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何媒婆罵竇氏

「我何媒婆做媒這麼多年來，可從未見到過如此出爾反爾的人，明明說等孩子醒了就給柳老爺，現在倒是好，突然說不給了，還說孩子不原意。」

「難道你們不知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也因為你們兩個人沒有像我們這些當媒婆的，所以你們才至今生不了兒子呢。現在能給你們二十兩銀子，竟然還不原意，還要退親，你覺得這是能行得通嗎？」何媒婆和對方說得是三十兩銀子，但是她有意昧了十兩，因此說成是二十兩了。

如若這邊真是不同意退親，那麼她這昧下的十兩銀子也沒有辦法拿在自己手中，但是她又是一個愛賭博的人，早已把錢輸得乾乾淨淨了，她哪裡有錢啊，所以，只有把氣撒在了竇氏的身上。

「哎，可惜了，那麼好的一個老爺子，反而被你們氣得就要死了，柳家小姐可說了，如若你們不把三妹嫁過去，她可會上官府告你們呢。到那個時候，看你們哪裡躲呢。別以借口說孩子小為由。」

「當初你們可是答應得好好的呢，而且還說得那麼肯定，還說不會反悔呢，現在這不是在自打臉嗎？」何媒婆越說越來氣，如同她受到很大欺負一樣。

而她的喊叫聲也是極大，反而引來眾人的圍觀，或許也是引來一些好奇心的人，畢竟，人人都知道黃婉兮家裡只有女兒卻從未生過兒子。

「也許真得沒有媒妁之言呢，據我所知，黃家小子還差點成為竇氏家的上門女婿呢。如若不是黃家婆子救回來，自己家的人就是外人家的呢。」

「所以啊，還是不能私定終生呢，最終害得可是自己呢。」

「這竇氏也真是的，明明沒有東西了，還要硬撐著，真是夠嗆啊。」

「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這麼不要面子呢，說好的事，竟然還要拒絕，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何媒婆一見眾人紛紛向著自己更加來勁兒，罵得話更加粗俗不堪了。

「這個竇氏完全就是一個不下蛋的母雞，而且只會生女兒，你看看，就邊老婆子我還能生下兒子呢。現在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能讓她高一等，結果她現在反而拒絕，還說是孩子不原意。」

「這哪裡能行啊。這完全是把我這個媒婆沒有看在眼裡呢，而且也根本是瞧不起我這個媒婆呢。再說了，我以前又不是沒有與她說過幾樁婚事嗎？那不她的女兒大妹和二妹都活得幸福得很呢。雖然只是姨娘，但是也比起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要好得多吧？」

「而現在我好不容易給她家介紹了一個只是續弦而已，也是正室罷了，再說了，年齡大了，也更加會照顧人啊，越會心疼人，這從柳老爺關心他夫人起就應該知道的呢。」

「可是小丫頭片子竟然不原意，還要用死來嚇唬人呢。現在一醒來，反而不知說什麼鬼話把竇氏和黃林子這個窩囊廢給說動了。真是得，這讓我當媒婆的如何在眾人面前自稱自己是一個媒婆啊。」

說到這時，何媒婆還有意坐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如同她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黃婉兮皺眉，這個何媒婆還真是敢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嗎？隨即走了出來，把面碗放在娘親面前，卻見竇氏突然偏過了頭。

「娘親，」黃婉兮緩緩道，「不知娘親可聽說過女兒是小棉襖一說呢？」

不僅竇氏愣了就連黃林子還有蘇凌恆也都一一愣了，他們倒是從未聽說過，在他們心裡想得男兒最重要呢，女兒不過就是一個賠錢貨，哪裡會是什麼小棉襖呢？

見此情景，黃婉兮緩緩道，「女兒的確是小棉襖，這還是那個老爺爺告訴我得呢，他說人生在世不必強追求，有什麼就有什麼，還有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也是來不得呢。」

「還有，不必與狗爭辯，咱們吃咱們的，隨便他們說去吧。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那不值得呢。」

本來黃婉兮是想偃旗息鼓的，也是不想理睬那個瘋婆子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那個瘋婆子還真是一個瘋婆子，反而說得話越來越難聽了。

「依老婆子來看，他們根本沒有一心為黃家著想，只想著竇家呢，畢竟，誰讓當初黃林子那個窩囊廢當初暈倒在竇氏門口呢。對了，你們可知道竇氏原來是做什麼的嗎？」何媒婆竟然神秘的說道。

「做什麼的？」有人好奇的問道，如若沒有人或者沒有人出聲或許還好一些，但是這一有人問，反而讓何媒婆竟然更加有話可說了，興緻也大了。

「據黃家老婆子說，竇氏家人都不過是商人而已。而且完全就是最低賤之人物，如若不是遇到黃林子這個人，她還是窩在那裡呢，只不過是一個野雞呢。」

「你們說一個野雞又能生出什麼樣的好東西呢？怪不得生不了兒子，一切皆是被錢給毀了呢。」

黃婉兮不由挑眉，在這個離國，在這個架空的古代，有著級別的那就是士農工商，土代表是做官的，農代表是從民的，工是百工也就是工人，而商就是經商，但是在這個地方，卻是最低賤的職業，也是被人瞧不起呢。

聽到何媒婆如此說，眾人這才「呃」的一聲，如同清醒了一樣，頓時對竇氏還有黃林子他們，再加上他們還是一直沒有兒子，更加覺得這一切皆是竇氏帶來的後果。

「怪不得能做出這種出爾反爾之事。」

「原來是小商人之意呢。」

「看來還是少與他們家有聯繫呢，否則會損害到我們呢。」

「就是，商人反正都是有惡意的，根本不值得一提啊。」

竇氏聽到這時，頓時急紅了眼，放下未吃完的面，匆匆跑了出去，而黃婉兮此時也顧不得拋面不拋面了，也顧不上什麼了，她生怕娘親到時候會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反而讓對方更加欺負娘親了。

看來娘親只是家中的老虎在外邊只是一個紙老虎而已，黃婉兮一邊追了出去，一邊心裡暗暗想道。

「竇氏，你這個不要臉面的人總算出來了，告訴老婆子我，你到底要錢還是不要錢呢？你是要拒親還是不拒親呢？那可是二十兩的雪花銀子呢。」何媒婆一見竇氏出來，上前就問，氣勢極為囂張。

畢竟，她憑藉的就是竇氏沒有兒子，而且黃林子也是一個從不打女人的男人。

竇氏一出來，竟然跪下了，反而她這一跪下讓眾人唏噓不已。

黃婉兮本來是追趕過來，可是看到這一幕，再看到眾人的竊竊私語時，頓時心裡極為窩火，不過，她還是想聽娘親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