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變異忽降臨

第十回 變異忽降臨

一如往常,武盟內,各門弟子依舊刻苦努力修鍊,陣法修鍊也是突飛猛進,武昊這幾日基本天天試陣,攻破陣法越來越難,甚至有些凄慘,這不禁讓武昊開懷大笑一番。

這日中午,很尋常,飯堂內有的弟子還在吃著飯,有的正在哪說說笑笑,不合時宜的,卻是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了過來。

「師傅,不好了,出事了,呂彬師兄被殺了」

卻是一新招弟子急沖沖跑向大廳,大廳里武昊和武寒宇還在討論著陣法進展,聽見聲音不免大驚沖了出去

「什麼,小楓,你說什麼」

武昊焦急的想確認是不是幻聽,只見那叫小楓的弟子哭著道

「師傅,呂彬師兄他…被殺了」

「在哪裡」

「在西邊涼亭」

小楓道,武昊直接掠了出去。

此時飯堂里的人聞聲也顧不得吃飯跟了出去。正從後山下來的岑鈺不明所以,只見人們都往西邊趕去,隨即也跟了過去湊熱鬧。

片刻,眾人趕到涼亭,只見涼亭一排長椅上歪倒著一人,臉色發白,雙眼怒睜,死不瞑目,此人正是呂彬。

見此眾人心中均是一寒

「寒宇,你速去秋水山莊,告知穆莊主此事」

武昊直接對武寒宇道,很是焦急

武寒宇沒有回話,直接掠出向秋水山莊而去。此時吳昊才認真觀察著已經氣絕的呂彬,片刻后,武昊才緩緩站起。

「小楓,你是何時發現呂彬的」

武昊看著小楓問道。

「就剛才不久,弟子剛吃完飯,想著下午修鍊還有一段時間,便獨自一人溜達溜達,不知不覺就走到這裡,剛一到涼亭就看到呂彬師兄,我以為呂彬師兄也是來這休息的,準備走過來打招呼,可是過來就發現呂彬師兄他…」

