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二章 生性涼薄

第三百八十二章 生性涼薄

大學的輕鬆叫她越發慵懶,盡情地享受著歲月靜好,還談了幾段不長不短的戀愛。

四年時間轉瞬即逝,她畢業了。

最後一段戀愛持續到了畢業后。

那個他,理想遠大,想要拼出一番事業,而她沒啥理想,就想回到父母身邊,找份穩定的工作。他們互相尊重,互相加油,互相承諾,等著他事業有成就來娶她,她也會等著他來娶她。

電話、簡訊、QQ,成了他們的溝通工具,每天都要聊到深夜。

可沒過多久,話題就開始變少,然後就沒瞭然后。

沒有說分手,也沒有說再見,更沒有像小說里說的那樣,不做戀人還可以做朋友,只是聯繫了三個月後再沒了聯繫。

像班草一樣,這個他很快就被她拋之腦後。

工作、生活、簡單平淡,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月月啊,你太涼薄了。」

如今爸爸真成了老爸,看著她嘆著氣道。

「總比為了那個男人上吊自殺的好。」老媽不以為然,「男人嘛,有的是,這個不行那個換!」

老爸悄聲道。

「這點你隨你媽。」

她聽著沒心沒肺笑著。

為了一個人撕心裂肺,她還真沒體驗過。

要說失去父母撕心裂肺,她相信,為其他的,她不相信。

就算生性涼薄不好,可她也沒辦法,天生的,沒法改。

很快她再次戀愛。

確切地說,這也算不上戀愛,而是談婚論嫁之前的了解。

人生活在群體里,總是以主流的生活方式要求著自己,工作、婚姻、孩子。

當然,也可以沒有,或者推遲有,只是那些人都是在某些領域得到了成就,比如明星、比如精英。

或者有一顆強大的心,足矣面對一切的世俗。

這些她都沒有,她只是個普通人,她也沒那麼堅強個性,她甚至還膽小,害怕孤獨,害怕父母難過。

所以她得遵從世俗。

工作了,社會了,似乎也沒那麼多情情愛愛了,有的就是能不能在一起過日子。

她想找一個父親那樣的男人,和母親一樣,簡簡單單。

奔著這一個目標談了幾個,在確定了一個后,正準備進一步發展,結果,一睜眼世界全變了。

她對自己的生活其實真的很滿意的,對自己的未來也沒有太多的期待。

她不願去想太多,她也不願去做太多,只想簡單平凡就好。

這樣的願望,在那個世界里是可以實現的,可到了這裡,卻不行了。

最初來到這裡的那種恐懼忽然襲上來,意識里的畫面潮水一般退去,她驀然睜開了雙眼。

還是那樣的寂靜,只是多了盞燈,子墨憂心忡忡地守在身邊,不遠處藥王還安靜地在泉水中躺著。

「小師妹你終於醒了!」子墨慌忙過來給她把脈,然後長出口氣,「終於沒事了。小師妹你可嚇死我了!你知道你睡過去多久了嗎?」

「多久了?」

凌月只覺得聲音有些嘶啞。

「七天,你睡了整整七天!」

凌月訝然,想到了那些前世的畫面,又不禁苦笑,七天她看完了自己的一生。

「大師兄,我沒事了,就是有些餓。」

子墨一拍額頭。

「該死,我怎麼沒想到,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吃的去!」

說完起身跑出去。

凌月並不知道這七天有多危險,心跳停止,身體逐漸變涼,甚至變僵,如果子墨不是藥王的徒弟,早就把凌月當死人安置了。

「總算是醒過來了。」

子墨走到外面,也覺得一陣頭暈眼花,扶著牆半天才緩過這口氣,擦擦濕潤的眼睛,往廚房走去。

