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老營教官

「你多大了？」

「二十。」

「二十就能通過畢業考試，這可是個了不起的記錄。」舞娘的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感慨。

「我沒參加過考試。」

舞娘聽到東方少年回答，猛地轉過身，低頭前行的東方少年沒料到舞娘會有如此反應，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她的身上。

鼻間傳來一陣夾雜著香汗味道的氣息，少年的臉更紅了，但此刻，舞娘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的臉已經紅的發紫。

「沒有通過畢業考試，你的畢業戒指是哪兒來的？」

「這戒指是我從一具屍體上取下來的，它的主人叫唐恆，是我的學生。我想知道是誰殺了他。」

「等一下，等一下，你剛剛說你學生？不要告訴我你是老營的教官！」

聽到舞娘把西伯利亞聖營稱為老營，東方少年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親切的笑容，只有從聖營畢業的人才會把聖營叫做老營，看來這次是遇到自家人了。

「你也是老營的？那就好辦了，你能不能和那個戴著面具的變態老女人通融一下，別讓我挨鞭子了，我很怕疼的。」東方少年擺出一副人畜無害的笑臉，可憐巴巴地對舞娘說道。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我當教官的時間不長，只帶了一個學生。他還被人殺了，我想給他報仇，但是我老子也查不來兇手是誰，所以我只能跑到這兒來碰碰運氣。但聽說那該死的老女人喜歡用鞭子抽人……」

東方少年喋喋不休地大吐苦水，而此刻舞娘卻充耳不聞，她腦中翻來覆去地只有一句話：我當教官的時間不長。

舞娘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眼前這個靦腆又話嘮的男孩，他竟然是老營的教官，要知道他才只有二十歲，即便是老營歷史上最耀眼的天才葉恩通過畢業考試的時候也已經二十九歲了，更不要說當什麼教官了。

舞娘腦中突然冒出一個驚人的猜想，她試探著問了一句：「你姓陸？」

「是的，我叫陸離，離開的離。」

舞娘恍然地長舒了口氣：「難怪，原來是東方龍穴的人。」

雖然已經知曉了陸離的身份，但舞娘心頭的疑惑卻不減反增，因為這個叫陸離的男孩太過年輕了，最要命的是他的涉世經驗幾乎為零，龍穴和聖營的人怎麼就放心讓他出來呢？

「既然你身為教官，老營怎麼可能同意你擅自離崗的？」

「我跟那群老頭子請過假的，但他們死活不批。於是、我……我就偷偷溜出來了……」陸離說這話的時候，臉龐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而且目光有些閃爍。

「偷偷溜出來的？」舞娘很明顯地察覺到了陸離在撒謊。

「呃……也不能完全算是。」

「你到底是怎麼從老營出來的？」舞娘緊跟著逼問了一句。

陸離擺出招牌式的可憐相，小聲嘟囔道：「我砍翻了幾個阻攔我的人，跑出來的。」

「什麼？」舞娘幾乎失控地尖叫著，「你難道就不怕校長會對你下達追殺令嗎？」

「當然怕了，不過追殺令要五個校長聯名發布才有效啊。所以我在離開之前又去了趟長老會，把二校長綁架了，藏在一個別人找不到他，他又死不了的地方。你知道的，選校長需要很長時間啊，等他們選出新的校長，再下達追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