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冤冤相報

第二百六十四章:冤冤相報

獨孤宇成為蜀山執劍長老這件事傳遍了仙盟世家,當然也傳到了現任獨孤家主獨孤邢的耳朵里。

「來人!」

他正在獨孤家裏正堂如坐針氈,當他得知獨孤宇當上了執劍長老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打算,讓人把獨孤天轉移秘密處理掉,這樣就算獨孤宇前來也是死無對證,如此獨孤家的寶座就穩穩的歸於自己。

「家主有何吩咐?」堂外急來一名獨家的死侍。

「速去叫少主過來。」

「這...」死侍眉睫微皺,臉有為難之色且欲言又止。

「少主不在?」

死侍猛一抬頭,怔了一眼獨孤邢,明顯是獨孤邢說中了。

「...是」

「他在何處?」

「...」

「說!」

「少主在...在...幻仙樓。」

獨孤邢怒上心頭,消失於原地,再眨眼人已出現在了九層幻仙樓外,剛一踏入樓中整個人便呆在了原地,喧鬧的幻仙樓一樓門口徑直對着一桌七人,此時正推杯換盞有說有笑。

這七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家家主上官無敵,雲家家主雲無形,歐陽家家主歐陽克,黃浦家家主黃浦朝雲,以及他的大哥獨孤家家主獨孤天,最後兩位自然是獨孤家少主獨孤宇和獨孤家大小姐獨孤秀。

「哈...來,你輸了,脫。」

樓上傳來了獨孤傑和一群女子飲酒作樂的歡聲笑語,樓下的獨孤宇眾人也是談笑不斷,唯獨獨孤邢站在幻仙樓的門口心中五味雜陳憤恨驚怔,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在心中幾番考量之後最終還是決定走上前去,畢竟逃得了初一,十五咋辦。

獨孤邢走上前來,不等眾人做出任何反應普通一下就在孤獨天面前跪了下來,態度十分誠懇的說道:「大哥,我也是被逼的,如果我不這樣做他們就要殺了小傑,請大哥原諒我的一片護子之心。」

這一先聲奪人的舉動讓所有人整個幻仙樓的人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樓上的獨孤傑和幾個妙齡的女子的歡聲笑語,隨後這一反常的狀況使得獨孤傑也隨着眾人站在扶欄邊緣處向下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只見自己父親竟雙膝跪在獨孤天和其餘四大家族的面前,還有讓人無法相信,且讓人無法接受的存在。

獨孤秀是自己親自帶着忠心的死侍將其重傷打落谷底的,按道理來說是不可能有存活的可能,更讓人無法接受的是現在正坐在獨孤秀身邊的獨孤宇,那早已是死翹翹的角色,為何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裏,心中震驚交織,如越纏越緊的亂麻。

一時間,幻仙樓的眾人認清了一樓所坐之人是自家家主便紛紛朝一樓匯聚,三息之間上官、黃浦、歐陽、雲家四大家族的子弟分四方陣地整齊的列隊完成,眾人齊身作揖道:「家主。」

四位家主不做回應,皆靜靜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獨孤邢。見狀,樓上樓下散亂的獨孤家子弟才回過神來快速的來到一樓,看着跪在地上的獨孤邢,再看看坐着獨孤天,對着獨孤天作揖道:「家主。」

幻仙樓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驚魂未定的獨孤傑這才回過神來匆匆從樓上跑了下來,見獨孤傑下得樓來獨孤秀欲站起身來一劍斬了這烏龜王八蛋,但身剛動便被孤獨宇按了下來,

「這是做什麼」,獨孤宇打破了這沉悶的氣氛,站起身來彎下身用右手扶起跪在地上的獨孤邢,將其扶到這八仙桌唯一空位,也就是自己所坐的身邊一同坐下。

「二叔既然是被逼的這也不能怪你,但現在我爹回來了,你看着獨孤家家主的位置是不是...」,獨孤宇拿着酒壺往獨孤邢身前的酒杯倒酒順帶着輕描淡寫的詢問。

「既然大哥回來了,家主之位理應由大哥但任,這段時間我只是暫時代理。」說着站起身來將一塊巴掌大的玄色令牌雙手恭恭敬敬的遞向了對面的獨孤天。

獨孤天眉頭深皺,眼神中殺怒之意絲毫不作半分掩飾的盯着這多年來一直陪自己出生入死的親兄弟一言不發,閉眼深吸口氣,失望道:「阿邢,你這麼想做這獨孤家的家主,那這獨孤家的家主令牌你就拿着吧,希望你從今以後將帶領獨孤家發揚光大。」

!!!

