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師傅的決定

對於發生在教室里的這件事，落千煌只是稍微留意一下，便沒再關注。

當然，他也清楚，兼一為何會在下課後就跑沒影，老是不見人，至於放學更是不走尋常路，翻越圍牆、籬笆離開學校，一切都只為了躲避空手道部門副將高年級學生筑波對他的挑戰。

對於這種逃避的行徑，落千煌不贊成，也不反對，畢竟知道敵我雙方實力的差距，仍像愣頭青一樣，不怕死衝上去，這樣很愚蠢。

當然，他也沒有苟同兼一一昧躲避的做法，換作是他會接下挑戰，約定好時間，再進行決鬥，一昧地躲避是解決不了事情的。

時間一轉，到了傍晚，學校放學，梁山泊這邊。

「頭太高了……馬步再給我蹲低點……」遠遠就傳來秋雨高聲調鞭撻自己弟子兼一的聲音。

此時，兼一按照他要求的，站在豎在地上很短的木樁堆里，兩手各抓一個一個裝水的陶罐，被他鞭撻著，兩腳在木樁內快速移動。

「不可能啦，這真的太難為人了，根本不可能辦到……」庭院里又傳起兼一的抱怨聲。

「呵呵呵……秋雨手下的弟子到還蠻精神的……」同樣的庭院，在不遠處，跟著落千煌走梅花樁，並時不時給他一些'小小'的'壓力'的馬劍星聽到後邊兼一說起的聲音，笑呵呵地點評道。

「不過，好像不大順利，真是難為秋雨了……」馬劍星接著調侃道。

說完，馬劍星的目光又轉向身旁，站在樁上，已經能熟練走著梅花樁的弟子，嘆息，「小千煌吶，你這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性格上有些冷漠，性情嘛也不好，跟為師的性格一點都不相配，這一點你該向秋雨的弟子，小兼一好好學學才行呢……」

「這樣不好嗎？比起那個，到是劍星師傅，我希望你能改改你好色的性情，老做一些小流的事，讓我也很困惑呢！」令馬劍星沒有想到的是，相處了一天，落千煌有些腹黑和毒舌的性格也逐漸顯露，絲毫不怯，用同樣的話語回頂他。

「呃……千煌啊，我可是你的師傅吶，怎麼能這麼對老師說話呢？」被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奚落，馬劍星感到非常受傷，捂著胸口，一副受創的神情說道。

刷！雖然是這麼對話著，但他可沒有懈怠，長長的竹竿揮出，打向落千煌。

和他一樣，落千煌心裡同樣沒有放鬆下來，步法一變，路數一改，梅花樁的大勢變幻為小勢，順勢變幻為坳勢，通過方寸間的走位，避開了馬劍星的'攻擊'，又繼續穩步行走梅花樁。

「哈哈哈……沒想到，劍星的徒弟不僅天賦極佳，而且對自己的師傅說話也是不留半點情面……」在閣樓轉角，悄悄觀察落千煌和兼一修鍊進展的阿帕查笑著說道。

「他……說的……對……」一旁的時雨認同落千煌剛剛的話，馬劍星好色的性情的確該改。

「呵呵呵……秋雨那邊，看上去還不錯，交給他來教果然是正確的……」在兩人交談間，長老突然出現，捋著長髯看向兼一的那邊，微微點評道，「很懂得年輕人的想法，看上去已經抓住弟子的心思，能夠很好操練兼一了……」

「嗯嗯！」阿帕查和時雨點點頭，認同道。

「好了，先稍微休息一下吧！」

「誒……真的嗎？不是才練了一下而已……」

「我只是說稍微而已……」

這時候，秋雨和兼一的談話聲再次響起，得到師傅同意的兼一全身放鬆，按著雙膝，身體微俯，整個人氣喘吁吁的。

「好厲害，千煌現在還在走梅花樁，看不到一點疲勞的樣子，而且早就被教授了武術招式，掌握這麼純熟了！」兼一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向一同入門，拜在馬劍星門下的落千煌，看著他那穩健有力，絲毫不顯疲弊的模樣，由衷地欽佩道。

「……」秋雨搖搖頭，安慰他，「各人有各人的不同，不用羨慕他人……」

「秋雨師傅！」聽到師傅對他的安慰，兼一十分感動，但下一刻，秋雨又不忘打擊他一番。

「畢竟你的天賦實在是很平庸……」

「誒！」'嗤'一下，一支冷箭插在兼一心口上。

「不只是學習武術的天賦，連長相也是……」

「誒！！」'嗤'，又是一支冷箭射來。

「連毅力都不如他！」

「誒！！！」'嗤'，第三支冷箭刺下。

兼一此時已經徹底獃滯了，一下子跌落谷底。

「呵呵呵……秋雨你還真是愛挖苦自己的弟子吶！」一道笑聲傳入兩人耳朵里，他們抬起頭一看，是馬劍星，離開梅花樁來到這裡，打趣秋雨。

「劍星你來這裡做什麼？不去訓練你的弟子？」見到馬劍星，秋雨一下子警惕起來，怕他過來炫耀。

「呵呵呵……沒關係啦，沒有老夫在，他也能很好的修行……」馬劍星揚揚手，眼神有一絲掩飾不住的自豪，接著看向秋雨，認真道，「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的，秋雨！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和我商量件事？」秋雨奇怪道。

「這事待會再說……」馬劍星沒有立即說出要和他商量什麼，而是把目光投向兼一，看著他被落千煌刺激到開始自覺修行，邁開步，向他走過去。

「咦？」兼一剛走幾步，看到馬劍星走來，感到奇怪。

「你的胳膊太鬆了，要像這樣，手臂這樣甩動，把腳邁出去，然後將身體重心移至腳上，藉此，讓腳培養出能夠緊踩地面的安全感……」馬劍星對他莫名指導道。

「誒？」兼一驚愕，但不自覺按著他說的去做，「像這樣嗎？」

「對了，就是這樣，要隨時注意重心的移動狀態……

對，就是這樣，繼續……」看上去，馬劍星似乎教授給兼一一種特別的步法，讓他修行能夠更加輕鬆些。

「嗯？」看到馬劍星傳授的步法，秋雨站起來，驚訝道，「劍星，那不是華夏武術中的熊步嗎？你想做什麼？」

對馬劍星過來傳授他弟子兼一，華夏武術的某種步法，秋雨更加驚訝，說道：「喂，喂，劍星，你不是有弟子了嗎？可別過界啊！」

「呵呵呵……」馬劍星笑呵呵，向他招招手，兩人聚在一頭，像要商議什麼。

「劍星，你叫我過來想說什麼？」秋雨問道。

「呵呵呵，其實是有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啦！」馬劍星一臉笑呵呵的，說道。

「什麼事？不會是你……」秋雨通過馬劍星剛剛的舉動，似乎猜到了什麼。

「你已經猜到了吧，秋雨，沒錯，其實老夫也想順手教一下小兼一的……」

「誒？老馬，你不是已經有千煌這個弟子了嗎？」驚訝聲是從阿帕查嘴裡發出來的，他們兩人的對話沒有任何掩飾，自然瞞不過阿帕查幾人。

「喂喂喂，你在說什麼傻話啊，劍星，這怎麼能……」秋雨想要回拒，馬劍星卻附身，在他耳邊說出一番令他無法拒絕的話，「你就不想培養出一個以華夏武術開打，柔術制敵的高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