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誤中春藥

兩人行至南苑的院牆下，翻過院牆就出了劉家堡。白素解下腰間的繩索和鐵鉤，甩上高高的院牆，試著拉了拉繩子，確定勾住了！白素扶著衛龍稍等，雷橫抱著不知名的男子扯著繩索攀上高牆，人影一晃不見了。白素試了一下，太沉爬不上去，只好等雷橫回頭接應。

這時遠遠的響起了噪雜聲，劉家堡的護衛奔走呼喊道：「有刺客啊！」「堡主被殺了！」一時間火把亮起如白晝。幸好此時雷橫又翻牆回頭了，二話不說，接過衛龍一陣攀爬上了圍牆。白素兩手空空，輕而易舉地翻過牆頭，收起繩鉤縱身跳下圍牆。

白素、雷橫各拖一人快步奔向小樹林，騎了馬兒，借著月色急急逃離劉家堡的勢力範圍。

身後的劉家堡燈火通明，咒罵聲、怒吼聲、女人的哭聲，亂鬨哄的。四人三馬出了林子，不走官道，往偏僻又易於藏身的金竹山跑去，人急馬慌，見路就走。到了半山腰，回頭一看，一條火龍出了劉家堡正往官道上追去。雷橫嘆道：「幸好主子早有安排！」

金竹山上草深林密，勉強走了一程，實在走不動了。前方出現一座荒廢的土地廟，這時已是深夜，月兒正掛在天邊。白素勒住馬兒，道：「人困馬乏，若無意外，就在此將就一晚吧！明日一早再出發。」雷橫拿了馬兒背上的備用物資，在小小的土地廟裡張羅一番，然後請大家進去休息。

雷橫拿出備用的外傷葯，草草地對那男子的傷痕上藥再包紮。那男子披頭散髮，臉上滿是血污，看不清眉眼，這時用沙啞的聲音對白素他們說：「在下孫元霆，謝謝各位仗義出手，在下感激不盡。救命之恩，沒齒難忘！請問恩公尊姓大名？」

白素大氣地一揮手道：「我名叫白素，兄弟你不用客套，救你只是順便而已！」

男子啞聲說：「恩公真是率真之人吶！」口裡如此說，心裡對白素那滿不在乎的大恩不言謝態度尤為敬佩！把白素放於至高無上的位置敬仰著，其實這實在是大大的美化了她。若能K出銀子，白素定然提出以銀錢回報於她，可是這孫元霆的男子身無長物，衣不蔽體；孫元霆若是美男，白素必提出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可他髒得一塌糊塗，又看不清眉眼，實在是毫無興緻。今日只好勉強噹噹品格高尚，不求回報之人了！

這孫元霆講起他的遭遇：他本西武國人，從延州邊界進入天啟國，被劉家堡的劉坂見色起心，施迷藥迷倒，擄掠進了劉家堡，關在後院。劉坂要他滿足他的變態要求，孫元霆鐵錚錚的男兒誓死不從，施加軟骨散后，被劉坂凌虐了一天一夜，若不是白素伸出援手，必死無疑！這變態劉坂常常使春藥、迷藥折磨人，罪行昭昭，萬惡不赦！昨晚親眼見這禽獸死亡，不然他還會回來報仇的！

離開劉家堡已經兩個時辰了，孫元霆和衛龍身上的軟骨散藥性逐漸失效，身體恢復了一絲力氣。白素就著水袋裡的水簡單擦洗手臉，然後，在雷橫身邊睡下。不自覺地腦袋靠在雷橫粗壯的胳膊上，放鬆心神呼吸變得綿長已經熟睡了。雷橫見白素主動和他親昵，心有感觸：「無論主子身邊換了誰，我還是她最信任的人，在她的心裡總有自己一席之地！」前晚的鬱結煙消雲散，半宿好眠。

