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另一個替代者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小染聽到靳慕冥這麼問，當下淡淡的說道：「你是想知道，你那位皇兄所做出的的決定是不是也受到了皇的安排是不是？」
「不錯。」靳慕冥倒是沒有否認，當下看著小染問道：「這麼多年，有的時候我的確會覺得皇兄所做的決定非常奇怪，完全不符合當時的情況，我會問，可是皇兄卻不肯解釋，現在我才明白，原來是有人在支配，可是就算皇兄不聽那人的安排，又能如何？」
「我也不知道。」小染搖搖頭說道：「你也看到了，這個本源世界比所有的時代都要發達，而我只是被安置在本源空間之中的守護獸，更不要提我從出生就在這裡，也沒有見過皇到底是什麼樣子，又哪裡能了解他們的事情？」
「可是林家為什麼要盯著小珂？」靳慕冥若有所思的問道：「按道理來說，小珂本不應該是空間的選中之人，可就是因為她的手上沾了我的血，結果就輕而易舉控制了本源空間，這說明什麼？說明小珂本身絕對不是普通人，我說的沒錯吧？」
「現在看來，的確如此。」小染點點頭說道：「你也看到了，她能夠擁有點石成金的本事，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說她有可能是皇的繼承人或者是……替代者。」
「皇，還有替代者？」靳慕冥好似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他不是至高無上地存在嗎？怎麼還會有人替代？」
「皇的確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可是你想過沒有，皇帝尚且有昏庸無道之人，所以並不是所有的皇都是明君。」小染解釋道：「作為皇，應該是胸懷天下的，一旦有了享樂或者為了一己私利而做出一些不利於天下人的事情，那麼替代者就會應運而生，這是這個世界的自然法則，無法更改。」
「也就是說，其實護皇者並不單純的是皇的守護人，其中也有可能出現皇的替代者。」靳慕冥聽到小染這麼說，若有所思地說道：「而皇早在當初就已經開始針對林家和蘇家，這說明他其實已經察覺到替代者可能會在這兩個家族中出現，而他只是無法確定對方的身份。」
「你說的沒錯，應該就是這個理。」小染點點頭，隨後深吸一口氣，好似有些驚訝地說道：「關鍵是蘇曉珂恰恰是蘇秦和林淑的女兒，也就是說……皇最初不允許四大護皇者家族之間通婚，就是怕出現替代者？」
「也許並不是只有通婚才會出現替代者，而是恰好蘇秦和林淑在另一個時空走在了一起。」靳慕冥皺起眉頭，突然有些詫異地看向昏迷不醒的林淑，沉聲問道：「林淑……其實也是護皇者家族的人？」
「或許不是？」小染搖搖頭說道：「說不定只是有林家的血脈而已，現在並不能確認她一定就是林家的人，而且並不是所有的世界都有護皇者，林淑未必跟這裡的林家有關。」
「只是不知道小珂到底看到了什麼。」此刻的靳慕冥已經完全聽不到蘇曉珂的動靜了，當下有些擔心地說道：「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至少目前我感覺她是沒有危險的。」小染感受了下才說道：「只是似乎她現在處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所以我對於她的感應並不是特別明顯，也許是林家留下了什麼秘密，只有被選中的後人才有資格知曉。」
……
「我是皇的替代者？」蘇曉珂聽到中年人的話，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看著中年人說道：「你這玩笑可不好笑啊，我里裡外外加起來，活了快兩世了，怎麼都不可能是皇的替代者啊！」
「你以為當初林家為什麼會遭遇滅頂之災？」中年男人淡淡得開口道：「當初不止你所在的那個時空，護皇者林家出事之後，各個時空的林家後人都被懲治，要麼被驅逐，要麼被滿門抄斬，活下來的少之又少。」
蘇曉珂倒是沒想到林家當初的災難竟然是因為本源世界的影響，不禁微微蹙眉說道：「可這能代表什麼？我什麼都不懂，也不過就是擁有個空間而已，怎麼可能是你所說的皇的替代者？」
「其實，在本源世界之中第一次出現了兩個皇的替代者。」中年男人沉聲道：「那個人跟你一樣，也是一前一後進入了本源世界，只是他並不是從這裡進來的，也許蘇家的人已經找到了他。」
「以前不會出現兩個替代者嗎？」蘇曉珂聽到中年男人的話，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問道：「說了那麼多，你又是誰？」
