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騎虎少女

第90章 騎虎少女

前文書說過,林家拳第十九代掌門林一鋒山中奇遇孫女林凱莉和孫女婿劉若西,祖孫二人意外相見,驚喜萬分。共敘離別之苦相思之意,時而淚流滿面,時而開懷大笑宅那場面真乃驚天地泣鬼神,好不感人!

咱們閑話少說,書入正題。

話說這日他們一行人正繼續在山野中穿林跨澗尋找失蹤的維尼森博士一家人。當一行人進入一片山水之地,不由地被眼前的景象吸引,這裏碧立千韌,層巒疊嶂,雲在山腰行,鳥鳴山澗中,人在畫中行,花在溪邊飄,腳下升雲霧,泉在石上走,真乃是人間仙境,神仙居住地……

好大的一座山呀,此山雲遮霧罩怪石林立,絕壁懸涯令人稱奇,澗深水急,讓人好不心驚!好一個世外桃園之處,真讓人流連忘返望而心飛。

一行人正在觀山望景,遊歷仙境,突然間密林深處竄出兩隻斑斕大虎擋住了去路,這行人雖說各個武功超群,膽量過人,但遇這突如其來的事也不免心有些個驚肉跳,手心攥汗

狹路相逢勇者生,眾人扇子形散開,爭先恐後準備一場人與虎的血戰……

劉若西,張少奇,劉宏智和王尚昆沖在最前面,護著林一鋒老前輩和林凱莉,兩隻大虎見四個大漢舉刀向它衝來,惱怒爆頭,不由地怒火萬丈!只見它倆后臀一坐,四蹄蹬地,雙雙騰空而起,一左一右分頭朝劉宏智和朝劉若西撲去,離它們最近劉宏智躲閃不及被虎爪划傷肩膀,壓倒在地,一股強而有力的衝擊力將他撲出一丈開外,劉宏智順勢一個就地十八滾閃身躲過,但後背已被猛虎抓傷,他還沒來得急反應過來猛龍已從空中撲上了身,另外那隻撲向劉若西的猛虎在撲空之後也掉轉身軀也向他撲過來!眼看兩猛虎一隻噙住劉宏智的脖子一隻噙住劉宏智的大腿,劉宏智必被這出身下兩隻猛虎吞食,只見站在林一鋒老前輩身邊的林凱莉騰空而起縱身跳上噙劉宏智脖子的猛虎的猛虎背,一個千斤墜,一股超強真氣從天而下,只見林凱莉雙腿緊緊夾住老虎身子,左手死死摁住猛虎的頭,右手高舉利刀準備一下刺入猛虎喉嚨,與此同時,躲過猛虎襲擊的劉若西也騰出身子飛身躍上另一隻猛虎的虎背,左手強有力地把虎頭摁在地上,騰出右手掄起鐵拳準備猛擊猛虎的頭顱……

眼看這場人虎鬥就要見分曉,突然空中傳來一個少女的怒斥:「一群大男人的欺負兩個不懂事的小貓咪,太過分了,真是不害臊!」

「歡歡,樂樂……別理他們,卧下……卧下……卧著別動……別動!你卧著不動,看他們奈你如何!?」

林一鋒抬眼觀看見山坡上松樹下,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女,身跨一隻比這倆猛虎還大的一隻斑斕大虎,雖然一身破舊的獸皮獵裝,但也遮擋不住窈窕淑女般嬌美的身子,一雙晶瑩碧透的大眼似群山環抱中碧綠碧綠的深潭,小而巧的高鼻樑下一張紅潤小口如玉露滋潤的櫻桃,很是美麗。不過現在看來那張櫻桃小口顯得有點不協調,因為她正在發怒,翹著的紅唇要拴得下一頭牛。但嗔怒下來的她好像比微笑中的她更可愛些。

林凱莉和劉若西正準備對兩隻猛虎下死手,忽然身下感覺那兩隻猛虎停止了掙扎反抗,雙雙卧在地上不動了,真的像兩隻溫順的大貓,兩人見此情景便鬆開雙手跳下虎背,站立起身輕鬆地噓了口氣……這時,這兩隻名叫歡歡樂樂的斑斕大虎從地上站起,搖頭擺尾大搖大擺地從地上爬起,向山坡上的騎虎少女走去……

