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螟蛉義子

第三十五章螟蛉義子

「你既拜陳平為師,我又是陳平的師兄,今後私下裡相會,可以師門稱謂相稱,叫我一聲師伯就行了。:」朱雋既說話也客氣起來。

朱鉉正怕朱雋不肯原諒自己當日無禮之事,忙站起身來恭敬的拜服於地:「師伯在上,受弟子一拜!」

「呵呵!」朱雋微微一笑:「快快免禮!」又看看朱鉉,言道:「收服於越之事陳平已有謀划,我們要做的便是如何擊潰猛虎族,威懾其他各部來降。」

「正是,今日我也為此而來,該如何進擊猛虎族,請師伯示下。」朱鉉忙請朱雋定計。

朱雋卻不著急:「兩軍尚未交戰何來計謀。你只帶兵馬封鎖猛虎族住地,使其物資供給不暢即可,我過段時日自會去找你。」

朱鉉稱是,便要起身告辭,不防朱雋問道:「你打算如何清剿山匪,可有良策?」

「陳先生已然定計,先遷出山民,而後封鎖各山口,山匪必然渙散奔逃,那時便可進擊。」朱鉉一向信賴陳平,對陳平言聽計從。

「嗯,陳平計謀不差,你為前軍主將,作何打算?」朱雋看朱鉉還是不明白自己的意思,索性說:「我等領軍之人與幕後謀划之士不同,戰場之上瞬息萬變,謀士若能猜中所有細節,要我等武將何用?」

「師伯教訓的是,我定多多注意。」朱鉉惶恐的立於一旁。不知怎的,在朱鉉心目中陳平有如慈父,而這位師伯卻多威嚴,讓朱鉉只能報以一種尊敬,卻不敢親近,甚至還有些許害怕。

朱雋也看出朱鉉有些驚恐,感覺自己過於嚴厲了,畢竟這位師侄自己才第二次見,但自己生性如此,並非做官后才養成對人苛刻的脾氣。頓了一頓,略微擠出點笑意安撫朱鉉:「我生性不善巧言令色,你莫介意。」

朱鉉心下更是驚慌,忙拜:「師伯教訓的是,我領軍時日不長,師伯沙場宿將,若肯多多點撥,鉉必受用終身!」

朱雋見朱鉉一臉誠恐之色並無怒意,暗想:「陳平果然所言非虛,此子誠懇好學,對人寬容有禮,有人主之象。」遂笑道:「陳平才學在我之上,何須我來教你。」

朱鉉那裡懂得這些客套之詞,以為朱雋推脫不願指教,甚或還在懷疑自己,心中更是惶恐不安。

「師伯乃是我朝擎天巨擘,威名遠播四海,與陳先生又是同門,正可教我。莫非嫌我資質愚鈍?」

「師侄如此說令吾何堪,會稽出此青年英俊,我心甚是欣慰。王朗確是慧眼識人,能得如此佳婿!」

朱雋說到這裡,心下轉念又一想:「此子將來必成大器,若能收為螟蛉義子豈不是更好?」心念所及,便脫口說出:「你我同宗,又是本門晚輩,我想收你為義子,可否願意?」

朱鉉不禁怔住了。朱雋乃朝中顯赫之人,雖因性情剛正不阿而多遭排斥,但賢名舉國皆知,若能拜入他門下自是最好。轉念又一想,朱雋鎮壓黃巾、殺戮甚多,自己若拜他為義父,將來如何向眾兄弟解釋?當下猶豫不決。心中暗思:「陳先生常說,遇有事不決,必是未得其法。可現在朱雋提出要收我為義子,哪裡還有時間去請教別人,就是如此思謀久了,也會遭朱雋猜疑。若說朱雋此人品德、才智和地位,人人求之不得能與他攀上關係,可弟兄們會如何看待我呢?」

朱雋見朱鉉表情猶豫不定,後悔自己提議太過倉促,使朱鉉事出突然拿不定主意,忙說:「此乃大事,你可考慮一下,以後再議。」

朱鉉卻已考慮明白,若能拜入朱雋門下,將來行事多有便利。自己一心為天下黎民計,為何不能委曲求全?再者與朱雋雖曾為敵,但黃巾軍中人人皆敬佩他,將自己的苦衷告知眾兄弟,想來應該能得到諒解。

