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稀里糊塗的拜師

「你怎麼不說話了，怎麼了，聽到我的年紀很震驚對吧？其實你已經很不錯了，我125歲那年來了個小娃娃，一開始還和我稱兄道弟，最後硬是跪下來給我磕頭叫我爺爺，他也就五十幾歲吧那時候，你說叫我老弟那不是差輩了嘛！」

「……前輩說的對啊，那這樣，沒什麼事晚輩就先走了哈，就不打擾您了！」

封度心裏實在是恐怖到了極點，合著自己這半天就跟這個老不死的魔獸咋呼呢，沒一爪子拍死自己真是可喜可賀了。

「等會兒！」那老頭突然發話，語氣冷了許多，讓封度有些不寒而慄，「小娃娃，有點事要你幫忙，不要說什麼推脫的話，因為只要你幫我這個忙，我也可以順便解決一下你的問題！」

空氣一下子滯塞了許多，他沙啞的嗓音，猶如鼓點一般敲打着封度的內心。

封度還在沉思老頭話中用意，可他下一句話，讓封度直接石化在當場……

「小娃娃，你的辰印……有點缺啊，被人挖掉了吧，嗯？」

這話，就像來自空谷的幽靈一般，縈繞在他的耳畔，久久不肯散去。

良久，封度粗粗喘息一聲：

「前輩，願聞其詳！」

一字一句，他說的擲地有聲。

「其實嘛也沒什麼，老頭子我也不怕你笑話，現在就是一抹殘魂，能和你說話已經算是極限了，看你的辰印，似乎是光明的屬性的，而且品階還不低……」

「是。」封度言語間陰冷了許多，「晚輩，被人強行挖去了天階高級辰印！」

他說的咬牙切齒，沉痛的回憶潮水般席捲而來，讓他有種窒息的感覺。

「哦，原來是光明之子啊，幸會幸會，沒事，老頭子我呢剛好可以解決你這個問題，怎麼樣，天上掉餡餅了吧，哈哈，其實也不然，掉餡餅畢竟還要自己想開口來接着……算了，不啰嗦了，我有個條件，你必須得答應，答應我就幫你！」

封度強行壓下心底的激動，還是保留了一絲謹慎，這老頭雖然有點瘋瘋癲癲，但是畢竟活了這麼久了，早都成了人精了，得提防著。

右手輕輕撫摸著下巴，靈動的眸子在黑暗中彷彿散發着精光。

「好，我答應你！」

「……呃，什麼，這就答應了？」老頭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對！」

「你都不問我是什麼？」

「對！」

「好吧，那就這麼定了，日後，你就是我的徒弟了！」

封度雖然沒說，但不管怎麼說，眼下解決辰印的問題才是首要的，大仇未報，別說做徒弟了，做牛做馬都願意啊！

「徒兒拜見師父！」封度「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虔誠地磕了三個頭。

「好，哈哈，起來吧，話說你這小子也太沉穩了吧……好吧，其實也沒多少麻煩，記着，為師名為影落晨，現任影殿殿主！」

影落晨說到最後，全然沒有了先前的古怪，似乎變了個人，一股威嚴席捲而出，攜帶着無上的傲氣，着實讓封度小小的驚訝了一番。

「影殿……百年前覆滅的魔殿？」

「小子見識不少嘛，既然知道，你就不怕？」

「怕？我為什麼要怕，你既然要害我幹嘛多此一舉，直接殺了不就好了？再說了，成王敗寇，書寫歷史的光明塔也不是什麼好鳥！」

黑暗那邊，再沒有發出聲響。

「真是的，也不知道收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徒弟是賺了還是賠了，太麻煩了。」良久，影落晨才開始碎碎念，倒讓封度有些哭笑不得。

「咱們這個師徒關係呢，只是各取所需，我幫你解決辰印，而你呢，負責幫我把影殿再建立起來，怎麼樣，不難吧？」

「不難……」封度無奈摸了摸下巴，「你以為我不知道影殿的嗎？曾經的大陸頂尖勢力啊，繞是以光明塔之能，都得用計才能和其他勢力一同圍攻慘勝，你覺得我說重建就重建了？」

「那好好好，你說吧，怎樣就可以了……」

聽到他這麼肉痛的語氣，封度剛才還緊抿著的嘴唇咧開了一個弧度。

「師父，影殿千年傳承，應該有些什麼壓箱底的好東西吧？」

半晌，封度才聽到影落晨無力的聲音傳來：

「唉，你這個人小鬼大的傢伙啊……好東西都被光明塔那群不要臉的搜颳走了，就剩點我老頭子內褲里裝的東西了。」

聞言，封度頓時覺得一陣惡寒，強忍着反胃，他緩緩問道：

「那功法總該有吧，隨便給個地階的就行，別人我說你沒有，我家都有兩本。」

「巧了，老頭子我還就剩下個功法，不過地階的沒有……」

「那什麼品階，叫什麼名啊？」

「暗夜極意影卷，天階上品！」

封度眼睛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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