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化煞

第108章化煞

「小舞,我跟你說……」

「啊,你怎麼推門就進啊?」我趕緊將小褲褲藏在身後。

我哥的嘴角抽了抽,露出一個怪笑,他咳了一聲:「那個就算你家那口子不在,你也不用這麼想念他吧?他不是過幾天就回來了嗎?」

我家那口子?我的腦袋有些懵,是昨晚沒睡好么?

「小舞,你怎麼了?頭疼?」我哥走過來揉了揉我的頭。

我抬手想打他,一低頭,覺得脖子上空空的,似乎少了什麼。我記得自己脖子是一直戴著兩樣東西。

「哥,我的項鏈呢?」

他皺眉道:「我怎麼知道?問你家那口子吧。快起來,下面有人找你呢,應該是生意上門了,咱們現在窮死了,賺錢才是最重要的。」

他興奮的催促我,我只能爬起來去浴室梳洗一下,我面紅耳赤的沖乾淨下面的透明液體,長這麼大,第一次睡覺時流出這麼多清液,這是怎麼了?

天氣寒冷,我穿上夾棉的運動套裝,裹上羽絨服才慢吞吞的下樓。

一位老人家滿臉憂愁的坐在會客沙發上,看到我下來,立刻站起來朝我走了幾步。

我哥立刻攔在我身前:「喂喂,老伯,你離我妹遠點兒啊,我妹肚子里揣著小祖宗呢,要是不小心碰到,你賠不起的啊。」

老伯賠著笑:「抱歉啊,姑娘你還記得我嗎?上次在公園的湖邊,你說我看起來不太好,是不是家宅有什麼事,我當時拒絕你的好意,你說如果有需要來這裡找你,你還記得嗎?」

我說過這種話嗎?

我哥立刻幫我回答道:「老伯,套近乎的話就不用多說了,我妹心好得很,如果您家裡有困難,辛苦費好商量。」

我抬頭揉了揉額頭,頭好痛。

我幾乎是神遊物外的聽著我哥與老伯的對話,精神根本集中不了。

胸口痒痒麻麻的,我借口去廚房燒點熱水,偷偷扯開領口看了眼,那裡有一朵花的刺青,從胸口盛開到鎖骨下緣,我什麼時候去紋了這朵花?

而且我總感覺胸前空落落的,好像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哥。」我煩躁的喊了一聲。

我哥趕緊跑來,緊張的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我覺得怪怪的,好像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我哥摸著下巴道:「小舞,我覺得你是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什麼?」我急切的看向他。

「你肯定忘了咱家的存款只剩零頭了,還走什麼神呢?」我哥雙手捏著我的臉搖晃。

誒,存款?

我哥「吧唧」一口親在我的額頭上,語重心長道:「小舞啊,談戀愛不能當飯吃,老爸在醫院復健也需要錢呢,錢錢錢,蚊子再小也是肉啊,趕緊的先做生意要緊,好不容易從那個破村子出來……」

村子,我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地名,槐樹村!

「等等哥,我怎麼記不清了,什麼村子,是槐樹村嗎?」我忙拉著他的胳膊。

「對啊,好不容易破了那個什麼鬼巢穴的邪氣,地震救了我們呢,多虧了你去陣眼那裡,東方雅都看傻了,咱家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次,現在名聲正是風頭浪尖啊,趕緊的賺錢啊。」我哥摩拳擦掌。

我覺得他在避重就輕,於是把茶盞往台上一放,威脅他道:「冥景宇,你再敷衍我,我不給你做飯吃。」

他嘴角抽了一下,伸手戳我的額頭,罵道:「小舞你叛逆期啊,居然敢威脅哥哥,你到底想問什麼?」

問什麼?

我張了張口,腦袋裡面一片混亂,最後只問了一句:「我、我老公呢?」

「你就只記得你男人,你不是說他離開幾天嘛,我怎麼知道他在哪兒,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快來啦。」