這是什麼意思?眾人不解,首先忍不住的就是一直想和獨孤宇攀上兄弟親家的家主上官無敵。

「獨孤兄,你這是...」

話未說完,獨孤秀不幹了:「爹!」

歐陽克也急了,他兒子被襲劍擊冢的人打的現在還昏迷不醒,歐陽家被弄得元氣大傷,兒媳又被中途攔截的獨孤傑追得滿身是傷掉落懸崖,要不是遇上存義和重樓恐怕此時已經...,如何咽的下這口氣,此時如不抱緊獨孤天取得與獨孤宇這層關係,那歐陽家恐怕將會一蹶不振。

「親家,這是何意?!」

黃浦朝雲雖是不解但沒有着急接話,而是靜觀其變,雲家家主則是一副平靜如水的模樣端起茶細細品來。

至於獨孤宇則是一言不發,好像無所謂的樣子。

獨孤宇抬手攔住了正要繼續發言的獨孤秀,道:「這家主的位置我本來就無意當之,這一切都是爹當年的臨終囑託我才不得不接下這重擔,我知二弟對此耿耿於懷,我修為不如你,才華不如你,為何爹當年將獨孤家主傳我不傳你?」

「咳...」獨孤天咳嗽了幾聲繼續的說道:「你雖在心智和修為遠勝於我,但性情浮躁,恃才傲物,睚眥必報,不懂隱忍顧全大局,所以爹才會將家主之位傳位與我。既然你對這家主之位念念不忘,那這家主便給你也罷,只願你善待獨孤家的所有子弟,遵守獨孤家祖訓將獨孤家發揚光大。」

全場肅靜

「你胡說!」怒上心頭,「明明是爹偏心,他從小喜愛大哥,對我一直是嚴加責罵,而對你則是稱讚有加,因為你是嫡出我是妾室所生,所以爹對你就是有說有笑,對我就是冷眼責罰。」

「二弟!爹打你罵你都是因為對你寄予厚望,我天生修行一途進展就很緩慢,二十五歲仍未入如真靈境,而你十六歲便已是真靈境巔峰,所以你才是獨孤家家主的不二人選,只因當年魏家之事你行事偏激,所以爹才下定決心將家主之位傳位於我。」

「那種低賤之人死不足惜,我有何錯?」獨孤邢咆哮著。

「二弟,難道當年之事在你心中沒有一絲愧疚嗎?」

「哼!愧疚,我為什麼要愧疚,一個活不了幾天的老頭,交不起地租還咬我,他不該死,誰該死?」眉間憎恨之氣鼎盛。

獨孤天長吸一口氣,閉眼道:「我本以為這些年過去了你能為當年的事會心有愧疚,想不到你至今仍是冥頑不化,你為奪家主之位殘殺本族子弟,殘害手足兄弟。今日我就要遵從祖訓清理門戶!」

說罷,長劍在手。

「哼!」獨孤邢將手中家主之令幻化於無,隨之長劍在手,怒目相對並未準備坐以待斃,剛欲運發周身靈力,只覺全身靈氣逆流疼痛難忍,痛苦到底哀嚎:「獨孤宇,你竟敢算計我。」

原來在他進門跪下假裝認錯的時候,獨孤宇親手去扶他的一瞬間將一股墨隱之力打入了他的體內,若是他真心認錯也就算了,如若不然動用靈力,便會像現在這樣靜脈靈氣逆流運遍周身七個周天,隨後修為盡失淪為廢人。

「啊.....」獨孤邢倒地蜷縮哀嚎著。

「爹!」獨孤傑沖了上來,蹲下身不知所措的呼喊著,「爹...爹...你怎麼?」

獨孤邢臉色越來越難看漸漸的沒了血色,獨孤傑突然雙膝跪地,快速跪步的走到獨孤宇的身邊,雙手抓住獨孤宇的大腿兩側道:「宇哥,看在這些年來我爹為獨孤家出生入死的份上,你就饒他一命吧。」

「阿傑,這話從何說起,二叔不過是修為盡失而已,死不了。」

「修...修為...盡失!那這與殺了他爹有何區別?」

「我寧死也不受你們折辱,大哥我只求你在我死後放過阿傑,不管他犯了何錯可畢竟也還是你的親侄子。」

獨孤邢咬牙艱難說出這些話后舉起右手向自身心脈一掌拍下,眾人雖驚但卻沒有任何人上前阻止,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鐵板釘釘的結局卻被一人抬手化解,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一直平靜如常不動聲色的雲家家主雲無形。

雲無形一指擊中了獨孤邢的手臂,再一掌將獨孤宇的打入他體內的墨隱之力將其化掉,轉身向著獨孤天作揖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更何況是手足相殘,如今大劫將到各世家深受重創,此時正當用人之際,應當拋開各族私人恩怨聯合抗劫。」

在看看了獨孤天身邊的獨孤宇鄭重問道:「不知執劍長老意下如何?」

獨孤宇看着雲無形眼中透露的深邃,笑道:「世伯所言正是,如此就依世伯之言。」轉身對着獨孤天笑道:「爹,將二叔關入獨孤家的寒風谷,等他什麼時候想通了再放出來吧。」

看着各大世家的家主微點頭獨孤天答應了下來,上前來了兩個獨孤家的地仙前輩將獨孤邢壓了下去,至於獨孤傑則是他愛去哪去哪。

此事告一段落,幻仙樓各家弟子便各自散去,還是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當夜,獨孤宇坐獨孤家的屋頂看着當空滿月發獃,獨孤秀悄然無息的出現在了身邊,孤獨宇沒有什麼神情變化依舊看着滿月,嘴裏平靜的道:「有事?」

獨孤秀一臉不悅:「為什麼不讓我殺了獨孤傑。」

獨孤宇沒有回答,偏過頭靜靜的看着烈焰谷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神情,獨孤秀順着獨孤宇的方向望去好像明白了,默默的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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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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