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壓倒性的強大
張珏驚嘆道:「如此緊迫?」
「所以,我才不希望你把時間花在,凡夫鍛煉身體,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上,當然等你突破成先天聖靈了,時間充足了,愛怎麼練就怎麼練。」
「先天聖靈的生命很長嗎?有沒有兩百五十歲。」張珏有點生氣,故意講兩百五的梗。
可上官楚橋卻沒聽懂張珏的意圖,而是簡單地答道:「兩千五百歲。」
天!
兩千五百歲?
看上官楚橋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那麼,我該怎麼做,才能突破先天聖靈呢?」張珏期待著。
「好高騖遠可不行,你雖然理論上有歸元球的斗魂,但是你還無法用自己的力量把它具象化,更別說使用了。」
「五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你父親也是在四十九歲那年才突破成先天聖靈的。急也沒用,先把法眼練出來再說。」
「怎麼又把我捎帶上了。」
張懷心裡苦呀!自己這些年在兒子心中建立的高大偉岸的形象,今天被上官楚橋摧毀得連渣都不剩了。
「懷哥,你和珏兒去把《立志文》拿來,你們可以在上面做些修改。」
上官楚橋背對著書房,張懷調整了一下情緒,抱著張珏在書房裡搗鼓了好一會兒,才把《立志文》修改過拿了出來。
「好了。」張懷說道。
上官楚橋依舊背對著他們,雙眼緩緩閉上。
張珏好奇地看了眼父親,張懷示意他別作聲。
很快,上官楚橋睜開了眼睛,兩道金光從她的眼裡射出,那光芒是呈發散狀照著前方的牆壁,但那光芒卻突然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拐了個彎,跑到了張珏手中的《立志文》上。
「士不可以不弘毅,第一個『不』字被劃掉了……天高任鳥飛的『飛』字被圈了起來,旁邊畫了只小動物,你們的畫工真不行,我都搞不清楚你們畫的是雞還是鴨了……」
這其實是昨天上課的時候,張珏無聊,在課堂上亂畫的,沒想到要以這種方式被吐槽。
上官楚橋沒有停下,接連指出了書中被修改的地方,張珏從剛開始的驚訝,漸漸變得麻木了,一共二十一處的改動,都被上官楚橋指出。
最讓張珏無語的是,那被上官楚橋說不知道是雞還是鴨的小漫畫,居然從書中跑了出來,在啄地上的泥沙。
「這是具象法門的一種,用法眼發動。」張懷在旁邊向張珏解釋道。
可張珏最關心的,是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小鴨子動手?
小鴨子這麼可愛,怎麼可以傷害小鴨子呢?
上官楚橋關上了法眼,那道光芒也隨即消失,那從書里跑出來的小東西還在地上活動著。
「我在法眼的修為上還不算高,要是你外公,甚至你都沒有發現,他就可以把佔地五十公頃的國家大書房裡的所有藏書上的文字弄得顛三倒四,有一次他跑到濤濤國,濤濤國國王不知道做什麼惹怒了他,他直接把人家全國的銀票上的票號全弄成一樣的,一時間濤濤國成了無人不知的假鈔國,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挽回了一點國際地位。」
上官楚橋一時興奮,居然提起了自己的父親來,那個曾經是自己無比驕傲的國王陛下,夏唐國第一高手——上官烈仁至尊。
上官楚橋此刻卻無比的懊惱,自己怎麼突然說起自己的父親了?
她明明很忌諱的,以她的修為,不可能會得意忘形的,她警惕地觀察起四周。
「這麼說來,我昨天發現書房裡的書有些語句顛倒了,難道外公來了?」
張珏說著也警惕了起來,張懷和上官楚橋分別拉著張珏的左手和右手,夫妻倆則手牽著手,三人圍著小圈,在戒備著什麼。
「結界沒有被動過。」
張懷感應了一下快速道。
「屋裡只有我們三個生命。」
上官楚橋也道。
「還有我呢?」那不知道是雞還是鴨的漫畫傳來了霸氣的男聲。
「父皇?」上官楚橋下意識地回應道,這個聲音,這種氣勢,她實在太知道了。
「我教過你的,凡事不能單看錶象,隱藏在無害的表象後面的,可能是無盡的殺機。法眼就是用來洞悉一切的存在。」
那漫畫模樣的小鴨子散開了,一個披散著頭髮,身穿綉著朱雀神獸華美服裝的男人出現在了眼前,手指長的鬍子在臉上呈放射狀排列著,粗眉下的眼睛發著噴火般的光芒,很是霸氣!
