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被打

第二章 被打

這幾天宮寒一直被雲畫逼着在練習走姿,宮寒覺得自己的雙腳都要廢了。可雲畫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都很有精神。

因為入了秋後天氣變冷,今天雲畫去尚衣監里領衣服,要晚些時辰才會回來,所以此刻的宮寒才得以悠閑的仰面躺在床上發着呆。

宮寒望着她所住的屋子不禁感慨道:一個妃子就算再不得寵,過的也不會太寒酸。可宮寒住的這福安宮卻冷清的像沒有人住一樣,也可以說寒酸的不像是人住的地方。

宮寒所住的屋子,裏面別說是擺件、掛畫了,就連一盆花都沒有。宮寒現在所蓋的被子都是舊的。

由此可以看出來以前的宮寒是多麼的遭人恨。以至於她在失寵的時候,才會讓自己的寢宮被人洗劫了。

宮寒睜著一雙大眼躺在床上無所事事的看着房梁。她總覺得自己今天的心非常的慌,就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一樣。

以往雲畫也出去領過東西,但她都是不到一個時辰就回來了,可今天宮寒都等了好長時間,雲畫還沒有回來,這不免讓宮寒有些為雲畫擔起了心來。

福安宮現在不比從前。以前的福安宮,是一個人人巴結的地方,現在的福安宮是一個個人人躲之或欺之的地方。身為福安宮宮女的雲畫,自然也會遭到別人的排擠。

「查公公,現在天氣轉涼了,為什麼我家主子不能領衣服?其她各宮主子的衣服您早派人送了,可福安宮的您卻一直沒送,所以雲畫今天才前來問問。」

「福安宮現在是什麼地方你不知道嗎?那地方還能住人嗎?福安宮的宮女和太監都走光了吧?現在就剩下你一人在福安宮伺候那謀反的女人,你這又是何苦呢?這後宮的主子哪一個不比那女人仁慈?你非要遭這罪做什麼?」

查公公的這話讓雲畫聽得是怒中帶氣卻又不敢發火。

現在福安宮的狀況整個皇宮的人都知道了,所以那查公公在說話的時候,直接稱呼宮寒為女人,而不是主子。

「查公公,雲畫從小跟我家主子一塊長大,所以我不能離開我家主子。就算我求您了,現在天冷,我家主子可不能沒有禦寒的衣服。」

「姑娘,不是我不想給,而是有人吩咐了不能給。」

「有人吩咐了?」

「所以你還是請回吧,啊~」

看着查公公無情的轉身離開,雲畫委屈的都快要哭了。她不曾想到福安宮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要是換成以前的宮寒,雲畫說不定會棄她而去。可現在的宮寒對她像對待妹妹一樣好,雲畫倒有些捨不得離開。

雲畫見自己今天是領不到衣服了,她失望的便準備離開尚衣監。

「站住~」

就在雲畫轉身走了沒兩步時,她便被人給叫住了。

「公公。」

雲畫轉身看了叫住自己的那個人,是位她不認識的公公。

「這衣服舊了,沒人穿,你幫我拿去扔了吧……」

叫住雲畫的那位公公一臉嫌棄的把自己手中的衣服扔到了雲畫的懷中。雲畫伸出雙手接過衣服看了幾眼便發現,那衣服雖舊卻也乾淨而且連縫補的痕迹都沒有。

反應過來這衣服是那公公故意丟給自己的,雲畫便想跟那公公道聲謝。可等她再抬頭的時候,那位公公已經不見了。

拿到衣服的雲畫立馬捧着衣服高高興興的朝福安宮走去,可她卻在半路上被人給攔住了。

「拜見寧淑儀。」

雲畫在見到寧司曲的時候,她立馬朝寧淑儀雙膝下跪行着禮。

「你是……福安宮的宮女?」

寧司曲沒想到自己今天只是想出來散個步,竟然會如此晦氣的碰到福安宮的宮女。

「正是。」

雲畫也沒有想到她會在回去的路上碰到寧司曲。這寧司曲平日裏可是最愛跟宮寒爭一時之氣。

「這尚衣監是怎麼做事的?竟然讓福安宮的人進去還領了衣服。」

寧司曲在說話的時候,她朝自己身旁的宮女使了個眼色,那宮女見了便立馬上前把雲畫懷中緊抱的衣服給扯出來扔到了地上並用腳使勁踩了踩。

「我的衣服……淑儀這可使不得……」

雲畫剛想把那些衣服給解救出來,她的雙手便被寧司曲的兩個宮女一人一隻給按在了地上並用腳給踩住。

「淑儀……這衣服……踩不得……」

儘管自己的雙手很疼,雲畫的心中還是在擔心衣服。這衣服要是沒了,等到了冬天,她和宮寒都會撐不下去的。

「踩不得?你福安宮的人現在連條狗都不如,還有什麼是我踩不得的?你們給我使勁踩!」

寧司曲一發話,跟在她身後的四位公公立馬上前去踩那地上的衣服。雲畫是邊哭邊求饒,想讓寧司曲開恩。可她一個福安宮的宮女,有什麼資格能讓淑儀開恩。

「本宮不妨告訴你,本宮等宮寒慘敗的樣子可是等了好久。本宮今日能讓尚衣監不給福安宮衣服,明日就能讓御膳房不給福安宮吃的。如今的本宮必會將她宮寒踩在腳下,就像你現在這般模樣,本宮也要讓她向我求饒!」

