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吃掉一雙高跟鞋

第244章 吃掉一雙高跟鞋

讓人感動的餘溫

她愛他,是出於一種對強者的崇拜。因他是她上司?

她總是偷偷注視著他的表情與動作。罵人時,點頭時,布置任務時。居高臨下,有如帝王,霸氣側漏——她也覺得自己卑賤,但,她享受這種卑賤。

只是,他俊俏瀟洒,自己一切平庸。他會接受自己么?所以她只能偷偷觀望。

雖然,劉梓琪有時也會感嘆自己,但更多的時候她樂在其中。

「把這份文件影印一下。」夏諾文把文件丟在她桌上時,連看都不願看。她亦如此。前者不屑,後者不敢。只是默默崇拜。

下班時,她總要等到夏諾文開車離開后自己才走,只為張望他的背影。多麼可憐卑微的愛,如螻蟻一般。

回家,卸妝,洗澡,睡覺……重複這無聊人生。但,忽而出現了轉機。是在鞋柜上,上面被人放了一張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是被人列印出來的,沒有感情的黑體字寫著:其實,夏諾喜歡你!

是誰?劉梓琪感到些許驚慌。自己由來不起眼,於公司自己只是蟻兵,沒人知道她住在哪裡。紙條是誰放的?那人怎麼進來的?

但驚慌之外更多的是欣喜。她渴望紙條上的內容是真的。

次日上班前,劉梓琪特意又把紙條拿起,仔細端詳撫摸著上面的內容——他真的愛自己么?為何他從未流露過?是因為王者霸氣,所以不願?

到了公司她還在想。

「劉梓琪,劉梓琪……」連續喊了兩聲才把她的魂喚回來,看過去,是夏諾文。他微蹙眉頭,是埋怨神情,但仍舊俊俏非凡。她心亂了,不覺得想到紙條上的內容。恐懼他的斥責是假的,真正害怕的是破壞他對自己的好感。

「對不起。」足足幾秒才開口道歉。

「以後上班不要走神,」他說。語氣溫柔,從未如此。「把這份文件影印一下。」他把文件放在桌上,轉身離開。只是走的時候留下一個玩味表情。

劉梓琪咬著嘴唇,拿起文件去影印。影印室內,又一次碰見夏諾文,好巧的緣分。她低著頭:「夏總。」

「嗯。」他微笑著說。

「您怎麼親自來影印?」似乎只是為了找個話題,所以勉強扯出這一句。

夏諾文一笑:「這份文件比較重要,所以我親自影印——」

「哦。」劉梓琪低頭說道。她的文件已經影印好,拿起來準備走時卻被他的聲音喊住:「今天晚上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飯!」

她怔住,文件險些掉在地上。成真了嗎?

「我一直都有注意到你,只是在公司,我不好表露出什麼。畢竟我是你的上司——」算是表白嗎?劉梓琪慌張了。直到夏諾文走出影印室劉梓琪才反應過來。

那張紙條上的話——成真了!他是愛自己的,只是因為辦公室戀愛不被許可才隱忍至今。她狂喜的笑容像是痛苦到了極致,扭曲著一張臉。

下班,她怯生生地站在停車場,張望著,想看看夏諾文是否已經來了。不多時,他便趕到。因不在公司,且已經下班,所以語氣格外溫柔:「不好意思,剛剛開會到現在,久等了吧。」

「沒……沒關係。」他聲音好聽,味道好聞,讓劉梓琪理智徹底崩潰。

「你不用那麼緊張,現在是下班時間。」他帶著她上車,然後去了餐廳。高檔的,浪漫的,具有格調的法國餐廳。

他送她回家。

到了家中,劉梓琪的欣喜還未散去。眼前彷彿出現幻覺一般全是他。微笑,說話,一舉一動。

欣喜中,她再度看到了那張紙條。上面的內容已經發生了變化:他會吻你,接受他!

怦然心動,一時間思緒全亂。劉梓琪甚至不記得自己怎麼上的床。

他的吻,帶有玫瑰氣味

他真的吻了她,是在第二天上班時。大膽的,狂熱的,毫無顧忌的——當時劉梓琪在茶水間,忽而碰到了夏諾文。

她並非囂張的女人,只想低調地接受他的愛,所以未打算公開。但他很主動,完全無法抵抗。

他微笑著靠近,像一隻野獸:「不知道為什麼,我昨天送你回家以後覺得特別幸福,幸福的睡不著,甚至有一點失落——」

劉梓琪低下了頭,眼神含羞地仰視著他。

「我一見不到你就覺得心亂如麻。」未等劉梓琪回答,夏諾文就主動一吻,雖然只是額頭,但卻讓劉梓琪陷入癲狂。

一整天她都在回味著那個吻,工作都險些出錯,還好有他擔待。

晚上,照舊約會,亦照舊讓他送自己回去。進房前,兩人在門口接吻。他沒有進來,因為他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推開門時,劉梓琪期待著那張莫名其妙的紙條,希望它暗示明天會發生什麼。

但,她卻看到了一個噩夢——上面寫的那段話,讓她恐懼:不過你們的愛情不會長久!

