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有沒有胎記
霍承澤的卧室很大,近百平米,傢具都是義大利的名牌。
位於三樓,除非從陽台跳下去,不然出不去。
姜煙看了一圈,其實還有個辦法——
從陽台爬過去,然後經由隔壁房間溜出去。
但是……
哎?
隔壁房間……不正是霍七少的卧房嗎?
姜煙想起上次給霍七少送粥,他確實是住隔壁沒錯。
「你在看什麼?」霍承澤看她走走停停,不知在思考什麼,疑問道。
姜煙沒有回答他,到陽台探頭望了望,隔壁房間沒開燈,不知道霍七少在不在。
最好是不在,要不然,他把她又給揪回來怎麼辦?
畢竟他是有「前科」的,上回還想讓她和霍承澤睡!
「我先去洗個澡,你自便。」霍承澤見她不搭理人,有些訕訕,便準備去浴室。
姜煙突然叫住他:「你房裡有多餘的鎖嗎?」
霍承澤不解:「你要鎖做什麼?」
「你別管那麼多,有沒有?」
「有一把裝飾用的金鎖,在玻璃櫃里。」霍承澤指了指。
「好,那你去洗澡吧。」姜煙點點頭,自己去柜子那邊,拿出了金鎖。
鎖不大,但能用。
好極了。
姜煙唇邊勾起一抹笑。
她手裡把玩著精巧的金鎖,倚靠在浴室外的牆上,聽著裡面水流聲嘩啦啦。
略等了兩分鐘,她才動手把鎖扣在浴室雙開門的扶手上。
咔嗒一聲,鎖死。
完美,這樣就沒人妨礙她爬陽台了。
姜煙慶幸自己今天穿著牛仔褲,沒穿裙子,爬牆方便。
她身手敏捷,三兩下就翻過了陽台,穩穩落在隔壁的露台上。
她推開露台的玻璃門,房內漆黑,她下意識地踮起腳尖,輕輕地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忽然,一聲男人的低吟響起。
姜煙嚇了一跳,捂著心口,貼牆而站。
借著陽台外的月光,她依稀看見房內的大床上有人。
是霍七少?
他在睡覺?
姜煙定了定神,小心往床邊走去。
Kingsize的大床上,男人閉著雙眸,輪廓深邃如刻,長長的睫毛垂掩,高挺的鼻樑下,微抿的薄唇顏色淺淡,形狀優美。
他沒有蓋被子,身上穿著居家的白T恤,衣擺睡得捲起,隱約露出緊實的腹肌。
淺灰色的長褲包裹著大長腿,身材比例好得令人驚艷。
他此刻睡著的模樣,比起平時的冷漠矜貴更添了幾分柔軟的撩人氣息,英俊之餘還讓人很想……唔,摸一摸。
姜煙莫名有點手癢,眨了眨眼,並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趕緊轉開目光,躡手躡腳繼續往房門的方向走去。
她剛走到門邊,忽聽大床那邊傳來一聲低啞微冷的男聲——
「站住。」
姜煙一僵。
「過來。」男人低醇的嗓音帶著初睡醒的沙啞,異常性感。
姜煙原地磨蹭了一下,才不甘不願地走過去,喚了聲:「七少。」
霍景深從床上起來,啪一聲開了燈,一室明亮。他微微皺眉,看著眼前低頭垂眸的少女:「你怎麼在我房裡?」
姜煙抬眸飛快地看他一眼,小聲道:「我從隔壁陽台爬過來的。」
「隔壁?承澤的房間?」
「對……」
霍景深沉眸盯著她,眸底微光幽深。
他極少睡得這麼沉,連有人進房都沒察覺。
只怪剛才那個夢……
「七少,對不起,打擾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姜煙被他自帶威壓的目光盯得有點受不了,說著就想溜。
「跑什麼。」霍景深從背後拎住她衣領,指尖不經意劃過她細軟的頸邊肌膚。
他手一頓,沒有收回,反而撫上她的頰邊,用兩指揉捏了幾下才撤回。
「……」姜煙轉回身,捂著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在幹嘛?
非禮她?
睡糊塗了?
霍景深輕輕眯眸,指腹下軟綿的吹彈可破的觸感還殘留著。就如他夢裡剛剛經歷過的那一場荒唐。
夢裡,她甜軟得令人沉淪。
而他,強行對她做了那種事。
非常荒謬。
「七少?七少?」姜煙看他望著自己出神,更加疑惑。
真睡靨著了?
「七少,你剛才做噩夢了?」她不禁問道。
「噩夢?」霍景深嗓音低沉,薄唇微微勾動了一下,「算不上。」
夢裡他很好,好得意猶未盡。
但夢裡的她,卻很慘。因為與他上過床,他卻短暫失憶,沒有回去找她,她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不僅被承澤退婚,還被學校開除了學籍。
「那是好夢?」見他神色奇特,姜煙好奇地多問了一句。
「也不算。」至少對夢裡的她來說,不算。
「這麼奇怪的夢啊……」姜煙問不下去了。
既不是噩夢,也不是好夢,他到底做了什麼夢?
難不成是春~夢?
姜煙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眼神偷瞄他。
難怪沈衣說七少素了這麼久,也該開葷了。
「確實是奇怪的夢。」霍景深掃了一眼她的腰,極細,他的手掌可以合握。
之前她中毒時,他也曾抱過她,但與夢境里不同。
夢裡,他掐著她的細腰,肆無忌憚……非常精準的用手丈量出她的腰圍。
霍景深眯了眯眸,腦中閃過一個荒唐的念頭——
「你過來。」他忽然道。
「嗯?」姜煙雖疑惑,但還是乖乖的走近一點。
下一秒,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腰被他握住。
男人溫熱的手掌,從她腰兩側握緊,合掌掐牢。
她被他掐疼,咬了咬唇,抬起水汪汪的眸子,滿是困惑:「七少,你該不會是在懲罰我亂闖你房間吧?」
不用這麼小氣吧……
她就借過一下而已……
「不是。」霍景深的眸子眯得更緊,眸底暗火燃動。
果然,她的腰圍恰好契合他的兩掌。
就連被掐疼后,眼裡泛著水澤,咬著嘴唇的可憐模樣,都和夢裡一模一樣。
霍景深緩緩鬆開了手,嗓子低啞:「姜煙,你身上有沒有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