那騎虎少女見歡歡樂樂上了山坡,跳下騎着的大虎,用手撫摸著兩隻大虎的頭,安慰道:「歡歡寶寶……還有樂樂貝貝,別怕,別怕,我們不怕……有媽媽和姐姐在,沒事……沒事了……我們……我們……跟媽媽一起回家……回家……」歡歡和貝貝用嘴巴和舌頭輕輕親吻著騎虎少女的臉頰,騎虎少女開心地張開雙臂摟着兩隻大虎脖子,好久好久才鬆開,然後對兩隻大老虎說:「歡歡貝貝……去快去給客人認個錯,說對不起!」歡歡樂樂像是聽懂騎虎少女的話,伏下頭向山下的人深深叩了三下頭,然後站立起身舉起前蹄雙蹄合攏作了個揖。騎虎少女也站立起身向客人一抱拳:「對不起了,各位前輩。恕小女子管教不善,讓你們受驚了。小女子這相有禮了給你們賠理道謙了!」說完順手扔過一包虎傷葯,說:「大哥哥大姐姐,對了還有那位站着觀陣的老爺爺,實在對不住了,我家歡歡樂樂嚇着你們,還傷了那位大哥哥,小女子替歡歡樂樂向你們賠理了,這包虎傷葯很管用的,替我為那位受傷哥哥敷上,就不會得破傷風,而消炎治疼相信明天這位大哥哥就會好的了,認識一下,我叫蓮兒,人家都管我叫虎妞,家住北邊五里地的卧虎嶺,我們後會有期,再見!」她說完跳上那隻大個頭老虎的虎背對那大個頭老虎說了聲:「毛毛媽媽,我們回家吧,歡歡,樂樂,聽話,跟在姐姐後面。我們和毛毛媽媽一起回家,我們回家嘍。叫你們不要到處亂跑,你們就是不聽,怎麼一出門就管不住自己腿了,闖禍了吧,看回去怎麼姐姐怎麼收拾你們!餓你們三天,看你們還亂跑不?」

那兩隻叫歡歡樂樂的斑斕大虎,這時像兩個做錯事情的孩子,垂著頭聳著肩跟在騎虎少女身後一聲不吭地往前走……

天漸漸黑下了,太陽漸漸落下了山,山湖那邊升起一輪明月,清風習習,月光如晝,天邊一團團的白雲隨風飄來,遙遠的山林中傳來騎虎少女的爽朗而清脆的吟唱——

不惜千金買寶刀,

貂裘換酒也堪豪。

一腔熱血勤珍重,

灑去猶能化碧濤。

(秋瑾.對酒)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劉邦.大風歌

空山新雨後,

天氣晚來秋。

明月松間照,

清泉石上流。

…………

(王維.山居秋暝)

碧雲天,黃花地。

西風緊,雁南飛。

曉來誰染霜林醉?

總是離人淚。

(王實甫.3O長亭送別)

移舟泊煙渚,

日暮客愁新,

野曠天低樹,

江清月近人。

…………

騎虎少女的聲音漸遠,月光習習,照亮天空大地,灑在苦行人臉上,天……黑下了,山湖潭洞中映出月亮朦朦朧朧的影子……

眾人聽着騎虎少女那節奏時而高亢,激奮,時而委婉動情摧人淚下的清脆吟唱,好不感到驚奇,能在這位異國他鄉能到這異國女子引歌高唱秋瑾的對酒歌,還有那山水情詩,望着這青山碧水間那「草滿池塘水滿陂,山銜落日浸寒漪,牧童歸去橫牛背,短笛無腔信口吹,」的山間美景,還有樹枝上掛着的,那一輪永恆不變的明月,親耳聽到一個異國的少女輕輕吟唱純中國的詩賦,真是一種超級享受,這少女何許人也,不但漢語說的這麼流利而且還能陰揚頓挫地呤唱古老的中國的詩詞,那麼的精準,那麼的沌凈,那麼的引人入勝,真乃天下奇事也!

「移舟泊煙,日暮客愁新。」是啊,諸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地抬眼望望天上的一輪圓月,心中都在想,天黑了,是該找地方歇息了……

遠天飛過一片烏雲,遮住了圓圓的月亮,傾刻間那片烏雲越聚越大,越聚越黑,鬱悶的空氣漸漸覆蓋了整個天空,讓人透不過氣來,雷電霹靂狂風夾攜著暴雨佔領了整個山林,閃電劃過長空發出刺眼的光芒,雷鳴轟隆讓人慾聾……