怎麼回事?會發生什麼?劉梓琪恐懼地顫抖著,紙條從她手中滑落,如雪花墜地,飄飄洒洒。

命運彷彿是一隻無形的手,推著人前進。捧你上天,摔你入地。

劉梓琪整個晚上都沒有入睡。

第二天,無精打采,蓋著厚厚地粉底去上班。她在公司張望,小心窺探,卻沒有發現夏諾文。

「你怎麼了?怎麼心不在焉的。」公司一個和她關係不錯的女孩把頭靠了過來,蹙眉看著劉梓琪說道。

「沒——沒什麼。」劉梓琪說。

那女孩沒有再問,劉梓琪繼續心不在焉。

一直到下午夏諾文才回來。帶著笑,春風得意。

劉梓琪想要靠上去,卻找不到理由。一直到下班,劉梓琪才終於找到借口。

「諾文——」她下班時都這麼喊他:「今天有一出新的電影上映,我們去看吧。」

「我今天有點事情,不能陪你去了。」夏諾文微笑說道,然後在她額頭一吻。還是那樣的笑,還是那樣的吻,但感覺卻和之前不同。

后,他開車送她回家。

在門口,劉梓琪假裝若無其事,但心裡仍舊七上八下——女人由來敏感,亦迷信。她們會從細節去捕捉男人的舉動。

她在夏諾文下樓后悄悄跟隨。上了一輛車,照著電視劇的橋段讓司機跟上。繞了好大一圈,夏諾文終於停車。

是他家么?劉梓琪從未來過。

下車后,劉梓琪在夏諾文家樓下走動張望,未有發現異樣。是自己多心么?或許昨天那張紙條只是惡作劇。

她欺騙著自己,因為愛情讓她迷茫——她迷茫地認為昨天的內容可能只是玩笑,但卻忽略了前幾天的紙條為何預言的那麼准。

保險起見,她在夏諾文家樓下徘徊許久,直到夜幕低垂才打算離開。

但在離開之前,她看見一個一身黑衣的女人走到了夏諾文家樓下。是誰?那女人裝扮實在奇怪,現在並不冷,她為何穿著厚重的黑色風衣?那打扮,像極了偷歡的狐妖。

還未想明白,夏諾文就已經下樓。

他站在劉梓琪較遠處,和那女人說笑。雖然看不清表情,但劉梓琪亦猜測到他必然得意至極。

她目送他們上樓。

狐狸都喜歡就近下手

回到家,劉梓琪還未來得及發泄情緒搞破壞就看到了第四張紙條——上面仍舊是一段話:狐狸都喜歡就近下手。

什麼意思?是說那個狐狸精就在自己身邊么?

劉梓琪很想問個明白,但她不低的情商告訴她,男人從來不會承認自己的出軌。且那樣容易鬧翻,不如仔細觀察。

第二天,她詳裝若無其事,任由心中五味陳雜。

她窺探著每一個和夏諾文接觸的人,男人亦不放過。但是都沒有發現異樣。夏諾文是偽裝高手,一舉一動都不露痕迹。

或許男人都是得一想二,妄圖左右逢源。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日本料理很好吃,今晚我們去吃吧。算是昨天忙碌的補償。」他語氣溫柔地說。劉梓琪無法拒絕,只是吃飯的時候仍舊有點心不在焉。

「你怎麼了?」夏諾文發現了她的不安,於是開口詢問。

「沒什麼,只是今天有點不舒服,可能是昨晚上著了涼,有點生病。」劉梓琪說。

夏諾文愛憐一笑:「那我早點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嗯。」劉梓琪點頭。

一路上,她心神不安,幾欲開口,只是理智逼她隱忍。

回到家中,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劉梓琪愈發壓抑。到底是誰?那個狐狸精到底是誰?

迷信地看向鞋櫃,希望今天出現的紙條可以帶來一絲線索。果然,命運垂青了她,點破了裡面的玄機。紙條上面寫到:他會在天台吻她!

