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以身相許?
王冰瑩臉色變得煞白,方才她意識到,對方是摸清了她的底細,有備而來,卻沒想到這傢伙會摸得這麼清楚,連剛剛給農民工洗腦的事他都知道,事情是在一家咖啡廳包間里進行的,當時只有幾個沒見過大世面戰戰兢兢的農民工,再無它人,如此隱蔽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難不成他在那包間里裝了隱形攝像頭,這聽起來太匪夷所思了。完全出她的思維與邏輯。簡直不可能。
從大大小小几百個辯論會上脫穎而出,從而走上律師這個行當,工作三年來,久經罵場,那定力和口才可不是一般女子可比的,但在對方**裸的指責下,而且又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觸及到了這麼敏感的話題,王冰瑩定力再強,口才再好,也不敢再與對方爭辯下去,因為這樣的事只會越描越黑,而且這事是剛剛生過的真實的事,真刨根問底追究起來,到最後慘敗的還是她,想到這裏,她臉色大變,嘴角強自浮起一個玩味地冷笑,來了一個巧妙的反攻:「冷靜,冷靜,我知道你喝高了,不過這可不是你酒瘋的地方……」
李陽指著桌面,道:「大家都來瞧瞧,這桌上可曾有酒?!」
眾吃客的目光都隨着李陽手指所指,望向桌面,見桌面上果然沒有酒瓶酒杯,於是又都將目光轉向王冰瑩臉上。目光中多了一絲鄙夷。
王冰瑩被眾人一盯,只覺如芒在背,今天哥哥被人討要補嘗金是小,她落了名聲是大,如今她在江成市也算是小有名氣,可不能因小失大,這時候她連出三個冷笑,將心頭的波瀾掩藏住,來了一招絕地反擊,道:「你桌面上是沒酒,但不代表你沒喝酒呀!」
這理由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沒有人信她的話。
「是呀,到底我有沒有喝酒呢?那要如何證明呢?要不王大律師你湊過來聞聞看!」李陽指著自已的嘴,嘿嘿笑說。
旁桌有個猥瑣的男青年聞言也嘿嘿笑了起來。
不知為何,王冰瑩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這時候她已心生退意,於是她指著李陽道:「瞧你這副樣子,就知道不是什麼好……」
她一個「東西」還未出口,李陽的手指已指向她的嘴,道:「我是什麼人,還輪不到你評說,因為你不夠資格,況且你的人品還不如我!」
王冰瑩霍地站起身,道:「討厭,懶得理你!」
說罷轉身欲走。
「逃走,隨你的便!」李陽冷笑道:「反正我也不是來找你要帳的!」
難堪之下,本欲逃走的王冰瑩聽到李陽這句,度更快,逃也似地快步向飯店門外走去。
見王冰瑩逃走,李陽急道:「說好了這頓你請,可不許變卦喲!」
走到門口的王冰瑩不得不停住步子,轉臉交待收銀小姐道:「那桌飯算我帳上!」
交待完,頭也不回地狼狽走出去。
李陽指著其中性背影,向眾吃客大聲宣佈道:「大夥瞧見了吧,剛走的這位小姐就是這飯店老闆王成才的妹妹王冰瑩,大名鼎鼎的王大律師,就在一個小時之前,還在為了區區幾萬塊錢給幾個追討薪資的農民工洗腦呢……」
他點到為止,並不過多的渲染。但這時眾吃客已經起了議論,唏噓慨嘆,猜疑,責罵聲四起。
縮在三樓小屋內的王成才聽到一樓的宣罵聲,便打了個電話給前台收銀,收銀小姐如實將下面的情況彙報了一遍。
王成才聽了心裏撲通一跳,有點不敢相信,她從來沒懷疑過妹妹的口才,說句誇張點的,她能把活人給說死了,把死人給說活了,碰上樓下這個男人,怎麼一點轍都沒有呢?
王成才暗暗納罕,急得在屋子裏亂轉,恓惶着急像一頭情期的豬,狂燥了一會,又不得不打電話給王冰瑩。
電話很快接通了,不過妹妹的口氣可不比上一次,語氣里滿是頹喪與黯然,她只說了一句:「哥,給錢吧!人家要多少給多少!」
說完她便掛了電話。
迷惑不解地王成才在電話這端急「喂」三聲,卻只聽到了串忙音。
王成才惜財如命,吝嗇出名,要他出錢等於給他放血,但他還是照妹妹的話做了。
有謊言在先,他不便出面,只得給前台收銀打了個電話,通過她的口與李陽交涉。
李陽獅子大開口,張嘴便要三萬。態度堅定,不給對方一點回緩的餘地。
這一口咬得王成才身上肉疼,但他還是將三萬大鈔如數奉上,因為他沒轍,連他那個大律師妹妹都沒辦法的事,他能有什麼辦法。
吃過飯的李陽揣著三萬塊錢與張敏走出飯店。
一出店門,張敏便長長出了一口氣,心滿意足地道:「你還真有辦法,來的時候我以為只有十分之四的把握,而且還不可能立即拿到錢,真沒想到這麼快,而且討得錢比我想像得要多了一倍!」
「你還沒算那頓飯呢!」李陽得意地笑說。
「對了!」張敏恍然道:「那桌飯也要幾百塊吧!」
「差不多千把塊了!」說着李陽將一把數值三萬塊的紅票子遞給張敏道:「給你哥再買些補品,讓他儘快把身體養好,然後咱們的飯店就可以開辦了!」
一個不經意的「咱」字,被細心的張敏細細品味着,品出了一股暖意,也品出了一臉羞赧。
她羞郝地抬頭,環顧四周,卻見路邊有一個清純嬌俏的女孩正緊緊盯着他們二人,眼神中有驚詫,有嫉妒,也有那麼一絲憤怒。
感受到這個目光的張敏略感詫異,不過這時她不但沒與李陽保持距離,反而一把挽住了李陽的胳膊。然後瞟了那女孩一眼,臉上浮現出一個甜蜜的笑,心裏得意道:「嫉妒死你!」
…………
晚上李陽帶着「清明四味湯」的配伍藥材來到曾家。並親自將葯煎了喂曾潔然,那草藥雖然苦,但因為是「韓默」喂,曾潔然也沒有拒服,乖乖將葯喝了,看着她將葯喝完,曾母曾潔然包括李陽,都深感欣慰。
再看李陽時,曾母與曾潔然的目光,又親切了幾分。
喝過葯的曾潔然要李陽陪她睡。
經過那一夜煎熬,李陽深怕這個要求,他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睡覺時身邊偎了個漂亮成熟的女孩身體,床尾還躺着一個堪稱尤物的女人,李陽要能睡安穩,那他就不是男人。
聽到曾潔然像小孩子一樣的央求,李陽頓感頭大,目光自然而然轉向曾潔然,徵求她的意見。
曾潔然先是狡黠一笑,然後又作出一副無奈之態,攤手道:「只能這樣了!」
於是李陽又頭大無比地被曾潔然拉到那個瀰漫着香氣的卧室,被她凹凸有致的身體摟在懷裏忍受煎熬。
過了一會,洗過澡的曾潔若像上次一樣抱着一條毛毯進來,不過她沒有像上次那樣不近人情地對李陽進行撩拔,而是一臉鄭重地道:「如果你難受,我可以幫你迅入睡。」
李陽聞言心頭砰砰直跳,不明她是何意思,第一個猜測是,她要以身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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