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情難自禁

方慧榮看似與邢苑一般情緒驚動,實則一雙眼分寸沒有離開她的面容。

明明,他自然之道邢苑近來與段磬打得火熱。

不過,那才幾天的交情,怎麼和他們幾年共處的日子相比。

然後,他要親吻過去的時候,邢苑居然是想都沒想地就讓開來。

方慧榮心中咯噔一下,十分不悅,臉上還是溫和地笑着道:「是不是太久沒見,才害羞了?」

邢苑從他懷中,揚起臉兒來。

一雙眼瀲灧波光,襯著巴掌小臉,如瓷似玉,似乎比原來印象中的,更復美貌。

這樣的絕色,如何會是鄉野村婦。

那些只當她是平頭百姓的人,怕是都瞎了眼。

他這般想着,手臂漸漸收緊,讓她胸口的柔軟可以更大程度地貼住自己。

邢苑沒有說話,她只是看着方慧榮,隨即,將臉孔微微折轉開來,輕聲問道:「既然,你一直活着,為什麼這些年沒有來找過我?」

方慧榮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勁。

邢苑對他的態度,不是男女相悅的那種隱隱騷動。

她歡喜地落淚,怕只是因為他還活着。

她的心裏頭,有了別人,所以才不讓他親吻。

因為,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應該屬於誰。

段磬,方慧榮腦中浮現出這個名字,這個特別礙事的男人,要不是留着還有些用處,他早就讓手下結果了其性命。

不急,不急,早晚,他會讓邢苑心甘情願,重投他的懷抱。

「苑苑,我在沒有將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之前,不能來找你,我不能害了你。」

依舊是一派的深情款款,痴情模樣。

「你逃出生天,那麼公公呢,公公救出來沒有?」

方慧榮苦笑一下道:「爹爹沒有逃出來,他不願意逃。」

邢苑嘆了口氣:「那麼方家只剩下你一個人了,可憐的慧榮。」

她的語氣很輕柔,抬起手來,纖縴手指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頭髮。

「不,不是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你,你也是方家的人,我找到了你,你是我的人,以前是,以後也是。」

邢苑一怔,無意識地說道:「慧榮,你以前就沒有把我寫進方家的族譜裏面,所以,我不能算是方家的人。」

「沒關係,以後寫,以後寫進你的名字。」

一味的哄她,她願意聽的,他都可以說與她聽。

邢苑搖著頭,想從他的懷裏面掙脫出來,臉上露出些許的遺憾:「慧榮,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所以,我有喜歡的人了。」