劉梓琪在屈辱與心痛中等待著。

次日,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夏諾文身上。劉梓琪像是小偷一般地窺視著夏諾文的舉動,不經意地跟著他。

終於,她發現夏諾文上了天台。

正猶豫要不要跟上去便看見另一個人也上了天台。那是他們公司新來的女員工——小張!

是這個賤人!劉梓琪惱羞成怒。她小心翼翼地躲在遠處偷窺,看得一清二楚。果真是她!她看見夏諾文親吻了她的額頭。

小張閉眼的神情讓劉梓琪恨不得把她推下天台。

下班,找了個借口獨自回家。到了家中,她沒有發現鞋柜上的紙條。或許是命運已經被道破,便不需要指點。

但這已經不重要。因為劉梓琪的心已經像是墜地的玻璃一樣,碎成了無數塊。

為什麼幸福那麼短,他愛的不是自己么?思慮再三,她想明白了——劉梓琪自欺欺人的認為,一定是小張勾引夏諾文的。

夏諾文事業有成,樣貌俊俏,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男神。那個賤人肯定也早就暗戀著他,所以費盡心機,耍盡手段地去勾引。

這個世上,再清心寡欲的男兒也無法抵禦一個女人的勾引。

她可憐的把所有過錯推給了自己的同類。

晚上十二點,想明白的劉梓琪帶著不甘準備入睡。卻在掀開被子時發現了一張紙條,紙條和之前的一樣,只是上面的內容讓人毛骨悚然:殺了她,便可以搶回你的一切——

更可怖的,是床上還被人放置了一把刀!

赤裸裸地暗示,真的要做么?

思考了一晚上,劉梓琪做出了決定。

為了愛情發狂的女人不值得同情

第二天,她的目光從夏諾文轉移到了小張。昨晚上她思慮了一晚,做出了喪失理智的決定——她要殺了她。

劉梓琪相信,只要做的乾淨就不會被人知道。

她決定在這段時間偷偷跟著小張,摸清楚她家在哪裡。然後半夜潛入,一刀刀把她刺死,拿走所有錢,偽造搶劫。

劉梓琪甚至佩服起了自己的智商。

所幸,命運天平的籌碼偏向了她。夏諾文今天有個緊急會議要開,會一直到好晚。這為她殺人提供了最好的時機。

下班,她假裝已經離開,實際偷偷地窺探著小張的一舉一動。當她上了計程車后,她便讓自己乘坐的那輛追著她的車。

小張住的小區算是比較僻靜,劉梓琪在暗處等待機會——因為是見不得人的事,所以一定要很晚才能進行。

一直到十二點,四周都靜了下來劉梓琪才開始行動。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自己今天中午在外面買的萬能鑰匙,準備開門——她剛才趁小張不注意摸清了她住在幾樓。

握緊拳頭,一步步走上去,她彷彿墮落地獄一般決絕。

這麼晚了,那個賤女人應該睡了吧。劉梓琪顫顫巍巍地打開小張家的門。果然,裡面黑漆漆靜悄悄。

她掏出沾了伏特加的毛巾,據說這種烈酒可以代替麻藥把人弄暈。

走入卧室,輕輕地掀開被子,借著微弱的光猛地捂住小張的口鼻。五分鐘后,她從包包里摸出那把水果刀。

「賤人,你這個賤人!」劉梓琪咬牙切齒地喊道。

鮮血讓原本潔白的床單妖紅,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接下來只要拿走她家的財物就可以了吧。劉梓琪鎮定地想著。

但,來不及了——命運天平的籌碼已經墜地,後面要做的事情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劉梓琪轉身時看到門口站了一個人。

那人一臉驚愕,是夏諾文。

「小張!」夏諾文大喊一聲,後退兩步,險些跌倒。劉梓琪發現,夏諾文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看著一個鬼。

驚恐中帶著憤怒。

「諾文,我……」一身的血和那把刀讓劉梓琪無法解釋。

「我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女人,你竟然會殺人!」夏諾文蹙眉打量著劉梓琪。她已經無法開口多說一句。

夏諾文大概忘了,是他讓眼前這個女人變成這樣的。他在同一時間招惹兩個女人,其實比誰都該死。

他說:「就算我花心風流,同時招惹了你們兩個,但……但……但你也不能,不能這麼殘忍。」

「不——我——我——」劉梓琪該如何解釋?她知道無論自己怎麼解釋都無法讓夏諾文消氣。

劉梓琪握著刀子,一步步靠近夏諾文,表情倉皇,彷彿做錯事的小學生。

「滾開,你這個殘忍沒有人性的賤女人——你給我滾開。你現在要幹嘛?是解釋,還是想要殺死我!」夏諾文憤怒地說道。

「不——我不會——」

「你給我去死,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給我去死——」夏諾文一邊說一邊後退。

劉梓琪徹底崩潰了。他恨毒自己了吧,而且一定會報警。自己肯定會被槍斃,成為所有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忽而,劉梓琪看向了自己手中的那把刀——此時她已經握著刀退出了那個房間,追隨著夏諾文,走到了窗戶前。

