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待王一勛換好了服裝,低著頭才上了車。

「這樣不就看不出來了。你在我車上,沒有人敢查你,放心。」柳雲龍把一包東西往王一勛的懷裡一丟:「這些東西給你,消音槍,軍用刀,鋼線,還有攀手什麼的都有,你檢查一下,要是有什麼需要,現在可以提。」

王一勛拉開包裹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便又拉上了拉鏈:「你真的能幫我逃離這裡?」

「事到如今,你也只能相信我。」

王一勛用手捂上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王一勛伸出手:「煙。」

柳雲龍笑了笑掏出懷裡的一包煙丟給了王一勛:「放鬆一些。」然後給已經拿起煙的王一勛點了火:「只要完成這一票,你就自由了,好好乾,我說話算數。」

王一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繚繞的煙霧從鼻腔中噴洒而出,車廂中很快就煙霧瀰漫,朦朧中總覺得有些不真實,直到煙頭灼到了他的手指,那種刺痛才讓他從那種虛幻的感覺中回了神。

可能這段時間連抽煙也是奢侈,所以才抽了一根就有了煙腔,沙啞的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陌生:「暫且信你。」

一路上王一勛都沒有再說話,而是不停的抽著煙,他看著越來越暗的天色,把手裡的煙頭扔出窗外,把包背在了肩膀上:「時間差不多了。」

柳雲龍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估算了一下到綠景灣的時間,伸手拍了拍他的腿:「都交給你了。」

王一勛面無表情的看了柳雲龍一眼,拿掉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別忘了你的承諾……」

到綠景灣的時候,夜幕降臨,黑暗吞噬了周圍的景物,只有斑斕的燈光烘托著這裡靜謐的豪華。門衛見是柳雲龍,又是市長的專車,也就沒有阻攔,直接放了行。

車在柳如雲家的別墅前停下,柳雲龍在王一勛下車前又叮嚀了一番:「萬事小心,照我安排的去做。」

王一勛冷笑一聲,直接下了車,隱匿進一片黑暗裡。

柳雲龍看著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靠的。」說著他拿出一部未記名的手機給警方打了關於王一勛的通緝令上的舉報電話。

只要陸振宇死了,王一勛又不知道文件里的內容,王一勛又不是束手待斃的人,只要一反抗肯定會被當場擊斃,到時候死無對證,陸振宇就是有他收受賄賂的那些證據又能怎麼樣?

「走吧。」柳雲龍給小王下了命令。

「可是小姐還在裡面呢,一會兒要是警方來了,王一勛肯定會拿小姐做要挾,到時候小姐不是有生命危險?」小王從後視鏡中偷偷看了一眼柳雲龍:「我們等小姐出來,再走也是一樣的啊。」

柳雲龍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對於他來說,在一些時候必須懂得取捨,就像當初有高官看上了柳如雲一樣,他一樣能夠送上自己的女兒去做權色場上的交易,有些時候為了保全自己,必要的犧牲都是值得的。

現在的他早已不是剛觸官場權勢的毛頭小子,對於他來說只要權勢在,親情,錢財皆可拋,更何況他現在就是在賭,至於最後的結果如何,那是個人自己的造化。

「我說走就走,難道在這裡當著警察來追查我們嗎?你要是想等,你自己去等,不然就給我開車!」柳雲龍看了一眼2樓一間透著微光的房間的窗,已經被打開,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幾分:「我們快走。警察應該要不了10分鐘就到。你別忘了自己也有很多把柄在我手裡。」

小王雖然心裡有些難受,但是他畢竟是給人打工的,很多事做不了主。而且自己也幫著柳雲龍做過很多不光彩的事……一狠心便踩下了油門,離開了綠景灣。

陸宇軒原本把柳如雲接到綠景灣,是想著把她看在自己的身邊,一來省著她在暗中搞鬼,二來也算是幫他的父親多了一個所謂的籌碼。

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真的把柳如雲當成人質一般的捆綁了起來,看著手臂還沒有恢復的柳如雲,陸宇軒還真是有些於心不忍。

可是畢竟是拿她當人質,陸宇軒也就沒有太在意,可是當他聽到自己的父親為了達到目的不惜以柳如雲的生命來威脅時,他覺得一切變了質。

這一切不該是這樣發展的,他把自己的父親救出來不是為了讓他走上這樣不能回頭的路,而是希望他能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陸宇軒經過一天的深思熟慮,還是決定帶著自己父親發給自己威脅柳雲龍的證據去警察局報案,並把自己父親的所作所為告訴了警方,他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在這條不歸路上越走越遠。可是他還是沒有想到自己還是晚了一步,從警方調來的監控上,他看到柳雲龍的車已經駛進了綠景灣……

