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摔打

「你們兩個一直都是跟在她身邊的人，如今在宮裡可還安穩？」北冥琨的話讓落花跟明月點了點頭。

「皇上對奴婢一直都很好。」明月的回答讓北冥琨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你們兩個收拾一下東西走吧。」北冥琨的話讓明月跟落花忽然之間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皇上，以為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趕緊磕著頭。

「皇上，奴婢們做錯了什麼，奴婢一定該改。」聽著她們兩個人的話語，北冥琨忽然之間笑了，他知道此刻面前的那個人一定是誤會了，所以又繼續開口說著，也算給她們兩個一個解釋吧。

「朕不是要你們的腦袋，只是讓你們去照顧一個人，朕希望你們兩個代替朕去照顧你們以前的主子。」北冥琨的話語剛剛落地，落花首先反應了過來。

她以前的主子，出了蕭清冷也就沒有別人了，但那日的場面，她不是沒有看見，而且當時皇上還讓她祭天，雖然後來不了了之，但是皇上決定的事情不會輕易的改變。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那是？」落花實在不明白，北冥琨的意思，於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又問了一遍。

「你們等下收拾下東西，帶上一些必備的東西，如影會秘密安排你們去照顧蕭清冷，但是這個事情你們兩個不能跟任何人說明白嗎？」北冥琨的話讓明月很迷離，一張小臉上根本沒有任何的答案。

「小姐，還活著嗎？」北冥琨聽著她的問話點了點頭，或許蕭清冷這個事情騙過了所有的人，但是只要蕭清冷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相信會讓很多人驚訝的掉掉下巴。

「嗯。」

「天啊，我就知道小姐不應該如此，小姐經歷過了那麼多的痛苦，如果在不幸離開，那麼老天爺真是不公平。」明月的話讓落花也跟著點了點頭。

「那好，奴婢們都要帶什麼東西呢？」落花的話讓北冥琨其實也忽略了，是啊光打算讓她身邊最親的人去照顧她，但是卻忽略了到底要帶給她什麼東西。

「帶上一些必備的物品，對了她最喜歡的古琴你們帶給她。而且暫時不要告訴她是朕讓你們去的。」

「好，奴婢知道了，那奴婢先去收拾了。」落花跟明月很快就離開了北冥琨的視線。

等落花離開之後，收拾東西的時候明月不禁問了起來。

「落花你說小姐沒有死，為什麼不回來呢？」看著明月的樣子，其實這樣的疑問，落花心裡也是有的，只是剛才並沒有問出來，不過這裡並沒有其他的人，於是落花也說出來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其實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事情你要知道明月既然皇上讓你我去照顧小姐，那麼就有這樣做的道理，就算不理解，我們也沒有辦法你懂的話嗎？」落花是一個做事很穩重的人，所以北冥琨更願意把這樣的事情交給她去做。

「好吧，也算我多嘴了，我不說就是了。」說著明月也開始收拾起來。很快如影就走了進來，看著她們兩個都已經準備好了，如影開了口。

「都收拾好了吧。」

「嗯，都已經收拾好，皇上讓帶著的古琴也在哪裡了。」說著落花伸出手指了指一旁的古琴。

「好，那我們走吧。」說著如影帶著明月跟落花從一旁的暗道里離開，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北冥琨的心也跟著離開了，他也想跟著去看看蕭清冷到底怎樣了，他多麼希望當他睜開眼眸的那一刻，看見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其他的人。可是如今卻走不開，否則他堅決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北冥琨推開門也走了出去，慢慢的登上了城門，看著寬闊的土地，感受著風吹過耳畔的感覺，一時間他發現或許活下去等待一個愛人到來，也許真的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

張府。

「你說什麼？」曲華裳聽著丫鬟的話語，直接放下了手裡的茶碗。眉頭一下子就凝結在了一起。

「是的，夫人，小姐把房間里能摔的東西都摔的細碎，而且還不吃飯，怎麼勸也沒有用，到底該怎麼辦啊，葯也不喝了。」丫鬟的話語讓曲華裳其實也很無奈，她並沒有責備丫鬟的做事不利。

「好了你跟我去看看大小姐，你知道大小姐的脾氣為什麼一瞬間變成這樣了嗎？」曲華裳不相信一個人的脾氣可以在瞬間就發生了改變。所以才問著一直照顧著張可茹的丫鬟。聽著曲華裳的話語，她點了點頭。