吃過飯,凌月沒有在守著藥王繼續沖經脈,而是出來,坐在湖邊戲著水,見旁邊的子墨擔憂地看著她,笑笑。

「大師兄,你去休息吧,我沒事的。」

「你的經脈?」

「還沒有沖開,不過我要想想再沖,總是這樣也不行。」

子墨又端詳了一下,凌月的精神還好,便點點頭。

「我去睡一會,有事你叫我。」

這七天他不眠不休地守著凌月,也累到了極點。

「好,大師兄你快去吧。」

子墨回去了,凌月也起身往後山走去。

從被藥王送回來,到現在她一直在地下泉水裡呆著,還沒去後山看看,也不知道那偷雞的白狐狸還在不在,也不知道傻乎乎的歡歡是不是被拐跑了,還有她的賓士……

話說,還需要個寶馬啊……

「汪汪!汪汪!」

一道黑影竄射過來,撲上了凌月,熟悉的叫聲,熟悉的氣味,凌月不由開懷一笑,雙臂及時地將黑影接住。

正是歡歡,那個傻乎乎的小黑狗!

不過現在再不是小黑狗了,而是大黑狗,站起來前爪能搭上她的肩膀,此時伸著大舌頭在她臉上舔著,尾巴搖的像個風火輪,哼唧著親熱的不行不行的。

「好啦,好啦,別舔啦,哎呀,知道你很想我,我也很想你!」

凌月不斷地躲著,可歡歡哪肯放過,依舊熱情地舔,沒辦法只好從空間里取出一個骨頭扔了出去,歡歡立刻掉頭奔向那個骨頭。

還是這招好使啊。

話說,這傢伙還是這麼傻乎乎的。

凌月擦擦臉,呵呵笑著。

這時一聲嘶鳴,她的賓士風馳電掣地從樹林中跑了出來,當凌月看到馬背上白狐狸正穩穩地蹲在上面,氣的差點吐血。

「死狐狸,你竟敢騎我的馬!」

死狐狸瞧了瞧凌月,雪白的身體刷地從馬背上跳下來,帶著几絲得意地看著她。

凌月正想說什麼,賓士已經跑上來,大腦袋直往她臉上蹭。

「你還有臉和我親熱,你個笨蛋,你讓一條狐狸騎你,丟不丟人啊!不,丟不丟馬啊!」凌月教訓著它。

可惜賓士根本不理會,親熱照舊。

直到把凌月頭髮蹭亂了才停止。

凌月無力地靠著賓士,看著不遠處似乎用研究的目光看著她的白狐狸,冷笑道。

「你怎麼不跑啊?不怕我早你算賬?」

白狐狸看著她,叫了一聲。

「你還真行,拐了我的寵物,還騎我的馬,看我怎麼收拾你!」

哪知道白狐狸翻了個白眼,掉頭往叢樹林跑去,眨眼間就沒了影。

靠,還是沒把她放在眼裡啊!

「你個該死的狐狸,沒良心的東西,我的雞都喂到狗肚子里去了!」

「汪汪!」

「說的又不是你。」

凌月揉了把歡歡的腦袋,走到了那邊搖椅,一屁股坐上,搖晃著,看看自己住過的地方。

一看就是有人打理,樹木花草修整的整整齊齊,遠處栽的果樹鬱鬱蔥蔥,不禁一陣恍惚。

當年她做錯了事,被師父懲罰到這裡打理葯田、背書學字。

當時皇上也在,還有那個衛典,對了,這裡的水渠還是衛典幫忙挖的呢,如今師父死了,皇上死了,衛典也不知道情況如何,還真像是做了一場夢啊。

說到夢,她想到了昏迷的那些前世的畫面,她的父母,她的生活,她的過往,點點滴滴,以為忘了,沒想到記得還那麼清楚。

說起來,她也該知足,前世活得那般幸福快樂,今生雖然種種不如意,但也算是不錯,沒有被欺壓,沒有被侮辱,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兩個人。

一個是納蘭,一個是藥王。

沒有他們,自己不會過得這樣好。

納蘭……

藥王……

這個世界對她最重要的兩個人,如今一個活著,卻成了對立,另一個死了,卻給了她三百年的功力,還有青春……

真是何德何能啊!

