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逃跑吧,顧傾雪!

第八章 逃跑吧,顧傾雪!

「我可不會憐香惜玉。」夜半冷笑一聲,手從胸前輕輕一揮,便擋住了顧芯靈的攻擊,接著他拿出一個小鈴鐺,邊搖邊說:「這是『真心鈴』,對於心思純凈的人不起半點效果,但對於心腸狠毒,主動作惡的人,卻會不由自主地說出自己的罪行,顧芯靈,若你真是無辜,那麼就讓這真心鈴來證明你的清白吧!」

這普通的鈴聲在顧傾雪聽來清脆悅耳,但在顧芯靈聽來,卻如魔音穿腦,讓她忍不住尖叫著把真心話說出來:「顧傾雪,你該死,你該死,我就是要下毒害死你,我從負責採買藥材的李平那裡聽說有一種葯和你吃的那服藥里的一種藥材合起來會形成一種慢性毒藥,加速你的死亡,便威脅李平家的替我買來,然後叫春紅加到葯里,每天都看著你喝下去,我不明白,有好幾次你都斷了氣,為什麼還能活過來,顧傾雪,你該死,我恨你,我是故意搶走太子,故意把你氣倒的,你為什麼不去死!」

「原來你這麼恨我。」夜半已經停了動作,退到顧傾雪身後。

「那是自然,」顧芯靈見面目已經被揭發,也不再偽裝,她神情扭曲地說:「你身為嫡女,生下來就什麼都有,就算你沒有念力,廢材一個,還是眾人追捧的對象。而我呢,就因為我是庶女,什麼都沒我的份,就連北承最尊貴的太子殿下都喜歡你,大家表面上尊敬我和我娘,其實暗地裡都在罵我們,我好不甘心,好不甘心。後來,當知道太子其實只是玩玩你,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開始私下裡勾引太子,然後假裝被你發現,好讓你來廝打我,又在父親面前說盡你的壞話,好讓他厭惡你,你知不知道,當看到你眾叛親離,可憐地躺在病榻上,我恨不得抽你幾巴掌。但是只要你一日不死,我和我娘就沒有出頭之日,所以我才要煞費苦心,不然我早就一招殺了你!」

「可惜你沒有。」與顧芯靈的瘋態相比,顧傾雪冷靜多了:「知道嗎?這世界上,註定有些人是死不了的,你剛剛講了那麼多,看似很有理,很博同情,但也不過是所謂的強盜邏輯。第一,我嫡女的身份,是與生俱來的,既不是搶了你的,也不是騙了你的,你因為這個恨我,只能說明你自己三觀不正,覬覦著不屬於你的東西,你痛苦,是活該。第二,我與你無冤無仇,你卻活在自己的謬論中,一心想加害於我,你一直以為你是受害者,其實你是加害者,既然如此,你是沒有資格為自己辯駁和喊冤的。第三,凡你所加給別人的,總有一天都會加諸於自己身上,家庭的背棄,戀人的拋棄。還有,我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我信奉有恩必報,有仇必報,所以,不要妄想得到我的諒解,我絕不原諒傷害我的人。」

「呵呵,你以為你有這樣的機會嗎?」顧芯靈眼神里都是不屑:「如果你以為這樣就能拆穿我,那我只能說你是痴人說夢,性情大變,不受寵愛的顧大小姐,和溫柔善良,馬上就要成為太子正妃的顧二小姐,你說,大家會相信哪一個?顧傾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在丞相府里活不下去。」

「哦,是嗎?」顧傾雪挑了挑眉。

「痴人說夢的是你,顧芯靈。」顧芯靈吃了一驚,她扭過頭去,看著花園旁邊小樓的門被兩個侍衛打開,而皇帝攜著一群人緩緩從門裡走出來。

「臣女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顧傾雪難得自願地行了一回禮。

「傾雪免禮。」皇帝看著早已嚇得癱軟在地的顧芯靈:「你以為我會讓一個心思如此狠毒的女人做太子妃嗎?顧芯靈,你上瞞君王,下害親姐,目無法紀,罪大惡極,從今日起,你與太子的賜婚取消,並被剝奪顧家庶女的身份,因為顧丞相替你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即日起立刻削髮為尼,為你父母,姐姐誦經消業。」

「皇上,皇上!太子!」顧芯靈已經沒了往常的冷靜,她想去扯皇帝的龍袍,卻被人以為是想行兇,一道強勁的光擊中她,顧芯靈立刻噴出一口血,但她顧不上疼痛,挪動著去求顧烈,顧烈也不敢替她求情,只低垂著頭,白蓉早就哭暈過去,被人抬回房裡。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顧芯靈不相信這一切的發生,就在不久前,她還是衣食無憂的顧二小姐,現在卻成了喪家之犬,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顧傾雪,她想使出全身的念力殺了她,卻發現自己一點念力都沒有了。

