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003章 黑攤販？
離開西河公園不遠，路過西城花鳥市場。
馬川將車停在出口，等著生意上門，現在他只想賺錢，先期的兩百萬馬上到期了，必須得努力掙錢還了。
「嗯，好香。」一寶石藍外套搭粉色襯衣、米色迷你短裙、剪著齊肩短髮的女子被烤紅薯的香味吸引了過來。
馬川看她那淡淡的妝，不禁為之一愣。再看她不離手的自拍桿架，顯然是一位網路主播。
「小姐姐，很好吃的烤紅薯，買兩個唄。」
小姐姐聞言，靈動的大眼盯著馬川道：「你能看見我？」
噝~
一股涼氣從馬川的腳後跟襲起來，這大白天的撞邪了？
難道這是系統賦予自己的一項新技能？
「能看見啊，你長得很漂亮。」馬川機智的誇獎道。
「你不怕我嗎？」小姐姐突然表情一沉，冷冷的問。
馬川笑得很自然：「不怕，像是你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就算真的能把我吃了，我也不怕。」
小姐姐聞言，開心的笑了，彷彿三月的桃花一樣，分外迷人。
「逗你的，沒嚇到你吧。我是主播小萱。」小姐姐見馬川並沒有嚇到，尷尬的擺擺手。
小萱是她的藝名，她的真名叫柳夢萱，在某直播平台上有兩百多萬的粉絲，就算是同城粉也有近兩萬，而且粉絲活躍度很高。
「沒有，沒有。我還真的以為遇到仙女了呢。」馬川早看出來了，並沒有揭穿，她的演技還欠了點。
「是嗎，你這車很特別啊。」路過的人，都被馬川這別緻的三輪給吸引了，小萱也不例外。
「是啊，為了賣烤紅薯，特別定製的。」馬川淡淡的道。
好多小攤販也隨意改裝三輪車。
「嗯，這車跟你人一樣帥氣。你這烤紅薯怎麼賣？」小萱一邊自拍，一邊道。
「一百塊一個。」
「什麼，一百塊一個？」她瞪大了眼睛。
「嗯。」馬川肯定的點頭。
「你，你這只是烤紅薯啊，憑什麼賣得這麼貴？」她覺得遇到黑攤販了。
「你看我這三輪車，定製的……紅薯可是今早上剛從地里刨的，新鮮……烤爐是青銅器……」馬川吧啦吧啦講了一大堆。
「呸，吹牛皮，什麼定製、大師工藝，青銅器。這破爐子是銅的不假，還想冒充青銅器，明擺著現代工藝。小萱別聽他胡吹，他就是忽悠人的小販。」一西裝革履的青年走了過來，將手裡捧著的紅玫瑰送給小萱。
馬川對這個頭青年並沒有好感：「系統獎勵，怎麼可能會是現代工藝？」
「青山。」小萱沖著青年一笑，他可是她的榜一，年青有為的胡青山，他有兩家公司，旗下資產數千萬，熱愛收藏，喜歡柳夢萱。
「呃……」馬川不悅，這才開口就被人說騙子。
「就你這從泥地里鑽出來的樣子，都快吹破天了。一個烤紅薯賣一百塊，我看根本不值。」胡青山見識廣泛，自信的道。
「老闆，你這營銷手法是不錯，但也請你考慮一下實際。就算再把你這道具吹破天，一個烤紅薯也賣不了一百塊。」小萱覺得不值。
「就是一黑攤販……」
「對，坑人的攤販，就那破爐子吹得跟仙器一樣。」
小萱直播間里的粉絲們也對馬川鄙夷的刷屏。
「咦，小夥子。你這車上的爐子不錯啊，可否給我摸摸。」突然一銀髮的老頭出現在攤車前。
馬川聞言一愣，這老頭腦子不會有病吧？這麼一個大爐子用手摸，燙傷了算誰的？
「老爺子，這可是爐子，很燙的。」馬川擔心他反過來訛詐。
胡青山看到老頭，眼睛一亮，肅然起敬，筆直的站在一旁，道：「肖老。」
「嗯。」肖老對胡青山微微點頭，轉而認真的看著馬川道：「你放心，我不傻。不會讓它燙到的。」
肖老，原名肖凌恩，靖元市古玩收藏界的泰斗。
胡青山冷笑道：「你不是吹你這爐子是青銅器嗎？你今天算是走了八輩子的好運了，由肖老給你掌眼。他可是文玩界的泰斗，從未打過眼。」
小萱也激動的道：「啊，肖老，他就是肖老，靖元市文玩界的傳奇。我的粉絲們有福了。」
馬川覺得他們像是合起來演戲，悄然拿出手機，道：「哦，那請便吧。」
肖老緊盯著銅爐，姿態嚴肅的伸手摸向爐壁，但卻未貼到銅壁上，眯起兩眼，彷彿在撫摸情人的肌膚一般。
胡青山鄙夷的看了馬川一眼，馬川必然要被修理得不敢再在這裡再出現。
小萱也調整了手機，讓視頻直播拍得更清晰。
「哎呀，真是奇迹啊。」肖老突然兩眼一瞪，驚訝的叫道。
他劇烈的反應，嚇了眾人一跳。
胡青山急忙道：「肖老，他的這是不是現代工藝。」
小萱緊張的盯著肖老，期待著他做答。
小萱直播間里的粉絲們也期待著肖老的話，同城有許多文玩的人，還是知道肖老這號人物。
「這，這，竟然是商周時期的青銅器。嘖嘖，竟然保存得如此完好，沒想到在幾千年前，先人們就製造出了這麼完美的神器。這紋銘工藝，製造水準，簡直……完美。」肖老彷彿看到了新大陸一般，對著馬川的爐子一陣驚嘆，誇讚。
繞著它轉了幾圈，始終不敢將目光移開，激動得身體微微顫抖。
「啊……」讓人大腦發矇。
胡青山也苦笑道：「肖老，您是不是開玩笑。」
肖老一臉嚴肅的道：「不會，我很確定。這爐子的歷史氣息，比以往我看過的歷史物件都更真切，更濃郁。」
小萱見狀，小聲道：「他們會不會認識……」
胡青山急忙拉住她，道：「噓，他可是文玩一哥，鑒別古物的傳奇天才。什麼老舊玩意，只要經他手一摸，都能斷定年代。」
胡青山覺得不可思議。
這小攤販的烤爐，竟然真的是青銅器？
肖老聞言，激動的道：「不會錯，我之前看著它就覺得不一樣。爐的鑄造工藝，是殷虛五煅法，這紋飾，是始於夏的熔引法……加上這厚重濃郁的歲月氣息。我絕對不會錯，這是一件商周青銅。」
說到激動處，肖老抱起雙手，繞著爐子轉了好幾圈。很是享受的欣賞著這件絕世孤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