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風流往事
聽莫晚這麼要求,聶天成面色先是詫異,而後又是一種讓人看不破的複雜。他皺起眉毛,看着莫晚沒好氣的說道:「這種事不是你該牽掛的,找到你母后以後此事自然能解答給你。現在,我說的事你要聽就聽,不聽就離開吧。」
不知怎的,莫晚竟然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絲不悅。
莫晚的眼睛微微眯起,唇角也勾起一抹曖昧的笑容。在她的眼裏,聶天成這樣就是在逃避,而且說不定,聶天成是那個愛而不得的人。
「聶大人啊……你這樣,我可就理解成你對我母後有情意了啊。不然,你怎麼會對那些男子閉口不談呢,分明是吃醋了嘛!」
聽莫晚調笑着這麼說,聶天成的臉上浮起一抹不自在,他也坐不住了,一撩衣擺起身走到了窗邊失神的望向遠處。「拿你沒辦法,這樣威脅人,還有誰敢瞞你?也罷,有些事情,你早晚都會知道的。」
莫晚有些愣神,怎麼聽聶天成這意思,君凝霜的情史好像很爛啊。
「在寂月舊都,你母後年輕時候就是個執垮,出入風月場所,喝酒划拳,不好的事幹了個盡,和外界傳聞的溫婉知禮判若兩人。」
「我與你母后,不是相識於朝堂,而是在市井。別誤會,當時我恰好路過,還不知道你母后是怎樣的人。她當時與一個風月場所的男子起了爭執,即便寂月是女權國度,我覺得不妥便上前相助,這才認識了你母后。」
「你母后和歷代帝王一樣,身邊的男寵數不勝數,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新寵,更替次數多的別說我了,就連史官都不一定記得住名字。所以,你還是不要糾結於這件事了。更何況,他們那些人早都死的死跑的跑了,即便其中有你父親,要來也是個累贅。」
聽着聶天成前後巨大的轉折,莫晚更是覺得聶天成和君凝霜有一腿,或者說是單相思,要麼然哪來這麼大的敵意?而且着重說自己,對於別人,直接來了句死了,這敵意表現的不要太明顯啊。
就在莫晚想要張口詢問的時候,門外忽然衝進來了一個急吼吼的人,別說通報了,連敲門都沒有,直接衝進來稟報道:「大人,不好了,宮裏着火了!」
莫晚聽他這麼說,心下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封溫訣。她神經緊緊繃起,拍桌起身皺眉看向那人質問道:「哪個宮苑!?有沒有人受傷?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似乎被莫晚嚇了一下,愣了愣才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對不住,屬下沒有更詳細的消息,還是麻煩大公主您親自回宮一趟吧。」
想來這人也確實可能不知道內情,莫晚只得對聶天成微微行了個禮,轉身就火急火燎的出了聶家大門策馬趕回了宮裏。
她隔着老遠都看得到宮中冒出了濃濃的黑煙,而且最讓她覺得不妙的是,那冒出黑煙的地方,有點像她住的宮苑。
該死的,那兩個女人不會又整出什麼么蛾子了吧?!
出於擔心封溫訣,莫晚連理都沒有理前來勸阻她下馬的宮人,直接策馬去到了她宮苑門口。不出所料,着火的果然是她的卧房,而且四下望去,除了清魄正憂心忡忡的站在院子裏,她環顧了一周也沒看到封溫訣的身影。
「怎麼回事!?封溫訣呢!?」莫晚緊張的快步上前拍了拍清魄的肩膀,眉毛皺的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清魄見是莫晚,連忙後退一步恭敬行禮。「王妃,起火原因暫未查明,殿下早些時候有事出去了,您不必擔心。」
聽他這麼說,莫晚那顆懸著的心才落回原處。
她輕聲應下,而後眉頭緊鎖看向那着火的地方。正是她的卧房,而且是床的位置,這會兒都已經燒成灰了,宮人們撲滅的不過是蔓延開來的火勢罷了。
到底是誰,竟然趕在她的卧房處放火,活膩歪了吧!?
「可有注意到是怎麼起火的?」莫晚盯着廢墟看了半天,這才開口問向清魄。
清魄愧疚的搖了搖頭。「值班的暗衛都沒有注意到有靠近過來的人,在場沒有視覺死角,火也起的莫名其妙的,好像是從床開始著了一般,等救火的宮人來了以後,火勢都已經蔓延開來了。」
怎麼會這樣?
沒有人靠近,還是從屋子裏先着火的,若非是有人提前藏在了他們的卧房裏,再有可能的就是自燃了。
兩者皆有可能,但是可能性小的可怕。
首先,這裏層層防衛,別說人了,就連蒼蠅都不可能飛過來一隻,更別說在這裏藏着準備點火了。至於後者,這裏根本滿足不了自燃的條件,又怎麼可能是自燃呢。
這件事還真是奇了怪了。
「怎麼回事?」就在莫晚糾結這個問題的時候,封溫訣也辦事回來了。
他們兩個人的理由都一樣,無非是看到這個宮苑起火,趕着回來看看對方有沒有事而已。萬幸的是兩個人都沒事,但是起火原因實在是詭異了些。
那日莫晚站在宮苑中想了許久,任憑屢次有人催促她離開,她彷彿也像是在原地生了根一般不動分毫,直到天黑才回去。
回房以後她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又想起了一件事,匆匆和封溫訣說了一聲后就悄悄地又去到了先前着火的那個宮苑查看情況。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廢墟里有個人影在動,看樣子是早在莫晚過來之前就已經到這裏了。
出於好奇那人在做什麼,莫晚沒出聲,盡量隱匿住自己的步子,藉著各種各樣的遮擋物上前去偷看那個人影。
由於天色黑暗沒有什麼能照明的物體,莫晚只能隱約看到有個人正慢慢進到地下,就像是會遁地術一般,直接就一點一點的消失在了原地。
即便她已經知道了輕功這種東西的存在,也還是不願相信遁地術這種東西。再三確認過那個人已經不見了以後,莫晚這才悄悄地上前去打量著那人消失的地方。
這地方沒什麼味古怪的,就是個普通的地皮而已,還有些燒壞了的焦黑之色,只是走了兩步莫晚就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