凌月閉了閉眼睛,從空間里拿出了儲存的所有醫書。

這些都是當年在這裡奉了藥王的命抄寫的,那是對這樣的苦工叫苦連天,現在每拿起一本裡面的內容就會自動出現在腦海里,那番苦工還真的沒白下。

她認真地翻看著,對照著和腦海里記下的內容,試圖找出沖經脈的辦法。

歡歡和賓士見凌月一時半會不會離開,就又鑽進樹林里玩耍去了。

凌月完全沉浸在書里,也忘了它們。

夕陽西下,餘暉盡染山林,她疲憊地打了個盹,在半夢半醒之間,感覺一個毛茸茸的東西似乎在蹭她的臉,一下子清醒了,正好對上兩隻黑豆豆的眼睛,嚇了她一跳。

「死狐狸,你幹什麼啊!」

竟然是白狐狸扶著她的膝蓋站著,用嘴巴蹭她的臉。

凌月雖然聲音沒好氣,卻沒推開它,懶洋洋地道。

「怎麼,現在來和我道歉了?」

白狐狸叫了一聲,搖頭,然後下去,大尾巴一掃她的腿,示意她跟上去,就往叢林里走去。

「幹什麼去啊?」

凌月嘴上說著,可也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胳膊腿,把所有書收進了空間,跟上它。

走的方向正是當年她追白狐狸的方向,不多時歡歡和賓士也加入進來。

一人,兩個動物跟著白狐狸慢慢走著。

凌月也不去想白狐狸要幹什麼,反正她也沒事,沖經脈的辦法還沒找到,就這樣走走也不錯,就當郊遊了。

走了很久,來到一大片一人多高的草叢前,白狐狸鑽進去,不多時在裡面叫著。

凌月遲疑了一下,跟了進去。

歡歡頭一個鑽進去了,賓士也擠了進去。

等凌月看到白狐狸的時候,終於明白白狐狸什麼意思了。

草叢裡正中是凸起的,上面開著一個有一平多面積的,彼岸花!

凌月震驚住了,這裡竟然還有這麼大的彼岸花!

白狐狸叫了一聲,示意她坐進花心中。

凌月看看白狐狸,看看彼岸花,再想到自己身上的彼岸花,心飛快地跳起來,難道說……

她邁步就要進花心,白狐狸卻咬住了她的衣服。

嗯?只是什麼意思?

白狐狸接下來舉動叫她吃了一驚,刺啦把她的衣服撕下來了。

「你不會是要我光著身體進去吧?」

白狐狸立刻點頭。

凌月看看周圍,再看看身邊三個動物,歡歡已經進到花心裡趴在那了,而賓士也將腦袋伸進了花心,只有白狐狸在花外面嘴裡叼著凌月的衣服。

想了想,凌月蹲下身看著白狐狸問道。

「白狐狸,說實話,你是公的還是母的?」

另一邊,正在休息的子墨睜開了眼,望了下窗外,太陽西下,滿湖的水映著晚霞,很是壯美。

只是他卻皺了下眉。

起身往溫泉谷外走去。

溫泉谷終年包裹著毒瘴,這是藥王布置下的屏障,也因為這道屏障阻礙了世人的腳步,叫溫泉谷成為清靜之地。

每次他們出來都要帶著藥王的解毒丸,才能穿過二十幾里的毒瘴區。

子墨吞下解毒丸,瞬間便走過了二十幾里的毒瘴區,來到了路口,看著前面不遠的人。

阿君。

還真的是他。

他又往阿君的後方深林望了望,目光回到阿君身上。

「你來做什麼?」

阿君一身白衣,背上背著長劍,容貌俊美,神情帶著悲傷。

看到子墨,躬身施禮道。

「大師兄,我來為師父守孝。」

子墨一怔。

「你要進溫泉谷為師父守孝?」

「是。」

子墨目光發冷。

「師父肉身魂魄都留在了京都絞殺陣里,你到這裡守得什麼孝!」

阿君直起身,輕聲道。

「如果真是那樣,大師兄就不會在這裡了,早就去京都為師父超度了。」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師父一定交代過大師兄什麼,其實我也是一樣。我知道師父的身體就在溫泉谷,所以,我要進去為師父守孝。」

