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險些錯過的你

第21章 險些錯過的你

飛機平穩地降落,言從耀伸手牽住雲溪的手:「我們到了。」

同乘一架飛機的李建奇和Luna也下了飛機。接機的人已經早早等在門口,李建奇雖然是留過學的,英文卻極差,全靠言從耀用流利的外語和來接他們的工作人員對話。

雲溪沒心情欣賞倫敦的異國風景,全程都盯着Luna,提防她又使什麼壞。Luna倒是放鬆的很,帶着大墨鏡看着窗外,輕輕哼著歌。

主辦方知道來的兩位總裁都帶了女朋友,特意在安排的總統套房裏面擺上了很有情調的紅酒,在浴缸里也撒上了玫瑰花瓣。

言從耀把自己的東西放在套房其中一個小房間里,指了指沙發床說:「放心,我睡這裏。」

雲溪沒說話,任由他把自己的行李放在了寬敞的主卧房。

四個人中,兩個凡人都在倒時差,除了睡覺就是在酒店裏吃東西,第一天相安無事。

慈善頒獎典禮在第二天晚上。辛藍這一年的捐贈數額很大,主辦方頒獎的時候畢恭畢敬請了兩位代表上台講話。

李建奇拿着事先寫好拼音的手稿,磕磕巴巴講了一段話。

言從耀沖他輕蔑的笑了笑,用流利的英語表達了辛氏集團對慈善的重視,未來的期翼,以及自己做慈善的經歷和感想。

現場掌聲雷動,雲溪坐在台上看着一身白色西裝,身材挺拔劍眉星目的言從耀,心裏流動着難以控制的情愫。

頒獎儀式之後,有慈善拍賣環節。

其中一幅畫,是價值連城的中國古代畫家珍品,多年前被英國收藏家帶回了倫敦。

雲溪記得言從耀在飛機上給她看過照片,說記得她喜歡畫畫,問她這幅畫表達了什麼,她喜歡不喜歡。

「很喜歡,」雲溪點點頭,講給他聽:「這幅畫畫的是一隻鯉魚在水中嬉戲。作畫的人當時不知道,是因為他長得十分俊美,水裏的鯉魚看到,為他着迷,故意在水中舞蹈,引起他的注意。作畫的人果然被她吸引,覺得這隻鯉魚格外生動美麗,就把她畫了下來。」

言從耀聽得津津有味,問她:「你怎麼知道這個故事的?」

雲溪撒謊說:「在書上看到的,也不知真假。」

她不能告訴言從耀的是,作畫的人是當年有名的才子,尚未成名之前,常常坐在蓮花池邊作畫。那時的蓮花池只是野生的花池,月老廟還沒有建造起來,她和繪錦年紀很輕,好奇的看着鯉魚精在水中舞蹈,吸引才子的注意力。

後來那鯉魚精變為人形,與才子相戀,離開了蓮花池。她臨走前和繪錦雲溪道別,繪錦問她難道不會後悔嗎?她臉上的神情光芒四射,笑着說了一句:「他知道我是鯉魚精之後,也不離不棄,能被這樣的人所愛,我又怎麼會後悔呢。」

場上一陣驚呼,雲溪從回憶中走出來,才察覺言從耀站起身向台上走去。

主持人用興奮的聲音說:「感謝各位的慷慨,也祝賀言先生成功買到這幅珍品。」

雲溪看到畫作旁邊標記的最終拍賣價格,心裏疑惑言從耀為什麼要用這麼高的價格買畫。他明明說過他不喜歡繪畫也不喜歡看展,別墅里的畫具是言從馨以前住的時候留下來的。

言從耀接過主持人的話筒,用充滿磁性的聲音說:「我不是很懂畫,但是我愛的人是個很好的畫家,她跟我說過,這幅畫她很喜歡,所以我想送給她。我還想告訴她,她畫畫的樣子我只看過一次,已經印在我心裏。你畫畫的時候很美,花雲溪,我愛你。」

雲溪看着台上的言從耀,眼神里裝滿了驚訝感動和複雜的情緒,她忽然間想逃走,想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趁他還沒有完全淪陷在這份感情中。她站起身向走,台下的工作人員們卻誤會了她的意思,笑着將她擁上台,言從耀將手中的畫遞到她手上,輕輕的看着她笑。