「奴婢求寧淑儀放過我家主子,淑儀想怎麼踩奴婢都可以。」

雲畫聽到寧司曲說要對付宮寒,她立馬在地上磕頭向寧司曲求饒。

「你是什麼東西?你以為你能代替得了她嗎?要不是她,我哥哥能在戰場上斷了雙腿嗎?如今,我不但要把她踩在腳下,我還要讓她嘗嘗斷了雙腿的滋味!」

「淑儀不要……求淑儀不要……」

雲畫的頭都在地上磕出血了,而她的雙手也早已被人踩破了皮出了血……

就在雲畫哭的快暈過去的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熟悉的人聲。

「雲畫!」

這一聲喊叫,聽的雲畫是又激動又擔心。

雲畫激動的是宮寒找了過來,她擔心的是寧司曲會當場報復宮寒。

之前在福安宮一直等著的宮寒見雲畫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去,她便想到外面去找找雲畫。可這皇宮就如同迷宮般,宮寒直接在裏面迷了路。一路上遇到的宮女和太監也全都逃避著宮寒,所以宮寒也找不到問路的人。要不是聽到了雲畫的聲音,宮寒恐怕連回去的路都找不到。

「雲畫,你們要對她做什麼?」

宮寒發現自己離雲畫有二十多步遠的距離竟能見到雲畫的雙手手背和額頭上的血,她立馬快速朝雲畫的方向跑去。

寧司曲見宮寒突然朝自己的方向跑來,像是發了瘋般,她立馬喊著太監宮女來保護著自己。

「雲畫……」

宮寒蹲在雲畫的身旁,看着雲畫在不停顫抖的雙手,她立馬怒瞪着雙眼注視着那被人圍起來的寧司曲。

「你,你瞪什麼瞪!我教訓一個宮女怎麼了?」

被宮寒的眼神所嚇到的寧司曲,嚇得連說話的聲調都變得尖了。

「雲畫是我的宮女,什麼時候輪到你來訓了?」

「宮寒!你現在是一個棄妃!你有什麼資格同本宮這麼說話?」

「我……」

宮寒還想再說什麼,卻被雲畫用她那受傷的雙手拉住了。

「主子,不要……」

宮寒見雲畫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顫抖了起來,她便也不想惹出什麼讓自己和雲畫今後日子不好過的事情來。

「還能起來嗎?」

宮寒想扶著雲畫起來,帶她離開。可當雲畫半站起身的時候,宮寒才看到雲畫膝蓋處的衣服上也沾了血跡。

「來,我抱你。」

宮寒見雲畫的膝蓋也受了傷,她便想直接把雲畫給橫抱着帶走。

「本宮讓你們走了嗎?」

見宮寒要走,寧司曲立馬讓那四個太監去圍住宮寒。

「你……」

「寧淑儀……」

知道宮寒不認識眼前的人,雲畫立馬在宮寒的懷裏小聲的提醒着她。

「寧淑儀還想做什麼?把我們困住是想請我們回去吃飯嗎?」

「吃飯?哼!我要請你吃苦受罪!」

「這苦和罪,宮寒如今已經吃的夠多了。就不勞寧淑儀再請了。」

宮寒說着話又朝前走了一步,卻又立馬被攔了下來。

「你現在連喪家之犬都不如,脾氣卻還是那麼的臭……本宮今日非要把你這脾氣給改掉不可!你們給我打!」

「淑儀不要!」

雲畫見寧司曲當真要在這光天化日之下對宮寒動手,她嚇得差點從宮寒的懷中掙脫出來。

宮寒現在的身子非常的弱,再加上她又雙手抱着雲畫不方便還手,所以現在的她相當於是處在下風。

這宮裏的宮女太監但凡見過宮寒面的,哪一個沒被她打過罵過。所以當那四個太監在聽到寧司曲的吩咐后,其中一個太監直接朝宮寒的膝蓋踢了過去。

宮寒的右膝被那太監踢了一腳后,她便直接單膝跪在了地上。

「主子,你快放我下來……」

雲畫見宮寒都單膝跪在地上了卻還護著自己,她哭的更凶了。

「你都傷成這樣了,我怎麼放?……」

宮寒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些太監的拳頭便重重的落了下來。宮寒怕他們會傷到雲畫,她便把雲畫放到地上給緊緊的護在懷裏。

「寧淑儀求您別打了。都是奴婢的錯。寧淑儀要罰就罰奴婢,放過我家主子。求寧淑儀了!」

雲畫想從宮寒的懷裏掙脫出來,可宮寒護的實在是太緊了。

一路上,路過的宮女太監在見到宮寒被寧司曲懲罰時,他們的心裏都在叫着好。在這些叫好的人中,有些是被雲畫的哭求聲給吸引過來的。

「那邊是在吵什麼?」

準備入宮覲見的九王爺元善淳也被宮寒她們這邊的聲音給吸引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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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妃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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