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道門

第八章 道門

書生正在凝神打量著青城山上的上清宮時,七元道人說道:「你先在這裡等等,我進去告知一聲。」

「晚生在此等候道長。」王明塵聽到后,連忙答應。

「那好,你在此稍後片刻,我去去就回。」說完,道人大步向上清宮內邁去。上清宮門口正在洒掃的雜役道人,見到七元道人過來,連忙閃身避讓,並躬身行禮道:「師叔!」七元道人微微頷首后,沒有停歇直接走入上清宮內,留下書生自己在上清宮門前,獨自凝望。

良久,只見上清宮內走出一大約年有十五六歲的道童,在門口張望了一下,隨後徑直向書生走來。片刻,就來到書生面前,做了個揖,低聲詢問道:「可是隨七元師祖一起從塞外而來的王明塵公子?」

「正是小生。」王明塵回禮答道。

「果真是王公子,請公子隨我入內。」言畢,小道童不在過多言語,轉身向上清宮內走去。王明塵見狀,也隨後走進這神秘的道家聖地。

走進上清宮的庭院之中,院落和大戶人家彷彿大小,道觀大殿依山而建,階梯步步登高。院中種有各種長青之樹,只有兩棵開滿粉色花朵的樹木,在大殿正前方。主殿高聳和身後青山融合在一起,顯得十分自然隨意。

打量完道觀之內的大致情形后,王明塵馬上快走幾步緊緊的跟上在前面行走的道童。左轉右繞,終於來到一個幽靜的偏殿。道童在偏殿門口,垂首站立,示意王明塵走進去。

走進房間一看,只見房屋不大,屋內也是簡單明了。一個銅質香爐拜訪在木床之上,兩個道人分在左右盤膝而坐,正打量書生。

書生不敢多看,連忙低首以示恭敬,說道:「晚生王明塵,參見二位道長。」

「公子無須多禮,方外之人不注重禮數。」一個陌生的聲音說道。

王明塵站直身形,向後退了兩步,隨後抬首打量說話的道人,只見一個五十左右,面容瘦削,白凈的道人正坐在七元道人的身旁,雙目微閉,似乎不想睜開眼睛,三寸長須,乾淨柔順的垂在胸前,青色道袍,黑色道冠,有幾分道骨仙風的味道。

「多謝道長。」王明塵隨口應聲說道,而後就站立一旁不在說話。

五十多歲的道人轉首對七元道人說道:「七元道友,你雖我上清宮挂名之護法太上長老,按理說,收徒並不為過,你應知道,最近上清宮香火不盛,而本宮之內道人之數甚眾,現如今存糧不多,只是勉強度日而已。」說完還裝模做樣的嘆息了一下,明眼人一看就知,其所言皆虛非實,但仍如此說,不過是稍微推脫,索要一點好處罷了。

七元道人見狀並未在意,隨便掃視了旁邊道人一眼,說道:「我當然知道上清宮內,現在和以前有些許差距,不過此子我已答應他人收入門中,且不歸上清宮所管轄,簡單來說就是上清宮有的好的東西,我弟子都應該得到一份,至於上清宮弟子對其應有的勞役,和我師徒無關。清風道友。」

名喚清風的道人聞得七元道人的話語,不由得面容抽搐,半響才擠出一絲乾笑說道:「七元道友真會開玩笑,我上清宮雖是道門,但是宮內眾人還需生活,怎能只得不付出呢?若是這樣,我上清宮以後還能存在下去,也是未知啊。」清風道人的話越說越是冷淡,明顯不想將談話繼續下去。

聽到這裡王明塵不由得對面前的清風道人心中一陣鄙視,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強忍怒氣,默不作聲。

七元道人掃視了一下書生,說道:「明塵,你先去屋外等候,我與清風道長有事要說。」

王明塵聽到七元道人的話,不知何意,只好躬身退出房內,和門口道童並肩站在偏殿門口。

七元道人見王明塵已經退出房屋后,隨後低聲對清風道人說道:「清風道友附耳過來。」

清風被七元道人捉弄再三,不由得心中有些火氣,聞言裝作沒有聽到,依舊在閉目養神。七元道人見清風並未理睬自己,嘿嘿一笑,隨後自言自語般低聲說道:「唉,可惜啊可惜,可惜我得如此奇物,竟無人分享。」說完,故意做出一副有寶卻無人能識的樣子。惹得清風道人的心中奇癢無比,明明想知道七元道人究竟得到什麼寶貝,但是因為七元道人剛剛作弄,頗有點落不下面子,表情顯得怪異非常,惹得七元道人在旁邊哈哈直笑。

良久,清風道人終於長嘆了一口氣,苦笑道:「七元道人真是會捉弄於我,罷了罷了,若是久違自己心性,於自己本身有損,毫無助益。」言畢,就將頭轉向七元,探詢究竟。

七元道人見到清風道人不得不認輸,哈哈一笑后,從袖口裡,摸索出一顆猶如米粒般大小,發散著珍珠般光彩的小珠子放在清風道人的面前。清風道人皺緊眉頭,端詳良久,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確定的說道:「珍珠?」

七元道人只是搖頭,微笑不語。「不是珍珠?這米粒般大小的,究竟有何寶物讓我想想」清風真人想了半天說道:「非金非土,有形無質,若是天材地寶,此物又明顯有點小?難道是。。。」

清風似乎猛然想了什麼,而再次凝神打量這顆米粒大小的珠子,神情顯得激動異常的,轉過頭來,望向七元道人似乎想要證明什麼?不過依然見到的是那七元道人揶揄的笑容。清風絲毫沒有在意的,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可是。。。可是奇物。。。忘情珠。」

七元道人看到清風激動的模樣,有些嗔怪的道:「難怪你修行已有百年,如今還是這等境界,還不守住心神。」清風道人聽到七元道人的訓斥,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本性如此,本性如此。」

七元道人見狀暗嘆一聲說道:「不錯,此物就是忘情珠。這下我收得徒兒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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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塵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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