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死了死了,甜死了!
「廢物!一群廢物!」
狼皮營帳中,一個絡腮鬍須,一臉橫肉的男人,憤怒的將手中的酒碗摔碎在地,指著下面來彙報的人破口大罵。
「首領息怒,為今之計,是該想想怎麼把那批兵器搶回來啊!」邊上坐著的人出言安撫。
不過效果不大,因為緊接著一個金壺就往他的方向砸了過來。
「一個二個說得好聽,誰有那本事就上!當初是你舉薦瓦安那個廢物的吧,現在你要是不把東西給老子搶回來,老子拿你項上人頭來祭旗!」
哈維有苦說不出,當初要不是看瓦安勇猛,他又怎麼會舉薦他去交接這批貨。
現如今看來,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是,首領。」不能反駁,便只能自己把苦水咽下,接了這差事。
座上之人稍滿意了些,又叫出另外一人:「巴特,你帶人去收服薩克族的人。」
「是,首領。」說完便退下了。
這讓還坐在原地的哈維受到來自掌權者的不滿:「你還坐在這兒幹什麼。」
哈維憋悶不已:「是,屬下告退。」香噴噴的烤羊腿兒,才啃兩口,就沒了。
王苗苗的傷,讓她在床上躺了三四天,中間又發燒了兩次,才終於算是度過了危險期。
也把北辰昭折騰得夠嗆,黑眼圈都給折騰出來了。
「可算是沒事了,累死我了。」北辰昭坐沒坐相的癱在椅子上,生無可戀的模樣。
王苗苗坐在床沿,第一次瞅著北辰昭有種想笑的衝動:「謝謝。」
「又一次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啊!」北辰昭嘖嘖有聲:「不過,你也該跟我說一聲謝謝!你自己怕是不知道,這幾天可都是我在忙裡忙外的照顧你,你就感恩戴德吧你!」
王苗苗淡淡瞟了他眼,沒有說話。
對於這幾天的事情,她確實是沒什麼印象,但是小願有啊,按它的話來說就是,看人家都對你這麼上心,你就勉為其難收了他唄。
王苗苗就:「……」很無語。
戰友受傷,不都應該照顧嗎?為什麼還能扯到其他事情上?
小願只能說,木頭不懂泡沫劇的浪漫。
王苗苗不說話,倒是讓北辰昭更來勁,他好奇著一張臉湊到王苗苗面前,問她:「縫那一百多針,你是怎麼忍過來的,居然一聲不吭,要不是你抓人抓得凶,我還以為你不會痛呢!」說著,還把自己手上的月牙傷口舉到她面前,給她看她的傑作。
兩隻手上各五個月牙,還挺對稱的。
「抱歉。」
「你這道歉也忒沒誠意了。」
王苗苗嘴巴張了張,很想問問,哪樣才叫有誠意。
小願直道:「別理他,他得寸進尺呢。」
王苗苗不說話,北辰昭也不在乎,這人就是個半啞的:「針穿過皮肉到底是什麼感覺啊?」
「你自己試試就知道了。」王苗苗往牆邊案台看了眼,之前用過的針線還在那裡放著呢。
北辰昭跟著看過去,緊接著就打了個寒顫,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不,疼!我又不是有病,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痛多了也就習慣了。左右不會出大事。」
北辰昭:「……」我信你個鬼,死女人一顆心壞得很。
還痛多了……
「你以前受過很多傷?」北辰昭在王苗苗身上上下打量,不敢置信。
「算是吧。」槍里來彈里去,沒死沒殘,也算是老天保佑。
北辰昭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那是什麼表情?」王苗苗看著北辰昭臉上神情幾經變換,說不出的怪異。
自己這是被人同情了?
「bingo!」小願為她的答案撒花。
能不同情嗎,王苗苗現在才多少歲,不過十八歲的年紀,算上這兩年,也就是說在她十六歲之前,過的根本就是地獄般的日子啊!
王苗苗要是知道北辰昭是這樣想的,保不齊想要打他一頓。
眼見者王苗苗表情越來越危險,趕忙把臉上的同情和可憐收了起來:「哈哈,什麼表情,我的表情很正常啊,哈哈哈……」
一室之中,溢滿了尷尬。
好在,敲門聲很快響起,打破了這尷尬氣氛。
北辰昭開門,見是醫館的學徒,手裡還捧著一碗葯。
「來送葯的?」
「是。」
「給我吧。」北辰昭接過,趕忙給王苗苗端了過去,舀了勺喂到她嘴邊:「快喝吧,喝了傷口好得快些。」
王苗苗躲開了些:「我自己來。」
「手能動嗎?大夫說你傷了筋骨,手上可能沒什麼力,還是我喂你吧。」
「不用,端碗葯的力氣還是有的。」說著,就伸手來端葯碗。
「拿勺子,碗我給你端著。」
王苗苗拒絕:「幾口喝了完事,勺子太慢。」她不怕苦,可不代表她願意慢慢去品嘗苦的滋味。
北辰昭坳不過她,把碗遞給她。
葯湯的溫度正好,王苗苗端過來幾口咽下肚。
「來,含顆糖。」
王苗苗看看糖,又看看北辰昭,見他擔憂的神情,沒拒絕,把糖含在了嘴裡,讓糖慢慢掩蓋嘴裡的苦澀。
小願忍不住在空間尖叫:「啊~~~我死了我死了,要被甜死了~啊~」
王苗苗:「……安靜!下次投訴你!」
「哼!我偷著樂去!」小願斷開兩人之間的鏈接,繼續土撥鼠叫。
王苗苗深吸口氣,這系統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北辰昭其實在王苗苗詫異看自己的時候,耳朵就悄然飄上了一抹紅。
會遞糖到王苗苗嘴邊完全是一個習慣反應,以前肖梨玉生病吃藥時,還要他跟兩個兩個表哥輪番哄才行,不止要準備糖,蜜餞甜湯點心,一樣都不能少。多折騰幾次,也就做順手了,完全忘了面前這人不是肖梨玉。
得,才被驅散開的尷尬又重新籠罩在這個房間。
「我,我出去看看他們廚房有準備什麼吃的沒有,你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我去給你拿點吃的回來。你,你別亂動啊,大夫說了,傷口亂動容易崩裂,有什麼等我回來再說,我很快回來……」
邊說邊往門外走,說到最後,連聲都沒了,可見跑得有多快。
王苗苗臉上微微勾出了抹笑容,如春風,如悄然綻放的花骨朵,只可惜,北辰昭沒這個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