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 久違的獄蝶極品

第二四八章 久違的獄蝶極品

()「但願你們談得愉快。」項雨汐揮了揮手:「走走,別擋著我,我還要去上廁所呢。」

窮其智撇了撇嘴,剛剛要留的是你,這會兒攆人的還是你,女人果然是善變的動物。

項雨汐回到止遠遙義診的小院落時,裡面排隊呻吟的人已經塞得滿滿當當,幾乎落腳的地方都快要沒有了。

「你動作倒是快點!磨蹭這麼久,是不是偷懶啊?!」

項雨汐抬頭就看見之前把自己攔在廳堂外面的小丫頭一臉的凶神惡煞,便連忙垂下頭往止遠遙身邊擠去。

「說你呢!」小丫頭手指幾乎要戳到項雨汐的鼻子上:「你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真不知道生養你的是什麼......」

小丫頭的話說到一半,駭人聽聞的像是將餘下的吞到了喉嚨里一般,硬是生生的卡在了這裡,一個字也說不出了。

項雨汐的眼眸死死地盯著小丫頭,那裡面沒有一絲溫度,變得灰白的瞳孔只存在一樣東西,那便是死亡。

小丫頭說起來也不過是個平民,普通妖眾的一員,不過是小時候被賣了牙子因緣巧合進了城主府,憑藉著機靈和聰敏混到如今的地步。所以難免有時候想擺擺架子,更是從小在這裡學了些不好的做派,這才趾高氣昂的沒了分寸。一個孩童而已,哪經過風吹雨打,項雨汐泄露出來的一點點殺氣都夠這丫頭喝一壺了。

「奉勸你一句,」項雨汐灰白的瞳孔死死地盯著小丫頭,而對方似乎被什麼吸住了不得動彈一樣痴迷而恐懼的盯著項雨汐:「做人別太囂張,小小年紀罵人帶上祖宗八輩,小心殃及自己祖上父母親兄弟。惹急了我,捨得一身剮,我能叫你家裡里裡外外有幾口算幾口都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小丫頭似乎從項雨汐的瞳孔里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整個人簌簌發抖臉色慘白。

「滾!」項雨汐狠狠地一眯眼睛,解除了自己灰瞳的狀態,輕輕一個字卻把小丫頭嚇得屁滾尿流,踉踉蹌蹌的就跑沒影了。

「氣成這樣?」

項雨汐走回止遠遙身邊,伸手接過筆,幫著記單子,止遠遙則在偷空時匆匆關心的一句。

「不知好歹,我已經忍了她很久了。」

「我還以為你變了性了,看樣子還一樣是個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啊。」

兩個人隨即便沒有空餘的時間來說上一句話,一個看病,一個寫方子。到了晚上,項雨汐更是眼冒金星,覺得似乎每個人身上總有幾個被蛇咬過的洞。

整整一天就沒停止過忙碌,被咬的需要治療的人只會越來越多,聽說城主受司君之命又在城裡各處開了同樣的義診院落,即便這樣,還依舊是比肩接踵、人山人海。

「這是今日的診金,費用由城主府出,還請各位不要推辭,今天真是多謝諸位了。」

項雨汐也收到了不少靈石,止遠遙更是多自己一倍有餘。另一邊和顏悅色和自己講話的卻是個熟人,之前領自己和『神醫』進珍珍院子的梨姐姐。

跟著帶路的小丫頭一路往正門出去,項雨汐瞄了止遠遙一眼,繼而繼續垂著頭唯唯諾諾的跟在大家身後。領路的丫頭將眾人送到大門口,扭頭就走了。

「沒教養的奴婢!」

項雨汐扭過頭去,卻是一個穿著儒雅乾淨的中年書生,如今卻是一臉鄙夷和憤懣的朝著小丫頭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止遠遙話也沒說,抬起腳目中無人的便往客棧走去。

「少醫請留步。」

止遠遙停下腳步狐疑的回過頭去,卻是剛剛還忿忿不平的那中年書生樣大叔一臉清高的拱了拱手:

「在下燕南春......」

「噗!」

項雨汐一個沒忍住發出了一聲小小的笑意,隨後連忙慌張的抬頭道歉。

「在下的名字有哪裡可笑的嗎?」燕南春一臉的不豫。

「抱歉,是小遙自己的問題,剛剛嗆了一口口水。」項雨汐連連搖頭。

「燕兄找小弟何事?」止遠遙開口道。

「老弟,咱們行走江湖濟世救人,那也是處處受人尊重推崇的身份。可別因為一個上不得檯面的丫頭失了身份氣度。」燕南春一仰脖子,好不高傲。

「燕兄說的是,」止遠遙回頭瞥了項雨汐一眼:「不過這丫頭沉默寡言,做事勤快,也沒其他的人選,先暫時湊合著。燕兄有什麼事嗎?」

「額,是這樣的。」燕南春徒然變得有些隱隱的討好:「城主夫人的這個病症,少醫有什麼頭緒嗎?」

止遠遙愣住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道:「哦,沒什麼大癥狀,不過是思慮過重導致虛火攻心,長久累計下輕微壓迫腦神經、精神壓力大造成的。歸根到底還是體內的一股火,火降了治了根本也就無大礙了。」

