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19 大老爺請為小人做個主

她書裡面並沒有把公孫策給寫上，可是公孫策的大名那她還是非常清楚啊，她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關於包青天系列的電視劇可看了不少啊。

可是每次當公孫策出現的時候，都是一個四五十歲的面相憂鬱的中年人，可並不是現在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哥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說現在是公孫策還年輕？

這個人看上去倒真像是《少年包青天》里的任泉啊，雖然說比任泉少了幾分俊朗，少了幾分英氣，倒是多了幾分溫和，多了幾分氣質。倒也不失為一個人物，原來他現在在晉陽城裡做師爺啊。

公孫策在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把現場給封鎖了，然後他才替縣老爺問歸蓀子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老爺說清楚。你如果不說清楚的話，老爺也沒有辦法來斷案。」

「是，是。」歸蓀子開頭被那縣老爺一發威，早就嚇破了膽，他現在聽到公孫策問自己，連忙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回稟大人，是這樣的，今天晚上我們狄府的大小姐，也就是她。」他指著狄小詞道：「殺死了我們的大夫人……」

他話音未落，已經被那縣老爺打斷了：「什麼？你說你們的大小姐殺死了你們大夫人？這倒是讓人覺得好笑了，你們大小姐為什麼會殺死自己的母親啊？」

歸蓀子連忙說道：「不是這樣的，其實我們大小姐並不是我們大夫人的女兒，而是我們二夫人的女兒，所以她才把大夫人給殺了，替她娘出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縣太爺點了點頭，便問道：「可是她為什麼又要這麼做呢？」

「那是因為大夫人非要讓她嫁給小人的兒子。」

「嫁給你的兒子有什麼不好？哦，我知道了，你看你長成這副尖嘴猴腮的樣子，看著就不像個好人，你兒子也一定強不了哪裡去，哈哈哈哈哈。」

縣太爺說著，自己先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之後發現四周冷場，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笑得有些不合適宜，便拍了拍驚堂木，咳嗽一聲道：「哼，繼續。」

「是，大老爺。因為小人是狄家的管家，而大夫人和二小姐要把大小姐嫁給我兒子，那麼大小姐心裡不服，所以就伺機去殺死了大夫人，整件事就這麼簡單。而她殺死大夫人，又恰好被二小姐撞了個正著，二小姐就命令人把大小姐送官究辦。」

那縣太爺越聽越頭大，到最後簡直是聽得稀里糊塗了，什麼大小姐，二小姐，大夫人，二夫人的，他望了公孫策一眼，問道：「公孫師爺，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公孫策走到他的面前，壓低聲音，對他說道：「大人，我看這案子非常的複雜，而且現在他們已經去犯案現場找證據了。不如再問一問狄家大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再做決斷吧。」

「好。」那縣太爺便又指著狄小詞問道：「你是狄家大小姐，對嗎？

狄小詞便盈盈下拜道：「啟稟縣太爺，民女狄小詞的確是狄府的大女兒，至於是不是小姐。」她嘆口氣說道：「倒也真算不上，因為民女平日里過的都是粗茶淡飯的日子，連下人都不如。」

「哎呀，真可憐啊，你好好的一小姐，怎麼過得連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啊？」那縣太爺看到狄小詞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禁有些可憐起她來。

狄小詞點了點頭說道：「皆是因為平日里我母親並不受到我父親寵愛的緣故。」

公孫策便在一旁審視著狄小詞，問道：「依照狄大小姐的意思是說，平日里你的娘親並不受寵了？」

「正是如此。」狄小詞點頭道。

「你娘親為什麼不受寵？」他緊著又問了一句。

狄小詞便直說道：「還不是因為莫夫人平日里在我爹面前說盡我娘的壞話，所以才使我娘不受寵的。」

公孫策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狄小姐就是非常有動機來殺害莫夫人了？」

狄小詞卻搖了搖頭，伶牙俐齒的說道：「公孫先生這話就錯了，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不具備殺人動機。因為我們母女被他們這麼虐待已經足足有十幾年了，如果我真的要殺莫夫人的話，早幾年就已經把她殺了，又何必會等到現在呢？」

「可是剛才你們的管家也提到了，說是你們家莫夫人，說是莫夫人非要把你嫁給他的兒子歸而子，而你卻不同意，是不是因為逼婚引起的？」

「當然不是。」狄小詞斷然說道：「因為莫夫人已經在我妹妹狄大雅的請求下，答應不把我嫁給他兒子了。」

「不可能。」歸蓀子立刻打斷說道：「二小姐平日里跟你不和，又怎麼會懇求夫人不把你嫁給我兒子呢？她巴不得你早日嫁給我兒子受苦，受盡虐待……」說到這裡，自會失言，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說話。

狄小詞笑了笑，說道：「這個嘛，都要怪狄大雅，因為狄大雅喜歡上了一個男子，他名字叫做展昭，狄大雅想在他面前扮成賢良淑德嘛，所以就答應不把我嫁給你兒子受苦了唄，整件事情就這麼簡單。所以說嘛，我根本就沒有動機要殺莫夫人，你們非要冤枉我，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狄小詞振振有理的說法，倒是引起了公孫策的注意。

公孫策注視著她，看她臉上的神情坦蕩磊落，似乎所說的都是真話。

公孫策便走到那縣老爺的面前，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老爺，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要查的話一時之間也查不出來，不如先退堂吧，反正也已經很晚了。一切等到明天查出了什麼證據來，再做打算。」

那縣太爺本來就一個勁的在堂上打呵欠，聽到公孫策這麼說，連忙贊同說道：「公孫先生說得有道理，其實本大老爺也是這麼想的，這半夜三更的查案子，本來就讓人覺得沒精神。來人啊，先把一干人等收押監牢之中，一切等明天再做定奪。」

「是。」當下就有衙差上前來把歸蓀子、狄小詞等人往監牢裡面收押。

歸蓀子苦著臉，懇求說道：「大老爺，你為什麼也要把我給押到大牢里啊？我才是苦主啊，我才是原告啊。」

那縣太爺正準備說什麼，公孫策已然在一旁輕聲說道：「你逼嫁狄大小姐，讓她嫁給你的兒子，而按照狄大小姐的口供，狄二小姐已經說服莫夫人不再讓她嫁了，說不定你因此懷恨在心，做了這樁案子來冤枉她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也不能走，要一起收押。」

歸蓀子聽到公孫策的話，簡直像是晴天霹靂一樣，他活到這麼大，什麼時候坐過大牢啊？如今卻要被關押在監牢之中了，一想起大牢中的蟑螂，老鼠，渾身就不由自主的害怕起來。

他連忙叩頭，邊哭，邊鬧，邊懇求說道：「大老爺，你要為小的作主啊，你看小的怎麼看怎麼都是一老實人啊，怎麼看怎麼都是一善良的模樣。小的又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求大老爺明鑒啊。」

「你要是長得一副善良忠厚的模樣，那本大老爺豈不是成神仙下凡了啊？」那縣太爺搖著大腦袋說道：「來人，把他們全都收押，一切都聽公孫師爺的。」

「是。」於是就有很多衙役上前來，把狄小詞和歸蓀子都關押到大牢中去了。

狄小詞雖然滿心的委屈，可是總算熬得住，她心想，自己既然真的沒有殺人，而公孫策看上去又是一副剛直不阿的樣子，說不定他真的能夠幫自己呢。

這麼想著，心裡倒也沒有那麼多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