這群外來的客人,情急出門,未帶任何行行囊雨具,只能風來迎風站,雨到頭來接。好歹他們個個武功超世,這點風雨對他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對劉宏智來說可就是滅頂之災了,本來他就在感冒發燒,又被兩隻猛虎撕傷,現在又突遇暴風驟雨,加上這些日子勞累奔波,身子一下子垮下來,現在昏迷不醒,命懸一線,雖然獨俠林一鋒用內功將他七魂安於體內,但還是時時有生命危險。本來這群俠客是朝行夜伏,山果充饑,夜宿山林,但劉宏智這麼一倒,他們不得不連夜尋找住處,找郎中救治劉宏智,但目下漆黑一片且暴雨不停,又身陷山林,上那去找住處和郎中,凱莉突然想起騎虎少女說家住北邊五里地的卧虎嶺,我們何不一路向北,上卧虎嶺去找騎虎少女,也好先有個安置之地,再想辦法給劉宏智治病。

主意一定眾人便一路向北,爬山越嶺向卧虎嶺而去,大約到了子時,卧虎嶺終於到了,雨,漸漸停了,銀盤似的月亮又處雲層里鑽處,將柔和的銀光灑向整個卧虎嶺,遠遠望去這卧虎嶺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世外桃園。兩盞掛在正門的大汽燈隨風搖曳,鮮明映照出門頭上一個大牌子,上面用馬、中、英文寫——卧虎嶺興龍居鑫悅樓客棧。

太好了能在這荒山野嶺找到這麼一家大客棧,真乃天無絕人之路!

鑫悅客棧前面是三間門臉的大門,門前有雕龍畫鳳的兩道大牌坊。門裏是處佔地的七八十米的大院,大院子中間是座五層樓的大轉樓,樓下有接侍客廳、餐廳和洗浴中心,和十間豪華客房外,就是工作人員的起居室和總經理辦公室。樓上四層有大大小小八十間客房,在鑫悅樓客棧的後面有個大花園,眼下月圓花好,滿園清香,曲徑通幽,好不怡人,過小橋穿花園,花香撲鼻的曲徑通幽處有個月亮門,過月亮門是一處既古舊又不失奢華的大宅院。大宅院幾乎占居了整個卧虎嶺。院內山湖池塘小橋流水,隨處可見,亭台樓榭小橋流水好不雅緻,看來這家客棧的主人不是個巨富亨,也是個有錢的大土豪。

若西走過去敲門,門開了,不由地目瞪口呆,原束這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那位騎虎少女——虎妞蓮兒!

此時的騎虎少女虎妞蓮兒已換上一身乾淨的白紗裙外搭綠罩衣的女兒裝,月光這麼一照格外顯得楚楚動人,宛如下凡的仙,只見她面帶微笑輕輕彎下嬌柔的身子對門外的客人行了個萬福禮說:「各位先生小姐,歡迎你們來到鑫月樓做客,我是這的經理蓮兒有什麼服務請……啊!原來是你們呀,對不起……實在對……對不起……白天……白天歡歡樂樂驚了各位大仙,實在很抱歉,小女子在這給您們賠……賠禮了,受傷了的那位大哥呢,現在……怎麼樣了,好點了嗎……」正說着她一眼看見躺在用樹枝做的單架上的劉宏智,急忙跑上前撲過去:「是傷著的那個大哥哥么?大……大哥哥,您怎麼了,大哥哥您……醒醒,醒醒呀!我……我……這是他嗎?怎麼會這樣?不吶,不……不是……快快把大哥哥抬進來大廳去,快……快!我去找太爺爺……太爺爺!」

眾人抬着劉宏智進了鑫悅樓接待大廳,騎虎少女招呼保安將劉宏智安置好,然後她風風火火一路小跑上了樓,邊跑邊喊:「太爺爺……太爺爺!你快來,快來!出事了,出大事了!」

「怎麼了,又怎麼了?我的小祖宗!大半夜的不睡覺,一驚一詐的又要搗什麼亂?真是的,上輩子我造了什麼孽,這輩子遇你這麼個活祖宗!又闖什麼禍了?」

「太爺爺,你快點起來,蓮兒今天又闖禍了,闖大禍了,您快起來看看,快起來……太爺爺!」

一個花白鬍子老者從樓上下來,他身材瘦小,目光炯炯,步履輕捷而穩健,走路一陣風,一身潔白的綢緞長衣,氣質和精神上看像個生龍活虎的小青年,一看就是個練家。他急匆匆的向這邊走過來,松樹一樣站在眾人面前,他脖截玉佛珠,口念阿彌勒佛,一見躺在單架上的劉宏智急忙俯下身子仔細查看全身,「虎傷!這是怎麼回事?」他起身問在一旁的騎虎少女:「蓮兒,這,這是到底怎麼回事?下午你又帶毛毛它們出去了?」