「我的念力呢?我的念力呢?」顧芯靈難以置信,她一邊鬼叫,一邊拚命撕扯自己的頭髮和衣服。

「我說過,我不會原諒你的。」顧傾雪說完一個手刀砍在顧芯靈腦後。

「把她抱回去吧。」

「是。」夜半神色複雜地抱起顧芯靈。

顧芯靈被趕出相府的時候,顧傾雪正在房裡抄經練字,她從前殺人有個習慣,一槍爆頭,從不回頭看他們的死態,現在也是如此。

顧芯靈已經完全瘋了,聽說她發瘋亂撞,落河而死,而據夜半的說法,顧芯靈落水前曾和一個肖似墨彥冥的男人在一起,而那人用力推了她一把。

「以真心結交的感情,尚且不牢固,更何況是以利益結交的感情。」顧傾雪頭也不抬,她感覺有水珠落在紙上,有些訝異地抹了下臉,發現是眼裡流出來的淚,傾雪,是你嗎?我替你報仇了,你開心嗎?

但顧傾雪的生活並沒有因為顧芯靈的離開而變得更好過,首先是旁人覺得顧傾雪已經是太子的人了,而她現在鬧了這麼大一出,太子一定不敢要她,既然如此,也就沒人敢管她了。坊間的流言越來越多,甚至有人說顧傾雪因為沒人管,變得越來越潑辣,使得街上的那些流氓在她出門后都會圍過來調戲她,夜半已經回去了,顧傾雪雖然靠著拳腳功夫勉強能自保,但一旦他們使用念力,自己就只有逃的份了,她很討厭這種受制於人的感覺,所以變得越來越不愛出門。

但家裡也沒好到哪裡去,因為顧芯靈的事情,父親在白蓉的枕邊風下,變得愈加嫌惡顧傾雪,認為她心胸狹窄,容不下庶妹,連帶著他那一把年紀的老母也整天給顧傾雪臉色看。

連續幾天都這樣,顧傾雪終於受不了了,偷偷跑出去透透氣,結果沒走兩步,又被一夥流氓盯上了。

這群流氓估計知道顧傾雪沒有念力,上來便打算將她定住,顧傾雪不吃眼前虧,與他們打了幾次嘴仗,找著機會就逃跑,可她一個沒有念力的人怎麼會是這些人的對手,不一會兒,便被團團圍上了,就在這危急時刻,一道溫和的金光落在顧傾雪面前一個流氓的身上,那流氓就悄無聲息地軟了下去。

「什麼人?」流氓頭子見兄弟無聲無息就暈倒,有些緊張地看著前方,從黑暗的巷子口中慢慢走出一個年輕的公子,他面如冠玉,墨發飄飄,一襲淺藍色華服,頭髮僅用一枚簡單但質地不凡的寶石簪子固定住。

「知道我是什麼人對你們沒好處,把這位姑娘給我,我就放你們走。」

流氓頭子見他一副溫潤如玉的書生模樣,想著剛剛可能是被他僥倖得手,便不死心地再次出手,只一瞬間,還沒看清楚發生什麼事,流氓頭子就倒地了,剩下的人不敢再輕舉妄動,趕緊逃跑。

「姑娘,你沒事吧?」

「我會有什麼事?」看著眼前這個剛剛還在故作兇狠的姑娘極力掩飾自己慌張的彆扭樣,墨彥陵忍不住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顧傾雪突然抓著墨彥陵的衣領,神色緊張地說:「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你誰都不許說,如果你敢說,我就……我就……」

「好好,我不會說的,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顧傾雪這才訕訕地放開手,墨彥陵莫名地對這個才剛相識的姑娘產生好感。

「要是在以前,我肯定要把他們都綁起來,玩上三天三夜的過山車和跳樓機。」顧傾雪自言自語:「連姐都敢動,真當自己姓福啊。」

「過山車是什麼?跳樓機又是什麼?」墨彥陵好奇地問。

「嗯……就是一種遊戲。」顧傾雪含糊解釋,墨彥陵也不再追問,他試探地說:「在下墨彥陵,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什麼,你叫墨彥陵?」顧傾雪現在一聽到這個名字都會條件反射,她直覺地認為和皇家有關係的人都不會是好人,一個墨彥冥已經夠她受的了,再來一個墨彥陵,她可能就要狗帶了。

「看,有老人摔倒了。」墨彥陵順著顧傾雪的手指看過去,身後空空如也,「沒有啊,老人在哪……」等墨彥陵反應過來,顧傾雪已經像兔子一樣飛快地逃走了。

「喂,你跑什麼呀,我是好人啊!」墨彥陵捨不得放這個有趣的姑娘走,便也快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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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帝妃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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