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四皇子的告白

第三十章 四皇子的告白

她抿了抿唇,神情還是有些怔然。她故意不去看墨彥陵的眼神,是因為在她心裡,一直都是拿他做自己最好的朋友,是那種可以交心的知己。

她知道他是個好人,宅心仁厚,無論對誰都持有一顆真誠的善心。即使一直以來受到外界異樣的目光,他也沒有喪失純良的善心。

只是,友情就是友情,她不喜歡他是事實。男女那方面的事情,她真的從來就沒有想過。

她斂眸,低頭不語。墨彥陵盯著她垂下去的小腦袋,心裡卻誤以為她是因為害羞。

想了想,他忽然有些懊惱。想著她畢竟是黃花大閨女,自己如此直白的話,肯定讓她覺得難堪了。

「傾雪…」他低低的喚著,試圖減輕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

顧傾雪咬了咬唇,抬起頭看著他,準備和他說自己的心裡話。告訴他,自己並不喜歡他,只是一心拿他當朋友。

然而,墨彥陵因為自己心裡對她的感情,瞥見她嫣紅的唇瓣,腦袋一發熱,便情不自禁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顧傾雪微微蹙起眉頭,不知道他這動作是要做什麼,疑惑不解的看著他,「喂,墨彥陵你這是…」

話還沒有說完,她便看到墨彥陵緩緩的低下了頭,而目標似乎正是她的唇!

她猛地一驚,連忙雙手使勁推開了他。

突如其來的衝力讓墨彥陵沒有預料到,急忙後退了幾步,踉蹌著,險險的穩住身子。目光十分不解的看著她,「傾雪?」

顧傾雪微微垂眸,十分歉然的對他道,「墨彥陵,對不起,我一直都是將你當做我最好的朋友。然而,和男女之間的感情並沒有任何關係。你聽明白了嗎?我…我對你,僅僅只是普通的友情,而非男女之情。」

她不輕不重的一番話,在墨彥陵聽來卻猶如驚天霹靂。他睜大了瞳孔看著她,有些不相信的上前幾步,猛地雙手抓住她纖弱的雙肩。

「不可能!傾雪,你,你是不是在擔心父皇不會答應我們的婚事?沒關係,你相信我,我一定能說服父皇的……」

「不是!墨彥陵,你別這樣…」顧傾雪掙扎著,使勁的搖了搖頭。

「不是?那是什麼?還是說,你的心裡,其實還是忘不掉太子?」

顧傾雪皺起眉頭,露出厭惡的神情,「墨彥陵,你發什麼瘋?我早就告訴過你,我對太子那個人渣已經沒有半點感情!」

墨彥陵凝神看著她,幾乎是吼了一嗓子問她,「那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頓了頓,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整個人突然萎靡了下來。他放開她,六神無主的喃喃著,「我知道了,我是一個廢物皇子,無權無勢,連最基本的念力都沒有修鍊完整。你瞧不起我…也是正常的…」

顧傾雪一聽,生氣的說道,「墨彥陵,你在什麼胡話!我沒有瞧不起你,我一直拿你做朋友,做知己的!」

「不!你肯定就是因為我太過懦弱,所以才會瞧不起我,看不上我…」墨彥陵大喊著,隨即連看都不多看她一眼,轉身便跑著離開了。

「墨彥陵!」顧傾雪心知不好,連忙喊著他。然而那人卻是腳步不停的離開了。

她抿唇,心頭湧上一絲愧疚感。她方才,反應是否太過激動了?不管怎麼說,墨彥陵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的保護她,關心她。

隻身一人回到丞相府,剛踏進自己的院子里,看到夜半正獨自在院子里度著步子。

見她回來,夜半立即有些慌張的走了上來,「師妹,怎麼樣?那個公主沒有為難你吧?」

顧傾雪搖了搖頭,神情有些落寞,看著他淡淡的道,「墨瑤彩怎麼可能會放棄羞辱我的大好機會?不過,墨彥陵替我解圍了。」

「墨彥陵?」夜半想了想道,「你說的是那個念力一直無法進步的四皇子?」

「嗯,除了他,在皇宮裡,我還能有誰能夠說上話?」顧傾雪斂眸,微微嘆著氣。

夜半聽出了她話里不同往日的語氣,便疑惑的皺起眉頭,道,「師妹啊,師兄我發現,你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是不是宮裡欺負你了?還是說,墨彥陵對你做了什麼?!」

顧傾雪聞言,抬起頭朝他翻了翻白眼,「師兄,我發現,你今日的話,竟會如此讓人覺得聒噪!」

她說著,越過他,徑直走進屋子,將門窗都鎖上。

夜半見狀,心裡更加堅定了顧傾雪一定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沉了沉臉色,他覺得自己要搞清楚今日宴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而此時,正獨自在屋子裡飲茶的顧傾雪,對夜半的心思毫不知情。她回憶起墨彥陵對自己的表白,仍不由得有些嘆然。

若不是情急之下墨彥陵表白了,顧傾雪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帶給墨彥陵如此大的煩惱。

想了想,她放下茶杯,幽幽的嘆了嘆氣。不管怎麼說,她沒有對他動情,如今讓他這樣子,她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受。

輾轉她又想到墨彥陵在表白的一瞬間,自己的腦海里浮現的為何是師父的音容笑貌?

