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溫如希十分難以理解,為什麼這一切變成了這樣。
明明沈晚星的身份是最不可能和賀西洲在一起的人,可是賀西洲顯然已經將她放在心裡了。
為什麼!
她到底有哪裡比沈晚星差?
論家世,論能力,論長相。
她自以為都是上等,這寧市沒有什麼比她溫如希更合適賀西洲。
「小叔,我是什麼人?」
沈晚星也跟著湊熱鬧,她沒想到溫如希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內人?
她還挺喜歡這個定位的。
「你不要臉。」
溫如希指著沈晚星的鼻子罵,「你知道這會給他造成多大的損失么?他是賀氏的掌權人,要是你們兩個人的事被其他人知道了。你自不自私?為了自己不惜將西洲拖下水,你是賀承澤的妻子,你們是不可能的。沈晚星,你如果真的愛他,就不要毀了他。」
「那溫小姐愛他么?」
沈晚星看著有些失控的溫如希,她倒是很心平氣和。
「我愛他!我當然愛他,整個寧市有誰能比我更加愛賀西洲呢。」溫如希堅定地說道,她守著賀西洲都多久了,她將那些女人都勸退了。可是卻趕不走沈晚星,她的身份就是賀家人。
「既然你這麼愛他的話,那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應該不會到處亂說的吧?」
沈晚星無辜地看著她,「你如果真的愛他,就不要毀了他。」
她將溫如希的話,重新還給了她。
溫如希的臉都漲紅了,青紅相間,非常難看。
她被沈晚星噎得說不出話來。
沈晚星對著賀西洲揚了揚眉,誰還不會借著真愛的名義說點混賬話了。
「你這是強詞奪理!」
「我才沒有呢,我只不過是順著溫小姐的邏輯,難道你不覺得我說得很對么?」
「沈晚星你會害死他的!」
溫如希也沒有辦法在這裡一直待下去了,她怒氣沖沖地轉身便離開了。
沈晚星深吸了一口氣。
「總算是送走了呢。」
「玩得開心么?」
賀西洲將她手中的水杯拿了過來,放到了茶几上。
「小叔,你又不喜歡她,我只是替你擋著外面的狂蜂浪蝶。」她仰著頭討好地說道,「我做得還不錯吧?」
「不燒了?」
「嗯?」
沈晚星沒反應過來,賀西洲的手貼在了她的額頭。
她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發愣。
她的心好像跳得漏了一拍。
沈晚星低下頭掩飾地說道,「小叔你給我的那張卡是什麼意思?那裡面是我應得的一個億么?可是你給了我卡,也沒和我說密碼。我照樣沒辦法轉出錢。」
一個億呢。
一個億!
好多人一輩子都可能見不到這麼多錢!
他真的願意給她么?
「密碼是你出獄的那一天。」
出獄的那一天。
她不再是沈婉,而是成為沈晚星的那一天。
沈晚星的眼神純澈看著他,「我出獄的那一天?」
「嗯。」
「你還不承認你過於關注我,連我什麼時候出獄的都知道。」
他到底還知道多少事呢?
知不知道老爺子和她之間的交易?
沈晚星抿了抿唇,一想到那張銀行卡她心裡像是注入了一股沁甜。她沒想到真的能拿回來呢。
「你的車禍,不只是沈明月衝動造成的。還有范樂……這兩個億觸到了范樂的底線。他們密謀在韓家壽宴的時候,對付你。」
「那輛貨車?」
「貨車司機是被收買的。」
沈晚星是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原本以為是沈明月在追她的時候,貨車打滑不小心才會將她撞下山的。原來,她從來都沒有想要她活著,還找了范樂合作。
那兩個億……
確實很多了。
如果是一個賭徒失去了兩個億,能夠立馬紅了眼,豬油蒙了心,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得出來。
「這件事交給你自己決定,是想要怎麼處罰。」
她的態度也決定了判刑。
范樂和沈明月逃不掉的,可是沈晚星可以讓他們喘一口氣。
「謝謝小叔。」
沈晚星上前就挽住了他的手,「要不是有小叔在的話,我這次小命就丟了。救命之恩,以身相許。」
賀西洲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還有事。」
他拋下沈晚星,走上了樓。
沈晚星看著他的背影笑,他在害怕什麼?是怕被賀夫人發現么?
「少夫人,來喝點薑茶,我熬了一大鍋。最近天氣轉涼,賀家上下都得喝一喝,不然都感冒了就糟糕了。」福伯換上了秋衣,他一臉和善地看著沈晚星說道。
「好,這就來。」
沈晚星拿起透明的錘紋杯,看著這褐色的薑茶喝了一口。
辛辣,回甘。
她閉著眼睛一口乾了。
「這是小叔的么?正好我要上樓,我給他送上去吧。」
沈晚星想要看著他。
「對了,把小灰送到我房間里去,免得它又在院子里罵街。」
那鳥兒特別霸道。
賀家上下都知道老爺子喜歡它,也知道它是沈晚星養的,對它特別縱容。它一凶,一群傭人還喊著可愛。
沈晚星是看不出它有多可愛。
它已經知道拿她和賀西洲的事,來威脅她了,每次都想要嗑瓜子。
這鳥估計都快成精了。
「好的,少夫人。」
沈晚星端著薑茶往樓上走,路過了賀西洲的書房,停下來敲了敲門。
「進來。」
她擰開了門把手,走了進去。
「這是福伯熬的薑茶。」
她順手就關上了門,咔嚓一聲鎖住了。
賀西洲將她的小動作都看在眼中,以前是厭惡制止,現在是想看看她到底是在搞什麼幺蛾子。他就靜靜地看著,殊不知他對沈晚星帶著一點縱容。
「小叔的感冒是被我傳染的么?」
她眉眼一抬,那桃花眸中都藏著些許笑意和算計。
她就端著那錘紋杯送到了賀西洲的面前。
「如果是我傳染的,那我就罪過大了,我得好好照顧小叔才能贖罪。」她的手指都觸碰到了賀西洲的下巴,那杯沿都貼到了賀西洲的薄唇上,「小叔,喝呀。」
這嬌媚的語氣堪比盤絲洞的妖精。
她是有備而來。
賀西洲也很清楚她是什麼樣的小妖精。
他張了嘴,喉頭滾動,將那薑茶一口一口咽下。
很給面子。
沈晚星將杯子放到了一邊,還抽出了紙巾狀似要擦了擦他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