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可怕的兇手

第二百一十一章 可怕的兇手

白柏康抬眸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抬了抬龍袖示意她平身。

司徒嫣站直了身體,端著葯碗走到他的近前,將托盤放到龍案上,語氣舒緩的道:

「皇上此時不宜動氣,為了天黎國千秋萬代的江山社稷,還望皇上保重龍體。」

她說着端起葯碗遞到了白柏康的面前。

白柏康壓了壓心中的怒氣,抬手接過葯碗,一飲而盡,然後將空碗遞給了她。

司徒嫣接過葯碗之後,並沒有離開,只是靜靜的立在一旁,白柏康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終於開口,

「你還有事?」

司徒嫣輕輕福身,道:

「奴婢確有事向皇上稟報。」

白柏康煩躁的皺了皺眉宇,道:

「朕現在沒有心情,若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就改日再說吧!」

司徒嫣見白柏康並沒有提及白千墨的事情,心裏便安定了一些,緩聲道:

「奴婢所奏之事確是大事,但是……」

她說着看了看站在下面的白黎軒和跪在地上的李俊一眼,頓住了言語。

白柏康見她吞吞吐吐料定她要說的定是與自己病情有關的事,於是便道:

「你們二人先到外面去候着!」

那二人聞言,立刻如獲大赦一般,道:

「兒臣告退!」

「微臣告退!」

見那二人都退出去了,白柏康才又抬起眼眸看向司徒嫣,

「有什麼事,說吧!」

司徒嫣立刻走到龍案的正前方,雙膝跪地,道:

「奴婢恭喜皇上!」

白柏康皺眉,

「喜從何來?」

刑部大牢門前的血案已經氣的他暴跳如雷,天黎國邊界又騷亂不斷,他此刻還真想不出有什麼事還能值得恭喜的!

司徒嫣俯首叩了一個頭,道:

「奴婢恭賀皇上身體即刻就要痊癒!」

白柏康聞言立刻從龍案上站了起來,面無表情的臉上也染上了一絲驚喜之色,道:

「你是說朕的毒已經完全解了?」

司徒嫣垂首道:

「可以這麼說,但是若想徹底清除毒素,永不複發,還差最後一步。」

白柏康邁步從龍案上走下來,親自將她扶起,道:

「究竟怎麼回事,你清楚細說。」

「是,」

司徒嫣垂首道:

「以目前來看,皇上身體里的毒素已經沒有再發作的跡象,就算是清除了,但是為了避免以後再次發作,皇上還需做最後的治療。」

「你且說說,需要怎樣的治療,朕自會配合。」

白柏康心中的怒氣此時似是已經全部消散了。

司徒嫣繼續道:

「其實也無需什麼特殊的療法,只是要在葯中加入一味特殊的藥引,千年雪蓮的根莖的汁液。」

「哦。」

白柏康點了點頭,道:

「朕記得這千年雪蓮好像駙馬府里剛好有一株,踩來便是。」

司徒嫣點頭,

「正是,可是那千年雪蓮是千年聖物,整個天黎國恐怕也只此一株,那又是先皇聖祖留下的,所以……」

她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下去。

但是白柏康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便道:

「朕即刻下旨,命人將那雪蓮踩來。」

他說完隨即又改了口,看着司徒嫣,

「你親自去。」

經過上一次在葯中被人下毒的事,他覺得只有司徒嫣親自動手才安全。

司徒嫣急忙道:

「奴婢遵旨。」

白柏康說完便回到龍案跟前握起狼毫將聖旨一揮而就,然後交給了司徒嫣。

司徒嫣接過聖旨,道:

「奴婢肯定皇上派楚王一起前往,茲事體大,奴婢怕出現差池。」

白柏康覺得她說的有理,自己已經將司徒玄凌的丞相之職革去,換上新人代替,想必那一家子人都已經與自己心存芥蒂,白惜玉性情狹隘,若只派司徒嫣一人前去,空怕難以壓制,但若是白黎軒跟着,便穩妥了許多。

於是他頂頭應允,

「准奏。」

「謝皇上。」

司徒嫣謝恩之後便倒退着腳步欲離開,這時白柏康再次開口,

「告訴楚王不必進來領旨了,直接與你一同前往便可。」

「是。」

司徒嫣再次答應一聲,才退至門口轉身離開。

出了御書房,魏公公急忙滿臉笑意的恭敬道:

「見過嫣妃娘娘,皇上那裏……」

司徒嫣明白他的意思,便微笑道:

「已經沒事了,魏公公請進去侍候吧!」

聽到白柏康怒火已熄,魏公公悄悄的鬆了口氣,雖然跟隨在他身邊伺候多年,但是這位皇上的冷厲陰狠自己還是十分的畏懼,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了池魚。

「恭送娘娘。」

司徒嫣溫婉的笑着點頭,然後朝站在不遠處的白黎軒走去。

來到近前,司徒嫣並未擺出皇妃的架子,而是恭敬有禮的福了福身,道:

「奴婢參見楚王殿下。」

此時白黎軒心中正是煩悶,見她一副疏離的樣子,便不悅的道:

