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放蛇

第七章 放蛇

元善文離開了冷宮后便直接去到了皇上的寢宮。此時的元善青還未休息,他正坐在床上看著書。

「微臣參見皇上。」

元善文朝元善青單膝跪地行了禮后才重新站了起來站直了身子。

「那刺客抓到了?」

被元善青這麼一提醒,元善文才想到了刺客這件事。

「回皇上的話,沒有,抓到。」

在聽到元善文沒有抓到刺客時,元善青才慢慢放下手中的書。

「六弟在戰場上驍勇善戰那麼多年,如今,卻連一個刺客都抓不到……」

「請皇上恕罪。」

聽到元善青的話里有責怪的意思,元善文立馬雙腿跪地朝元善青抱拳請罪。

此時的他內心在恨著宮寒,要不是宮寒突然出現,他也不會追丟那刺客。

「罷了,你這幾天本來就很累,追丟了刺客也很正常。可是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回朕?」

「臣,在抓刺客的路上遇到了宮……冷宮的那位。」

「宮寒?你怎麼會遇到她?」

元善青現在一聽到宮寒的名字,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臣是在雜物庫附近遇到的。不過,看她的樣子應該是瘋了。」

「之前善淳見到她說她是個重情義的人,今晚六弟見了卻說她瘋了……怎麼個瘋法?」

「她的嘴裏一直在嚷嚷自己是皇后,最後還闖進了雜物庫拿了把鋤頭回了冷宮……」

在聽了元善文的敘述后,元善青搭在右腿上的右手食指一直在點着大腿。思考了一會後,元善青的食指突然不動了。

「韋公公!」

聽到元善青的叫聲,在一旁候着的韋肖立馬朝前走了幾步給皇上行了禮。

「皇上。」

「看守冷宮的人是死了嗎?怎麼能讓一個瘋女人半夜在皇宮裏亂跑?」

「回皇上的話,這冷宮已經好多年沒人看守了。再加上這次住進去的是宮答應,所以……」

去守冷宮的門本來就不是個好差事,更何況現在住到裏面的人還是宮寒,當然沒有人願意去守冷宮了。

「你現在就去找人,讓人把冷宮的大門給釘死了。」

元善青不信,他把冷宮的門給釘死了,那宮寒還能給他鬧出事來。

「是,奴才這就去辦。」

就在韋肖走了沒幾步,元善青便叫住了他。

「還有,今晚不用侍寢了。」

「皇上,曹德妃可是在聞雪宮候了好久……」

「那就讓她早些睡!這刺客都沒抓到,你覺得朕能睡得安穩嗎?還有,你趕快再給朕多派些人出宮去找十四王爺,要是再找不到十四王爺,就把那些去找的人腦袋都給砍了。」

「是,奴才立馬吩咐下去。」

一直跪在地上的元善文在見到韋肖離開后,他便低着頭一直沉默不語。

元善青在韋肖走後,他一直在觀察著元善文的表情變化,他見元善文一直在忍氣吞聲的樣子,心情頓時就不好了起來。

「你也退下吧。朕還要再看會書。」

「微臣告退。」

元善文一離開,元善青的腦袋便開始快速的轉了起來。

韋肖在出了皇上的寢宮后,他先去了德妃曹溪搖的聞雪宮。曹溪搖在聽到今晚皇上不讓她侍寢的時候,她整個人立馬就不淡定了。

「韋公公,本宮這個月好不容易才被皇上招去侍寢,這好端端的,皇上怎麼突然就不讓本宮侍寢了?難道皇上招了其她妃嬪去侍寢?」

韋肖現在要趕着去叫人封冷宮的大門,皇上也還沒有就寢,所以他現在非常的忙。在說話的時候,他也就言簡意賅了。

「皇上說今晚不需要侍寢的妃嬪了。奴才現在還得趕去冷宮,這宮答應的事情,已經讓皇上非常的不悅了。奴才這就先告退了。」

曹溪搖現在表面上雖是在笑着,但她的內心早已罵起了宮寒了。她覺得肯定是宮寒的原因,所以皇上今晚才不招她侍寢的。

等韋肖一走,曹溪搖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

「宮寒!你這個賤女人!你都被貶到冷宮去了,竟還能壞本宮的好事。看來,本宮要好好的去謝謝你才行啊!」

曹溪搖的這句話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來的。

而早進入夢香的宮寒竟在睡夢中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這個噴嚏一打,她的意識頓時清醒了一點。原本準備翻個身好好睡覺的她,突然聽到了『咚咚咚』的聲音。

「大晚上的是誰在敲門啊?」

睡的迷迷糊糊的雲畫嘴裏嘟囔了這麼一句。

宮寒見那敲門的聲音急促又長久,她便起床披了件衣服到外面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一打開屋門,宮寒便看到在冷宮的外面亮了好多火光。

「這什麼情況?」

不了解情況的宮寒也不敢隨便出聲,她悄悄地往大門口移著,想聽聽外面到底是什麼情況。

「你們都給我把這門釘的死死的!要是讓那女人從冷宮中跑了出來,小心你們的腦袋~」

「是,公公。」

聽着外面那嘈雜的聲音和釘釘子的聲音,宮寒不禁在心中冷笑了起來。看外面的架勢,這是要把她逼死在冷宮裏。

「我怎麼這麼背?先前遇到了那個什麼叫九王爺的然後就被打入了冷宮,我今晚遇到了六王爺,這宮門就被釘死了。我穿越到這最後的結局會不會就是死在這冷宮裏?」

想來想去也想不到好的結局的宮寒便打了個哈欠回屋繼續睡覺去了。反正她現在就是一個瘋子,一個人人想打想罵的瘋子。

因為半夜起來一趟的緣故,宮寒今天早上起的有些晚了。早起的雲畫原本準備出去打水洗臉的,等她打開了屋門看到外面的場景時,她直接尖叫了起來。被雲畫的叫聲嚇到的宮寒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宮寒嚇得鞋都來不及穿便朝屋外跑去,她剛跑到門口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此時的冷宮堪比蛇窩,那大大小小的蛇在冷宮的院裏到處遊走着。宮寒怕這些蛇會進到屋內,她立馬把身後的門給關了起來。

