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07、賞月小宴,誰的局?

正文 007、賞月小宴,誰的局?

每年夏末,醉心湖附近賞月的文人雅客極多,最佳的賞月地點當屬賞月小築,可文人們遺憾的是……賞月小築是禁地,沒有蝶夫人的邀請方圓三里是不能踏進的。

離墨立在小築通往湖面兒的長廊邊兒,墨衣墨發,衣和發不綰不束,夜風拂來飄飄逸逸的,在這樣的月夜下自有一股邪魅的冷漠透出。

「蝶兒,」離墨鷹眸落在醉心湖面兒上,聲音淡漠,「你既下注景軒會入洞房,又溫酒等他何故?」說着,他緩緩轉身看着後方竹編的四方桌旁正在溫酒的女子。

蝶夫人身着大朵牡丹織枚紅色織錦長裙,裙裾上用金線綉著祥雲,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盈一握的纖腰束住,一頭烏黑的秀髮綰了個如意髻,僅僅用一跟白玉梅簪固定。月光下,她膚若凝脂,淡淡掃娥眉,溫酒的一舉一動都透著絕代風華,那從骨子裏透出的嫵媚,更是讓人挪不開視線。

離墨看着她的動作輕輕一嘆,正欲轉身之際,細微的聲音傳來,他耳尖微動之際,一襲白袍的歐陽景軒已然在蝶夫人面前翩翩落座。

蝶夫人嘴角挑起嫣然一笑,好似一點兒都不意外的將溫好的酒給歐陽景軒斟上,「就這樣來了,也不怕皇上追究?」

歐陽景軒拿起酒置於鼻間輕嗅了下,邪魅悠然道:「父皇故意選了今日讓我大婚,不就是為了看我會不會來你這裏?!」

離墨看着蝶夫人臉上那優雅的笑,一眸一瞥都透著滿足。他暗暗自嘲下,道:「大婚之夜你留翁主一人在新房?」

歐陽景軒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的轉動着翠玉酒杯,邪魅的輕挑了鳳眸道:「蝶兒下注買我入洞房,那麼大的手筆……」狹長的鳳眸深邃的看着始終含笑的蝶夫人,「我真怕這小築不夠抵給簫悅樓。」

離墨冷漠的勾了下唇角,深邃的俊顏淡漠如斯,他將杯中酒飲進,眸光落在空了的翠玉酒杯上,緩緩道:「今晚還有一賭局,」他抬眸看向歐陽景軒,「蒼軒王入洞房不超過半個時辰必然會出來!」

歐陽景軒嘴角的邪笑微滯了下,隨即笑看着離墨道:「離墨,你還真是我的兄弟……」他的聲音平靜悠然,聽不出是讚許還是嘲諷,一雙狹長的鳳眸輕眯了下,二人視線對上那刻周遭的氣息變的凝結。

蝶夫人好似沒有看到兩個人之間的電光火石,她給離墨又斟了酒,吐氣如蘭道:「大皇子等人必然還會在王府,飲了這杯酒也算是你來過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她媚眼如絲,漆黑的瞳仁透著擔憂,「如今形勢本就對你不利,你今日來了,皇上恐是會對你卸防,可如果你不回去……」嬌媚的容顏擔憂更甚。

歐陽景軒嘴角邪佞一勾,拉回視線的同時舉杯飲近杯中酒,在放下的時候意思深遠道:「回,自是要回去的。要不,好戲可就錯過了……」

蝶夫人輕皺了柳葉眉,疑惑的看着歐陽景軒。

*

蒼軒王府前廳一片喜氣熱鬧,楓臨軒內卻相反,死寂中透出詭譎的陰寒。

楓臨軒之前侍候的人都被歐陽景軒遣走,除了還在院落外守着的丫頭和梅子,就只剩下了婚房內已經昏迷的風玲瓏。

「嗖——」

丫頭猛然打了個冷戰,梅子眸光一沉,眼睛疑惑的掃過四周……

「梅子,怎麼了?」丫頭被她看的有種陰森森的涼意從腳底傳來。

梅子沒有理她,依舊凝神看着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黑衣人偏頭看了眼緊閉着的院落們陰邪的勾了下唇角后,快速的往貼著「囍」字的婚房而去……

人站在婚房外屏氣聽着裏面的動靜,單一的均勻呼吸讓黑衣人眼睛裏閃過精光。他輕輕的推開門后快速的閃進,目光凝聚的看向喜塌……

黑衣人提氣躡手躡腳的走向喜塌,看着斜躺在喜塌上的風玲瓏眸子裏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翁主,要怪……你只能怪嫁給了蒼軒王!

暗暗冷哼一聲,黑暗中,黑衣人的手探向了風玲瓏喜服的衣襟……輕輕拉開風玲瓏衣襟上的吉祥帶,白皙如凝脂的脖頸肌膚漸漸露了出來,他視線透著一股貪婪,手漸漸滑向了腰帶處……

就在他的手剛剛碰觸到腰帶的時候,突然,他的手僵楞在那裏一動不動……眸光斜睨,黑暗下,隱隱可見錚亮的匕首抵在那裏。

「朋友是誰?」黑衣人問道。

「這個倒是我想問你的……」清幽的聲音透著猶如泉水般的通透,綿長致遠。

黑衣人眸子輕眯了下,一旁的手輕輕微動,一個細竹管滑到手心。

「我勸你不要自尋死路!」來人聲音依舊淡然,可是,卻透出一股不容置喙的迫力,「你……不是我的對手。」

黑衣人猛然攥了手,他小心翼翼的抬身,隱在黑巾下的嘴嗤冷一勾,「我根本就不打算還手……」

就在他話落的同時,外面有着嘈雜的吵鬧聲傳來,緊接着越來越近。抵著黑衣人的人微微蹙眉,眸光凝聚的看了眼還昏迷著的風玲瓏,手輕動,黑衣人的脖子上滑下了一道口子。

「走!」

黑衣人突然用了千斤墜,將抵住他的人的起勢硬生生給墜了下來,「想走,已經來不及了……」說着,他突然反手一扣,就在一瞬間,他將那人推倒在了風玲瓏身上,順勢點了他的軟麻穴位。

外面嘻嘻鬧鬧的聲音越來越近,黑衣人來不及看清那人的面貌,一個旋身在黑寂中消失,適時,喜房在喧鬧中被推開……

燈籠的光線透了進來,原本的嬉鬧聲突然停止,眾人僵楞的看着喜塌上的情形……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蒙面男人正慌亂的從風玲瓏的身上起來,她的衣襟處本該是洞房夜被新郎官兒打開的吉祥帶也已經松落。

「蒼軒王妃怎麼和這個男人在喜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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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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