「是,爺爺……下午我帶毛毛媽媽、還有歡歡和樂樂弟弟上山去玩……弟弟它們……它們……我一時沒看好……就……就……」騎虎少女把今天下午在松樹嶺猛虎傷人的事告訴老太爺爺,然後說:「我想着沒事,只是抓傷就扔給他們一包虎傷葯就回來了,沒想到……沒想到,事……事情這麼嚴重,……」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惡虎傷人後果多嚴重你知道不?為什麼傷了人還不趕緊帶回卧虎嶺救治?拖到現在,這……還有救嗎?告訴你多少回了,別有事沒事地趕着老虎滿山轉悠,你就是不聽,老虎畢竟是老虎,再溫順也是野獸,也是只猛虎!不是你隨心所欲的玩耍的玩具,你知道嗎?野得很!出了人命咋辦?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請M醫生去!」

「太爺爺您看都後半夜了,M醫生恐怕早就歇息了,要不等……等天亮……再」

「等什麼天亮!天亮了人就沒了,快去,還不快去!」

騎虎少女很不情願地走了,老者對獨俠林一鋒深深施了個禮:「老先生,小女不懂事,傷着你們人了,在下這裏向您老賠不是了,對不住……真的對不住!M醫生醫術很高,由他醫治這小夥子沒事的,放心,放心,你們儘管放心。」

林一鋒抬眼還了個禮,無意中看見這位老者脖子上垂下的嵌有玉觀佛音的金佛珠,是那麼眼熟,原來這玉佛珠是有來頭的,當年凡在林家溝拜老英雄林震東為師學藝的林家弟子每人一付,男墜嵌玉觀音,女墜玉彌勒,老英雄林震東一生共收八男二女九個徒弟,老大林一鋒,老二秦沙龍,老三李勝光,老四梁天祥,老五華子岳老六陳金鳳(女),老七張海龍老八李仙嬌(女)。老九趙飛龍。英雄林震東一生共收六男三女九個弟子,趙飛龍排行老九是老英雄林震東最後一個關門徒弟,這九名徒兒藝成出師之後林老英雄都在每個他們定製一付金鑲玉佛珠,每顆金佛珠上都鑲嵌著玉佛像,男的鑲嵌玉觀音,女的鑲嵌彌勒佛,佛的后后刻有有各自姓名和授功級別,級別共上中下三乘,每乘三段,共九段。也算是師兄弟姐妹之間日後見面的信物,難道眼前這位老者也是林家子弟,他突然他想起來了師滿從軍戰死在沙場幾十年的九師弟趙飛龍,難道這九師弟趙飛龍現在還活着?看眼前這位老者,骨瘦如柴,但鶴髮童顏神采奕奕,滿面紅光雙目炯炯有神,特別是眉宇間那顆紅痣,特別引人注目,一見這顆紅痣,林一鋒確認這位老者必是九師弟趙飛龍!於是,他急忙問:「敢問這位老先生您……您可貴姓趙,小名趙黑兒嗎,是否去過中國?是否還記得在中國河北倉州有個林家溝的地方?是否還記得在林家溝裏面有個名叫林震東老拳師,他一生傳授了六男兩女九個徒兒……您還記得嗎?九個徒兒中有個……最小的九師弟他叫趙黑兒,大名趙飛龍,請問您可認識?」

「我……我就是趙黑兒,趙飛龍還是師父為我起的。您是?」

「我是林一鋒,大師兄林一鋒!」

「您是……大師兄……大師兄,真的是你呀!我就是林老英雄的九師弟趙飛龍!沒想到我們已到這把年紀還能在這異國他鄉見上一面,好呀,太好了!大師兄,你還好么,師父他……他現在還活……」

「好……好!我正是為師父的事而來的,九師弟,你不是隨***的察哈爾民眾抗日聯軍開赴抗日前線多倫,聽說你們在那裏激戰七天七夜,攻克這個塞北重鎮,真是讓人為之一震!後來又有人說你在這次戰鬥中讓炮彈炸死連屍首都沒了,只留下一把軍用水壺,到現在這把水壺還在我身邊留着。是你的勤務兵送到林家溝的。怎麼?你沒有死?這些年你都去哪了?現在怎麼又在馬來西亞?」說完從腰間拿出一把泛黃的舊軍壺。

「這……一言難盡,我們上樓聊,上樓慢慢聊……」

師兄弟在異國他鄉意外相見,引出一段驚心動魄,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欲知後事如何,且看碧源深深之《龍虎躍中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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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源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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