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生死無關

「封言，對朕來說，找一個能幫自己的人自然是不在話下，可是要找一個合適的去做一件事的人，未必就那麼容易了。」皇上聽到封言這麼說，不禁微微一笑，看著他問道：「跟著朕，你想要的美人兒和榮華富貴都有，你還猶豫什麼？」

「你說我猶豫什麼嗎？」封言聽到皇上的話，不禁若有所思地說道：「的確，跟著皇上可以得到一切，但是當我沒有用地時候，皇上不一樣也會將我的全家都斬殺么？這世上怎麼可能有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呢？」

「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只要你聽話，朕怎麼會殺了你？」皇上淡淡地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其實也沒得選，如果你今日不同意，朕一樣可以要你的命，而你姐姐依然不會因此就不愛朕。」

「所以，你是給我姐姐下了蠱么？」封言眯起眼睛看著皇上問道：「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如果不是真心，你這樣留住她有什麼意思？況且如果有一日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真的喜歡你，那她會瘋掉的，你知道不知道？」

「那和朕有什麼關係？」皇上好似十分不在意地問道：「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對於朕來說，本來就是十分簡單的事情，別說後宮佳麗三千，就是朕隨便走出去說自己是天子，那都會有很多女子願意跟著朕，你姐姐很重要麼？」

「若是我姐姐不重要，你為什麼要給她下蠱，還非得讓她愛上你？」封言雖然心裡格外憤怒，但是仍舊耐著性子說道：「說到底，你還不是要靠我姐姐拿捏住戰王？皇上，你真的以為全天下都沒有人能猜到你想要做什麼嗎？」

皇上聽到封言的話，不禁眯起眼睛，沒有應聲，似乎在斟酌封言為什麼會猜到這些事情。

「你是不是很奇怪為什麼我會猜到這些？」封言看著皇上，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是因為，這一切都是我姐姐告訴我的，她從一開始就知道你對她下了蠱，也從一開始就知道因為你留下她是為了牽制戰王，可是她依舊什麼都沒說，這麼多年一直陪在你身邊，皇上……你可真配不上我姐姐。」

「你根本不懂！」皇上聽到封言的話，立刻反駁道：「她怎麼可能知道，這些事情她根本不可能猜到，你不要胡說了……」

「皇上！」封言深吸一口氣，看著皇上說道：「我承認，如果換做是我一個人，那我肯定不顧一切的想要報仇，可是偏偏我的姐姐喜歡你，她幾乎是用生命去愛著你，我能如何？所以除了選擇放棄，我什麼都做不了，可是皇上你卻自以為是的到我這裡來跟我說那些，皇上你……真的明白什麼是喜歡嗎？」

「只要能得到在這個人，難道不是你的目的？」皇上看著封言，若有所思的問道：「難不成你不想讓王曼跟你一起度過一生嗎？」

「我想。」封言點點頭，非常肯定地說道：「我當然希望和自己喜歡的女子共度一生，可是我並不希望自己去隱瞞她什麼，或者用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留她在身邊，那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我真的喜歡她，難道不應該尊重她的決定？」

說起來，封言在看到皇上的那一刻著實有些吃驚，但是到了這會已經徹底沒心情再與他周旋了。

不管皇上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對於封言來說都不重要。

為什麼呢？

因為封言在皇上的手裡，若是皇上想讓他死，那他根本沒有活下去的可能，索性想什麼就說什麼吧！

「你怎麼會這麼想呢？」皇上若有所思地看著封言，好似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隨後閉上眼睛靠著椅子問道：「若是王曼嫁作他人，你也不介意嗎？」

「皇上，我說過了，我尊重她做出的所有決定。」封言平靜地說道：「王曼她喜歡誰是她的自由，而且她之所以選擇別人，那定然是我在某些地方就是不如她選的那個人，而那個人所擁有的恰恰是她最為期待的，我既然沒辦法給她幸福，那我何必將她捆在身邊彼此都痛苦？」

封言有些不明白皇上為什麼如此糾結此事。

要說皇上說的也沒錯，他想要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怎麼可能為情所困？

可偏生皇上這會完全是一副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感情的愣頭青一樣，這讓封言覺得十分奇怪。

