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愛情動蕩

第七章 愛情動蕩

7.愛情動蕩

這時候,王娟和西漣兩人兩都覺得有點累了。就到了一家叫黑咖啡的咖啡店,各自要了一杯咖啡,坐了下來休息;葉西漣環視着這個咖啡店。咖啡店不大,但也不算小,大約能夠容納七八十人同時飲咖啡。整個咖啡店裝飾得充滿了異國情調和濃郁的文化藝術氛圍。

突然間,葉西漣覺得這樣的環境和這樣的氛圍,才是自己嚮往了好久而又始終都沒有遇到的環境和氛圍。她覺得,在這樣的環境裏,煮上一杯咖啡,聽一聽音樂,讀一讀閑書,或者讓心兒隨着鋼琴師的手指一起跳躍,那才叫幸福和享受呢。

她把這個念頭向王娟說了,王娟說:「你美吧!那是有錢人享受的,你我都是窮學生,就想那玩意兒了。」

「我只是想想而已罷了。一個人連想一想的勇氣都沒有了,這個人就成了什麼樣子了?」葉西漣說。

這時候。咖啡店的老闆過來了,老闆作了自我介紹后,向她倆各送了一張貴賓卡。卡上說:持本貴賓卡,可享受七折優惠。

咖啡店的老闆姓何,叫何濤,三十歲的樣子。

「今天可以憑卡打折嗎?」葉西漣笑着問何老闆。

何老闆說當然可以。於是,葉西漣和王娟相對笑了笑。

「你們還是大學生吧?」何老闆問。

「你怎麼知道的?」葉西漣反問道。

「從你們的年齡、打扮和氣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你們是大學生。在哪個大學讀書?」

「在東方財經大學。」葉西漣回答道。這時,王娟用腳踢了踢葉西漣,意思是叫她不要說這些。

「不錯,是一個好學校。你們學什麼專業呢?」何濤問。

「經濟管理。」葉西漣又答道。

王娟又踢了踢葉西漣。葉西漣白了王娟一眼。

「真是好學校,好專業。」何老闆說。

「哎,何老闆,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是大學生?難道我們與其他人有什麼不同嗎?」葉西漣問道。

「當然不同。一般人,雖然打扮得十分漂亮時髦,但她的音容笑貌缺少一種文化人的氣質。她的漂亮和時髦,就只是一個衣架子而已了。你們就不一樣了。雖然談不上什麼打扮,更談不上什麼化妝,但你們的言辭,眼神,都在無聲地告訴我,你們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女人。」何濤說。

「哎呀,你真是了不得,連人有沒有文化知識,都能夠看出來,何老闆,你可真行啊!」葉西漣驚訝地說。

「只是閑聊聊而已罷了,不必當真。好吧,你們慢慢喝,我還有點事,歡迎今後常來小店裏坐坐。」說完,何濤走了。

何濤走了以後,葉西漣對王娟說:「這是個有一定文化的老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見鍾情了?」王娟說。

「不要瞎說,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葉西漣說。

「憑我是一個女人的直覺,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是喜歡你的,而且你對他也是情有獨鐘的,我沒說錯吧?親愛的葉西漣同學!」王娟說。

「我沒有戀愛,也許會選擇他的,現在不行了,已經有一個人在那個小小的縣城裏等我了,」很明顯,葉西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無賴與悵然。

「就你們那個屁股大的縣城嗎?起碼落後這個城市半個世紀!不要說落後半個世紀,就是落後二十年,也要把人憋死的!」王娟說。

「但那畢竟是我的故鄉啊!在那裏,有我的父母,有*夜思念著的人。」葉西漣說。

「算了吧,就那個小秘書嘛?現在是經濟社會,誰還看得起一個小縣城的小秘書?至少我是看不上的。人家說:『秘書不帶長,放屁都不響!』如果他是省政府的秘書,那還可以考慮考慮。」王娟說。

「一些事情,不是說放下就能夠放得下的。」葉西漣說。

「你們是自由戀愛的嗎?」王娟問道。

「不是。媒人介紹的。」葉西漣說。

「就是嘛,媒人介紹,多落後的戀愛方式。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在媒人的引見下,像相牛相馬一樣,手腳都找不到地方擱,傻乎乎,憨兮兮的,多沒勁啊!」王娼說。

