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百四十一章背信棄義上

弟一百四十一章背信棄義上

潘鳳來央求朱鉉,期望能救出麴義,朱鉉有心無力,便將此事推給劉曄。劉曄琢磨良久,想出一計可救麴義,向朱鉉、潘鳳言道:「若想救麴義,唯有找郭圖幫忙!」

郭圖?對啊,郭圖是袁紹近臣,貪婪狡詐唯利是圖,潘鳳多有耳聞。只是平日里瞧不起他,行事之際多有得罪。現在去求他,一者抹不開面子,二者誰知那郭圖會不會挾私報復。

見潘鳳遲疑,劉曄略微一猜,便已知其意,勸道:「將軍不可猶豫!郭圖深得袁紹信任,能救麴義將軍的人只有他了,多準備金銀財寶,向他說些好話,此人還是不難對付的。」

潘鳳情知劉曄所言有理,軍中諸將多有不服麴義者,指望他們出手搭救根本沒指望。沮授倒是一直與麴義交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袁紹現在不待見沮授,甚至連田豐都不似原來那般受寵,唯有郭圖卻是在袁紹面前恩榮日隆,幾乎言聽計從。

朱鉉在一旁見潘鳳為難,誤以為他財資不足,便慷慨言道:「將軍若缺乏賄賂之資儘管開口,我願傾全部所有相助!」

潘鳳聽聞,方才紅了臉說道:「我與麴義爭戰數十年,錢財倒是積攢了不少。只是鄙惡郭圖為人,平日里多有得罪,現在有危難才去求他,只怕郭圖不肯幫忙,反而自取其辱。再者,依麴義脾氣,若知道我去求郭圖那廝,也必然不會答應。」

朱鉉見潘鳳此時還矯情,顧及面子事,不由得著急起來,說:「都什麼時候了?麴義已身陷囹圄,哪裡還用擔心他願不願意,先救人要緊。」

劉曄卻不似朱鉉那般**急,微微笑道:「潘江軍所慮極是!若你單獨去求郭圖必然不成,我可與你同去。」

朱鉉、潘鳳聽聞此言,同時吃了一驚,潘鳳繼而欣喜不已,趕忙說道:「若是先生能與我同去最好。我笨嘴笨舌的,去賄賂郭圖那廝還真是沒底,若先生從旁相助,膽氣能足不少。」原來這『勇侯』不怕衝鋒陷陣,倒是對官場往來應付之事甚為恐懼。朱鉉卻是吃驚不小,劉曄不讓我出面,卻為何自家親身去求郭圖,又在打什麼主意?反正也猜不透,索**看他如何作為?

果然潘鳳回去后,準備妥當,便急匆匆的來找劉曄,催促快些去拜訪郭圖。此時已是**昏,星空依舊霧蒙蒙的,暴雨過後的空氣**熱難耐,泥濘的地面被人踩過後髒亂不堪。

潘鳳心事重重的跟隨劉曄來到郭圖帳外,到得門口,腿便如灌了鉛一般舉不動,神色猶豫的問劉曄:「我說劉先生,此事到底有幾分把握?若是沒什麼指望,不去找求他也罷。錢財事小,栽了面子今後還如何做人?」

劉曄捂了嘴小聲笑道:「有一絲希望也要試試,你不想救麴義了嗎?」

「;;;;當然想救,唉,也只能如此了。」

潘鳳跺跺腳,才不情不願的跟著劉曄進去。

郭圖的帳內燈光昏暗,羊皮榻墊散發出潮**的霉味,沒有擺放任何奢侈的物品,僅有幾張桌案橫豎地擺著,令劉曄、潘鳳吃驚不小,難道傳聞有誤?

常人確實難以理解郭圖此舉,正是要迷惑世人,使人誤以為他郭圖明潔高雅。**邪之輩往往擺出一副清廉公正的君子姿態,而正人君子又往往不拘小節被人誤解,世間之事確實難料。

既然來了,而且只有郭圖、劉曄、潘鳳在場,便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潘鳳將隨身所帶紅匣打開,內中立時**出精華寶氣,璀璨流光將原本昏暗的軍帳照得通明,嚇得郭圖甚至未看清內中都是些什麼,便『啪』的一聲一把將匣盒蓋上。

