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追擊袁術六

第一百二十六章追擊袁術六

(2010-02-25,星期四,字數: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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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韋、許褚在前面殺得起勁,後面的曹操看得更是心潮澎湃,血脈賁張。(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ар.1.(1..文.學網)解下猩紅披風,親自擂鼓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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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之上廝殺聲,加上曹軍「咚咚」的助威鼓聲,交織在一起,響徹天地。天公似乎仍覺不夠酣暢淋漓,竟然也在此時趕來湊熱鬧。原本湛藍的晴空,一陣狂風刮過,嵌綴在天邊的幾朵白雲瞬間化為烏色,遮住了日頭,濃濃的染墨了天際。雷電隨之而來,攝人心魄的狂鳴肆閃之後,無數晶瑩飽滿的雨滴,有如雲端發出的箭矢,向雙方將士罩頭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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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聲、雷聲、殺聲,徹底激發了典韋、許褚所率猛士的野性,幾乎要吃人的樣子,奔亂了陣型,不顧一切的向橋蕤中軍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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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蕤被暴雨狂風吹打著,幾乎就要墜下馬來,隱約中看見飛熊、黑虎戰旗迎著疾風招展,旗幟中心的圖案栩栩如生,隨風縱躍搖擺。橋蕤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忙擦拭了一把眼瞼,定住神再看,飛熊和黑虎竟然已經躍出旗面,縱身向自己這邊撲來。

「快跑!」隨著一聲凄厲的嘶吼,橋蕤率先打馬向後逃走。手下兵將不知發生了何事,本來還想殊死抵抗,見主將倉皇逃離,也都扔了兵器開始逃竄。

如此機會,典韋、許褚怎肯放過?嗷嗷嚎叫著猛衝上去,也顧不得奪旗,盡情殺戮對方逃兵。死亡者的鮮血,隨著雨水的沖刷,很快流到戰場的各個角落。四散奔逃的軍士,均沾滿帶著污血的泥垢,渾身上下滴淌著不知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鮮血。

「主公,是否吹起衝鋒號角?」一名軍侯上前試探著問。

「夏侯尚,你以為呢?」

原來這名軍侯叫夏侯尚,是夏侯淵的侄子。曹操對這名年輕的族人甚為賞識,希冀將他培養成未來曹軍統帥之一,因此常帶在左右,名義上參贊軍事,實則讓他多學些實戰經驗。

夏侯尚見曹操如此問,乾脆利落地回答道:「敵軍陣腳不穩,暴雨之中編製更是散亂,正可乘勢出擊。眼下這種情況,天時地利軍心,無一不切合兵法所云,決戰的時候到了!」

「哈哈哈哈!」曹操猙獰的桀笑著,「我告訴你,打仗若都依照兵法塗鴉,就是讓部下送死。真正的常勝將軍;;;是敗出來的!」

夏侯尚驚訝的張著嘴,實在不能理解,曹操為何不趁機發動進攻?這也難怪,他還太年輕了,沒有經歷過滎陽、虎牢甚至龍亢慘敗,怎能體會到曹操那徹骨銘心的痛,更不可能同曹操一樣,擁有用十數萬將士鮮血換來的實戰經驗。

「夏季暴雨雖狂,轉瞬即逝,命典韋、許褚撤回來吧!」曹操發布的這道命令,顯然不容爭辯,夏侯尚俊毅的面龐上閃過一絲猶豫,但仍快步轉身前去傳令。

果然正如曹操所言,驟風暴雨過後,方才還黑蒙蒙的天空立即轉晴。一抹彩虹呈現,半紅半紫掛在天腰。雖然雨後的景緻甚為壯美,彩虹映襯下的戰場卻無比凄慘。橋蕤軍卒或躺或卧,或側或翻,死於泥濘的土地上。還有一些倒斃在輜重車旁,身上數不清的刀口,不斷滲出血來。

