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砥平里初戰2

()(www.bxwx.org)砥平里初戰2

朝鮮砥平里

1951年2月14日夜

都準備好了

美軍23團3營營長愛德華少校終於聽到部下的彙報，他注視著眼前等待命令的拉姆斯巴格上尉和G連連長希斯中尉，：「去吧，先生們，衝上山頭，讓那些中國佬嘗嘗我們的厲害！」

5分鐘后，美軍陣地上的支援機槍和迫擊炮一起開火，迫擊炮彈在漆黑一團的山頭上大片開花，山頭上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人回擊。

短暫的炮兵火力準備后，拉姆斯巴格上尉帶著2個遊騎兵排，G連連長希斯中尉帶著混編排分頭向馬山高地發起了反攻。

遊騎兵排一邊端槍射擊，一邊踏雪向前跑，兩分鐘后就開始登山。拉姆斯巴格上尉跑在最前頭。遊騎兵們高呼著：「遊騎兵，作前鋒。」向山頭衝擊，有的地方雪深及膝，而且很滑，攀登很困難。爬到半山腰時，有幾發迫擊炮彈和十幾顆手榴彈在斜面上爆炸了，不一會高地西側上的兩挺自動火器對正在向高地攀登的遊騎兵排進行側射。

這是自動步槍和輕機槍的射擊，但在對於拉姆斯巴格上尉來說，尚未搞清是高地西側的美軍的駐守部隊法國營誤射的，還是已奪取高地西側的中國兵射擊的。機槍射擊出的一條連續的光和斷斷續續的光線，延長到正在以三角形隊形登山的特種部隊排的底邊。有幾名人員負傷了。

但是，三角形隊形最前頭的人員仍然大聲呼喊著繼續往山上攀登。但在這２０至３０秒鐘期間，反衝擊部隊又出現了幾個新的傷亡。然而，特種部隊排士氣不減，他們大聲喊著登上了高地。

另一方面，從高地另一側前進的混編排也遭到了來自水田裡原第２排陣地上機槍的側射。連長希斯中尉因為只想到左邊的水田裡有第２排，所以感到震驚，但傾耳一聽，很明顯地是中**隊的機槍聲。於是，就引導迫擊炮對其射擊，但幾次迫擊炮射擊也未能壓制住。

後來一查看，這裡構築有全新的掩蓋陣地。這證明中**隊在修築火力工事方面是很迅速巧妙的。戰場上照明彈不停地騰空而起，向戰場投下一陣耀眼的光芒，然後閃爍著滅掉了。而"照明"飛機扔下的掛在巨大降落傘上的照明彈卻能發出持續很長時間的淡蘭燈光，給四處投下夢魘般的陰影。此起彼伏的機槍與步槍的"噠噠"掃射聲與爆炸物不停的爆炸聲交相呼應。人們還能不時聽到沉悶而可怕的炸藥包爆炸與相伴而來的被炸者慘烈的哭叫聲。

可奇怪的是在希斯中尉頭頂的山頭陣地上沒有傳來槍炮聲。不知道山上的中國人在幹什麼。

希斯中尉一邊激勵下部下，一邊向山頭猛衝去，他暗暗的想到，這個由他駐守的陣地也許很快可以由他自己奪回來了。

就在這時，山頭中國人的機槍射過來的一排子彈。也就在那一瞬間，希斯中尉隱約看見大約十幾個正向他運動過來的中國人的身影。他立即趴下來，端起自動步槍開火。可是，步槍突然卡殼了。他試圖用褲兜里的小刀排除卡殼，可小刀又從指間滑落不見了。就在黑暗中摸索小刀的時候，他突然驚呆了。大約三米以外，一位中國士兵站起來，正在用槍向他瞄準！

希斯中尉立即扔下無用的自動步槍，蜷身去抓靠在散兵坑壁上的卡賓槍。他端起槍瞄向敵人，可是他不知道，在冰天雪地里，槍閂上的機油已經把槍閂完全凍住了，使他無法開火。最後，他急中生智，硬是靠猛力把槍閂拉開，然後連續摳動槍機四次。那位中國士兵倒下了。

希斯中尉手忙腳亂，根本沒有注意身後已經有另外2個中國士兵湧上來了。就在他們躍起撲過來的剎那，麥可基看見了並立即開槍把他們擊倒。就在這會兒，站在希斯中尉旁邊的排通訊員，一等兵克列提斯.尹蒙被一枚子彈擊中，他大叫起來："我受傷了！送我下去。"鮮血從他的眼部流出，順臉而下。

希斯中尉大叫："我現在沒法送你下去。繼續開火！"

尹蒙一隻眼睛已經瞎了，無法瞄準，於是，他便開始幫麥可基中尉上彈夾。

在前方側方火力交織打擊下，混編排在十幾分鐘內大部分傷亡，突擊沒有成功，混編排餘下的人連滾帶爬退下了山坡。希斯中尉跑到陣地邊的坦克陣地上，他想引導坦克炮支援射擊。可是在下山的路上，他的胸部中彈。

希斯中尉被部下抬下了山坡。

就在這時，從山另一側發起進攻的拉姆斯巴格上尉的遊騎兵排已接近高地頂峰，他們還沒有覺察到另一路美軍已經被打退。

這些遊騎兵在山坡上沒有受到太大傷亡打擊，他們高呼著衝鋒在前，遊騎兵排的幾個人已經衝到山頂，他們扯著噪子喊：「我們已經到達頂峰了，快上來。」

就在這時，中**隊的軍號響了，雨點般的手榴彈扔過來，剛衝上山頭的遊騎兵馬上被撂倒在地。

幾十名中國兵從山背後的反斜面衝上來，而正在山坡上衝鋒的遊騎兵就和中國兵在很近的距離內互相對射，雙方都死戰不退，在輕武器對射射完子彈后，雙方士兵撲上去進行肉搏戰。

拉姆斯巴格上尉受了傷，剛剛中國人投來的一顆小手榴彈，在離他肩膀不遠的地方爆炸。拉姆斯巴格上尉立即就麻木了。腳也扭了，他趴在山坡上，看到山頭人影晃動，美軍士兵和中國士兵的身影在火光中混在一起，咒罵和慘叫聲不斷傳來。拉姆斯巴格上尉動彈不了，他只得趴在地上，用1卡賓槍向山後射擊。

沒有多久，在拉姆斯巴格上尉換第3個彈夾時，就看到2個遊騎兵扶著傷員退下來，他憤怒的大喊著：「不要後退，衝上山頭去。」

然而，山頭的戰鬥越來越激烈，美軍抵抗火力很快減弱了，山坡上漸漸爬滿了中國人。他們匍匐在地，而黑暗中的美國人只能靠聽中國人匍匐前進時身體與地面摩擦的聲音來感覺他們的存在。整個山坡上能看見的只有爆炸物發出的火光與槍口上噴出的紫色或桔紅色的火舌。

士兵們扶著傷員斷斷續續的退下來，越來越多，最後，山頭的遊騎兵排終於傷亡退卻殆盡，從山頂退了回來。

撤退下來的拉姆斯巴格上尉向營長愛德華少校報告了反衝擊的失敗，也就在此時，遠處天空已經有了蒙蒙的陽光，天快亮了，那一刻，陣地上所有的美軍官兵都在祈禱，祈禱白天快快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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