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誰下的毒
「小蓮是個好女孩。」
吳小蓮一聽見這句,瞬時冒粉紅泡泡,她知道,沈寒徹是愛她的,真正愛的人是她!
她想都不想,拿起水杯,就把那杯橙汁吞喝了下去。
「小蓮!」
鮑金娥一聲驚叫,衝去打翻吳小蓮的杯子,又伸出指頭,猛摳親女兒的嘴。
嘔!
吳小蓮把方才喝下去的橙汁,全都吐出。
「媽……你瘋啦!」
吳小蓮臉色窘迫,地下全是嘔吐物,她在沈寒徹前邊丟了臉,望向自己親媽,恨不能打她一耳刮子。
「這橙汁,你不可以喝的!」
鮑金娥怒火攻心,卻也不知怎樣解釋才好。
「不可以喝?是因為這橙汁中,被下了絕育葯,萬一吃下去,永遠都要不上小孩兒,是么,親愛的母親?」吳小梅突然道,聲音不大,只有近處才能聽到。
一語驚人!
「你……亂說什麼!」
鮑金娥驚慌道。
「你說啥?」
吳小蓮急了。
沈寒徹一對白頭鷹一般的眼睛,瞬間狹起,望向鮑金娥時,發出幽幽寒光。
惡毒的女人,想要他沈寒徹斷根?
好,非常好!
吳小梅望向她們娘倆,一笑:「只有我絕育了,只有我永遠生不出小孩,你的親閨女吳小蓮,才有機會做人上人,對不對啊,我親愛的母親?」
「你……怎麼知道的?」鮑金娥一講完,後知後覺自己說漏嘴,趕緊遮住嘴巴。
而邊上的吳小蓮,驚詫地簡直講不出話來。
「親媽啊,您頂好帶妹妹去醫院好好檢查檢查,你當摳吐了,就沒有事了?這毒藥,有多厲害,你難道不了解?萬一侵入她骨血,她往後,還可以懷上孩子嗎?」
吳小梅突然十分好心的提示已經慌亂不堪的鮑金娥。
鮑金娥一聽,人更慌,啥也沒法顧及了,拽吳小蓮往門邊跑。
等到她們母女消失,吳小梅把自己杯子丟掉,順帶也倒掉了吳倩倩水杯中的橙汁。
「你是如何知道,這橙汁被下了毒的?」沈寒徹問。
吳小梅記起方才那兇險一幕,如果不是他的出場,估摸這橙汁,吳小蓮也不肯喝,她一笑:「謝你了。」
謝這個男人的配合,也感佩於他靈敏的感知力,幾乎她一個眼神,他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而至於她為什麼知道橙汁被下了毒,這是秘密,暫時說不得。
……
「真是個毒婦!」
沈寒徹狠敲桌面,把一瓶橙汁全潑掉,桌上瓷盤瓷碗,碎了滿地。
一房之人,都給鮑金娥給嚇壞了。
沒料到這婦女,不但俗辣,還心特黑,連自己閨女都害。
他們也瞧不起吳小梅,可也僅是嘴上罵的爽,倒亦不至於真做什麼惡事。
大傢伙兒感嘆之餘,吃酒也吃的沒意思,倉促中,就自覺的散場走人了。
留下三叔一家人。
「小梅……」三嬸滿面疼色。
吳倩倩一下哭出來。
「究竟咋回事兒啊?」吳小梅蹙眉問。
三叔黑沉著臉,悶頭不講話,好像是對不住吳小梅,連目光都不管接觸。
「小梅,是鮑金娥,她拿那臟玩意兒來尋我們,說,要是……要是我們不哄你喝了,她就叫人剁掉我家進軍的手……我們也是沒法子。」
三嬸林婉雲說著,抽泣不已。
吳小梅凝眉:「進軍不是在外邊給人開車嗎?」
林婉雲滿面傷疼,原原委委將事兒回述一遍。
「都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非要拉我家進軍吸那什麼玩意兒,一開始還沒有啥,可最近幾個月,聽說都上癮了……」
那玩意兒,萬一粘上,基本一生都脫不下來。
進軍這孩子,算廢了。
可林婉雲他們夫婦兩人,不管如何,亦不願意放棄兒子,愣是死死拽著,死拖著兒子不要他出去。
有時,癮上來,又沒錢,看見兒子苦痛成那般,林婉雲悄悄賣血,換來錢塞給吳進軍……
這回,也不知怎麼回事,鮑金娥拿來一條粘了血的衣服,就是吳進軍出門以前穿的那件!