Luna在台下不耐煩的撇嘴,李建奇一邊恨言從耀今天出盡風頭,一邊覺得自己在未婚妻面前丟了面子,憤憤得對Luna說:「你是不喜歡畫,不然我怎麼可能讓他得手。」

「我不想雲溪那麼淺薄,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愛我。」Luna嬌媚的倚上李建奇的肩膀。

李建奇心裏十分服帖,滿意的僅僅摟住她。Luna在他懷裏翻了個白眼,白痴,本狐妖要的難道是你那幾個破錢。

李建奇的公司和別墅都是Luna和其他嗜靈族的藏身之地,他軟弱愚蠢,極容易被控制,在國外遇見李建奇的第一次,Luna就知道她找到了最好的目標。

「這個畫可以退嗎?」雲溪下台之後立刻問言從耀,「我沒想你買下它。」

「我人生第一次說出那麼矯情的表白,你就這麼不領情?」言從耀發大少爺脾氣。

雲溪嘆氣:「你不怕你爸媽說你奢侈嗎?」

「怕什麼,錢是我自己賺的。你不會覺得我是個靠着家裏的廢物吧?」言從耀瞪了雲溪一眼。

雲溪低頭:「你不需要做這些事。我說過我和你不可能,我心很硬,不會變。」

言從耀的眼睛裏有一閃而過的受傷,他逞強的哼了一聲,說:「我想做就做,也沒人逼着我。我也說過我不會放棄。」

慈善拍賣結束,幾位重要的主辦人要和言從耀和李建奇談今後的合作,因為事情很重要,Luna和雲溪自然是不能陪同的,主辦方送她們回了酒店。

雲溪把自己泡在浴池冰冷的水裏,眼前反覆出現的都是言從耀。

房間的電話響了,她跑出去接,是言從耀。

「餓了嗎?」他聲音帶笑,彷彿剛才不愉快的談話沒發生過。

「沒有。」

「胡扯。我這邊走不開,酒店樓下的餐廳包廂已經訂好了,菜我也點了,你趕緊下樓去吃。明天空下來,帶你去玩,今天很晚了,不要出門亂逛。」

言從耀不厭其煩的囑咐雲溪人生地不熟,不要自己出去,直到雲溪說自己不會出去,叫他閉嘴,他才捨得掛了電話。

換好衣服,雲溪下了樓,她一個人在房間胡思亂想,確實不如去餐廳分散注意力。

經過吧枱的時候,雲溪看見了Luna。她正媚眼如絲的看着對面的一個年輕亞裔男人,雲溪正想繞道躲開她,就發現她指尖輕動,正往那男人面前的一杯酒里施展法術。

那是煙迷術,喝下酒的人會短暫失去記憶,任人擺佈。

「Luna,你男朋友呢?」雲溪看不慣Luna這樣隨意用法術,忍不住上前打招呼,假意碰倒了吧枱的酒杯。

「你有男朋友?」酒灑在那男人身上,他站起來看看Luna和雲溪,很紳士的沒說話,默默走開了。

Luna惡狠狠的看着雲溪:「花雲溪!你發什麼瘋?我已經離你的言從耀很遠了,你還耀來壞我的事!」

「煙迷術會損害凡人的記憶,你想幹什麼?」雲溪也瞪回去。

「我能幹什麼?不過是一個人有點無聊,找個帥的玩玩,又不會害他性命,他能有什麼損失?」Luna的計劃被雲溪破壞,心裏一團怒火。她當然不是僅僅想要勾引一個凡人,剛才那年輕男人身上帶着罕有的蕤石戒指,雲溪沒看見。

「以後再讓我看見你亂用法術,我會請月老告訴上忍大仙。」雲溪說完就想走,卻被Luna一把拉住:「花雲溪,你我本來相干無事,你別逼我對你的言從耀下手。」

「我說過,他是我的底線,你敢動他,先想想你這個小小的狐妖,是不是我和繪錦的對手。」雲溪放下狠話就走了。

Luna勉強壓下怒氣,倫敦的擒凡使者遍佈各地,她不敢太囂張,以免暴露自己。

雲溪到了餐廳,服務生領她進了包廂,菜一道一道呈了上來。她比繪錦挑食,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她喜歡吃的。

那個又拽又嘴硬的言從耀,默默記住了她的喜好。

雲溪忽然就覺得緊張,天庭賞罰分明,加害凡人的罪名Luna承受不起,應該不會在她知情的情況下加害言從耀,可是想到Luna惡狠狠的眼神,雲溪沒有了剛才的確定。萬一她一時衝動,去害言從耀呢?