十四樓,她猛地衝到窗戶前,夏諾文閃避著躲開——劉梓琪打開窗戶,背對著外面,任由冷風吹。

她絕望一笑:「諾文,對不起——」狠狠地,舉起刀刺入自己腹部,然後縱身一躍,她由窗口跌落。

砰的一聲,沒有驚起多少嘆息——

五分鐘后,夏諾文摸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警察火速趕到,帶走了驚慌的夏諾文。下樓時無意看了一眼屍體,凄慘無比。

劉梓琪那歪著腦袋的屍體,似乎還在發問——問命運,問自己,問一切一切——為何會這樣?她永遠也不會明白。

吃掉一雙高跟鞋

日本禪學大師一休宗純曾經說過,人不過是長了血肉的骷髏。看不穿的始終看不出——你能看出道貌岸然下的骯髒嗎?

劉梓琪看不穿,小張亦看不穿——這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場遊戲,她們是道具,亦是犧牲品。而操縱這盤遊戲的始作俑者,正是讓她們為之付出生命的那個男人!

夏諾文其實兩個女人都不愛,但他知道這兩個女人都深愛著自己。他在看到她們時便明白了,她們的目光透露著對他的仰慕。

但,他是個變態,一個憎恨女人的變態。

這一切,來自他的過去。他有一個時而虐待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每每犯錯,他都會遭到自己母親的毒打。

最狠的一次,他的生母甚至將開水澆灌在他身上。疼痛入骨,他內心開始扭曲。

他的母親,也是他殺死的第一條生命——在他母親生病服藥入睡時,他扭開了煤氣,將他母親毒死。

而他殺死的第二條生命,是他的初戀。在他心靈稍微康復時,曾經愛上過一個女人。但那個時候他很窮,所以那女人移情別戀。

他內心的殘酷種子,在當時發芽。他趁著別人不注意,綁架了那個女人,用麻袋裝著,丟入河中溺斃。

后,他愈發痛恨女人。

所以當他發現這兩個女人都愛上自己時,便想出了一條殘忍的陰謀。他要把這兩個無辜女人當做自己對女人憎恨的犧牲品,以此餵養自己那存了魔鬼的心!

劉梓琪家中的紙條是他放的。聰明的夏諾文精通心理學,從劉梓琪的表情態度中他讀出了這個女人對於自己愛的瘋狂。他深知,這樣的女人很容易迷失自己。

劉梓琪以為沒人知道自己住在哪裡其實是錯的,因為夏諾文一直偷偷地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包括最下流的跟蹤。

當他知道劉梓琪住在哪裡時,便利用自己職位之便,以外出為借口潛伏到她家,趁無人打開門,放入紙條,步步指引。

那愚蠢可憐的女人果然上鉤,接受了紙條上的安排,亦接受了他對自己的「愛」。她迷失到忘記思考為何會有那麼一張紙條。

后,繼續演戲,勾引小張,接著指點——那對自己愛的發了狂的女人心中果然生出了嫉妒與殘忍的種子。

夏諾文一步一步逼迫著劉梓琪進入圈套。他知道,為了愛情迷失的女人很容易做出正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

於是她殺了小張——劉梓琪不知道,夏諾文早就結束了會議,躲在小張家附近窺探她的一舉一動。

所以,在劉梓琪殺了小張之後,他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地趕到了。

那女人愛自己。夏諾文以此為籌碼,三言兩語地逼瘋了劉梓琪——可以為自己殺人,那是多麼深沉的愛,而這份愛,也可以讓她為自己自殺。

她當真用這樣慘烈的手法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他,一直都只是一個旁觀者。

刀上的血,傷口的對比都足以洗脫自己的罪名。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只消把過錯全都推給劉梓琪便大功告成。試問,誰會去查?每天發生的事情那麼多,誰會那麼無聊?

想到那兩個可憐女人的慘死,夏諾文便笑了——沒有同情,因為在扭曲的生活中,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人。他成了修羅。

當女人為男人瘋狂時,以為自己得到了男人的愛,實際上,她只是男人獵物,如珍饈一般,註定被吃掉——夏諾文,一口氣吃掉了一雙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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