「沒有辦法,我們那裏就這樣,結婚後,還生養了一大堆兒女。」葉西漣說。

「那只是一種繁殖性的動物,而不是一種愛情式的動物。要知道,繁殖性和愛情式,有着截然相反的性質。」王娟說。

「好了!好了!我們還是回學校吧?」葉西漣有點不耐煩地說。

聽到葉西漣的這種口氣,王娟知道自己說的話在葉西漣的心中產生了一定的作用,於是,她沖着葉西漣得意地笑了起來。葉西漣當然明白王娟笑的意思,卻只好朝她翻了翻白眼。

這天晚上,葉西漣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好久,也沒有睡着。在她的腦海里,一會兒回蕩著王娟的話語。一會兒浮現出何濤的身影,一會兒又晃動着張波的面容。而這一切,都在強迫她反反覆復地思考着同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到底愛不愛張波?!

她想:如果自己是愛張波的,那麼,為什麼一見何濤,就能夠輕易地擠走了張波的身影?如果說自己不愛張波,可是,又為什麼老是有他的面容在自己的眼前晃動?

再就是,自己愛張波,究竟是愛他的什麼?是愛他曾經苦苦地輔導過自己嗎?是愛他曾經旗幟鮮明地鼓勵過自己嗎?還是愛他是縣城裏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縣政府的秘書?是的,這些都是自己愛張波的基本理由。

那麼,張波又愛着我什麼呢:顯然不是愛我是一個農民的女兒,對了,他是愛我的容貌,愛我的活潑,但是,我在經過了年齡和生活的雙重摺磨之後,沒有了嬌好的容貌和活潑的性格了,他還愛我嗎?

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見到何濤,在不知道他的任何情況下,就這樣地心神不寧,這是為什麼呢?這種心神不寧,是一種什麼信號和徵兆?這種信號和徵兆,是好事,還是不好的事呢?

如果這個信號真是一見鍾情的結果,那麼,我鍾情他什麼?是鍾情他是大城市裏的人?是一個老闆?或者是一個有文化品位的老闆?還是別的什麼呢?就算是鍾情於他的這些,那這些算不算是愛情?如果不是,那是什麼?如果是,那這個愛意的產生,又為什麼會這樣快速?

葉西漣躺在床上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一個明確的結果來,卻越想越糊塗和茫然了。就這樣,她在糊塗與茫然中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睡着后不久,她做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夢——

下雨了,很大,而且是紅色的。但仔細一看,這天上下的竟然全是殷紅的血,不一會兒功夫,這血雨弄得整個大地都是鮮紅的了。這時候,葉西漣好像聽到有人在遠處哭泣,於是她向那發出哭聲的地方走去,走了好久,不僅沒有走到那發出哭聲的地方,而且那發出哭聲的地方,好像還在前頭。

她走得有些累了,就坐下來休息。剛剛坐下,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那聲音彷彿來自一個古遠的時間隧道的深處,有些顫抖,有些嘶啞。她趕忙向那叫聲望去,只見一顆頭顱在天上飄着。

她仔細一看,那頭顱居然是張波的。當她正要喊張波時,那頭顱突然爆炸了,爆炸成了滿天雲霞,接着,那雲霞輕輕一拂,剛才的滿地血雨,不見了,不見得那麼徹底,彷彿剛才並沒有下過血雨似的。正當她處於驚詫時,大地又神奇地綠了起來,像草原。在這綠色大地上,一頭巨大的野牛瘋狂地向她奔來。當野牛的鐵蹄正要踩向她的胸口時,她猛然一抖,醒了。

醒了后,才知是夢,而且一摸,脖子上濕乎乎,以為是血,但一看手,不過是汗水罷了。知道是夢后,葉西漣也就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連葉西漣自己也說不清楚是為什麼,自從那天在黑咖啡店見到了何濤以後,她居然怎麼也放不下何濤的影子了。因此,在這個星期天的一大早,她便又約王娟到黑咖啡去喝咖啡。王娼在取笑了葉西漣一番后,還是同她一道來到了黑咖啡店。

「你們何經理在嗎?」葉西漣問服務員:

「他出去了。」服務員答道。

「他什麼時候回來呢?」葉西漣又問。

「不知道。」

「……」聽說何濤不在,葉西漣驀然感到一陣失落和孤獨

「他不在,我們就走了吧?」王姐說。

「好不容易來了,還是等一等吧。」葉西漣帶着央求的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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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女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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