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驪州前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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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人民志願軍步兵39軍116師前身為東北野戰軍2縱5師。

據《東北三年解放戰爭軍事資料》記載,紅軍時期陝北紅二十六軍的老基礎,抗戰後編入344旅。南下后擴建為新四軍3師10旅。進入東北時全旅8900人,二縱成立后改編為5師。師長鍾偉,政委王鳳梧。二人後均調出,由吳國章任師長,賀大增任政委。5師「系東北部隊中最有朝氣的一個師,突擊力最強,進步快,戰鬥經驗豐富。攻、防兼備,能猛打、猛衝、猛追,三猛著稱。善於運動野戰,攻擊力亦很頑強,為東北部隊中之頭等主力師。

此刻,天色已暗下來,116師師長汪洋再次步行走在陣地上,自從2月14日116師進駐曲美里這個小村以來,已經過去整整一周時間,除了剛剛到達這裡時,116師和英軍27旅發生了一些山地攻防戰,後來又和混成支隊一起打擊了美軍騎5團。

從總體上看,116師在曲美里一線基本上比較平靜,汪洋率領部下一方面稍事休整部隊,另一方面,大力整修挖掘工事,116師經歷了朝鮮戰場的1-3次戰役,對美軍攻防炮空軍火力之強大,上上下下有著非常深刻的認識。所以一說到加強工事,官兵們上下齊動手,把周圍高地上修築起密密麻麻的火力點和坑道。

在志司鄧華司令員早期的作戰計劃中,116師部署在曲美里一方面是攔往美英軍出驪州向砥平里增援的部隊,另一方面是準備應付砥平里之敵在我軍攻勢的壓力下,倉皇出逃,這樣,一向以野戰和攻擊力見長的116師正好出曲美里攔截消滅砥平里出逃之敵。

雖然後來有了混成支隊的參與,但從後來戰局的發展來看,志司鄧華司令員的預定作戰計劃還是作對了100%,在後期作戰中,116師既打敗了來援的英軍27旅和美軍騎5團,又在後期望美山伏擊戰中消滅了從砥平里出逃的美軍第7師32團。

而更重要的是,116師自參加橫城反擊戰以來,歷經注岩里、曲美里以及消滅美騎5團,還是伏擊美32團等等戰鬥,表面上看起來雖說是連經戰鬥,但是116師在連續作戰中,全師上下根本就沒使上太多力氣,當然也更不談上有什麼大的損失,四戰四捷,仗仗打得乾淨利落,全是吃的肉餡大包子。

以至於駐守在曲美里一線后,全師經過整頓休整以後,官兵上下信心滿滿,搞得汪洋師長後來要經常下到基層部隊中,在連隊里反覆強調不得輕敵,要從戰術上重視敵人,戰略上藐視敵人。

116師作為當年第四野戰軍頭等主力師,林總最為看重的攻擊王牌師,一個很重要的環節就是上下指揮官的作戰準備工作作得細緻紮實。116師進駐曲美里一線后,師領導就分了工:師長汪洋抓軍事準備工作,專程步行走遍了曲美里一線的116師駐守各個陣地,親自偵察了解各個陣地上的具體情況,然後作出部署計劃。

而政委石瑛則抓部隊政治和生活,敦促基層各部隊好好休整,補充各種生活物資。

從地圖上看,曲美里是位於通往砥平里的24號公路以西的一個小型盆地的小村落,出村沿24號公路向北就是望美山峽谷,在小村周圍,向南方,分別是280和160高地,向北,是187和230高地。

三個高地把曲美里圍成一個大三角型,而160和230高地就正卡在24號公路上,從山上看,整條公路盡收眼底。

汪洋在仔細了解周圍的地況以後,作出一個決定,就是盡量收縮兵力,集中防守幾個重點高地,加大防禦縱深,對於次要高地只作到火力控制就可以。吸取了過去的作戰教訓,116師前沿陣地上盡量少擺兵力,而各營級部隊主官掌握大量預備隊。