「原來如此,」燕南春摸著下巴恍然大悟道:「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竟是這麼簡單的問題,看來老了老了,倒是把問題想得複雜了,畏手畏腳,怕是想到也不敢相信。」

「燕兄說笑了,」止遠遙客氣道:「醫術自然是經驗累積的越豐富,才越有話語權。小弟不過是碰了運氣而已。」

燕南春客氣寒暄了幾句就告辭離開,項雨汐跟著止遠遙回到客棧。

「你搞出來的破事兒弄得全城混亂不說,反而連累本少主勞心勞神,」止遠遙坐在床上翹著二郎腿,一樣下巴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樣:「,怎麼補償本少主。」

「補償?我吐你一臉口水!你還好意思讓......」

項雨汐話說到一半,猛覺得自己的鎖骨一痛,隨即火辣辣的發燙。

「怎麼了?」止遠遙站起身關切的問道:「哪裡不舒服?」

項雨汐搖搖頭:「沒事兒,突然咬了舌頭而已。」

「咬舌頭?」止遠遙一臉不信。

「真的就是咬了舌頭而已!」項雨汐推著止遠遙往屋外走去:「去去去,幫本小姐親自燒一壺水去,再幫我弄點抑制潰瘍的葯或者茶。」

「好了好了,知道知道,別推了姑奶奶。」止遠遙無奈的舉手投降:「我這就去,你小心點暫時別喝熱茶。」

「嗯,明白,大人早去早回哈!」項雨汐俏皮的敬了個禮,目送著止遠遙消失在梯間。

「出來,什麼事?」

項雨汐感應著止遠遙離開了客棧走遠,才關上房門,對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喃喃自語一般的說話。

「老大,找到江氏兄弟了。」畢方圓突然出現在窗邊,一臉的嚴肅。

「在哪兒?他們怎麼樣?」項雨汐忙走到房間中央問道。

「他們很好,說起來也很聰明,」畢方圓說著有些微微的笑意:「他們隱匿的地方其實距離我們不遠,也在城主府附近。城主南路永新巷鄒家衚衕貓兒屋。」

「好,」項雨汐道:「你先行過去,找獄碟的人暗中保護,我這就趕過去。」

「明白,老大小心城主那邊。」

「放心,」項雨汐笑道:「我應該不會倒霉到兩方人馬在貓兒屋碰頭。」

畢方圓笑著點頭便淡出離開,項雨汐在屋子裡無聊轉了兩圈,有些暗暗的心急。而隨著時間慢慢的流逝,竟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種不安漸漸的擴大,直接導致了止遠遙推門進屋的時候,第一時間被項雨汐一把扯住衣領直接往門外拖去。

「哎哎!幹嘛!」

「噓!」項雨汐鬆開止遠遙,瞧著左右無人道:「我知道他們的下落了,快走!」

止遠遙愣了一秒才連忙上前一步扯回行色匆匆的項雨汐。

「你做什麼?!」

項雨汐驚訝的微張著嘴巴,卻實在力量不敵止遠遙,重新被弄回了屋子裡。

「不急在一時,可別為了這個暴露了身份,那隻會更麻煩。」止遠遙扶著項羽汐的肩膀一字一頓道:「你現在回阿旺家去,我不能以醫師的身份去,我們在阿旺家集合。」

項雨汐點頭應下,不理會止遠遙出門回阿旺的院子去。

的確,等了這麼多天,並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如果因此慌了手腳露出破綻,到時候只會更加麻煩糟糕。止遠遙醫師的身份如今最寶貴,不能有一絲的差錯,那是最後的底牌。

阿旺不知道做什麼去了,總之院子里沒有人,順便提一句的是那『神醫』在項雨汐兩人扒樹林聽到對方預謀的第二天就離開了。留下了些靈石,似乎搬去了別的地方。

止遠遙一到兩個人就離開了院子。

「城主南路永新巷鄒家衚衕貓兒屋。」

「這傢伙,」止遠遙聽了后忍不住笑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倒是弄了個明白。」

城主南路是一條和主幹道交叉垂直的小街,小街里遍布一個個不大的巷口,沿著最深處的永新巷拐進去,鄒家衚衕更是破爛、貧窮、不起眼的小地方。唯一有趣的就是這小衚衕里每個屋子的名字倒是甚為有趣,狗兒屋、鼠兒屋、魚兒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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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道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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