小楓說著不免又哭了起來

「那你來之前可曾發現有其他人」

武昊繼續問道,心中卻是不斷思索

「這是何人所為,為何要對一個新入門弟子痛下殺手」

「師傅,弟子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人」

小楓如實答到

「對了,師傅,兩個時辰前有一個女子曾找過呂彬師兄,那時我們還在武場修鍊,呂彬師兄和那女子說了幾句便走了,想不到卻在這裡遇害,兇手應該就是那女子」

眾人中又一弟子突然道

「陸貞,你說有一女子找過呂彬,可曾見女子出去」

武昊神色一亮問道

「呂彬師兄走了一個時辰多點我們就離開武場去飯堂,期間未曾見到女子離去,後面就不清楚了」

陸貞卻是如實回答

「還有誰見過那女子,可曾知曉人在何處?」

武昊看著眾人問道,眾人均是低頭不語,見此武昊無奈的嘆了一聲道

「小楓、陸貞,你們幾人先把呂彬屍體抬過去吧」

「且慢,武盟主,能讓我看看嗎?」

跟隨而來的岑鈺卻是走了出來對武昊道

「哦,是岑鈺啊,你…行吧」

武昊本想拒絕,但心裡猶豫了下還是同意了

岑鈺沒有回話,直接走了過去仔細的檢查著,眉頭緊鄒,看著看著,岑鈺在呂彬的嘴角用手摸了一下,隨即拿出了一塊方巾擦了擦手,武昊一直打量著岑鈺,片刻后岑鈺站了起來道

「好了,武盟主,可以了」

武昊也沒回答岑鈺,而是直接對陸貞等人道

「抬走吧」

陸貞等人立馬過來抬著往大廳方向而去

武昊卻是留了下來,岑鈺也沒走

「岑鈺,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武昊看著眾人走後對岑鈺道

「中毒,但不像仇殺,像情殺,雖然胸口有一針孔,但依我多年行醫的經驗來看,胸口那傷不致命,而真正致命的是一種叫催心散的毒」

岑鈺也不隱瞞,直接說道,武昊倒是一驚,

「和我觀察的一樣,只是小友為何說是情殺而不是仇殺或者是陰謀?」

「陰謀?談不上,武盟主仔細想想,一個新入門的弟子,在他身上耍陰謀有何必要?」

「退一步說,就算是陰謀,想讓武盟和秋水山莊不和,我想完全沒有必要,對手也不會這般草率,畢竟秋水山莊始終是小門小派,沒有利益」

「仇殺更不可能,如果是仇殺,為何現場一點打鬥痕迹都沒有,而且,不知武盟有沒有發現,毒下在哪個地方?」

岑鈺一說,武昊倒是不解,毒下在哪裡這還真不知道。

「下在何處?」

「嘴上,剛才我看了一下,呂彬的嘴角還有一絲淡淡的液體和一抹淡紅,而這個發現便是情殺的唯一證據」

「這麼說你摸呂彬嘴角的時候就是在確認此事」

「沒錯,如果我猜測不錯,下毒之人也許還在武盟內,只是隱藏的比較好」

「那可有線索能找到此人」

武昊低頭思索著問道

「沒有,如果一個人想躲起來,怎麼找都是找不到的,就像裝睡的人永遠也叫不醒」

岑鈺卻是直接回道,本來事實也是如此。

「豈不是說此人不出現,這個謎團就無法解開了」

「可以這麼說,不過我們找不到,不代表她不會自己出來」

「呵呵,看來之前我還是有點小看你了,你不但醫術高超,這思維也是可怕啊,依你之見她會什麼時候出現」

「武盟主抬舉我了,醫術我倒是挺有自信,至於這個嘛,哈哈,還真不知道」

岑鈺哈哈一笑,便離開了涼亭,武昊思量一下也跟著離去。

頃刻間,呂彬被害一事頓時在武盟傳了開來,歐陽雪等人也停止了修鍊,武盟所有弟子都聚集在一起,私下議論紛紛,也是人心惶惶。

如此過了一個多時辰,一男二女急匆匆的趕到武盟。

「彬兒,哇…」

「師兄,嗚嗚…」

此而人正是秋水山莊莊主穆秋水和呂彬師妹程素素,一進大廳看著停在地上呂彬的屍體,二人一下子撲了上去,哇哇大哭起來。

「彬兒呀,我的好徒兒……嗚嗚嗚」

此時大廳也就武昊,岑鈺,武琳芸,歐陽雪等人,見狀也不由得心中一酸,倒是岑鈺特意看了一下穆秋水和程素素。岑鈺走到武寒宇身旁,接耳道

「請隨我出來一下」

武寒宇不明所以,但也是跟了出去,大廳外,岑鈺看著武寒宇道

「武副盟主,秋水山莊離此地很近嗎?」

「不近,正常得半天時間才能趕至」

武寒宇不知岑鈺賣的什麼關子,卻是如實答到

「那為何不到兩個時辰,你就把人接回來了?」

岑鈺疑問道

「哦,剛出城沒多遠就碰上了,穆莊主說是來看望呂彬,順便給武盟道謝的,哎,不曾想這般…」

「這麼巧么?」

岑鈺自言道

「小兄弟,什麼這麼巧,你問這個幹嘛?」

「哦,沒事,就隨便問問,那個,我們還是進去吧」

岑鈺說道便走了進去。

此時穆秋水好像是哭累了,癱軟的坐在地上,悲痛之情露於臉上。

「雪兒,芸兒,快快,扶穆莊主坐著」

武昊見狀,對歐陽雪和武琳芸道,兩人倒也麻利的把穆秋水扶了起來坐著。而程素素則識趣的拿著一條長鞭站在穆秋水旁邊。

「武盟主,彬兒在武盟遇害,武盟主怎麼說?」

穆秋水緩過勁來,難過的看著武昊道

「穆莊主,請節哀,彬兒雖說剛入武盟半月,但也是我武盟的人,不明不白的死在我武盟,肯定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彬兒一個公道,也給穆莊主一個交代,也還我武盟一個清白」