「我是林家的老祖，我叫林冷。」林冷看著蘇曉珂說道：「當初本源世界開闢第一個鏡像世界之時，我便派林家子弟去了那裡，一晃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以至於我自己都忘了自己到底多少歲了。」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蘇曉珂頗為不解地問道：「你難道不是應該接受林家的供奉，然後早就仙逝了嗎？現在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面前？」
「因為要成為護皇者，就要將自己的魂魄永久地封在本源世界的四個方向之一之中。」林冷看著蘇曉珂說道：「而我們自願成為護皇者，也是因為我們當時擁有本源之力，所以才可以保護本源世界不受外界侵襲。」
「這個地方，你覺得會有人能跑進來？」蘇曉珂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過程，忍不住吐槽道：「普通人要是想進來簡直是難於上青天，哪裡就那麼容易被侵襲？」
「你不明白，本源世界其實就相當於人的心。」林冷解釋道：「如果本源世界出了問題，那麼不光你在的那個空間會崩塌，所有的世界都會崩塌，到時候面臨地就是徹底的毀滅。」
「你說的……可真夠嚇人的。」蘇曉珂眨眨眼睛，撓撓頭說道：「可是我雖然是你說的那個什麼替代者，卻什麼都不懂，而且對於你這個世界完全不了解，要不……你去找那個替代者吧，如何？」
「你確定你不是在說笑？」林冷看著蘇曉珂，好似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可知道如果一旦擁有了本源之力，會有多麼大的好處？但是只有想要去替代皇的人才能有資格承襲本源之力，你如果選擇放棄，那就說明你無法獲得本源之力，到時候你就跟普通人一樣了。」
「我只想知道，如果我不願意承襲本源之力，是不是我的空間你們也會拿走？」蘇曉珂聽到林冷這麼說，忍不住開口問道：「雖然這個空間我是可有可無，可裡面有我的朋友，我並不想失去它。」
蘇曉珂說的自然是小染。
其實在這個時候，蘇曉珂之所以從來不問小染是不是也來自本源世界，是因為對於她來說，小染已經成為她生命中比較重要的存在了，至於它到底是從哪裡來這些事情根本不重要。
可是如果自己選擇放棄本源之力，就意味著自己要將空間送出去，那她恐怕還真的要考慮考慮了。
「你如果這麼說的話，我可以告訴你，若是你打算放棄本源之力，那麼就意味著本源空間對於你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林冷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當下沉聲問道：「本源空間本就是本源之力產生的源頭，你現在只是不懂的如何加以利用而已，你難道不為了你的朋友再好好考慮下嗎？」
……
就在蘇曉珂被林冷忽悠的時候，暗九等人也已經完全進入了甬道之中。
只不過，當所有人都踏進甬道的時候，暗九才發現自己身邊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包括自己背上的林沁也不見蹤跡了。
「林沁！」暗九下意識的四下尋找林沁，有些焦灼地喊道：「林沁，你在哪裡？」
「年輕人，你終於來了。」就在暗九緊張無措的時候，一個老者緩緩出現在了暗九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才點點頭說道：「看來，當初把你送走是最為明智的決定，而且他們把你保護的很好，蘇琛，歡迎回家。」
「蘇琛？」暗九指著自己，好似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老先生，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叫暗九，並不是你說的蘇琛。」
「你當然不記得。」老者看到暗九這般表情，當下微微一笑說道：「當初林家和蘇家先後出事，我們早就預料到此事了，所以提早告訴了當時林家和蘇家的家主，讓他們把你送了出去，而你就是皇的替代者。」
「皇的替代者？」暗九這下可真是徹底迷惘了，撓撓頭說道：「老先生，我說真的，你可能不太明白，我是被林沁帶到這裡來的，我完全不懂你在說什麼，你能不能先把我送出去？」
「蘇琛，你不必意外，我知道你可能一時間無法接受。」老者撫著自己的鬍鬚，笑呵呵地問道：「你的主子是不是叫靳慕冥，而你是不是自幼就在暗閣長大？如果我說的沒有錯，那麼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你若是不相信的話，可以看看你的左手臂，是不是已經出現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