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炒作』
「呦嗬，楓哥！這幾天都去哪High了？」
一大早進公司的凌楓，首先看到的是神采奕奕的楊羽凡。
這傢伙好像已經走出了先前公交車事件的陰影，而且還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休假是去放鬆了。
如果他知道自己休假的原因就是為了調查上次的連環案件，不知道作何感想？
「早啊。」這樣想着的凌楓，拍了拍楊羽凡的肩膀：「哪都沒去，有點事。」
畢竟有些關係到上面的情報，屬於靈學總院的機密。
「是么…怪不得看你這幾天好像瘦了。」說到這裏的楊羽凡，突然想到了什麼：「小夏呢？沒跟你一起？」
「今天上午有會，就不來辦公室了。」輕描淡寫的凌楓，把包和外套放在正中的電腦桌前：「我不在的這幾天，謝總又來了沒？」
「沒有，這幾天倒是挺安靜的…」自從上次謝雲洪來辦公室要資料之後，楊羽凡對他的印象就不是很好，也被凌楓叮囑要注意這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謝雲洪已經發現了自己的某個秘密。以至於他不在公司的這幾天，也都隱隱有些不安。
太過平常的生活，總是讓人有些暴風雨來臨之前的預感。
「不說這個了，聽說之前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被捕了？」
看到凌楓表情過於嚴肅的楊羽凡，無比機智地岔開了話題。
「連環殺人案…就是你上次差點被卷進去的那個？」凌楓突然想起，在人類的眼中，『殤』的魂偶事件被簡單地歸納為『A市連環殺人案』。
『死亡競賽』結束的當下，夏彬也已經被就地正法了吧。那傢伙可和魂魄不同，作為魂印者的人類身份，必定會讓他飽受牢獄之災。
「就是上次那個，公交車爆炸案…兇手據說是某公司的職員呢。」
「電視上…是這麼說的？」聽到楊羽凡的言辭，凌楓不禁有些驚訝。
「對啊，之前還出了訪談。當事人正面出鏡，竟然都沒怎麼打碼…」
「訪談的視頻，還能找到么？！」
聽到這句話的凌楓突然加大了音量，把楊羽凡弄得一愣一愣的。
「視頻就在網上啊…點擊量可多了，蹭蹭漲。」
說到這裏的楊羽凡，打開了一個標有『A市連環殺人案兇手歸案』的視頻合集。
凌楓剛才激動的反應，讓他有些疑惑。難不成…他知道些什麼內幕？
「就是…這個？」
看着屏幕上的訪談，凌楓實在有些哭笑不得。
這也不知道從哪拉來個替罪羊，只有眼部打了最簡單的碼，也就是一道稍粗的黑線。
「點擊量，又翻倍了…」驚訝地看着視頻下方點擊數的楊羽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有些時候，輿論的力量往往遠超人們的想像。
鈴鈴鈴…
劉院長？
看到手機來電姓名的凌楓，心說我正好要打過去呢！
「喂，劉總？」快速接聽的凌楓，對劉鵬打來的原因已經差不多有數了。
這幾天『死亡競賽』結束，『殤』的案子也已經告一段落，靈學總院又有的忙了。
「凌楓，你今天開始上班了吧？」劉院長顯然也是因為院裏事太多，忘記自己給凌楓批了幾天假了。
「上班了，還有今天早上的新聞…」
「我也看了，你趕緊過來一趟，P01。」
說完劉隊的電話就掛了，聽筒里只剩下單一的嘟嘟聲。
「怎麼了？」看到凌楓臉色驟變的楊羽凡，下意識地問道。
「去會議室一趟，有事打我手機。」留下這句話的凌楓，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
靈學總院頂層，院長的專用研究室兼辦公室，P01。
剛剛推開門的凌楓，就感覺到了氣氛的凝重。
碧落也是坐在劉鵬旁邊，然而一向活潑開朗的少女，現在不知道怎麼地，表情甚至有些死氣沉沉。
「今天早上的新聞，『A市連環殺人案』兇手李某捉拿歸案。」
丟過來一沓報紙的劉鵬，表情十分沉重。
「我剛才也看了，網上的輿論視頻…難道是一部分A市高層在作祟？」
還不清楚實際情況的凌楓，選擇了一個十分保守的猜測。雖然搞不懂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這種華而不實的炒作，估計也是對某些人來說有利可圖吧。
「應該不是A市高層，我猜是『殤』。」
和以往的口吻不同，這次就連靈學總院院長劉鵬，也使用了模稜兩可的口氣。
看來他真的是不知道，這次的具體情況。
「再這樣下去，事情會被搞得越來越糟…普通地壓下去可能還好，這種過勢的炒作只會適得其反。」
「也就是說…有人不希望這件事，如此之快地銷聲匿跡。」
就在兩人一籌莫展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碧落加入了談話。
少女的眼神之中，夾雜着一股莫名的情緒。
「小夏說的對，而且前幾天的新聞，也在瘋傳關於R市的消息。」
「R市？」
「作為R市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委員長的韓炎斌，對R市的普通人下手了。」
劉鵬的這句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聽到這裏的凌楓，不由得攥緊了雙拳。
就連已經知道了現狀的碧落，也做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同樣的事情就算連聽兩遍，還是如此震撼。
「現在對於R市那邊，我們有什麼情報？」重新整理了思路的凌楓，再次問向了劉鵬。
「老實說我們沒有任何情報，就連新聞的視頻上，也沒有出現傳聞中大肆殺戮的場景…攝像機及航拍所見的場景，只是一片死寂。」
劉鵬的這句話一出，屋內的三人不由得沉默了片刻。這種關於魂印者的話題實在是不方便在公司內部會議討論，於是可供商量的範圍，也就只有『魂狩』內部了。
「不過作為這次R市情況調查的提案，雲市長這次會親自來A市出差，並把現階段的情報與我們『魂魄調查科』分享。」說到這裏的劉鵬，眼神不由得再次燃起了希望：「想當年凌楓你能夠加入『魂狩』，還得益於大小姐的介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