第53章 教導清河
司馬衷不知道汲桑真的殺了一個回馬槍，他走後的夜裏，汲桑帶着人重新返回在第二天開城門之時偷襲入城，在打了一槍之後就換了地方。
汲桑沒有想到這一次異常成功，其實他不知道司馬騰在司馬衷走後就放鬆了警惕，其實司馬騰對於司馬衷是不屑一顧的。
一個小小的欽差就想把他這個皇上宗親壓下去，司馬騰心裏是認為汲桑不應該回來的，畢竟他們失敗了三次，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汲桑真的這樣做了。
「石勒，你看看我說的對嗎？」汲桑在確定自己的計劃之後就和石勒商量再殺個回馬槍，他要學習漢高祖劉邦。
劉邦總是失敗最後還是堅持着成功並且創立了大漢，汲桑對於這樣的典故都不知道那就真的是白活一世了。
「是啊，大將軍說的極是。」石勒看了看四周疲憊的士兵淡淡的說道，他覺得現在這些人沒有嘩變真的是上天保佑了。
他們也是偷襲之後才知道司馬衷不在，在昨天白天就離開了鄴城，石勒感覺如果司馬衷在他們不會這麼輕易成功的。
他們也知道司馬衷是一位欽差大臣，雖然他們不知道欽差大臣是做什麼的，但是他們知道司馬衷是皇帝倚重的人。
其實石勒認為汲桑這是兵行險招，因為對方肯定是會重兵防範的，事情和他想的也差不多，他們偷襲進入城池后遇到強勁的抵抗，還沒有來得及高興就和援軍打上了。
最後汲桑只好讓人搶掠一番就撤退了，還好他們早早規劃了路線，不然他們早就被抓住了，他們撤退出鄴城沒有多久就差點被城外的另一支援軍堵上了。
「將軍，接下來我們去哪裏？」石勒看着汲桑問道，他們現在也算是搶到了物資，雖然不怎麼多但是好好計劃一下也能夠頂幾天。
「兗州！」
......
......
司馬衷在安排好一切之後就離開了鄴城返回了長安，回到長安司馬衷第一時間就去找羊獻容和清河公主母女了。
司馬衷一刻不停的到了將軍府，卻是發現她們沒有在府里，於是司馬衷只好去他自己開設的客棧找了。
只是讓司馬衷奇怪的是陳敏也在，而且她還是和羊獻容母女在一起的，對於這一幕司馬衷是真的想都沒有想過。
「爹爹！」看到司馬衷清河公主如往常一樣朝着他飛奔過去，司馬衷一個熊抱就把她抱在了懷裏，然後臉對臉和清河公主親昵起來。
「鄴城的事情解決了嗎？」羊獻容笑着走去，走近了才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交的朋友，怎麼沒有和我說？」
「哦，就是在長安這裏啊。」司馬衷看了看陳敏，發現陳敏在吃着東西也就沒有理她，看着羊獻容認真的問道，「這裏沒有發生什麼事吧？」
「沒有，祖逖將軍對長安的戍守非常用心，還有謝刺史和謝長史他們和祖逖將軍往全州都推行了您的那種方法，這些事是祖逖將軍告訴我的。」
「有些地方都已經播種完了。」羊獻容慢慢的說道，「聽人說傳言許多人都在說他們推行的方法還有農具非常好用呢！」
「哦，那就好，這兒應該也順利把？我看現在怎麼一個客人也沒有？」司馬衷看了看四周發現只有陳敏在這裏。
「是陳敏姑娘說的，說是什麼飢餓營銷，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羊獻容自認為自己還是聰明的但是她確實不懂這種事情，就是陳敏解釋了也是一樣。
「......」司馬衷看了一眼陳敏，這個時代做飢餓營銷是不是會聰明反被聰明誤，要知道那些世家大族什麼沒有吃過，別到時候因為吃不到不來了。
司馬衷也沒有去追問的想法了，讓腦袋靠着自己左胸的清河靠着右胸后，就向羊獻容問起了眾女的事情。
羊獻容告訴司馬衷眾女有時候會出城去，她也不知道她們去做什麼，有時候她們還會在四處城門的附近晃悠。
最後羊獻容告訴司馬衷他離開之後城裏就沒有聽說過有人失蹤的事情了，司馬衷聽后若有所思但看了看陳敏。
過了一會兒司馬衷回過神，而在知道長安沒有事情后他放下了沉重的心思，至於一些其它的情況羊獻容說給他聽也只是用點頭回應。
另一邊陳敏吃完東西就離開了，她當然知道司馬衷來了但是她不想和司馬衷說話，所以一直沒有理會司馬衷。
陳敏在離開之後就朝着一個方向的城門走去，她要找自己的手下去打聽鄴城的情況，她現在特別想知道鄴城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司馬衷看着陳敏離開之後就把店門關上，然後帶着羊獻容和清河回了將軍府，司馬衷自從上次離開長安就有了一種想法，他要培養清河公主成材。