「別忘了,你不是師父的弟子,你只是師父的徒弟。」

「我知道。」阿君點點頭,目光有些黯然,「但徒弟也應該為師父守孝的。」

「你是真的來守孝,還是為了別的?」子墨忽然質問。

「大師兄這是何意?」

「既然你是守孝,那你帶著她來幹什麼?!別忘了師父早就將她逐出師門了!」

這個她自然指的是林飛舞。

子墨感到了林飛舞就在深林出,不禁很是惱怒。

阿君默然半會,嘆了一口氣。

「是她要來的,而我喜歡她……」

「你竟敢違背師父的話?」

阿君知道子墨的意思,當年藥王就叫子墨給他傳話,不許他喜歡林飛舞,甚至還為此將他打發去了北冥山守了三年雪蓮。

「大師兄,感情的事誰也左右不了。不過,雖然我喜歡她,但我沒有做對不起師父的事。」

「沒有,呵呵!」子墨冷笑起來,「沒有,你帶她來這裡是什麼意思?阿君,你要真的尊重師父,那就馬上帶著她離開這裡!」

說完轉身就要回去,阿君叫住了他。

「大師兄!」

子墨回頭。

「你還有什麼事?」

阿君聲音帶著一絲不平。

「我記得師父也不許小師妹喜歡納蘭王爺的,可小師妹如何做的?為什麼她可以我就不可以?這不公平!再者說,我沒有要求帶著林小姐進去,我是想一個人進去的,哪怕憑弔一下師父,難道這都不可以嗎?!」

子墨毫不客氣地拒絕了。

「不可以!」再沒有回頭,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毒瘴中。

阿君神情悲憤。

「大師兄,你這樣做太過分了!」

子墨並沒有回應。

阿君繼續道。

「你以為這樣,就能阻止我為師父守孝嗎?!我會進去的!」

呆了半會,還不見子墨回應,他只好轉身往回走,便看到不遠處的林飛舞俏生生站在那。

「對不起……」低下了頭,「叫你失望了。」

林飛舞淚水轉了轉,流了下來,搖搖頭。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

「飛舞……」

「我不怪你……阿君師兄,你能認我,我就很開心了,至於大師兄……」林飛舞望望溫泉谷的方向,「我也不怪他,他是遵從師命。何況,當年還是他傳授給我的醫道,也算是我的師父……我只是怪她,如果沒有她,師父不會將我逐出師門……還是我錯了,我放不下,我想找她……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林飛舞說著轉過頭去,淚流了滿面。

阿君好不心疼,連忙上前,將林飛舞摟住。

「飛舞,你不要這樣,我一定會進去的,把她帶出來。」

阿君進溫泉谷,除了為藥王守孝,就是幫林飛舞把凌月帶出來。

凌月在溫泉谷,這是林飛舞推測出來的。

凌月是藥王帶走的,藥王死了,凌月又能去哪,一定是在溫泉谷。

至於怎麼來的,她都能從王府暗室利用陣法回到林家,何況藥王那樣的人了。

還有一件事……

「阿君,其實,我是不相信藥王死了。」

沒有屍體不說,她的光頭巫師父說沒有感到藥王的魂魄消散。

那晚她的師父和那個西邊的大巫老人都在絞殺陣,就是想要利用絞殺陣將藥王制服,如果藥王死了,還有魂魄可抓,巫里有搜魂大法,足矣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結果他們並沒有找到藥王的魂魄。