想到封千域,顧傾雪下意識的咬了咬嘴唇。不知道師父現在在哪裡,有沒有找到能夠恢復她念力的方法。

徐徐的嘆了嘆氣,安靜的聽了聽,發現院子里並沒有任何異響。這才想起來,夜半似乎是不在了。

她打開門,果然,空蕩蕩的院子里早沒了夜半的身影。

撇撇嘴,對於這個神出鬼沒的師兄,她也是經常無可奈何。不過,想到夜半的身手,她還是忍不住讚歎著。

念力的力量實在是厲害,如果有念力,加上自己前世作為殺手時的拳腳功夫,假以時日,她應該可以超過夜半。

抬了抬雙手,體內根本感覺到不到任何力量的波動。就連尋常百姓天生都會有一絲絲的念力,而她念力毛都沒有一絲,怪不得原主會活活的被欺負。

不過,她看了看自己手掌心中的那一道淺淺的傷痕。太子墨彥冥,卻是靠著她這樣一個普通人的鮮血支撐著念力修為。

想到這裡,她彎起唇角,笑容艷麗而又冷血。這些日子,沒有自己的鮮血,想必墨彥冥這個人渣,一定非常難受吧。

末了,她準備回屋睡一覺休息休息,卻瞥見從院外怒氣沖沖而來的顧烈。

一見到他這樣的表情,顧傾雪就知道,他一定是在朝堂之上受了別人的挖苦。

果不其然,顧烈一見到顧傾雪,便惱怒道,「你這逆女!竟敢在百花宴上公開羞辱公主!」

顧傾雪一聽,有些不解。羞辱墨瑤彩?她幾時羞辱了?這話是不是說反了?應該是墨瑤彩羞辱她才對!

「爹,你聽誰說的,女兒不曾在百花宴上羞辱公主!」她淡淡的說著,只是眉眼之中有著微微的不滿。

顧烈正在氣頭上,哪裡肯聽她的話,上前就劈頭蓋臉的就給她一頓罵,「你還敢狡辯!今日宴會之上,公主突然沖了進來。對皇上哭訴說,你當著眾人的面羞辱她,還一聲不吭的就提前離席了!」

顧傾雪斂眸,眼底的冷光一閃而過。好你個墨瑤彩,沒有追究你,你居然還敢反咬一口,顛倒是非黑白!

「如果女兒告訴你,我並沒有說出任何羞辱公主的事情,反而是她出言不遜在先,你信嗎?」

顧傾雪靜靜的看著顧烈,不卑不亢的態度讓顧烈的情緒稍微消了消。

然而,自從白蓉死後,顧烈的腦海里一直都在回想著白蓉臨死前說的那番話。不論如何,他的心裡,都對顧傾雪懷有一種強烈的不信任感。

他一直認為,顧傾雪從小便與自己對著干,從來不把他這個爹放在眼裡,很大一部分,或許是因為顧傾雪的生母。

他想著,顧傾雪一定是為她的生母感到委屈,故而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在想辦法報復整個顧家。

先是顧芯靈與太子的婚事,她故意要橫刀奪愛。再然後,顧芯靈意外離世,她卻拒絕太子的婚事。之後居然還拜了帝尊為師,接著白蓉的醜事被揭開。

這種種的一切,要說與她顧傾雪沒有任何關係,顧烈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故而,對於這個自己眼下唯一的女兒,顧烈的心裡,始終懷有芥蒂,並且對她的信任一日比一日下降。

「你這逆女,百花宴上,眾大臣的千金公子,都指認,說是你在宴會上公然的辱罵公主!公主氣不過,才要責備你,沒想到你居然不知好歹,居然就這麼離開宴會獨自回府!」

顧烈氣的鬍鬚顫抖,看著她,恨不得掐死她才好。

顧傾雪冷冷的看著他,對於這樣一個父親,她覺得自己也不需要再有什麼憐憫之心。

一個被貪婪,利欲熏心的父親,賣女求榮,她真的替原主感到不值!想到原主,顧傾雪猛地捏住袖子底下的手指。

不論如何,她會好好的活下去,努力提高自己的實力,代替原主讓別人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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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材帝妃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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