她要挾說:「要是辦好了事兒,我給他2000塊錢,算作資助你們兩口子。如果辦不好,你們兒子的手,就別要了吧。」
「小梅姐,很抱歉,是我家對不起你。」吳倩倩抽噎著,一對眼紅腫起來。
她原先想,害了小梅姐這一回,她肯定會悔死,因此想著陪小梅姐,一塊把那毒水喝下。
「好啦,好啦,你們都回去罷……這些錢,嬸子先拿著吧。」吳小梅的手佯裝伸錢包中。
展眼間,手心出現一疊錢,塞到林婉雲的手掌中。
「不能拿!」三叔吳剛厲吼一聲。
林婉雲心頭一疼,想到自家家人作的事,小梅不但沒怪他們,還給錢,心頭更愧。
悲從心頭來,一瞬間高聲哭出。
她把錢管桌上一放,回身衝出。
吳剛深深瞧一眼吳小梅,也撒腿走了。
「小梅姐!」
吳倩倩泣不成聲,摟住吳小梅。
「你一定要幸福,是我家對不住你,永遠都欠著你的!」
她哭成淚人兒,到最終,居然要跪下給吳小梅賠不是,卻愣是給吳小梅拖住。
「可以了,鬧夠了嗎?今日可是我大喜的日子,多不吉利!」
吳小梅見她這般,一時氣來。
吳倩倩給她一呵,直起身體:「小梅姐,我跟我爹娘,都不值得你……」
「我不怨你們。」
吳小梅搖頭。
「今日這事,就當沒發生,以後不許再提。還有,究竟是誰害了進軍弟弟,我必會追查清楚!」
吳進軍,記憶中,應該是個非常靦腆羞赧的乖男孩,他怎能會去粘那臟玩意兒?
……
等到吳倩倩也走人,房子中,沈大伯早就出門,在收拾桌椅碗筷。
沈寒徹滿面深沉,濃眉緩蹙:「一個小山莊,居然有這麼多幺蛾子。」
他以搖頭,走近吳小梅:「走,咱洞房。」
「你……」吳小梅聽見這讓她十分彆扭的話,腳下一跺,接下來,卻接不上話了。
「嗯?夫妻對拜之後,還有一個步驟,你忘了?」沈寒徹不願罷休。
「天還亮著呢。」
吳小梅眼球一瞠,佯裝拾掇著東西,錯開身體。
沈寒徹瞄見她忙活的影子,想到今夜的「福利」,目光明滅,兩步往前,搶下吳小梅手中的垃圾袋……
開始幫老婆幹活。
二人負責收拾房內,沈大伯負責外邊,沒太長時間,重新變乾淨了,酒菜的味兒也漂散乾淨了。
晚間,吳小梅簡單炒了倆菜,將中午剩菜熱了熱,仨人坐在矮小逼仄的灶房中,簡單吃了晚餐。
月光融融,穿過窗子。
吳小梅膩歪在洗手間中,洗澡洗好半日,才遲遲出來,走至沈大伯為小兩口備的新房。
還沒進去呢,片片紅霞就先爬上了她的臉。
二人雖不是初夜,可一想到男人那強悍的體能,她就……反正,她總有一腳踢飛這個男人的衝動。
屋子中沒開燈,只有月光鋪地。
「來這。」
沈寒徹得聲音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