這才是林飛舞想要說的。

阿君卻理解錯了,以為林飛舞接受不了藥王的死。

「飛舞,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可是師父確實不在了。」

林飛舞一聽就知道了阿君的誤會,臉上露出悲傷來。

「阿君師兄,雖然他將我逐出師門,我又拜了西邊的巫為師,可在我心中,他還是我的師父,我還是很尊重愛戴他,因為我說了,這都是那個凌月的原因。就算是我拜西邊人為師,我也是為了有一天他能認可我……」說著聲音低下去,「可是他卻不在了……」兩顆淚水其盎然滑落。

阿君好不心疼,連忙溫柔安慰。

半天林飛舞才壓下悲傷,繼續道。

「我是感情上接受不了師父的死,可我也是有依據的。」

「什麼依據?」

「師父他老人家擁有三百多年的歲月,還保持著青春年華,更有著超強的功夫,這些我們都看到了,這樣強的人又怎麼能輕易死去?」

「可是絞殺陣更厲害,你不知道……」阿君頓了下,還是接著道,「你不知道,為了對付師父,當時死了多少人嗎?」

當時他並沒有在絞殺陣,但他是大楚暗衛司的人,自然知道這一消息,不過不便對林飛舞講。

當年來江南,已經因為林飛舞損失了大批人手,他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對付藥王死了多少人,林飛舞自然是知道的,不過卻沒有親眼看到。

藥王死後,絞殺陣也失去作用,他們逃了出來,還是聽朝廷公布的名單知道的。

但她卻不知道那麼多人死的方式,只當是人海大戰將藥王殺死的。

所以,她懷疑藥王沒死,如果死了,藥王的屍體又在哪裡?

林國公府加上西邊的巫同時追查,都沒有得到藥王屍體的下落,甚至魂魄也沒有,這才懷疑藥王沒死,而是回了溫泉谷。

這樣的想法很正常,藥王那麼厲害,怎麼能輕易死去?

現在估計應該受了重傷。

總之不見到藥王的屍體,她是不相信藥王死了。

林飛舞將疑惑一說。

「阿君師兄,不見到師父的遺體,我是不會相信師父死的。還有,你不知道,那個凌月,詭計多端,哄騙的師父和子墨師兄言聽計從,在這件事上還不知道扮演什麼角色,所以,溫泉谷,我必須進去看看!」

林飛舞說的很堅決。

阿君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可是溫泉谷的毒瘴太霸道了,我們進不去。」

林飛舞忍不住問道。

「阿君師兄,你大楚的人,難道大楚就沒有人能解溫泉谷的毒瘴?」

阿君苦笑。

「那是師父布置的,誰人能解的開?」

林飛舞目光閃爍了一下,猶豫道。

「阿君師兄,你說請我師父試試可以嗎?」

這個師父阿君知道指的是西邊的巫,愣住。

「阿君師兄,我知道這樣不好,可是我真的很擔心師父。你也知道葯門已經被圍住等待朝廷處置,納蘭王爺也要帶人來了,目的很顯然就是溫泉谷,到時候,我簡直不敢想象。」

「可是西邊的巫對師父並不懷好意。」

林飛舞又哭了。

「是,可是我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阿君師兄,你說我該怎麼辦?」

見林飛舞哭了,阿君又是一番手忙腳亂。

「阿君師兄,你想想辦法吧?」說著淚眼朦朧,楚楚可憐地望著阿君。

阿君只覺的勇氣上沖,決不能辜負林飛舞的信任。

「好,我想辦法!」

林飛舞淚水更凶,衝上來抱住了阿君。

「謝謝你阿君師兄,你對我真好!」

阿君身體一僵,狠狠地回擁住。

「飛舞!飛舞!」叫的無比的深情。

林飛舞眼底閃過一絲得意,但嘴上卻也深情回應。

「阿君!阿君!」

……

「嘔!」

在遠處看著這邊的一人大吐特吐起來,然後見身邊的人半點反應都沒有,驚訝地道。

「我靠,你還是不是男人,你的老婆在跟別的男人親熱,你怎麼能這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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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小農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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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二章 生性涼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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