「主公,這小子假傳軍令,擅自鳴金,定要重重的治罪!」典韋狂暴怒吼的聲音傳來,一隻手還拽著夏侯尚。經不住典韋的神力,夏侯尚打著趔趄被扥著跌跌撞撞。

曹操見狀,不由得緊皺了眉頭,厲聲斷喝:「放開他,那是我的將令。你要違抗嗎?」

典韋,還有從旁跟來的許褚,聽聞曹操此言,一時間無語以對,幾乎不敢相信真是曹操下令收兵的。

夏侯尚沒好氣的扒著典韋鐵鉗般的五指,費了好大勁才掙脫出來。瞪著二人,冷哼一聲,低頭向曹操這邊走來。

「都過來,我還有事要吩咐你們!」曹操顯然不想跟這兩位脾氣火爆的猛將解釋什麼,直接下令道。

見典韋、許褚二人稍微平復了一些,才徑直命道:「讓屬下部眾往前面山坡上宿營,今夜就在那裡歇息。多找點乾柴回來,讓我們的士兵圍火而坐,將衣物烤乾。」

典韋、許褚見曹操動怒,眼神中透著一股懾人的殺氣,嚇得趕忙回去布置,再不敢多提半句鳴金收兵之事。

見他們走遠,曹操才對夏侯尚說道:「委屈你了。不過還有一件事,需要你親自去辦。」

夏侯尚被典韋扯拽的夠嗆,正在整襟擺衣,聽了曹操的話,趕忙上前問道:「主公還有何事?但憑吩咐。」

曹操對自己的幾個子侄向來嚴厲,說話也習慣於使用命令的口吻,「帶上幾個人去找橋蕤。告訴他,明日清晨,就在前面的山谷腹地,決一死戰!」說到最後幾個字,曹操口中嘎吱嘎吱作響,牙齦幾乎咬出血來。

僅僅過了一個時辰,曹操軍這邊已在山坡下寨,篝火生起,散發著潮濕的氣息,噼啪亂響。曹軍將士們圍坐起來,數著天上的星星。裊裊炊煙升騰,使人嚮往烹熟的飯菜,快些端上來,就可敞開肚皮大塊朵頤。

夏侯尚也回來了,來到曹操跟前復命,「他答應了。」

「哦,他表現得怎麼樣?恐懼?還是激憤?」曹操面無表情的問道,實則甚是關切那個橋蕤心態如何。

「都有,也不全是,好像還有一絲無奈。」

「哈哈哈;;」曹操竟然豪邁的大笑起來,「今日我軍三戰全捷,奪其魂魄,怎能不驚不懼?帶著袁術兩萬主力部隊,卻被我兩千人馬打得丟盔卸甲,我若是他,早找堵牆撞死了!」

「主公英明,我等在主公帶領下,必是百戰百勝!」夏侯尚是真心拜服曹操,並非言不由衷獻媚。

曹操卻將冰冷的目光射來,眼盯著夏侯尚,斥道:「你若心中只想著百戰百勝,必死無葬身之地!傳典韋、許褚來見。」

夏侯尚被曹操的目光嚇得閃了一個激靈,慌忙退下去找典韋、許褚。待三人齊到曹操跟前,只見曹操正眼視前方,下面就是夜幕籠罩著的橋蕤軍營,營中星星點點,篝火軍燈依稀可見。曹操目不斜視,眼中射出道道殺氣。