「兩位,這是要做什麼?折殺我郭圖了。」郭圖的嘴都哆嗦起來了,雖未看清都是些什麼奇珍異寶,但可確定內中件件寶物價值連城,幾輩子**快活都夠了。

劉曄開口說道:「郭大人,你是個明白人。如此厚重的禮物,自然是有大事相求!在下與潘鳳前來,有兩件事請您幫忙。」

潘鳳愣了一下,怎麼成兩件事了?感情劉曄陪我前來,還有別的事要辦。正想著,又聽劉曄說道:「這其一嘛,我與鎮南將軍朱鉉想結交您。」

「結交我?此事值得這般隆重嘛。其實,我也正想去拜望朱將軍和先生您呢。」郭圖不愧精明之人,回答得甚是乖滑。

呵呵,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鬼便是郭圖,所料不差。

「這其二,便是受潘鳳將軍所請,來求您救麴義。」劉曄終於說出了今日前來的主要目的。

其實郭圖自打看見潘鳳的第一眼,就知必是為麴義之事而來。剛要順口推脫一番,劉曄卻沒有給他機會,徑直又說:「誰都知道袁公對郭先生倍加推崇,此事若推脫,便是不肯相助。只要您肯幫忙,必然馬到成功。」

這麼高的帽子都給帶上了,郭圖想反駁也沒有機會。更何況還有如此貴重的禮物擺在面前,一併推出去實在太可惜了。郭圖裝清高那是做給人看的,對方出手夠大方,自然要好好掂量。

「那;;;;好吧,我勉力去做,成與不成,可怪不得我。」郭圖索**先將此事先攬下來,順勢將裝有珍寶的紅匣捧了起來,算是收下禮物答應辦事了。

「呵呵,我就說嘛,郭公若肯出面,此事必成。我和朱將軍以後也要多多仰仗!」劉曄極瀟洒的起身作個揖,而後帶著潘鳳飄然離去。

出得帳外,潘鳳一臉迷惑的問道:「先生,這郭圖說話模稜兩可,到底能不能救出我家大人啊?」

「能不能,就要看天意了。我猜郭圖必然儘力去做,錢的作用確實不容小覷。」

「;;;;;」

其實麴義之事,郭圖是不想管的。但這些奇珍異寶的光華實在太過**奪魄,若是不取之,豈不是辜負了自己?待劉曄、潘鳳走後,郭圖急不可耐的打開紅匣,內中的寶物瞬間放出異彩,碧澄澄、紅****、藍蒙蒙,五光十色寶氣襲人,映耀著郭圖那鬼魅般的眼神似乎都有了些人氣。

觀摩了數個時辰,幾次合上又幾次打開,實在愛不釋手,郭圖索**閉了眼,長吐出一口氣,將激動的心情強自按捺住,才把寶盒收藏起來,開始琢磨劉曄所託之事。

古語有云,取人錢財,為人消災,但麴義之事確實不好辦。袁紹之所以如此生氣,絕不僅僅是厭惡麴義侍功自傲,酒後輕狂這麼簡單。

郭圖跟隨袁紹日久,對袁紹的脾氣心思了解的很透徹,加之郭圖深諳人情世故,才知袁紹必要殺麴義。麴義慶功宴上搶奪令箭,本是酒後失態,只需稍加斥責大事化小,但袁紹執意要拘拿麴義,這裡面的學問可就大了。

麴義起先效命韓馥,在冀州軍中威望極高,正是他振臂一呼,首先率軍投靠袁紹,才使韓馥勢力瓦解,世人竟說旬湛等人說服韓馥讓出冀州,真是迂腐透頂。大爭之世靠的是**兵馬,幾個磨嘴皮的儒生能起什麼大用?袁紹雖然感激麴義,但更要提防他故技重施,若是再被他出賣一次,豈不是落得韓馥一樣下場?此乃其一。

其二,麴義任俠豪情,向來目中無人,得罪了許多人,所以無人願意救他,反而盼其速死者不在少數。袁紹要顧及大部分人的情緒,更要安撫軍中諸將,只有殺了麴義才能令內部安穩下來。

至於第三嘛,袁紹是絕對不能講出來的,那就是,「飛鳥已盡,良弓當藏.」公孫瓚在界橋一戰損失了數萬兵馬,幽州境內還有劉和、閻柔幾股勢力,剷除公孫瓚已是板上釘釘之事,還留著麴義何用?不如趁早除之!

這些,都是袁紹的心思,被郭圖揣摩的一清二楚。既然知道袁紹是怎麼想的,便不會拂逆得罪他,也才好為劉曄、潘鳳辦事。總要盡點去試一試,不然也對不起這份厚禮。

郭圖思慮明白,便熄了燈瞧著帳外,慘淡月光之下,一草一木反而清晰可辨。若想看得清楚,就一定是安靜著呆在黑暗角落裡,這個道理太多人不懂,自以為光明正大,實則愚蠢可笑。一陣冷冷的笑意隨之而起,郭圖的面龐閃過一絲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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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黃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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