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真的是不能說的話
一時語塞，就像真的被哽住了一般，很難看出那張有些陰鬱的小臉上，到底是一幅怎樣的表情，狄波婭壓低的腦袋，就像泄氣了一般，死死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嗯，看來是困了呀。」
有些失落的胡飛揚，現在稍稍有些後悔，剛剛沒有和她刨根問底，或許再強硬一點的態度，彼此之間的距離應該更近一點吧。
不過……也未嘗不是，中斷的思緒，狄波婭翻滾了一下直接趴了下來，在一旁軟綿的地毯上咕嚕咕嚕地滾著，最後像是放棄了什麼一般，直接砰的一聲趴在了地上。
舉起的小手，一時間激起的空氣，竄動的的風宛如鋒刃一般，切割著無形的空氣。不知為為何在生氣，在不斷地切割著四周的氣息。
「嘛，在大玩具的眼中，吾該到底該……如何侍從呢？」
「你……」
稀里糊塗的胡飛揚，一下子聽懂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梗住的他，不得不說這段時間裏，被直接崩的一聲帶來了這片地方，那樣的感覺還真的是糟糕。
畢竟是超級的苦力派。奔波來奔波去的，甚至現在成了人力搬運機，變成了專屬座駕。
不過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的事情，哎，自己現在面對的，竟然是這麼樣的事情，心裏糾葛萬分，而且比之前遇到趙芸熙的時候，還要不知所措了許多。
「喂，大玩具。說說話，好嘛？」
湊過來的身形，狄波婭輕輕推了一推他的手臂。從思緒中反應過來的胡飛揚，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一般，回味了過來的，他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
抬起的手，一把把她抱了起來，咕咚一聲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快點睡吧，明天，不，今天。就要開始第一步呢。我們的主角不能在這個時候因為睡眠不足而缺席的。」
「嗯，討厭啦！」
捶起的小拳頭，狠狠地看着他。「大玩具，就不能認真地回答我一次嗎？」
有些歇斯底里的話語，她似乎很在意胡飛揚的答案。一遍又一遍地緊緊的追問，如連珠炮一般向著他宣洩而來。
不斷襲來的問題，他也開始反問自己，自己也有疑惑的時候。
在自己眼中，她又是怎樣的存在？又該放在怎樣的位置，是進，還是遠？是沉默，還是……主僕？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啥好的胡飛揚，最後還是放棄了。
狄波婭依舊恨恨地捶著胡飛揚，最後拳頭變成了那軟綿卻帶有絲絲涼意的手掌，抬起的頭，那眼神竟然有些冷。
「喂，大玩具，說說話唄。求求你告訴我，究竟你是害怕還是……」
哽咽的話語，狄波婭說不下去，因為這樣的答案她得到了太多。不然胡飛揚也不會從魏薇的口中得知，那麼多的前任，是人間蒸發還是世界毀滅，反正消失了就對了。
便是由於這樣的事情，所以胡飛揚更為重視和思考自己的用詞，該用什麼樣的語氣，但最終他放棄了，發覺好像自己一切的偽裝，在狄波婭的眼中，是那樣的可笑。
「傻瓜，都說了你應該多笑一笑。」
說着胡飛揚輕輕試過他的臉頰，但在下一秒，他愣住了。
這冰涼的臉頰上。極具反差的溫度，那樣的淚光，差異要比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嗯，大玩具……」
輕輕斜過的小腦袋，看着胡飛揚。
「傻瓜，都說了，明天是重要的一天呢。快睡覺吧，而且又有什麼可怕。畢竟在自己所認定的這片藍海中航行，不是比一切都更重要的事情嗎？
無論……或者說其實我也沒有資格去來判斷那些過去發生的，以及你不曾開口的，但是，你說過的話自己都忘了嗎？
哎。合理的便就存在，存在的便就合理。所以此刻的相識、相互存在，不就是我們最好的證明嗎？」
一下子聽懂胡飛揚話語的狄波婭，她哭地更厲害了，而且現在欣喜的淚水，甩過的頭絲，那毛茸茸的感覺，還真的有些痒痒令人睡不着。
「喂！太過分了吧，這才深更半夜的。」
「哼！我才不管呢。我的大玩具，是最棒的！」
這樣的夜色，始終流露着那種不平靜的感覺。灰濛濛蒙的夜色，黯淡間的留着一股暗香。
久久不能入眠的小小身影，忽然間抬起腦袋的狄波婭，輕輕拭過了胡飛揚那堅實的臂膀，那厚實的背脊，那種可靠的感覺。
但是越是這樣的感覺，卻讓他有了一種隱隱不安的感覺。
哎！胡飛揚長嘆了一口氣，揚起的腦袋看着這片天空，看來自己也會有徘徊不定的時候。
他看到了康斐大人，那神出鬼沒的身形，不知何時來到了房間之中。
「爸爸呀，用不着這麼吧，畢竟我們都這麼熟了，也不用這樣子躲着我吧。」
「誰躲着你啦，」康大人輕笑一聲，「哎，還不是事情多嘛。」
邪笑一聲的他，轉過的身形，來到狄波婭的一側。看着她失眠的樣子，其也不由得有一絲無語。
「早知道如此，又何必當初？那個時候你不是很堅定的嗎？現在怎麼成了這個樣子了？」
「哎，那個時候又怎麼會想到一切會發生的那麼突然。或者說誰都沒有想到，事情變化的那麼快，很多事情都完全沒有料想到。」
「但是你不是早就已經有了打算了嗎？不然又怎會在現在這個時候，決定又一次出來看看呢。」
「那是因為待久了呀，一直呆在一個地方。難免想要出去看看唄。」
狄波婭當仁不讓的回答不留下一絲馬腳，但是她眼中閃過的糾結之色，在康大人的眼中一覽無遺。
「呵呵！你還是老樣子，一點也不坦率，直接說出來不更好，為何總是想着這些沒用的事情。」
「在你眼中，這些就是總是沒用的事情？思考的太多，反而容易啥都想不清楚。還不如不去思考。」
「但是不思考的話，什麼也做不了啊，那豈不是更加糟糕？」
說着狄波婭，康大人的眼中閃過了些許的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