想到這些,雲溪衝到吧枱,Luna早就不見人影。她去酒店房間拍門,Luna也不在裏面。雲溪心跳加速,立刻回房間給言從耀打電話。

言從耀的手機在餐廳地板上一閃一閃,它的主人卻已經離開了。

會議談得很好,每個人都喝了不少的酒,李建奇大醉著被人抬走,言從耀起身去扶他的時候,手機掉到了地上,他並未察覺。

「我哥哥失態了,還請您多見諒。」他笑着解釋。

「沒關係,從耀,我還想找你談談長龍科技的項目,來,你跟我坐一輛車。」

言從耀很高興,對方是倫敦科技大佬,對他公司的項目感興趣,是很大一件好事。

他全神貫注聽着對方說話,一起走出餐廳,完全沒注意到手機在哪裏。

雲溪連打了十幾次電話,還是沒有人接聽。她心裏慌極了,隱約記得言從耀所在餐廳的地址,衝出酒店房間,到路上攔計程車。

每一輛計程車上都有人,雲溪跑遠幾條街,仍然攔不到車。

言從耀這時候已經回了酒店,在房間看不到雲溪的人,疑惑著去了餐廳,吧枱,哪裏都不見她,心裏一陣緊張,異國他鄉,他聽說過誘拐女性遊客的案件,難道她去餐廳吃飯之後出了什麼事?!

雲溪攔不到車,情急之中不顧一切便要施展法術,卻在這時聽見一聲「花雲溪!」

她回身去看,言從耀已經幾步跑到了她身邊。

「花雲溪!不是跟你說了不要自己出去亂逛嗎?!這麼晚了容易出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是不是我說什麼你都故意不想聽?!」

那一刻,雲溪腦海里各種可怕的圖像都消失了,言從耀好好地站在她面前,她控制不住心裏的情緒,忽然抱住了他:「我以為你出事了。」

言從耀一下愣住了,他看看懷裏的雲溪,頭髮散下來了,聲音帶着委屈,臉上的焦急還沒來得及全收回去,他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就填滿了:「你。。。是擔心我,才出來找我的?」

雲溪不說話,她也被自己對言從耀的在乎程度驚到了。

「你傻嗎雲溪?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言從耀邊說便從西裝口袋裏拿手機,才發現手機根本不在那裏。

「我打了十幾遍,你為什麼不接?!」雲溪聽他的話,氣不打一出來,從他懷裏掙出來,狠狠打了他幾下。

雲溪向來是恬淡冷靜的,第一次看見她因為擔心自己而情緒失控,言從耀心軟得不行,硬是把她拉回懷裏:「是我不對,我不知道手機丟了,害得你擔心。我剛才找不到你,嚇得心都不跳了,我怕你丟了,被人拐賣了,我在想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就別活了。剛才要不是有人在你站着的方向使勁按喇叭,我看了一眼,就差點錯過你了。雲溪,我愛你,你明明也對我很在乎,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別拒絕我了,行嗎?」

雲溪這次沒掙開他的懷抱,失而復得的心情讓她一時沒辦法像平時那麼堅定,她貪戀言從耀的懷抱。

「外面太冷了,我們回去。」言從耀發現雲溪只穿着一件薄外衣就跑了出來,立刻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了。

雲溪站在原地不動,深深的看着他:「言從耀,我是喜歡你,但是總有一天我需要離開這裏,我根本沒辦法和你長久的在一起,你也不介意嗎?」

「為什麼?」言從耀的眼睛裏盛滿了疑惑。

「我連原因都不能告訴你。一開始就知道要分開的感情,沒有必要開始。」雲溪拿開身上的西裝外套,想要走開。

「我不介意。」言從耀從背後抱着雲溪,「謝謝你這麼坦白,只要你答應和我在一起,一天也好,一年也好,我都願意。」

雲溪沒想過他會這樣回答,眼淚不由自主就落在他手臂上:「這對你不公平,你會很辛苦。」

「這是我自己選的,我不覺得辛苦就是。花雲溪,你再站在這裏,老子就要凍死了。」言從耀把衣服重新披在雲溪身上,一把抱起她,往酒店走去。

「雲溪。。。」

「嗯?」

「那個。。。你記得酒店在哪個方向嗎?我好像找不回去路了。。。」言從耀面紅耳赤。他是路痴這件事,沒多少人知道,他明明記得自己只是跑了幾條街而已,怎麼現在完全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雲溪的嘴角抖動了一下,控制住沒笑出來:「前面左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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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人間任務之這個總裁太好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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