他自然知道柳雲龍不是這麼簡單的人,他此時已經耐不住性子了,他拍著接待自己的警官的桌子:「警察同志,我不管你們如何決定,我求你們快一些出動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警官的無線對講機里傳來了上級的指令:「我們接到了匿名市民的舉報,說王一勛就在綠景灣,柳家的別墅。已和軍方通報過,我們要抓緊出動。1分鐘后,裝備武器,警局外集合!」

那個警官聽到命令也顧不上陸宇軒,把槍械裝備上,就沖了出去。陸宇軒聽到這些更是坐不住了,也跟著奔了出去……

他出去的時候警隊已經集結出動了,陸宇軒也趕忙上了自己的車追了上去……

王一勛何嘗又不是在賭,畢竟現在的他無路可退,只能放手一搏。

他觀察了一下別墅的情況,從背包里拿出槍,上了消音的裝置,又把軍刀別到自己的腰間,用攀手攀爬到2樓。

選擇從一處沒有亮燈,卻透著微光的房間,撬開窗翻了進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這房間沒人,而柳如雲就被控制在隔壁的房間,因為他能聽到某種類似被捂住嘴的悲泣聲……

雖然他動作極輕,但陸振宇畢竟是當過兵的人,還沒到房間的門邊就被發現了,子彈直接從屋裡擊穿了門板。

王一勛畢竟也和軍隊和警方打過這麼多年的交道,當時陸振宇的事他也大致知道幾分。

畢竟陸振宇出事的幾年前,給剛出道的自己添了不少堵,只是沒想到事過這麼多年,在監獄中度過這麼多年的陸振宇身手居然不減當年,依舊凌厲,要不是他躲得快,怕是要被陸振宇一擊斃命。

經過剛才的這一下,王一勛提高了警惕,舉槍還擊,並重新退回了剛才進來的房間里。隱匿在柜子的陰影里,等著陸振宇向自己靠近。

陸振宇雖然沒有看清來人,但是那個身影他卻不會記錯,雖然時隔多年,他依舊記得那個在短時間之內控制住了京城軍火和毒品交易的年輕人,那個剛出茅廬就驚了軍警兩方的王一勛。

畢竟在24歲就能在黑道上闖出名堂的人不多,而隨後接連的圍剿失敗,過程中造成的人員傷亡,也充分證明了這個叫王一勛的小夥子,處事是有多麼的狡猾,做事是有多麼的狠厲……

只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自己居然會單獨面對他。他心裡頓時升騰起很複雜的情緒,他骨子裡的那些曾經戰友犧牲造成的怨恨一涌而出,他站在門外望著屋內的暗黑冷笑了一聲:「王一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做個了斷吧。」

然後走到樓梯口斷掉了別墅的電閘,隨即整棟別墅陷入了黑暗……

原本站在光亮中的陸振宇,現在突然匿進了黑暗裡,還真是讓王一勛有些措手不及,畢竟在暗處的他還知道陸振宇的位置,現在同處黑暗,他就沒有任何的優勢了。

可是很快他就鎮定了下來,他仔細聽著從不遠處傳來的腳步的窸窣聲,判斷著陸振宇可能在的位置。

可是陸振宇受過訓練又經歷過這麼多的實戰,警惕性極高,他走到門邊便停住了腳,同樣準備伺機而動。

王一勛覺得現在的情勢對自己有些不利,畢竟自己對這裡不熟悉,而且自己也沒有和陸振宇真正的交手過,再加上現在一片黑暗,更是讓自己處於劣勢,現在必須知道陸振宇的位置。

他從自己的身上摸出剛才撬開窗子的扳手,直接朝著剛才聽見聲音的位置丟了過去,鋼製的扳手傳來擊打到地板的聲響。

陸振宇不知道王一勛扔過來的是什麼東西,處於條件反射,他下意識的跳開,雖然這個東西離自己的位置有段距離,但是處於警惕,撤出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還是有必要的。

可是他這一移動卻暴露了自己的位置,一個黑影快速的從他的眼前閃過,陸振宇出手抵擋著對方招招凌厲的動作,幾番交手,就發現自己已經處於下風,不是不想用槍,只是黑暗中交手,用槍反而更不好招架。若是時機不好反而會傷到自己。

可是這般徒手招架有著實費力,畢竟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不能不承認而立之年和天命之歲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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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老公別太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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