第二天清早，天色大亮，一輪紅日升起，射出萬道霞光。金竹山上草長鶯飛，風光秀麗，美不勝收。

白素還在雷橫的懷裡睡得正酣，雷橫早就醒了，只見主子睡得香甜，那柔若無骨的身子偎在懷裡那樣美好，他捨不得起身。

不一會兒，衛龍和孫元霆都醒來了。雖然昨晚奔波了半夜，只休息了半宿，但是藥性過去了，身體的力量已經完全恢復，精神還算不錯。等白素起身後，孫元霆向眾人告辭，身體都是皮肉外傷，不礙事。白素好事做到底，贈送他一匹馬兒代步。孫元霆抱拳當胸道：「白兄弟，兩位兄弟，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在下今日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辭，各位保重！」

言罷，攀鞍上馬，動作流暢如行雲流水，看樣子是個練家子！馬蹄嗒嗒，一會兒就不見蹤影。

白素伸伸懶腰，對他們兩個說：「山下劉家堡的人正搜查，我們不急著走！來來，小苗苗、小雷，我們找找水源再打個獵物，在山上待一天，天色晚了再回城主府，萬無一失！」兩人全聽主子的安排。

三人不急不忙，逍遙自在！劉家堡內一場爭奪堡主之位的戰爭正在展開，劉堅的從弟劉琛趁機打敗一個堂弟奪了堡主之位。老太太自昨晚得知兩個兒子死於非命之後，倒在床上氣若遊絲，在新的堡主劉琛拜會她時，她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留下遺言：為前堡主報仇！新堡主應允，然後她才咽下最後一口氣。

新堡主劉琛離開后，一個貼身隨從悄悄地問：「堡主，你真的打算替劉堅報仇嗎？」劉琛冷笑道：「我又不是他兒子，為什麼替他報仇？剛才只是安撫人心，堡主之位坐穩了，誰會替一個死鬼賣命。哼，我還得感謝那兩個刺客呢，不然，劉堅這麼霸道，怎麼有我出頭之日？！」

探子回報：「劉家堡的人正到處搜查刺客，據可靠消息，劉堅堡主和他的弟弟遇刺身亡！」聽了消息林城主點頭道：「下去吧，再探！」李毅肩部纏著紗布，紅著眼睛喃喃道：「老大，你不是去探探情況的嗎？怎麼冒險動手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回來呀，不然，兄弟我會內疚的，不該連累你呀！」林金寶急急道：「搜查嗎？不知白老大怎麼樣了，我要去找她！」林城主道：「別輕舉妄動！現在確定白兄弟已經得手，而劉家堡的人四處搜查，就證明白兄弟他們已安全逃脫，說不定正躲在某處侍機回來，大家別自亂陣腳！」

白素又一次表現了她的燒烤技術，雷橫、衛龍悶頭大吃野味。

飽飲甘甜的山泉，山風陣陣，涼爽又舒適。白素愜意地躺在一塊大青石上，雙目微閉。想到山下的劉家堡的人，還象沒頭蒼蠅一般傻傻地尋刺客呢！這時，不遠處的衛龍有些熱燥不安，身上象有一把火在燃燒，雷橫走過來問：「你怎麼啦？」「不知道，就是很熱，熱得受不了！」衛龍一邊說，一邊扯開衣領散熱。

衛龍不由自主地扯開衣袍，雷橫看他不對勁，喚道：「主子，你來看，衛龍不知怎麼了？」白素慢悠悠地起身，衛龍正用冰涼的泉水澆在身上緩解熱度。見一向整潔的他，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白素嘀咕了一句：「熱？怎麼看起來像是中了春藥！」此言一出，衛龍動作一滯；雷橫一驚；白素捂嘴，難道真的不幸言中！

「我想起來了，那個變態碰我的手帶有一股異香，看來我真的是中了春藥！」衛龍拚命回想昨晚的經過。

「可是，這都過去半天了，又怎麼會？」雷橫弱弱地問。

「江湖上，有一種烈性春藥，名為『半日春』，此葯慢性發作，需半日。發作起來…」衛龍不等說完，又在撕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如玉的胸膛。衛龍和白素一對視，白素慌慌地說：「別看我啊，別打我的主意，我不會充當解藥的！」「最多，給你找個女人。哎呀，這荒郊野嶺的，有個村姑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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