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功成身退

夜晚，白素依在雷橫身邊安睡，小手暗中握住他的手，雷橫心裡感覺莫名的溫暖。三人同寢，平靜無事。白素有心協調他們兩人的關係，因為共同擁有一個女人，處理不當會產生嫉恨的不良情緒；處理得好會成為好友！經過一夜相處，兩人並不互相敵視，等於默認了對方的存在，白素安下心來。

四天後，八個人製造了兩百枚土地雷。因為生產力低下，兩百枚地雷耗費了一番精力，總算頗有成效！這已是第九天下午了，算是按時完成任務。八個人馬不停蹄地連夜趕往延州城外，將地雷埋入城外幾百米的曠野上。以往西武國幾次從此地經過，到城門外叫陣。

白素授權衛龍負責埋雷地點，按一定的規律設埋雷點，便與記憶。以免沒有引爆的地雷，在西武國撤兵后，留下隱患，傷及無辜！衛龍作為參將，一定時間內會待在延州城，他是最好的人選。

乘著夜色布置好一切，留下衛龍看守場地，七人騎馬回城，白素回府向父親復命，言一切安排妥當，只等明日一戰！

天色大亮，白素仍然一身士兵服，白銘，衛參將全副武裝，精神飽滿地領著三百精兵出城靜候。

果不其然，辰時剛到，前方地平線上騰起一陣煙塵。西武國大隊人馬過來了！這十天時間，西武國只發動了兩次規模不大的攻城，被白提督擋了回去。

三百精兵見敵軍出動，精神振奮。白素遠遠的看到「孫」字大旗，心下一驚，急呼衛參將：「帶我過去攔截一下！」衛龍道：「怎麼，主子心下不忍么？」「少廢話！帶我過去，我自有道理！」白素表情凝重。衛龍只得挾著白素從特定的地雷陣的安全處輕點幾下飛身越過。

西武國士兵到了近前一看，天啟國只派出一兵一將禦敵，這，這是怎麼回事？

白素眼見先行的正是銀盔銀甲的孫元霆，立馬喝道：「小強，你又來攻城么？」

「咳，皇命難為！我也是聽命行事。不過，你放心，我絕不會傷害恩人的！」孫元霆眼神中透出真誠，白素看在眼裡，一時心軟，高聲道：「小強，我軍有秘密武器，前進必死！你還是立即退兵吧，不然，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孫元霆躊躇一時，大手一揮道：「且聽恩人一言，撤！」

士兵出戰聽將令，孫元霆帶領下，士兵頗有章法地退兵，絲毫不亂。

探子回報西武皇時，西武皇暴跳如雷，大呼：「該死的孫元霆，莫不是要叛變么？傳令押回孫將軍，聽候發落！」「另派金總兵領兵出戰，立刻傳令下去！」探子領命而去。

白素和衛龍安全的越過雷區，退回城牆外三百精兵聚集處。

這時西武皇的皇命下來，押孫元霆回營聽候發落，著金總兵領兵出戰。這金總兵是個好大喜功之人，皇命下來，當下喜不自勝，吆喝著攻打延州城。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西武國士兵見孫將軍被押走，立時軍心渙散。這孫元霆義薄雲天，一向愛護手下士兵，打起仗來身先士卒，在軍中威望無人能及！

金總兵見指揮失靈，頓時急了眼，帶領手下幾百個親信和一群狂妄的好戰份子沖向天啟國的區區幾百士兵。恨不得殺光他們，也好立下戰功，陞官進爵！

「自尋死路！」白素心說：「我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了，你們不珍惜，可別怪我心狠！」

沖向雷區，腳步紛紛踏上那片土地，幾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眨眼間十幾個士兵血肉橫飛，殘肢飛濺，慘不忍睹！爆炸揚起的灰塵隨風飄散，燃起的火焰散發出人肉燒焦的味道，一種死亡的氣息籠罩在西武國士兵心裡。金總兵腳步停滯，不敢移動，心下後悔得要死：不該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不但不能立功，看樣子會搭上性命！

密切關注戰局的西武皇見到這種情形，和西武國士兵一起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東西？殺人於無形！一個士兵對西武皇說：「皇上，天啟國的人對孫將軍講了幾句話，孫將軍才撤兵的，他應該知道一二。」「傳孫將軍！」「是！」「皇上，孫將軍帶到！」「孫元霆，你究竟聽了什麼才決定退兵的，從實招來！」「皇上，臣聽他們警告說天啟國有很厲害的武器，前進必死，後果無法承受！臣不敢拿士兵的性命來冒險，實出於無奈，並不是叛變啊！皇上，請你相信臣，確是句句屬實啊！」西武皇聽了孫元霆的話，陷入沉思，狂熱的心漸漸冷卻。

金總兵覺得性命要緊，不等皇命下來，趕緊撤退，手下幾百親信爭先恐後地回撤。腳步又引發十幾顆地雷，眼睜睜一百多條性命灰飛煙滅，只剩下一地殘骸。天啟國士兵袖手旁觀，連手指都沒動一下。西武國將士寒了心，能力如此懸殊，這仗還怎麼打啊？

白素這時大聲對敵方陣營喊道：「西武國皇上和廣大的士兵聽著，我天啟國有神明相助，你們若是進犯我國土必死無葬身之地！這是神明對侵犯者的懲罰！我出於善意，已經提前警告你們，你們一意孤行，自尋死路，與人無尤！」這種攻心之言一出，迅速瓦解了西武國的鬥志和軍心，士兵紛紛退卻！

西武皇眼看大勢已去無力回天，雄圖大略毀於一夕之間。遂激憤地對白素說：「你這個該死的女人，壞朕大事，朕會記得你的！」授意傳令官，傳：「皇上有令，大軍回城，改為防守！」訓練有數的大軍有條不紊地回撤，孫元霆將軍恢復自由，指揮大隊人馬回邊城。內心對白素充滿感激，那一句提醒挽救了多少年輕的士兵的性命，讓多少母親免受失子之痛啊！

白素和三百精兵發出如雷般的歡呼聲，「哦嗬，我們贏了！」「天啟國必勝，必勝！」

這一天是九月二十九日，延州城解除戒備，軍民同慶！消息傳到朝廷，君臣同喜！

當天晚上，衛龍問白素：「主子，你為什麼臨時心軟，放過西武國大隊人馬，只炸死了一百多人？」「呃，我們還不是一樣達到目的了！這與殺人多少無關，這是『威懾』，讓人心寒，嚇破膽就夠了！殺戮太多，激起仇恨就不容易收場了！」心下暗道：「我是殺手，又不是屠夫！都是西武皇的野心太大引起的，幹嘛殺死成千上萬無辜的士兵，殺戮太多，會折壽的！」

三天後，白提督與夫人和女兒白素啟程回京都，瑞王和白素的婚期已經不到一個半月了，行程緊張，不容耽擱！

白素向衛龍告別，相處日久，今日分別有些不舍。雷橫對衛龍說：「我回去后，會去紅羅山莊見衛伯伯，報告你的近況的，你放心，相信不久你也會回京都的，到時我們再聚！」衛龍請雷橫帶幾句平安的話給父母親，安撫父母的牽挂！

白銘目中含淚，一心看著妹妹不說話。白素見哥哥留守延州城的提督府，心下也不好受，上前抱住哥哥，輕聲道：「大哥，你要保重自己，我會想你的！」

白提督回京述職，為延州城將士請功邀賞。還要為女兒大婚忙碌，也算是任重道遠。一行人馬啟程時，白銘，衛龍送了一程又一程，目送車隊遠去時，惆悵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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