看到這張臉后,張珏覺得自己有想要下跪向對方臣服的念頭,甚至對方給自己下任何命令都願意全力執行,即使是違背良心的命令,即使是要他獻上自己的性命。
要不是父母朝他的體內灌入的暖流,他大概真的就兩腿一軟了,給跪了,任對方差遣。
他感到害怕,這是平生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只是光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他就已經想要向其臣服了?
他聽說過夏唐國王已經是至尊境,自己明明也有至尊的皮囊,雖然力量還未覺醒,現在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類小孩。
但也不至於會遭受如此強的壓制吧?
「也不介紹介紹我的孫兒讓我認識?」至尊把目光投向張珏。
受到了上官仁烈的注視,張珏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紊亂了,這是何等的誇張,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光是這樣站著,就能讓自己如此難受了?
張珏對至尊的認知再度發生了刷新,父母還沒有給自己詳細介紹修行的境界,但是據他從地府那裡了解到的,至尊就是當今三界的最強的存在。
果然豪橫!
想到自己有一天,若能恢復實力,那麼也必將回歸到三界最強的寶座上,心裡就別提那個爽了!
想著想著,受到至尊注視所產生的不安感,居然消失了。
「拜見皇上。」張珏學著電視里演的對上官仁烈說道。
張懷和上官楚橋還在運轉著功法抵擋至尊所帶來的不適感,張珏倒好,什麼功法都不懂,居然就能直面上官仁烈說話了?
「好好好,乖孫子,叫我祖父或者外公就行。在宮外,我還想過些普通人的日子。你們兩夫妻怎麼不說話了?」上官仁烈突然意識到什麼,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邊用手輕輕一壓。
張懷和上官楚橋因為上官仁烈的這個舉動變得自在了許多,顯然是壓制了身上外放的威能。
「我不大習慣用這種方式出現,易老師卻說如果我要來見你們就只能按他說的辦。看到你們一家三口過得這麼好,太興奮了,所以,忘了壓制身上的威能!」
「國師來了?」上官楚橋傳音給張懷。
「昨夜珏兒看到吳參謀被麟甲衛帶走了,我連夜出去調查過了,國師的幾個親信都在城裡,不過沒有看到國師本人。」張懷也用傳音回答。
上官仁烈卻一直盯著他們看,張珏都能看到上官仁烈脖子上突然暴起的青筋,顯然是什麼事激怒他了。
但張珏卻沒有感到任何的不舒服。
轟隆隆~~
邊境牆那邊傳來了強烈的爆炸聲,爆炸的震感甚至傳到了他們的腳下。
上官楚橋和丈夫對視了一下。
「我去看看。」
張懷向上官楚橋傳音完,正要動身離開。
看到跟前站在當朝皇帝,便又拱了拱手。
「下官去看看。」張珏說完就朝門外跑。
可沒跑兩步上官人類就發話:「不用去,是我弄的。」
在場的三人都一臉懵幣地看著上官仁烈。
一國之君就能如此任性嗎?
「不知是誰惹怒了陛下?」張懷恭敬道。
「喬喬國剛剛往墨林運的一台裝置,讓我給毀了,五十名負責運送的士兵也歸西了。」
張珏總算見識了什麼叫——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你父皇可真厲害。」張懷傳音給上官楚橋。
「他可是至尊啊,懷哥。」上官楚橋回到。
兩人左一句右一句的,說的甚是快樂,完全無視上官仁烈和張珏。
上官仁烈不爽道:「你們忘了我可以聽到傳音的嗎?」
夫妻倆尷尬地笑了起來,張珏則一臉懵幣地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