我哥的聲音漸漸遠去。

我愣愣的看著噗嚕嚕翻滾的電熱水壺出神。我好像記得一些事,卻又忘記了一些事。

為什麼腦子一片混亂?我怎麼覺得槐樹村的事情好像做夢一樣,有些片段記得,但是卻連不上來。

在開車去那老伯家裡的時候,我還在發獃,滿腦子只想著項鏈、老公、還有黃粱。

黃粱是什麼

「哥,黃粱是什麼?」我開口問。

「啊,怎麼說話文縐縐的,黃粱不就是小米?你想吃小米稀飯啊,吃點有營養的吧,對孩子好點兒。」

我摸了摸小腹,覺得這兩個孩子的存在理所當然,但是卻對過程一點頭緒都沒有,張口想問,卻發現不知道該問什麼。

老伯家住在一座寺廟的隔壁,老舊擁擠的宿舍樓,他跟我們說,最近她女兒總是夜不歸宿,都三十歲的人了,不僅單身還像個小孩兒一樣不懂事。

而且他老伴兒身體一直不好,葯都不斷的,幸好兩位老人都是大國企的退休職工,退休工資和保險能維持生活。

老伯心態一直很好,就算家裡情況不好,他也能笑著面對,閑來去公園打打太極、釣釣魚,還熱心助人。

可是最近他覺得倒霉透了,老伴又查齣子宮肌瘤,女兒不僅不幫忙,還夜不歸宿,他昨天數落了女兒一通,沒想到女兒居然怒目責罵,還威脅要搬出去住。

老伯難過了,今早散步走過我們店門,猶豫了半天就進來找我。

「家宅不寧,大多數都是宅子有問題。」我走進他家看了一圈,無奈的問道:「老伯,你洗手間里什麼聲音?」

「洗手間?」老伯走到洗手間前面仔細的聽了半天,說道:「沒什麼聲音啊。」

「你再仔細聽聽。」我掏出小羅盤,羅盤指針往窗外的寺廟指去。

老伯再聽,還是沒發現有什麼異常。

他家洗手間里有個大水桶,裡面有滿滿一桶水,水龍頭下面正在漏水,一點點的滴下來。

「老伯啊,這叫滴血煞,您不知道嗎?」我指了指水喉。

「嚇,姑娘,我信任你,但你別弄些可怕的術語來嚇唬我。」老伯瞪著我道:「這明明是水,說什麼滴血,聽起來多瘮人啊。」

「我不是故意嚇唬您,這真的叫滴血煞。」

很多人房子漏水,用盆接著,水滴一滴一滴掉下來,咚咚咚的敲著盆底,這就成為一種影響房屋和人體氣場的煞氣,但是這種情況不是每天都有,因此對人影響不大。

但是有些家庭覺得把水龍頭故意擰松,水一滴滴的滴下來,用個大桶裝著,水表還不會跑,省了不少錢呢

我向他解釋滴血煞是聲煞的一種,輕則漏財,重則發生不祥之事。

老伯聽得心有餘悸:「我還不知道有這種說法,我家這樣都幾十年了。」

我收起羅盤,指了指窗外的寺廟:「老伯,這滴血煞只是小問題,你家的問題主要是那座廟啊,你這裡是一樓,接地,陰濕之氣重,家裡又有滴血煞,所以受到的影響最重。」

「廟廟裡不是有菩薩嗎?怎麼還會有問題?」老伯搖頭像撥浪鼓。

「您知道孤克煞嗎?廟宇磁場強大,人流進出,來來往往,帶走氣流,住家講究藏風聚氣,氣流帶走多了,就容易精神不振,身體不好,而且孤克煞對家庭成員的感情不利,也容易招惹孤魂野鬼。」

我頓了頓,說道:「也是你福德深厚,為善不少,所以家裡才沒出大問題,您要麼將前陽台打開,把這裡改做小吃鋪子什麼的比較好,如果要繼續住,就要化煞。」

我見他將信將疑,也只能盡職盡責的把事情說完:「您家裡經濟緊,我就不收辛苦費了,想要化解就來我家鋪子請鎮宅的東西化煞吧。」

反正我哥賺錢也一樣。

我們收拾好東西出來,我想走到廟那邊去看看,我哥便陪我逛了過去,結果在廟門前看到一個有些熟悉的身影,正穿著和尚服跟一個香客講話。

「槽,那不是無塵那個假和尚嗎?」

無塵和尚很年輕,比我哥大兩三歲,也就二十五的樣子,他簡直就是佛門中的一朵奇葩,連我哥都拿他沒辦法。

這朵奇葩不僅骨骼清奇,天生是個學佛法的好料子,腦迴路也十分清奇,志向是出本陰陽法術圈的秘聞錄,五百名人錄什麼的地攤文學,然後賺個盆滿缽滿,躺在家裡吃版權收入。

這種六根不凈的奇葩,居然還是當年那大和尚的嫡派傳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而且他還是個假和尚。

說他假和尚,是因為他還沒有真正的出家為僧。

從他的口中來看,他是把這個當成一種職業,而且念叨著還沒娶老婆呢不能出家,可是他一穿上和尚服,戴上佛門的裝備后,就像精神分裂一樣變了個人。

開口閉口都是佛法無邊,回頭是岸,句句都是蛇精病一般的高深莫測。

以上,是我哥對他的評價。

我遠遠的看著無塵和尚對那位女香客恭敬有禮,還很有耐心的為她解簽。

「施主,您這是大凶之兆啊,切忌為人要低調,要知足,不可張揚跋扈,否則恐怕有血光之災啊。」他一本正經的說。

大胸之兆?我看了看那個女香客。

一張網紅臉,胸前的雄偉程度,羽絨服的鏈子都拉不上。

這樣的女人一看就知道「知足」是叫她別鬧了,再貪心恐怕要被滅口啊。

我哥看了看人家的胸,再轉過頭來看我,感嘆道:「我家小舞居然輸了,科技的力量果然可怕啊。」

我一拳搗在他的腰上,他扭過頭來不痛不癢道:「雖然你這點小力氣就像撓痒痒,但是別打腰行么,你不知道腰子對男人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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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夫太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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