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再跑就用鏈子鎖起來
「這裡好像沒有人煙。」姜煙環顧一圈,這座島非常小,除了茂密的樹木,似乎沒有什麼人為開發的痕迹。
「漂流到這種地方,你還要找什麼人?」霍景深語氣淡淡,帶著一絲嘲意。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姜煙扭頭,見他唇邊噙著一抹譏嘲,幽深黑眸似含慍色。
她怔了怔。
霍景深眸光盯著她,不緊不慢地道:「一而再,再而三,讓你老實待在我身邊,有這麼困難?」
姜煙這時才明白,他是在氣她跟著陸廷遇跑了。
但他怎麼不想想他自己都干過哪些下.流事?
他再好.色,也不應該當著她的面,把人帶到雲深別墅來尋歡作樂吧?
他對她又何曾有過一絲尊重?
姜煙抿緊粉唇,不吭聲,不想說話。
「有什麼話,說出來。」霍景深一眼就看穿她臉上的怒色,慢條斯理地道,「你跟著你的那位弟弟跑到碼頭,是因為吃醋?」
姜煙挑眸橫他一眼,還是不吭聲。
他自己心裡有數。
何必她多說。
「你過來。」霍景深向她勾了勾手,解開襯衫衣扣,往邊上扯開,露出肌理分明的緊實肌肉。
「你……你幹什麼?」姜煙詫異。
「過來,看看這裡。」霍景深指了指自己的鎖骨。
「看什麼?」姜煙惱怒,嗤道,「看你昨晚留下的吻痕?戰績輝煌,值得炫耀?」
臭不要臉!
見她不肯動,霍景深索性自己走過去,捉起她的手,往自己鎖骨一放:「你看看,這裡有什麼?」
「不看!」
姜煙用力別過臉去。
霍景深捉著她的手,往下移,停留在自己肌肉賁起的胸膛上:「不看,你是想繼續摸?」
「你……放手!」姜煙一怒,轉回臉,恰好視線落在他身上。
首先看到的是男人結實的胸膛。
肌肉線條極漂亮,極有力量感。
她視線抬高,掠過他的鎖骨。
那上面的曖.昧紅痕還在,但細看……好像有好幾個微小的針孔?
「這是什麼?」她疑問。
「針灸。」霍景深勾起薄唇,反問,「你以為是什麼?」
姜煙一愣:「針灸?你昨天晚上在書房,和那個女孩子……」
「繼續說。」霍景深嘲笑地看她,「說說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
姜煙臉頰微紅,爭辯道:「你無緣無故為什麼要針灸?還神神秘秘的,像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思想不純,所以才會看什麼都像色.情。」霍景深毫不客氣地取笑。
「你胡說八道……我才沒……」姜煙一頓,輕哼,「你和那位針灸小姐態度親昵,不能怪我想歪了。」
「嗯,你是吃醋了。」
「我沒有!」
姜煙拒不承認,用力地抽回被他摁在胸.口的手。
但她心底某處卻忽然鬆軟下來,那股憤恨和悲澀悄無聲息地褪了下去。
她目光流轉,不經意看到他襯衫下擺的淺淺紅色。
那抹紅色,是從他右臂衣袖上蜿蜒下來的,被海水泡得顏色變淺……
「七少,你……」姜煙驀地抬眸,驚疑道,「你是受傷了嗎?」
「一點小傷,沒事。」霍景深輕描淡寫地道,「傷口已經不流血了,這裡沒有處理傷口的東西,暫時先不管。」
「不管?那怎麼行。」姜煙顧不得許多,伸手就捲起他的衣袖。
他手臂上確實有個傷口,應該是被射傷的。
看起來並不猙獰,但……
「子彈留在裡面嗎?」她知道即使是氣槍,也可能裝了金屬子彈。
「沒大礙,等我們離開這座小島再處理。」霍景深淡淡道。
「但是,我們怎麼離開?」
她身上沒有手機,就算有,也被海水泡壞了。
更何況,這座荒島上怎麼會有信號?
「放心,我的人會找來。」霍景深沒有多說,勘察環境片刻,折下一些乾燥的樹枝,開始生火。
他和姜煙在海里沉浮了一段時間,兩人的衣服都已經濕透,再經海風一吹,很容易感冒。
她還懷著身孕。
「你在鑽木取火?」姜煙蹲在他旁邊,好奇地看著。
霍景深動作純熟,顯然野外生存的經驗很豐富。
他先用乾燥的雜草樹葉做火引子,然後拿樹枝做鑽頭,利落地做起來。
姜煙看著煙氣慢慢冒起來,喜道:「成了!」
「沒這麼快。」霍景深繼續鑽木取火,睨眸望了她一眼,「氣生完了?以後還敢不敢亂逃跑?」
「……」
姜煙不語。
等解完毒,她還是要跑的。
「再跑,打斷腿。」
「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憑什麼……」
姜煙還未抗議完,就被他打斷,「打斷腿太血腥了,如果再有下一次,我就讓人打一副金鏈子,把你的雙手雙腳鎖起來,扣在床柱上。到時應該也是一副美景,嗯?」
他劍眉微挑,似笑非笑,流露幾分邪肆。
姜煙不禁狠狠瞪了他一眼。
果真不要臉!
「好了,你把衣服脫下來,晒乾再穿。」霍景深成功燃起火,又用幾支粗壯的樹枝搭起一個簡易架子,示意她放上去曬。
「我不要,我在旁邊烤火就行了。」
她T恤裡面只有一件小弔帶,怎麼脫?
「你不自己脫,我就動手了。」霍景深站起身,向她走去。
「你別亂來……」
姜煙正要阻止他,卻見他突然腳步一滯,轉了個方向,背對著她,淡聲道,「算了。你在火堆邊上乖乖呆著,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沒有可以食用的果子。」
他走得十分突兀,很快就進入樹林里,不見了身影。
姜煙心中疑惑,在火堆旁烤了一會兒火,一直不見他回來。
她心中漸漸不安,莫名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升起來。
不會出事了吧?!
難道樹林里有野獸?
姜煙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拾起火堆邊霍景深留下的一根磨尖了的枝幹,尋著他的腳印往林子里走。
她走沒多遠,就看見一株大樹下,男人倚靠著樹榦,雙眸緊閉,似乎是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