「你我又非初初相識,郡主何必要做出這般生疏的樣子!」

司徒嫣淡笑着站直身體,道:

「看來王爺今日心情不悅,不如與奴婢一起到宮外走走吧!」

白黎軒嗤笑一聲,道:

「本王現在比不得郡主悠閑,馬上還要去父皇那裏接受……」

本來他想說接受斥責,但是忽然覺得那樣會惹人笑話,於是改口道:

「接受任務。」

司徒嫣淡淡一笑,道:

「皇上剛剛已經命奴婢向王爺代傳口諭,所以,王爺不必再進去了。」

「哦?」

白黎軒有些驚訝,剛剛父皇只是一直在斥責自己所負責的皇城巡防工作做的不利,雖說是削了他的職權並且交由睿王主管,但是也沒表現出有要再降罪的意思啊,怎麼轉眼的功夫,連旨意都不願當面向自己傳達了嗎?

他皺了皺眉,問道:

「父皇的口諭是什麼?」

司徒嫣看着他一副緊張的樣子,輕笑一聲,道:

「皇上讓楚王陪我到宮外去散心。」

白黎軒抿唇定定的看着她,須臾才道:

「本王現在煩心的很,郡主還是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

「奴婢豈敢拿皇上的口諭開玩笑。」

她說着將手裏的聖旨交給了白黎軒,

「王爺自己看看吧。」

白黎軒接過聖旨,疑惑的看了她一眼,才將聖旨展開,看完上面的內容,雖然還不能理解皇上的用意,但是心裏已經輕鬆了不少。

司徒嫣看着他滿臉的不解,便解釋道:

「想必皇上身體不適的事情王爺也是知道的,這千年雪蓮對調理龍體又莫大的益處,所以奴婢才特來請旨,讓王爺與奴婢一同前往駙馬府摘得雪蓮。」

白黎軒將聖旨重新合上,眼神綿意的望着她,道:

「郡主今日是特意來為本王解圍的嗎?」

他剛剛聽說司徒嫣這兩日一直身體不適,她不在乾明宮好好修養,卻跑來主動請旨去駙馬府摘什麼雪蓮,且時間又是這樣的恰到好處,分明是得知父皇向自己發難,才特意尋了這個理由來幫自己的。

難道她是擔心父皇在盛怒之下對自己嚴加苛責嗎?

可是,如果她真的如此在意自己,又為何在自己面前總是表現的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

這個女子的心思,他真是搞不懂!

司徒嫣淡淡一笑,道:

「王爺多慮了,今日之事,不過是碰巧而已。」

見司徒嫣這樣說,他也不再多說什麼,只笑着道:

「既然父皇有命,本王自當樂意奉陪,只是郡主的身體,真的吃的消嗎?」

司徒嫣淺笑垂眸,

「奴婢蒲柳之軀,沒有那麼金貴,容奴婢回去換件衣服,咱們就即刻出發吧!」

白黎軒點頭,

「那好,本王在宮門口等你。」

片刻之後,二人便坐上了馬車一同出了皇宮,往駙馬府的方向行去。

司徒嫣帶了莫言隨行,而白黎軒也只帶了一個貼身的侍從,那二人都很識趣的坐在了馬車的前面,車廂內便只有司徒嫣和白黎軒二人。

片刻的沉默過後,白黎軒首先打破了車廂內的安靜,語氣中帶着明顯的關切問道:

「之前魏公公說你這兩日身體有恙,宣太醫瞧了沒有?」

司徒嫣淡淡一笑,語氣淡然的道:

「不過夜裏睡覺的時候着了點涼,哪裏就需要勞動太醫了。」

她說着抬眸看向他,

「倒是王爺,從御書房到現在,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白黎睿沒有答話,而是輕嘆了一聲,將目光移向了車窗之外。

司徒嫣見狀,急忙道:

「奴婢失言了,若王爺不方便說,權當奴婢沒有問過。」

白黎軒轉回目光看向她,笑了一下,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只不過本王覺得這樣血腥的事情不適合講給你聽罷了,不過既然你有興趣,那告訴你也無妨。」

他說着打開手中的摺扇使勁搖了幾下,彷彿一提起那件事心裏就在冒火一樣。

「前天刑部大牢門口發生了驚天血案,死傷數百人,其中有一些是牢中的獄卒,多數都是禁軍中在冊的高手,因事發地點的巡防治安歸我管轄,所以父皇大發雷霆,今天早上已經卸了我的職,將負責巡防的禁軍護衛隊交給睿王了。」

原來那天那些黑衣人竟然都是禁軍,沒想到白黎睿竟然在禁軍當中也安插了人手,只可惜,這一次恐怕要折損的差不多了。

「那查處兇手是什麼人了嗎?」

這才是司徒嫣真正關心的問題。

白黎軒搖了搖頭,道:

「沒有,兇手的殺人手法極其專業,傷口整齊一刀致命,從那些死者的傷口來看,兇手應該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又令人很難置信,如果兇手真的以一人之力,殺死數百人,那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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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后惑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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