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舌戰

第九章 舌戰

庄清早就打好腹稿,笑道,「我爹是葯農,曾教過我些許本事,後來他不在了,我從家裏找到一本醫術,自己比葫蘆畫瓢,多少也學到了東西。」

這樣倒也說得過去,果然,謝襄不再追問。

待晌午時分,庄清開始引火做飯,謝襄蹣跚進屋找水喝,一眼便敏銳發現床下藏的東西有所變化。

東西還是原樣包住,位置卻變了,顯然曾被人挪動過。謝襄眼睛一眯,側頭看向外面,庄清垂著頭,正認真的吹着火摺子。

良久,他眼底的冷意淡去了。

那女子肯定看到了這裏面的東西,猜測出他和安岳來歷不凡,卻對此一字不提。是個聰明人,想必能看清形勢,不至於做什麼蠢事。

在雙方的默契下,庄清這幾日過的還蠻輕鬆,除了照顧謝襄就是進山採藥,閑來兩人也聊過不少。

從謝襄那裏,庄清打聽出了當朝的基本信息。玄晉國的太子是皇帝寵妃的兒子,名叫靳晟,其他幾個皇子也封了王,看樣子也不會鬧什麼皇儲之爭。唯一的震蕩是和鄰國西魏的戰爭,除此之外,還算安穩。

在庄清的悉心治療下,謝襄的傷勢好得很快,只是排毒造成的低燒總在反覆。庄清經過多次診斷和觀察,確定謝襄身體里還有一種微弱的毒素沒被祛除。這毒十分不起眼,但卻很頑固,若長期留在體內,最終會造成中毒者器官衰竭痛苦而死。

好在及時查了出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看來傷他的人是抱着必殺的決心。

山中暫時沒找到能剋制這種毒的草藥,庄清直接下山去集市裏抓藥,又買了一隻老母雞,回去好煲湯給謝襄補補。路過成衣鋪時,庄清頓了頓,低頭看看身上補丁組成的衣服。謝襄大方,診金從不少給,她現在手裏還有點銀子,不如藉此機會也給自己換套行頭。

打定主意,庄清邁步進去,目光掃過,很快挑了件顏色鮮亮的襦裙直接換上,又點了幾件居家的衣裳,要店主包了,剛結清錢,一出門就撞上了張春花。

張春花痛的「哎喲」一聲,定睛一看,頓時驚到了。

原主本就底子好,經過庄清自己的調理,出落的越發水靈,再換上新衣,更襯托的亭亭玉立,配上她內斂沉靜的氣質,不認識的還以為是鎮上哪家貴人之女呢。原來就被這小妮子迷得顛三倒四的男人,現在不連魂兒都要飛了?

張春花看的妒火翻湧,不僅不為剛才撞了人道歉,還陰陽怪氣的道,「這不是庄丫頭嗎?穿的這麼花枝招展,差點沒認出來,還以為是撞見哪個青樓姑娘了呢!」

就知道她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庄清反而笑起來,「恕我孤陋寡聞,沒見過青樓姑娘是什麼樣,倒是春花姐姐像是了解甚深,莫不是進去過啊?」

張春花得意洋洋的臉像是被當場扇了一巴掌回來,頓時漲成了豬肝色。

庄清不等她回嘴,慢悠悠的繼續道,「不過,以春花姐姐的尊容,只怕青樓未必肯讓姐姐進去……又或許你家男人是裏面的常客,春花姐姐過去叫他回家吃飯的次數多了,也跟裏面的姑娘混了個熟?」

話音剛落,一旁聽熱鬧的路人們都鬨笑起來。

張春花氣的渾身直抖,眾目睽睽之下不敢動手打人,說又說不過如今伶牙俐齒的庄清,氣急敗壞的一跺腳,扒開人群就跑了。但她留了個心眼,在偏僻的地方又折了回去,遠遠的綴在庄清身後。

她這鄰居向來窮的叮噹響,這幾日忽然消失完再出現就有錢買這買那,肯定是攀上了哪個富貴老爺。張春花打主意抓上把柄,讓這個敢勾搭她男人還給她難堪的小蹄子一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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撿個夫君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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