「雲畫你怎麼樣?」

「小寒姐~我怕~」

雲畫在說話的時候,都是帶着哭腔的。她雙手端著臉盆站在原地根本就不敢動彈。

「你別動,我過去接你。」

宮寒大致掃了一下院內的蛇,都是無毒的。所以她在朝雲畫走去的時候,她都是直接把面前的蛇給踢開的。

「小寒姐,你小心點。」

雲畫見宮寒直接用腳去踢那些蛇,她嚇的直接閉上了眼睛說話。

「這些蛇又沒毒,你怕什麼?」

「這些蛇長的太丑太恐怖了~」

雲畫嚇得在原地閉着眼一直哭,此時的她感覺全身都在起雞皮疙瘩。

「來,我抱你進屋。」

走到雲畫身邊的宮寒剛伸出手準備抱雲畫,雲畫便直接跳到了她的身上。

「小寒姐你快點,我害怕。」

宮寒見懷裏的雲畫是真的害怕了,她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抱着雲畫把她放進了屋裏。

「你把我鞋給拿來。」

宮寒想着,她總不能光着腳雲處理那些蛇,而且這外面還挺冷的。

「你不進來嗎?」

雲畫看着站在門口的宮寒抽泣著問道。

「我得去把那些蛇給處理一下。這麼多蛇,不拿來做成菜就太可惜了。」

雲畫見宮寒的膽子實在是大,她便小跑着到床前把宮寒的鞋子給拿了過來。宮寒拿了鞋子以後便直接關了門,站在門外穿好鞋的宮寒頓時犯起了難。

「我這也沒有能裝蛇的袋子……」

宮寒站在門口左看看右看看,這院子都快被她望穿了,她也沒能找到能裝蛇的袋子。

就在宮寒犯難的時候,她聽到了宮門外有人在說話。

「曹姐姐,你怎麼不放毒蛇進去?放那麼多無毒的蛇進去又咬不死她。」

說話這人的聲音宮寒很熟,是寧司曲。

「就這麼讓她被毒蛇咬死,豈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要讓她受盡了折磨再死!要不是皇上下旨讓人把這冷宮的大門給釘死了,本宮肯定要進去抽她兩耳光!」

聽了這話,宮寒不知道她是不是該感謝皇上的封門之恩。

「這女人進了冷宮還能得罪到曹姐姐,是該給她點顏色瞧瞧。」

這次說話的這人,宮寒不知道是誰,她也不知道那曹姐姐是誰,她更加不知道她在什麼時候得罪到了那曹姐姐。

站在門口處聽着冷宮外那些女人在說自己的壞話,宮寒是越聽越來氣。她隨手從地上抓起兩條蛇,卯足了力氣朝外面扔了去。

「啊~有蛇,快來人抓住它。」

這句話是那修容江宜念說的,此時的她膽都快被嚇破了。

「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來抓住這蛇!」

曹溪搖在見到有蛇被扔出來時,她嚇得差點崴了腳摔倒。

倒是寧司曲,一臉不害怕。畢竟她家歷代都是將軍,所以她的膽子也會大些。

想到這些蛇有可能是宮寒扔出來的,寧司曲便扯著嗓子朝裏面喊了起來。

「宮寒,你膽子也太大了!」

「我膽子再大也大不過你們。都說三個女人是一台戲,你們這是跑我冷宮門口唱戲來了?」

「你~宮寒,你別給我得意!往後有你好受的!」

曹溪搖現在是聽到宮寒的聲音就火大。

「曹姐姐,你還是顧着你自己吧。宮寒現在可是瘋子,你要是進了冷宮把我惹急了,只怕我會忍不住咬你。被瘋子咬了可是會得瘋病的。」

「宮寒,你……」

「曹姐姐你別生氣,跟她生氣犯不着,到時候再氣壞了身子。」

江宜念現在只想曹溪搖能帶着她們趕快離開冷宮門口,畢竟宮寒的脾氣她也是知道的。

「本宮今日一定要讓她給本宮認錯!」

曹溪搖現在氣的恨不得要把宮寒給碎屍萬段。

「那曹姐姐倒是叫人把我這冷宮的大門給打開啊~我這滿院的蛇,正愁著沒地方處理呢。要不曹姐姐你先讓人把我的門給拆了,我正好在這打包些蛇給你當謝禮。」

「宮寒!你現在就是個瘋子!」

「我可不是瘋子。我呀~是個惡毒的瘋子!你們今天怎麼對我的,他日,我定會加倍奉還!」

宮寒在說話的時候,她又彎腰抓了一條蛇扔了出去。嚇得外面的曹溪搖和江宜念再次尖叫了起來。

聽不到寧司曲的尖叫聲,這一點讓宮寒很是失望。畢竟她之前可是被寧司曲叫人打過。

「宮寒!我定叫你這輩子踏不出冷宮半步!」

寧司曲聽到宮寒說話還那麼的囂張,她氣的朝宮寒發誓道。

「那還真不好意思了。我來了冷宮就沒打算出去,不過你們可以多來看望我,畢竟我現在也沒法出去看望你們。」

「宮寒!你給我等著!本宮這就回去讓人送毒蛇來!我們走!」

聽着曹溪搖說話的語氣,想必她是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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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妃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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