典韋等三人被曹操的神情嚇得不敢放聲,直待曹操悠悠傾吐一口清氣,才立定了秉道:「末將三人前來聽命,主公有何吩咐?」

曹操沒有回答典韋,而是直問三人,「橋蕤為何不退走入城堅守?」

典韋茫然不知,只得愣在原地,許褚琢磨了半天,小心翼翼的說道:「主公,橋蕤仗勢著兵多,想再與我等一搏。」

典韋覺得許褚說得有理,跟著嚷嚷道:「他兵再多不過都是些酒囊飯袋,我可直取中軍斬他首級!」

夏侯尚心機不似他二人那般淺薄,搖頭示意頗不贊同,「自古以來戰力以軍心為倚,橋蕤軍心已散,明日一戰必可潰其軍。」

曹操眼神閃爍,大是欣慰,「夏侯尚所言有理,橋蕤軍心渙散,已不值得一戰。之所以不退,乃是不敢退,實則心內想退,情勢所迫而已。」

夏侯尚等人不明所以,只得老實向曹操請教:「願聞主公高見!」

「好!」曹操邊說邊示意三人過來圍坐在自己身旁,續著篝火,言道:「今日一戰,橋蕤軍疲態盡顯。那橋蕤既然號稱袁術手下猛將,為顏面所存,也不能懼讓退守,只能與我等捨命一搏。但經此雨中一戰,橋蕤全軍已是銳氣盡失,現下不過是苟延殘喘,希冀今晚養精蓄銳,明日攢得些許力氣方可再戰。」

夏侯尚鑽研兵法,頗為入迷,見曹操如此說,忙請教:「橋蕤兩戰而力衰,主公為何不乘勝追擊?」

曹操心內欣慰,撫拍夏侯尚言道:「今日之所以令你鳴金,乃是我心中有三慮。一者,暴雨之中,不利我軍結伴廝殺。二者,橋蕤軍四散奔離,全殲不易。三者;;;交戰之時,要慎之又慎,無十足把握,決不能施放雷霆一擊。」

夏侯尚若有所思,難道;;;;,「主公,那您是否要趁夜偷襲?」

「哈哈哈哈!」曹操聲如桀鴆,放聲狂笑,「知我者,夏侯尚也!」下戰書是假,誆騙橋蕤全軍放心休憩,才是曹操的真實目的。此時已不是春秋時期,兵行詭詐出爾反爾也怪不得曹操。要怪,只能怪橋蕤自己愚蠢。

典韋、許褚聽聞,躍身而起,典韋更是興奮地大呼小叫:「錯怪主公了,原來是要連夜進軍,全殲橋蕤!」

不錯,曹操正是要等橋蕤軍身心俱疲,全軍攏於一處,再將休整一日的虎衛、近衛兩軍放出,殺他個片甲不留。橋蕤經曹軍幾番折騰,早已精疲力竭,又怕袁術怪罪,所以只能奢望來日再戰。夏侯尚去下戰書,正中橋蕤下懷,自是滿口應承,給部下屬眾以喘息之機。

中夜時分,宿在坡上的曹操軍偷偷出營,悄無聲息,如鬼魅般向橋蕤大營靠近。雨後夜空,星辰閃爍,夜幕低垂,月色分外妖嬈。橋蕤營中卻是另外一番景象,鼾聲四起,篝火忽閃,或明或暗,再無一絲生氣。

殺聲突起,有如晴空霹靂,竟然毫無回應。

橋蕤早有埋伏?親自率軍前的曹操驚出一身冷汗。待得殺入各軍帳中,竟發現橋蕤士卒匍卧而眠,四周皆是火光及喊殺聲,都未能驚醒,睡夢中便魂歸魄去,轉世再生了。

夜襲出奇的順利,曹操軍僅遇少許抵抗,便將橋蕤軍全殲。連那一軍主將橋蕤,都是半睡半醒,悻松恍惚之間,被典韋砍下頭顱,做了宋襄公第二。

曹操眼見火光衝起,舉目望去四周都是曹營兵馬,追殺倉促逃出營帳的橋蕤軍士,輕蔑的嘲笑一句:「愚蠢之至,不堪一戰!」便不置一詞,指引軍馬招降納叛,而後直取平丘縣城。

就在橋蕤全軍覆滅之際,袁術率領三萬人馬,以紀靈為先鋒,梅成、陳蘭為副將,向匡亭城外的朱鉉軍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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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黃巾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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