三個人回到將軍府之後羊獻容就感覺司馬衷有點鬼鬼祟祟的了，一路上清河都沒有吵鬧，不是別的是因為她在司馬衷懷裏睡著了。
畢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清河公主自然是非常想念爸爸了，所以在司馬衷懷裏清河公主不知不覺睡著了。
司馬衷把自己的想法和羊獻容說了后她愣住了，羊獻容她確實是沒有想到司馬衷這麼喜愛清河公主，現在居然說要培養她。
「皇上，您真的想讓清河學習？」羊獻容動容的看着司馬衷，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當然，我們先從數學開始。」司馬衷理所當然的看着羊獻容。
「數學，這是什麼？」羊獻容疑惑的看着司馬衷，她顯然不知道數學是什麼。
「⊙⊙！」司馬衷一愣，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隨後靈機一動笑道，「其實就是算術。」
「哦，不過算術也要學嗎？」羊獻容點點頭隨後皺了皺眉頭問道，她知道算術是君子六藝之一，不知道別人會不會說閑話。
「當然，你聽我說......」司馬衷把最基本的數學理論說了一遍，當然他也沒有說多細，畢竟羊獻容肯定也是記不住的。
司馬衷十分緩慢的和羊獻容說了數字的問題，也就是以後的阿拉伯數字，並且把一百以內的加減乘除都告訴了羊獻容。
而司馬衷之所以告訴羊獻容有兩個原因，一是因為這樣的話羊獻容可以在自己不在時代替他教清河數學，二是這樣可以讓清河牽制住羊獻容以免它遇到危險。
司馬衷不僅告訴了羊獻容這些，還用紙筆寫出了一些算式給羊獻容看，這些算式都是不簡單也不困難的，司馬衷就這樣細心的教著羊獻容數學算式。
很快時間到了快中午的時候，這個時候清河公主已經醒來了，遇上司馬衷把清河公主叫了起來，慢慢的教她數學。
司馬衷一字一頓想教著清河，並且還在紙上寫下了數字的寫法，之後也讓清河學着寫，一開始清河還寫得歪七扭八的。
「清河，八十九減去三十三是多少？」司馬衷有時候還會直接詢問，並且在一旁讓羊獻容監督清河的「作業」。
就這樣司馬衷連着教了清河幾天的數學知識，清河也是出奇的厲害，她雖然還不會複雜的但是已經知道一些容易的了。
在知道清河的能力穩步提升后司馬衷就會時不時地在鄴城和長安之間往返了，而司馬衷也知道在自己走後的第二天鄴城被偷襲了。
對於汲桑的回馬槍司馬衷是意外和吃驚的，他沒有想到的是汲桑居然會在失敗三次之後還敢於進攻鄴城。
司馬衷也慶幸自己離開之前的準備，如果不是他離開前特意叮囑，只怕「石勒」偷襲時這些人反應不過來，說不定這樣的話還真會讓他們得逞。
司馬衷知道了這一次被偷襲損失不大之後心裏是放鬆的，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干預都讓歷史發生了改變，不然鄴城會像歷史上那樣被「石勒」攻破。
司馬衷在對司馬越還有司馬騰，下了死也要守住鄴城的命令之後才放心的離開，當然他不會這麼心大的就不管了，他也會時常到鄴城「視察」的。
就這樣司馬衷在長安和鄴城往返著，當然他會在兩個地方多停留幾天，不然這麼遠的路被人懷疑的，當然他也不會時常只是偶爾。
而這段時間清河的學習進度進展很快，她已經學到了兩百以內的加減乘除，至於清河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司馬衷還真的不是很清楚。
總之司馬衷只能在心裏對自己說:你的女兒是最棒的，日子就這樣有條不紊的過着，清河公主的學習也非常快。
六月份上旬的時候，清河公主已經能夠清楚計算五百之內的加減乘除了，這之後司馬衷也沒有繼續教她了，因為司馬衷知道這已經夠用了。
司馬衷雖然沒有繼續教授，但是他和羊獻容兩個人有時候會抽查清河公主的掌握情況，比如帶清河出門逛街就會問她買賣商品的問題。
而清河公主有沒有辜負司馬衷和羊獻容的悉心教導，對他們提出的問題都是沒有錯誤的解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