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同命相連
在這大夏國最古老的樹林中,敵對國大舜國的某些人,正躲在深山老林中研發著一種致命的屍毒。
他奉命前來圍剿敵人,可潛伏山嶺多日,卻不曾有所收穫。
那日,上級發來消息,總算找到了大舜國在此地的秘密據點。
沈寒徹帶著隊友衝殺進。
誰知殺到半途,他才發覺有詐,那個所謂的據點,壓根是個圈套。
對方在誘敵深入,瓮中捉鱉。
雖然被動,但以金雕敢死隊的戰鬥力,還是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可不幸的是,意外還是發生了。
上級情報處出了叛徒,把他們的作戰機密盡數泄露,最終導致敢死隊全軍覆沒!
這史無前例的慘敗,讓他幾欲癲狂。
他拚命撕殺,把伏擊之人滅盡,以一抵百,最終殺出重圍。
可還是有個大舜國人,趁他分神,注射了一個紫色藥水在他脖頸上。
那人臨死前大笑說,他在這深山老林中,如果找不到一個女人同床,就會在兩小時之內死掉。
死前,渾身瘙癢,如萬蟻噬骨!
要是踩了狗屎運,真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碰上女人,那麼,那個女人,就會成為他一生的解藥。
兩人的命,徹底連接在一塊,只要女子不活,那他也休想活。
這屍毒,不但毒,而且還非常惡毒。
堂堂白頭鷹戰隊的大隊長,身家性命,竟然握在一女人之手。
中毒以後,沈寒徹全不質疑那人的話,身體忽然躁熱難耐,瘙癢不堪,他拚命狂奔,沖山下跑走,一路到了吳家屯。
在吳家屯,萬般難受的前提下,他竟然還能靜下心來用心甄選。
山村女孩兒,普遍都是唯唯諾諾,脾性過於溫馴,他實在下不去手。
最終,他找到吳家,親眼看見那胖妞整治不良繼母的一幕,那目光中的狠辣和狡詐,恰恰是他須要的……
雖然吳小梅長得實在要人捉急,可這也並不是不可轉變。
一夜化毒,經過幾日的適應,他偶然發現了這屍毒的發作規律。
標準一周發作一回。
昨天,就是七日之期,毒性一旦發作,他就難受的要命……
「外邊很明顯有內奸,我必須要斷絕掉外部的全部聯繫,吳小梅是頂好的掩護。」
沈寒徹淺淡道。
沈大伯是沈家很有資歷的家臣,頂為可靠。
是的,眼下,能稱得上可靠的,少之又少。
「恩,你自個兒拿主意吧,我無非是替你感到惋惜。」沈大伯嘆道。
一個大好青俊,娶誰不好,可出了這檔事兒,卻必須娶那個胖……
沈大伯又是一聲嘆。
「好啦,叔,你知道,我對女人們一向無感,結婚成家無非是完成任務罷了,不管這人怎麼樣,無非是個形式。」沈寒徹淡漠道。
他原先不想那樣早結婚,家中人幾次三番的催,說他年紀不小了,總要考慮傳宗接代,他也不是那種固執的人,雖然一向對女人無感,卻也在留心著合適的人選,想著,碰著順眼的,就把事兒辦了。
誰知,陰差陽錯,碰到了吳小梅,也算完成一樁人生任務。
「只期盼太爺可以體諒。」沈大伯感慨道。
沈寒徹說:「我作的決斷,他們沒得選。」
……
隔天。
陽光射進小屋,吳小梅坐起身,等完全蘇醒過來,她用心安排了一下今日該有的行程。
婚禮這事,她必要去找沈明徹商議一下,究竟該如何舉行?
村中之人,由於她要嫁給大美男,女孩兒的白馬王子,多半不樂意參加儀式。
屆時,前來吃酒的村人,也不知能不能坐滿兩桌子。
吃完早餐,她隻身去沈大伯家,誰知正門緊閉。
這些人起的可真早呀。無奈之下,吳小梅只好一人去了縣城買婚紗。
……
待她一出門,鮑金娥悄悄進了吳小梅的豬欄房。
可愣是挖地三尺,也沒看見昨天的10萬巨款。
「這樣多的現金,她莫非全帶走啦?」鮑金娥嘟囔著。
不對呀,今日出門時,沒看見吳小梅背包抑或布袋之類。
捉摸不透的鮑金娥,出門,眼珠子又是一轉,有了主意。
一人神神秘秘上山,進了老山林中,沒多長時間,一男人後邊跟上。
「強子,你必要給我想想法子,給我搞點絕育葯來。」鮑金娥一個撲到馬國強的懷抱中。
「喲,你這娘們兒,想我了吧?」
馬國強一臉痞氣,一個大手覆蓋上……兇狠捏了把鮑金娥紅透的臉。
「聽見沒?那個葯,你一定給我搞回來。」鮑金娥嚴聲道。
呼吸越來越急促的馬國強,只一勁點頭,根本顧不得回答。
「哎喲,急什麼呀,你家那位,難道喂不飽你?」鮑金娥嬌笑。
馬國強只腆著臉笑:「我家那位,就跟個木頭似的,哪有你香啊……」
二人鬧完,馬國強就要進城,臨走前說:「那玩意兒,不太好找,可我是誰啊,自然有門路,就是嫦娥拉的屎,全都弄得到。」
鮑金娥最愛他這種男人了,能力就是強,什麼人都認識,什麼事兒都懂。
……
六天非常快就過去了。
這天,吳小梅早早起床。
之前,縣城裡婚紗只有白色的,村裡辦喜事忌諱白色,她自己也不喜歡,於是就定了套正紅色古典漢服,算作結婚的禮服。
穿身上,很是有些喜氣。
鄉村婚禮,辦的熱熱鬧鬧,才是最要緊的。
取出化妝品,搗弄一番,看著鏡子中的人兒,明目麗齒,一對丹唇艷麗如滴,如果再瘦下來,肌膚再白一些,疤印消失掉,實際上底子不差。
是否會驚艷動人說不準,起碼不會太難看。
篤篤篤,屋門給敲響,吳小梅開門一瞧,吳小蓮。
今天,她打扮地比新娘子更美!
只見她滿面陳懇,一對杏眼似含清輝,好像她們未曾發生過任何矛盾,還是一對好姊妹。
「幹啥?」吳小梅不假辭色。
打從上一回她送手鐲兒以後,她待吳小蓮一直這樣冷冷淡淡。
吳小蓮好像也心有感知,一直有心避她鋒芒,見面也僅是略略打個招呼而已。
終究,那層窗戶紙,還沒完全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