「大小姐今日早上起來就有些脾氣不太對勁，結果在剛才奴婢熬好了葯送進去的時候，大小姐說，喝什麼喝，就算喝再多也做不了女人了。所以就更加的生氣，就開始打砸東西了。」丫鬟的話讓曲華裳覺得事情好像不太對勁，似乎朝著自己掌控不了的方向走了，於是提著自己的裙擺，快速的朝著房間走去。

這不剛剛走到了張可茹房間的門口，就聽見張可茹摔東西的聲音傳來。

「你們一個個的都在嘲笑我嗎？我告訴你們，就算我生不了孩子，也比你們這些下等人強一百倍，你們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是什麼樣子的。」張可茹有些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你們都退下吧。」曲華裳聽著張可茹的聲音，心裡證實了一些不好的感覺，為了不讓事情鬧大，所以讓照顧張可茹的丫頭全部都退下去。

很快房間里只有滿地的瓷器碎片跟曲華裳。

「你這個樣子是要做什麼？」看著有些瘋癲的女兒，曲華裳在心裡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而且還要更加的冷靜。

「我聽見你跟父親的對話了，我這輩子已經就這樣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已經成為了北梁所有人的笑話，難道我還能怎樣？」她的話讓曲華裳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這些事情還不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而變成這個樣子的嗎？

那該死的人不應該是張可茹，而是她這個做母親的曲華裳。於是曲華裳從地面上撿起來一個碎片拿在了自己的手裡。

「可茹，該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這個失責的母親，所有的錯誤讓我來為你承擔好了。」不等張可茹說話，曲華裳拿著手裡的碎片對著自己的手腕狠狠的劃了下去。鮮血直流讓張可茹驚訝的說不出來，或許正是因為鮮血的刺目，讓張可茹有些了一絲冷靜。

「母親，你這是做什麼？」張可茹趕緊拿著手帕給傷口包上，可是在說話的時候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你覺得你不想活了，可是不想活的人，不僅僅只有你一個，我告訴你張可茹，做不了母親又怎樣，生不了孩子又怎樣，我曲華裳告訴你，就算你這樣，我也不會讓你做小，你是我的女兒，是張府的嫡女，我會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閣。」

「母親，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嚇我好不好。」曲華裳的傷口很深，就算有手帕包紮著，鮮血依舊直流，讓張可茹害怕。

「不用管我，我還死不了，我沒有做完的事情，老天爺是不可能收我的。」曲華裳的話讓張可茹坐了下來，她聽見自己父親說話的那一刻，張可茹心裡所有的希望都已經破滅，她雖然可惡，但是卻也是一個想擁有愛人的正常女人，如今失去了這個權利，那麼以後她應該如何面對？這些事情，她根本不敢想。甚至也不知道應該如何？

她恨，恨那個滿口甜言蜜語的男人，最後卻拋棄了她。讓她顏面掃地，根本沒有任何的面子而言。

「可茹你想怎麼辦？」曲華裳用手帕狠狠的嘞著自己的手腕，此刻手腕已經有些麻木，但是曲華裳並沒有在意，因為她知道自己這個舉動已經讓張可茹安靜下來，她不能前功盡棄。

「母親，我也不知道，我已經沒有明天了，我還能怎樣。」張可茹的話有些凄涼，但是又透著些許的無奈，讓曲華裳的心裡不禁又多了一絲凄涼感。

「可茹，好好吃藥，聽話，母親會給你更多的所有，不會讓人欺負你的。」她的交代讓張可茹木訥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她的要求。

「母親你還是趕緊找個大夫包紮一下吧。」張可茹忽然之間恢復了態度，曲華裳點了點頭，剛剛因為賭氣並沒有覺得手腕疼，結果現在放鬆下來，才有了一絲疼痛感。

「等下我讓下人清掃一下，你也乖乖休息。」曲華裳的話讓張可茹點頭。隨即曲華裳走了出去。

看著自己母親走出去的樣子，張可茹的心陷入了一次深不見底的沉淪世界。

「你這是怎麼了？」看著曲華裳身上有血的樣子，張相國不禁問了一句，聽著張相國的詢問，曲華裳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說了一遍。

「別想了，你先去包紮，別耽誤了。這個事情我會處理的，南王的不理不顧，我會讓他付出代價。」聽著張相國的話語，曲華裳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