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齊輝被咬了屁股

第六十章 齊輝被咬了屁股

齊鈺走在前面,蕭庭抱著小寶微微落後兩步。

看著走在在自己前面的女孩,他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這個姑娘面硬心軟,其實還是捨不得親爹娘挨餓受苦。

嘴上說的放任不管,冷眼旁觀,其實還是給齊輝留了吃食。

齊鈺在這裡也算是看明白了,在這個時代,這個村落,要想和這些胡攪蠻纏的婆娘和愚昧的思想作對,就得拿出比他們更潑辣的手段。

所以她豁出去了!

不就是扯皮嗎?不就是撒潑嗎?

學一學,誰都會了。

而且比他們更狠,更潑辣。

齊鈺前腳回去,剛把小寶收拾乾淨放在床上,齊輝就哭著回來了,一蹦一跳的,在院子里鬼哭狼嚎。

緊接著就響起了齊老娘驚叫的聲音:「兒啊,你這是怎麼了?衣服怎麼全都是血啊?」

「娘,我讓狗給咬了,好大一個傷口,你快救救我…」

後面的話。齊鈺沒仔細聽,給齊天寶蓋好薄被,也沒打算出去。

可是沒一會,齊老娘就過來敲門了。

「二丫頭,你哥受傷了,你趕緊出來,幫他看看。」

齊鈺慢吞吞的將小寶安置了,這才走出去。

齊輝趴在院子里的石盤上,哭的像個傻孩子一樣。

齊老爹正在給他扒褲子,一聽到他哭就生氣了。

「哭什麼?就讓野狗咬了一下而已,又沒要你的命。」

齊鈺見了這個場面,齊老娘一眼,冷道:「娘,爹也會看病,你還找我幹什麼?」

齊老娘訕訕道:「你爹眼睛不行,所以我才找你的,再說了,兩個人看不是更好嗎?」

「齊輝是斷腿了,還是要死了,被野狗咬了一下,至於這麼緊張嗎?」

齊鈺忽然發現她娘的臉皮也挺厚的,每一次被她教訓,但每一次都孜孜不倦的叫自己幹活,明知道自己不一定會依,只要齊輝有點事,張口就是叫自己。

那些難聽的話對她一點作用都沒有,明明被氣的掉眼淚,一轉頭就忘了。

齊鈺覺得自己對齊老娘有些誤會,她不光軟弱,而且還沒皮沒臉。

她一貫的標準是不敢惹外人,但她知道自己女兒終究還是會心軟,所以一而再而三的使喚她。

齊老娘一聽到齊鈺的話就皺緊了眉頭:「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好歹是你哥哥,你怎麼能咒他呢?」

「是我咒他,還是你大驚小怪?」

齊鈺拽著齊老娘走近了一些,正好,齊老爹已經把齊輝的褲子給扒下來了。

他的屁股的確有兩個牙印,雖然在流血,但絕對不至於要命。

看著齊輝哭叫的樣子,齊鈺滿臉譏諷。

「他再晚點回來,這傷口就自動癒合了。」

齊老娘灰了臉,顫著手指著褲子問道:「那這褲子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齊鈺道:「那你得問他,我哪知道去?」

齊老爹看了傷口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踢在齊輝的屁股上,直接把他從磨盤上踹了下去。

「說,你這褲子也沒破,傷口也不大,血從哪來的?」

「爹,我就是出去溜圈想解手,才讓野狗給咬了。」

齊輝站了起來,齊鈺發現他的血不是在屁股後面,而是在面前,更像是別人的血滴上去的。

「哥,狗把你前面也咬了嗎?為什麼你褲子前面也有血?」

齊鈺這一聲,把齊老爹和齊老娘嚇了一跳,兩個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齊輝的下半身。

齊輝臉一紅,連忙捂住了褲襠:「這是別人的血,不是我的,我就是讓狗子在屁股上咬了一口。」

齊鈺抓住了他的語言漏洞,當即問道:「是誰和你在一起被咬了?」

「沒誰,是我把狗打死了,是那隻野狗的血。」

齊輝慌不擇言,說出的話也漏洞百出。

一會說是別人的血,一會又說是野狗的血,這話一聽就有毛病。

齊鈺也知道自己不適合在追問下去了,剩下的就讓齊老爹自己體會去。

「哥,我提醒你一句啊,你這傷口不大沒什麼事,但要是別人的傷口太大了,連肉都被咬掉了話,是很容易得狂犬病,這種病可傳染,你可別再跟那個朋友玩了。」

「你瞎說,就讓狗咬了一下怎麼會得病?」

齊輝下意識的反駁,反正齊鈺說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你不信我的話,你總要相信爹說的話吧。」

齊鈺冷笑道:「你這傷口多乾乾活,出出汗,排排毒就沒事了,別人的傷口要是太嚴重了,就等著一命呼嗚吧。」

齊輝白了臉,轉而看向齊老爹,一臉不敢相信的問:「爹,她說的是真的嗎?」

齊老爹虎著臉,一聽這話,當即怒喝道:「當然是真的了,我從前教你的醫術,你都吃進狗肚子里去了是吧?」

齊輝連忙說道:「沒忘,沒忘,爹說的話哪敢忘呢!」

齊老爹白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去幹什麼了?我也知道你在做什麼勾當,我警告你,你要是染了狂犬病回來,我可是會把你趕出家門的,那病沒得治,我還想多活兩年呢。」

被咬了屁股蛋子,褲子一點也沒被咬爛,說是在解手誰信呢?

只怕他又跟何翠花那個娘們做不要臉的事呢。

只是這件事沒證據,他也不好說破,只能就著齊鈺的話胡說八道,嚇唬嚇唬齊輝。

齊老爹說完,扭頭回屋去了。

齊輝一臉慘白的站在院子里,整個人失魂落魄的。

齊鈺知道他不是被自己嚇著了,他是被何翠花嚇著了。

看樣子何翠花被咬的更狠,他怕何翠花得了狂犬病。

齊鈺沒理會他,轉身休息去了。

被嚇一嚇也好,也順便警告他一下,這就是他亂來的下場。

「兒啊,你爹和齊鈺都說了你沒事,你這傷多出一點汗排排毒就行了,你別害怕,咱家兩個大夫呢,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院子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齊老娘安慰齊輝的聲音。

齊鈺站在柴房的窗戶口那裡看著,雙手環胸,一臉冷漠。

這就是她的親人,齊輝只是被咬了一下,齊老娘就擔心的不行,而從前的齊鈺,卻從來沒有人管過她死活。

有時候,真想一走了之。

可惜,那個狗閻王老是說什麼時機不到。

她只能留在這裡跟他們鬥智斗勇。

行啊,那就斗吧,看誰狠的過誰。

「小丫頭,又在背後說我壞話。」

忽然,一道深沉的聲音在房間響起。

齊鈺心口一震,沒有想到閻王竟然這個時候來了。

她心說,我沒罵你,我從來不罵人的。

然而只是稍稍想了一下,她的頭就疼了起來。

就像是被針扎了一下而已。

齊鈺疼的只想罵人,然而此時又傳來那道低沉的聲音。

「省省吧,你沒改變這家人,你就別想從這離開,想都不要想。」

話落,那股壓迫感就消失了。

齊鈺看著院子里,齊老娘依舊和齊輝再說話,絲毫沒有受影響。

看來,這聲音又是只有自己一個人才能聽到。

齊鈺暗自吐槽,什麼沒改變這家人,是他的劇本沒寫完呢吧。

他是生怕自己跳出了他的手掌心,沒有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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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醫女不愁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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