當下跪拜於地,高呼:「義父在上,請受我一拜。」很乾脆的磕了幾個響頭,故意狠狠的撞在地上,將額頭碰出血來,使朱雋感覺自己甚有誠意。朱雋大喜過望,忙上前扶起朱鉉,為朱鉉拭去額頭鮮血,甚是愛撫。

朱鉉稟道:「我自幼喪父,今得義父垂青,以後定將您當做親父般侍奉,至死不渝!」朱雋連聲稱好:「我雖有一子,但能得你為我子甚感欣慰,將來你二人可要互相扶協。」

二人坐定,朱鉉便問:「義父,您對清剿山匪似乎別有良策?」

「良策倒沒有,只是有些擔心。山匪絕非孤軍作戰,他們與豪強劣紳多有勾結,你此去要多加留意。」

朱鉉忙說:「我必留意此事,還有何事需注意?」朱雋擺擺手:「隨機應變才是為將之道,你趕回去準備吧。」

朱鉉起身告辭,朱雋將他送出門口。看到張逸后略感詫異,朱鉉忙命張逸上前參拜,張逸卻行了個羌人之禮,朱鉉趕忙介紹張逸:「此人乃西域羌人,弓馬嫻熟,是我的騎兵統領。」

朱雋點頭:「我正覺奇怪,此人容貌不似中原人,原來是羌族人。看此人身材便知是個馬上將軍,現為何官職?」

張逸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跟隨朱將軍這樣的英雄是我的榮耀,不需要官職的。」

朱鉉忙阻止張逸:「你不可胡說,眼前這位才是真正的大英雄!」朱雋慨嘆:「英雄者,時勢造也!一將功成萬骨枯,真正的英雄是千萬人推出來的!」朱鉉忙點頭稱是。

朱雋轉眼緊盯著「龍驤」神駒,臉露羨慕之色:「好馬,此乃西域野馬吧?」朱鉉和張逸俱吃了一驚,朱雋面露得色:「此馬身高丈余,四腿皆黑,正是西域野馬獨有的外貌特徵,不知跑起來如何?」

朱鉉不無炫耀的說:「四蹄飛掠、一塵不起,有如天馬行空,義父願觀否?」朱雋素知野馬性凶,除主人外他人皆不可駕馭,便叫朱鉉騎來看。

朱鉉跳上馬背打馬便跑,因來時已經跑過一程,不怕驟然加傷了馬兒,須臾之間已經躥出數丈,朱雋登時驚訝的合不上嘴,待回過神來,朱鉉與馬已變為一個黑點,朱雋輕嘆:「一騎絕塵,真龍駒也!」

張逸不明白朱雋說的什麼意思,但看他表情肯定是讚美之詞,得意的說道:「大英雄大將軍,這馬兒是我捕來送給小將軍的。」朱雋笑著拍了拍張逸。

轉眼間,朱鉉已騎馬沖了回來,朱雋忙上前撫摸著「龍驤」,交口贊道:「真是良駒,騰雲駕霧謂之龍,名副其實是神驤!」又摸了摸馬身,竟然沒有汗漬,連聲稱奇。朱鉉跳下馬來略帶得意之色,直言相告:「我的『龍驤』還沒有活動開呢,這般沖法可連續半個時辰而不減慢。」

看著朱雋愛不釋手的模樣,朱鉉不禁心念一動,忙上前對朱雋說:「義父您為武將,久經沙場正有許多大功業等著您,我將此馬送與義父,才不會埋沒了它。」

張逸沒想到朱鉉竟將「龍驤」送與他人,立刻急了:「將軍,龍驤是你至愛之物,怎麼可以。。。。」朱鉉瞪了他一言,嚇得張逸不敢再說。

「呵呵呵,不可!」朱雋坦然一笑,推辭說:「此馬已有主人,君子不奪人之美。」

朱鉉還要再勸,朱雋擺手止住他,詭異的笑道:「我兒功業將來必在我之上,正要有此等神駒相助。」

朱雋見朱鉉不好意思,便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我兒有此孝心,為父心下已是很欣慰了。這樣,若此馬有小龍駒產下,你可送與我,如何?」

「好,一言為定!」朱鉉很乾脆的回答,旁邊的張逸方才鬆了口氣。

朱雋看看時辰不早了,便催朱鉉,又囑咐了一些事,一直看著朱鉉和張逸跑出很遠,漸漸的看不到了才迴轉。回家后,命門口的士卒自行回去向王朗復命,自己要外出雲遊,然後帶了兩個隨從飄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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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黃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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