「罷了，今日朕乏了。」也不知道皇上想到了什麼，突然起身，緩步朝外走去說道：「今日朕來過的事情，不要告訴你姐姐，朕想你應該比朕更在意你姐姐的感受吧？」

封言看著皇上的背影消失，一時間有些錯愕，這人就這麼走了？

「封言，你看什麼呢？」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正在出神的封言被封浣的聲音驚醒，隨後就看到自己姐姐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剛才出神望著的方向，有些詫異地問道：「你不會在這站了很長時間了吧？」

「姐姐。」封言這才覺得自己的背上已經被冷汗浸濕，當下眨眨眼睛問道：「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封浣上下打量了下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地問道：「我沒什麼不舒服的啊……你怎麼了？今個兒怎麼怪怪的？」

「沒事。」封言雖然並不是為了聽皇上的話才不將此事告訴封浣，但是他也不想因此影響到封浣的心情，當下微微笑著問道：「你這樣天天出宮，也不怕皇後知道？」

「皇后最近也不知道成日里做什麼，總是把自己關在寢殿之中，連請安都免了。」封浣搖搖頭，將手裡的食盒在封言面前晃了晃，隨後才笑著說道：「先別管那些，我可是給你帶了好吃的過來，御膳房的東西做的還是相當不錯的，快過來嘗嘗。」

「好。」封言點點頭，跟著封浣往書房走，突然好似想起什麼一般地問道：「姐姐，我想回王家看看王曼，可以嗎？我想跟王曼談一談。」

「你想跟她談什麼？」封浣聽到封言這麼說，當下轉頭蹙眉問道：「封言，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你總該想明白這件事，這個世上有緣無分的人很多，你何必執著於此？」

……

蘇曉珂和靳慕冥在空間里等了足足快兩個時辰，甚至還順便烤了兩條魚吃掉，這才看到那條巨鯊慢慢地遊走了。

「我出去看看。」蘇曉珂立刻興奮的起身，帶著大金和小金就要往外跑，結果一把被靳慕冥拉住了，當下有些奇怪地問道：「怎麼了？」

「在等等。」靳慕冥低聲道：「萬一那巨鯊是假裝離開呢？」

靳慕冥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可是他也想著有些事還是謹慎些比較好，所以才會阻攔蘇曉珂。

「不會吧？」蘇曉珂聽到靳慕冥的話，當下有些遲疑的說道：「他會假裝離開？這魚總不能是成精了吧？」

蘇曉珂覺得這巨鯊就算是真的活到了一定的歲數，那也不至於聰明到這個地步了吧？

「那可不是成精了。」小染有些無奈地揚了揚頭說道：「這不已經回來了？」

蘇曉珂一轉頭，果然看到那條巨鯊又悄無聲息的遊了回來。

「這還真是……」蘇曉珂怎麼都沒想到這條巨鯊竟然如此精明，還知道殺個回馬槍，當下忍不住笑著說道：「行了，這下可好了，我這個智商連一條魚都追不上了。」

「這些生物都活了那麼久，如果真的沒點腦子，恐怕早就消失了。」小染聽到蘇曉珂這麼說，忍不住笑著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你能確定咱們可以直接進去嗎？」

「我也不知道。」蘇曉珂看著那洞穴，有些無奈的說道：「我還不敢確定那個洞穴門口到底是什麼，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能直接就走進去。」

「如果耽擱的時間過久，大金和小金身上的靈氣很有可能會再次引得那條巨鯊的注意。」小染有些遲疑的問道：「這樣的話，只怕咱們又要等著它離開才能再次嘗試。」

「我可以先去試試。」靳慕冥想了想說道：「我雖然不是自幼在海邊長大，但是水性還算是不錯，所以我可以先去試試，然後如果我堅持不住的時候，你就把我帶到空間里來。」

「這樣也好。」蘇曉珂還想阻攔，小染卻率先點頭應聲道：「你身上有玉珠在，自然比旁人待得時間更久一點，所以不必那麼擔心。」

「好。」靳慕冥點點頭，當下對蘇曉珂笑了下，隨後就被小染給送出了空間。

「你為什麼總是讓他去啊……」蘇曉珂有些無奈的看了小染一眼說道：「這種地方那麼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你可真心疼他，那你怎麼不想想，要是你出什麼事，我們怎麼辦？」小染的情緒似乎受到影響，當下看著蘇曉珂一字一頓地問道：「難道我們對你來說不重要？還是說，你覺得我們並不是人，所以生死都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