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知曉真相

他們之間的約定？秦如嵐知道李元煜說的是什麼，笑了笑，「那是你與如芷的約定吧，我不記得我與你有什麼約定？」

「是嗎？」李元煜牽強的笑了笑，緩緩起身，「是我記錯了，你早些休息吧，更深露重，你自己注意身體，我回去了。」

秦如嵐總算盼到他離開了，也起身相送，「嗯，路上小心。」

淡漠，無盡的淡漠。

李元煜的手緊了緊，張了張口，卻始終沒有再言，他也是無言以對，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轉身，帶著無盡的蒼涼離去。

回到雍王府，秦如芷和秦如珠全都不敢出門，她們如今一個被看管了起來，一個被威脅著不敢出門。

李元煜直接去了書房，而那個男人還跪在地上，一看他進來，男人沒有一點尊嚴，「求你了，求你放了他，放了他！」

這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堂堂的耀世子李元澤，他雙目通紅，宛如地獄的惡魔，抓著李元煜的衣襟，「他不過是個奴隸，一個被迫強裝他人的奴隸而已，你饒了他，我已經什麼都說了，你還想怎麼樣？」

「等大朝會結束，你便知道了。」

李元煜淡漠的說了一句，薄唇微微揚起，「回去吧，別逼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你知道愛一個人好難，也知道中毒后的人會怎麼樣？一旦你做了什麼事，我會瘋狂的讓你逍遙王府消失，你該知道我有這個實力。」

李元澤快要瘋了，瞪著李元煜，「你以為你這樣，你父皇就不會任由你胡來嗎？」

「父皇老了，他還能管得住我嗎？」李元煜冷哼一聲，「月鷹現在已經斷了腿，如果你再激怒我，我便斷了他雙臂，到時候做個人彘什麼的，還是……」

「夠了！」李元澤狂吼一句，跪在李元煜面前，「我會保持沉默，絕對不會說出去，求你不要再折磨阿鷹了。」

李元煜緩緩起身，一揮手，淡漠道：「清池，本王已經答應你了，退下去吧。」

本王？他變了，一夜之間全變了，從那塊玉佩出現，他就瘋了，這幾日，他趁著比試，幾乎調動了所有人，如今，整個盛京都是他的天下了。

李元澤不敢逗留，他不敢告訴任何人，他現在只想保住夜鷹，他只能等，只能先忍著，因為他了解李元煜這種陰狠的瘋子，知道他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李元煜望著皇宮的方向，苦笑了，「阿風，我的阿風，你不能這樣背叛我。你可知道，那快玉佩是慕容睿的專屬，也許連他本人都不知道，他的龍玉和別人不一樣，可是就我知道，那塊龍玉是慕容睿的。」

夜色森冷，地涼如霜。

李元煜嘆息一聲，夜空中掛著點點繁星，卻無法點亮他心中的黑暗，他陷入無盡的恨里，他恨身邊所有人，恨所有人阻擾了他的愛。

幻月進來，抱拳一禮，「主子，王妃求見。」

「讓她進來。」

李元煜淡淡一言，緩緩的走到軟榻上，打開棋盒，拿起棋子，頭也沒回，冷漠道：「你還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

秦如芷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她的心很涼，被他的話涼到連說話都瘮的慌。

「炎哥哥，求你了，別這樣。」秦如芷伸手到半空，卻僵在那裡，「姐姐不是有意欺騙，而是……而是真的不知從何說起。」

李元煜放下一顆棋子，淡笑道：「如果本王不說她要拋棄秦家，拋棄你，你會說出真相嗎？」

是啊！如果不是姐姐要拋棄他們遠嫁南騰，她肯定不會說出來，她一定要留下姐姐，不然她對付不了薛家，殺不了薛紅丹所有的孩子。

「不會！」秦如芷了解李元煜，所以她不會撒謊，「我不能說，是因為這太離奇，連我自己都不信，如果王爺看透了，那麼我自然不會瞞著，可是王爺一日不問，我也是不會說的。」

「別把自己說的很偉大。」李元煜突然寒氣四溢，微微側頭，看著秦如芷，「知道這三年我為什麼不碰你嗎？」

秦如芷一臉迷惑，「難道不是因為九哥嗎？」

「錯，是因為你這肉身乃是秦如夢的，有人用權勢保了你三年。」李元煜說著，突然低低一笑，「到底本王還是辜負了啟天啊，他為了你，竟然心甘情願成為本王的群臣，可偏偏你太不像了，三年的時間已經過了，他回到了本王皇兄的身邊，所以你對本王來說，已經沒什麼用處了。」

秦如芷苦笑了，「沒用了嗎？那麼你對我說得那些話了？」

李元煜猛地抬頭，咬著牙，滿臉憤恨，「自始至終都是因為你身上有著阿風的影子，你應該很清楚，我現在還能容忍你，是因為你肚子的孩子，你別逼我，如今降你為側妃，已經是我最大的恩賜了。」

秦如芷粉拳緊握，淡雅一笑，「恩賜？我以為還有一絲情意了。」

「你早知道沒有了。」李元煜淡淡一笑，「連秦如珠都知道，我心裡只有阿風，哪怕以前她是男人。所以你什麼廢話都不要再說了，好好做你的側妃，要是讓你九哥知道是你告訴我他的真是身份，你將被她拋棄，這一生就只能在這個虛名中，得不到任何一個人的愛，悄無聲息的死去。」

李元煜的話很淡，淡入流水，可這流水卻好似寒冬冰河，冷得刺骨。

秦如芷就算再能隱忍，也是被這話給震住了，沒想到一個如三月暖春的男子，一夜之間可以變得如冷漠，她道現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那秦如珠了？」秦如芷不死心，這也是她今晚唯一想知道的答案。

李元煜看著棋盤，放下一子，也沒看秦如芷，「事到如今，你還問這樣愚蠢的問題。本王以為你很聰明，沒想到你這麼愚蠢，等大朝會以後，你將不在我的保護範圍，你們兩個是生是死，都各憑本事吧！」

不死心的結果，就是這樣被凌辱，這樣被他言語撕裂心肺，再度被傷的體無完膚，姐姐，我該恨你嗎？

「沒想到我秦如芷這麼多年來，到底還是愛錯了人。」

秦如芷再也沒有說什麼了，幽幽的走出了房間。

「幻月，讓暗衛保護她。」

李元煜淡淡一言，讓幻月震驚，主子這是要做什麼？

可現在的主子太恐怖了，他那裡敢問，只好應聲退了下去。

李元煜深深的嘆氣一聲，眼中都是秦如嵐的幻影，她的一顰一笑，她的易怒易喜，她為他怒火中燒，她愛過的他的，他不會錯，絕對不會錯。

李元煜幽幽的閉上雙眼，喃喃囈語，「如嵐，阿風，我該怎麼做，才能把你留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