武昊也是一陣難受,但難受歸難受,這事還是要處理的

「武盟主可曾查到什麼沒有?」

「哎,目前毫無頭緒,不過穆莊主放心,武盟定會儘快找出兇手」

武昊保證道

「那就拜託武盟主了,定要還我徒兒一個公道,只是不知武盟主多久能找到兇手?」

穆秋水悲傷欲絕,現在滿腦子都在想抓到兇手,給徒弟報仇

「額,十日,十日內定把兇手找出來,我親子上門賠罪」

武昊保證道

「如此,我明日便帶彬兒回去安葬,十日後再來武盟,希望武盟主說話算話」

「那是當然,此事武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此,穆莊主請去歇息吧」

「不用,我就在這陪著彬兒」

武昊見此也不在說什麼,只是遺憾的嘆著氣。

……

晚上,房間內,傳來了女子的抽泣聲

「師傅,當初為何不讓我陪師兄來武盟,現在師兄走了,最後一面盡然是陰陽兩隔,嗚嗚」

程素素哭泣著責怪道

「哎,你也別怪師傅,你們都走了,為師一人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師傅一人得多孤單啊」

穆秋水嘆息一聲

「你就是故意的,就是不想我和師兄在一起,故意把我們分開,山莊還有師兄師弟,你說的都是借口」

程素素咆哮道

「放肆,怎麼和為師說話,你們都是我最心愛的徒弟,為師怎可這般不知好歹,你……氣死我了」

本來就傷心,此時被徒弟一說更氣了,穆秋水差點沒暈過去,程素素一看,也不再多言,轉身便跑了出去。

「你去哪裡?」

穆秋水見狀問道

「不要你管」

程素素說罷頭也不回的消失在黑夜之中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哎,造孽啊!」

穆秋水悲痛欲絕的雙手捶打著胸口。

而此時另一間房間里,武昊、武寒宇和岑鈺也在坐著

「武盟主,我有一事不解,這秋水山莊是以什麼兵器為主?」

岑鈺開口道,武昊看著岑鈺,不知所以,岑鈺見武昊沒有開口又道

「我看呂彬使用的是軟劍,而剛才那程素素用的卻是長鞭,難道這秋水山莊所用的兵器很廣嗎?」

「也不是,秋水山莊是以劍為主,至於這長鞭,也許是她比較擅長專修呢,岑小友為何如此一問」

「哦,就隨便問問,那穆莊主為何沒佩戴兵器?」

岑鈺又問道

「呵呵,岑小友這是懷疑什麼嗎,恐怕是你想錯了,穆莊主從來不帶兵器,這是眾所周知的」

武昊笑道,大概知道岑鈺心裡在想什麼了。

「原來如此,那倒是我多慮了,嘿嘿」

岑鈺不免也尷尬的笑了笑

「哎,兄長,此事會不會和魔宗有關」

武寒宇似是想到什麼問道

「武副盟主放心吧,此事絕非魔宗所為,因為這對魔宗一點利益都沒有」

岑鈺卻是答道

「那依小友之見,是何人所為」

「不瞞你說,之前我懷疑是情殺,不過現在也毫無頭緒了,哎,算了,不想了,回去休息」

說罷岑鈺便起身要走

「呵呵,喝杯茶再去」

武昊站起來道

「不必了武盟主,我從不喝茶,只喝酒,哈哈,失陪了」

說罷便走了出去,武昊見狀也是微微一笑,又和武寒宇交談起來。

岑鈺走出來也是低著頭在想著什麼,自言道

「到底是哪裡不對呢」

走著走著抬頭就看見程素素一人獨自坐在石椅子上不停抽泣,手裡還緊緊撰著一個木雕,岑鈺走了過去道

「節哀順變,莫要太過傷心,武盟定會還一個公道」

「你是?」

聽岑鈺說話,程素素轉臉過來一看不認識,問道

「岑鈺,剛來武盟不久」

「你不懂,怎知我心之痛」

「也許吧,姑娘這手裡拿的什麼?」

岑鈺說道看著程素素手裡拿著的木雕問道

「這是師兄送我的木雕,每天看著木雕就想起師兄,可是現在,哎」

「這麼說對姑娘肯定很重要了」

「當然,岑公子,我想一個人靜靜,岑公子請便吧」

程素素一說便不在理會,抬頭看著遠方,眼中儘是凄涼。岑鈺見此,也識趣的沒有說話,沉默一會,岑鈺還是離開了,而程素素依舊獨自坐著…

只是夜已深,風未止,人未眠。留給黑暗的只有無盡的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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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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