走在高地上,汪洋眺望著黑夜中的南方,漆黑中,那裡一片寧靜,看不到有任何敵人活動的影子,在汪洋師長背後,跟著116師後勤部長以及幾個團級幹部。汪洋師長要求,各團以及各部把戰鬥的準備工作都彙報一次。

116師後勤部長首先向師長彙報:「昨天軍部派來的1200名補充兵抵達,我們看了一下,都是老兵,可以直接補充到部隊作戰,軍部還送來一批彈藥。另外,這幾天以來,我們出動繳獲的美軍卡車,在前沿混成支隊消滅美騎5團的地域打掃戰場,收集了大量武器裝備和物資。」

汪洋轉過頭來說道:「補充多少物資,有具體統計沒?」

後勤部長說道:「有,累計繳獲90火箭筒24支,火箭彈210發;各種迫擊炮16門,炮彈3000餘發;無座力炮14門,炮彈300餘發;手榴彈4000餘枚;各種槍械1100多支。另外,工兵和後勤部隊把繳獲的我們無法使用的美軍155重炮炮彈製成炸彈,在公路上沿途埋設,準備遲滯敵人的行進。」

這時,年僅22歲的116師炮兵主任杜博也開始彙報:「為了準備曲美里防禦作戰,我們炮兵整合了全師的火炮,具體工作是,一是把師82以上迫擊炮集中起來,包括繳獲的美式迫擊炮,集合組成2個迫擊炮陣地,一個陣地有20多門迫擊炮,炮手和前沿步兵一起測定了前沿160、280、230高地的方位和距離,作到前沿一呼叫,後方迫擊炮就能打在陣地正面,確保迫擊炮能覆蓋我方陣地前沿20米開外的所有目標。另外,我們從115師歸建的師山炮營12門山炮加上戰場繳獲修理好的3門美式105榴彈炮部署在最北的山溝背面,用於機動支援前沿。」

「另外,我們把繳獲的美式火箭筒和無座力炮組成反坦克組,配備到各步兵營,由營長直接掌握,靈活機動的支援前沿。」

348團團長高克向師長彙報:「我們348團已經全部從望美山峽谷一線撤出,原陣地交給42軍377團等部,現在我團已經全部部署在230高地一陣,原部署在此的346團撤到187高地作師預備隊。」

116師347團部署在南面的280和160高地上,這一線是正迎著驪州,是將來戰鬥的一線陣地。

團長李剛彙報:「我們347團在280和160陣地上已駐守一周時間,總結一下,我們作了三點工作,第一,我們吸取了過去和美軍陣地戰的教訓,我們把主力都疏散隱蔽在縱深山背後,只以戰鬥小組在山頂附近便於觀察的位置;第二,防禦工事構築在山腰兩側和山腳下,這樣,敵人的坦克攀登不上來,又便了我軍發揮射擊火力,工事不能構築在山頂。第三,所有塹壕和單人掩體都挖了防炮洞。」

汪洋點點頭說道:「嗯,你們347團的準備工作作得不錯,以後戰鬥很有可能最先就在你們那裡打響。」

這時,參謀長薛劍強走過來說道:「前方最新情報,美軍陸戰一師正在出驪州不遠的河面加緊構築浮橋,今天一天都沒停頓,而且,據偵察,在出驪州的公路上,停滿了美軍軍車和坦克,看來美軍的進攻行動基本確定了。」

汪洋的皺著眉頭說道:「我們的偵察員難道過河去偵察了?怎麼能看到驪州城外的情況的?」

「唉,根本就不用過河,前方偵察員彙報,我們的人就隱蔽在河北面的山頭上觀察,甚至都不用望遠鏡,一眼就可以看到河對岸公路上一眼望不到頭的美軍軍車和坦克,坦克發動機的黑煙直冒,美軍大刺刺的行動,根本不隱藏他們的舉動。」

汪洋沒說話,只是在地上踱著步子,沉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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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烈焰之朝鮮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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