方慧榮根本不給她說完,只當是沒聽見,執起她的一隻手:「苑苑,你一定是才見了我,太過驚喜,我們不忙說這些,你累不累,我先帶你去休息的地方,我們慢慢地坐下來說。」

邢苑似乎覺得自己還有很多要解釋的話,然而見他一臉欣喜,終是不忍心打破他的歡喜。

由着他牽着自己的手,慢慢地向前走。

「對了,你的腳受傷了。」

方慧榮想起這個要緊的事情,他不是沈拓,不用避諱男女之分,雙手一抄,將邢苑打橫就抱了起來。

邢苑雙腳離地,輕輕喊了一聲。

他的臂膀很穩當:「我抱着你走,回去幫你的腳擦傷葯。」

「回去,回哪裏去?」邢苑慢慢靠在他的肩膀處,聲音小小的問。

「回我住的屋子。」

邢苑聞到一股似蘭似麝的香氣:「怎麼忽然就好香了?」

「是不是你走了遠路,所以犯困了。」

「好香,我想睡了。」邢苑抵擋不住香氣的誘惑,眼神漸漸渙散開來。

「那就好好睡,睡醒了,你會更加開心的。」

方慧榮生怕她又問一些讓他一時之間難以回答的問題,所以將身上帶的迷香揮發而出。

邢苑很快睡得香甜,額發披散下來,有些落在他的脖子耳朵處,微微發癢。

方慧榮沉聲道:「苑苑,你才是好香,香得叫人情難自禁。」

他對地宮的地形熟門熟路,很快就走近道回到他的寢室之一。

懷中的佳人依然沉睡不醒。

方慧榮躡手躡腳將邢苑放在床榻上,她小小的嚶嚀一聲,水紅的嘴唇淺淺開啟,像是在等着他來採擷。

他的手指輕觸一下那柔軟的唇瓣,已經不自由主地伏低了身體,印了上去。

馥郁甜美的香氣,充盈在呼吸之間,他忽然想要地更多,用舌尖細細探索,挑開牙關,尋到內里的丁香小舌,含在口中,不忍放鬆開來。

一雙手更是遊走在邢苑的身形曲線上,摸過那些很是熟悉的地方。

幾年不見,她的身子更加風韻誘人,令人流連忘返。

如果說新婚時,她還是顆好吃的新鮮果子,如今這果實已經到了熟盛期,掛在枝頭,招引地狂蜂浪蝶不要命地想要撲上來。

那些男人,那些登徒子,方慧榮冷笑一聲,到時候,他絕對不會讓他們有任何活命的機會,凡是染指過邢苑的,統統都該死。

只要那些男人都死得精光,那麼邢苑便是乾乾淨淨屬於他一個人的。

手底下的力道隨着他的思緒,越來越大,狠狠地掐了下去。

即便是在昏睡中,邢苑也感覺到身體的痛楚,皺了皺眉,將口中的異物給吐了出去。

方慧榮根本不死心,將她的臉扳過來,又重蹈覆轍要強行吮吻。

這一次,邢苑像是有了抵觸的情緒,牙關緊鎖,怎麼都不肯放鬆。

方慧榮用指勁捏住她的雙頰,迫使她張開嘴,然後為所欲為地侵佔了她口中的每一寸絲滑之所,是他的,這些都是他的。

旁人如果想要覬覦,想要奪走。

那麼,他就讓那個人死。

邢苑的衣領的扣子被解開,春光一片,粉白的肌膚袒露在空氣中,美好的雙峰,隨着她的呼吸一起一伏。

方慧榮索性將她的裙子也給解開,最後只留下肚兜和褻褲。

他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呼吸越來越急促,喉結上下而動。

他對自以為很好的控制能力,有些懷疑。

眼前這道豐盛華美的大餐,是不是趁着她未醒之時,就開始慢慢細品。

她又不是不曾與他有過魚水之歡。

即便是,半途之中,迷藥的藥效過去,邢苑醒過來,又能如何。

他可以說自己是情難自禁,可以說是重溫舊夢。

她從來,就是他的人。

這般想着,方慧榮將邢苑的肚兜帶子一抽,埋頭而下。

腦後卻是一陣疾風掃過,他意亂情迷之中,不忘保命的招數。

來不及回頭,已經單掌迎了上去,與那人硬拼了一招。

是誰!在這個地宮中,他是猶如帝王一般的存在,是誰敢在他背後下黑手!

方慧榮又驚又急,拉過錦被覆在邢苑的橫陳玉體之上,看清楚了那個襲擊他的人。

段磬的神情除了焦急,還有憤怒。

就算是方慧榮的動作不慢,他也已經清清楚楚看到了邢苑衣衫不整的樣子。

更何況,邢苑人事不省,分明不是出於自願。

他從來不曾懷疑過邢苑對他的心。

但是,眼前這個貌似溫文爾雅的男人,實則是個最卑劣而齷齪的惡魔!

「段磬,你怎麼會找到這裏來的?」

方慧榮一怔,此前段磬不是被下了重葯,送到牢中去了。

不對,霓裳去送走了他以後,遲遲未歸。

難道說,從中途起始,段磬已經掙脫開制服,恢復了自由之身。

那樣的話,霓裳真是罪該萬死了。

「誰帶你來的,是不是霓裳那個賤人!」

貪生怕死的賤人,他可以直接丟棄。

段磬的視線還是停留在邢苑的身上:「你對她做了什麼!」

「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對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方慧榮很不喜歡段磬的目光。

知道段磬和邢苑的曖昧關係是一回事情,正眼看到段磬眼中的愛意,那是另一回事。

「霓裳呢,霓裳在哪裏!」

「霓裳在大牢裏,佔着那個本該屬於我的位置。」

段磬很快冷靜下來。

這裏是方慧榮的地盤,他不過是單兵作戰。

千萬不能因為任何的原因而亂了陣腳。

他有的,只是他自己,還有這一身的本事。

「不是霓裳?」方慧榮呆了呆,「不可能,沒有人帶着,你根本到不了這裏。」

段磬稍許讓開來,讓他見到身後那個已經癱軟在地的沈拓。

他答應過沈拓的,留下他一口氣。

只有這一口氣,已經足矣。

殺雞儆猴一般地折斷了五個人的手腳以後,沈拓的心理防線徹底被段磬摧毀,他緊緊拉着段磬的褲腳,啞聲說道:「你答應要保住我的性命,你要說話算話。」

段磬點了點頭,他說話算話。

七爺用一種悲憫的眼神看着他們兩個人離開。

整件事態的發展,從段磬這個人出現,已經被迫走出了主人精打細算的盤道。

她以前一直相信,主人才是世間最強悍的男子。

然而,段磬怕就是那個與能他抗衡的存在。

她也知道,沈拓不是貪生怕死的人,只是在段磬的驟然狠心之前,全盤瓦解,支撐不住以往的信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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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女多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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