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這是女廁外面

第375章 這是女廁外面

扭頭看向阿桑公主,宏王冷漠:「本王從來沒說過自己是君子,倒是公主好手段,居然把燕春樓變成了你自己的官驛嗎?」

見宏王有忌憚,阿桑公主嘴角勾起一抹笑:「雖然被迫在春燕樓布局,可你真當我傻嗎?」

「若是連自身安全都保護不了,後路都不準備好,我又怎麼會在魏清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

「你以為魏清不知道我的動作嗎?」

「不,他只是不在乎而已。」

阿桑公主輕笑著靠近宏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他,眉眼無聲的帶出一抹風情。

「因為他斷定絕不會有人能夠滿足我的條件,能夠幫到我。」

「原本我也一天天絕望了,打算去京城再想辦法。」

「至於花魁?」阿桑嘲諷的一笑:「這麼一個爛名頭,真當我稀罕么?」

「只可惜,在我以為不成的,四王爺出現了。」

「你說……我又怎麼會輕易放你離開?」

宏王臉色更加冷漠,渾身冒著冷氣:「公主果然好算計,魏清……也真是個老狐狸。」

阿桑公主挑眉,有些不耐煩:「反正已經這樣了,你不需要跟我好好談談嗎?」

「想來你也猜得到,我的要求只有一個,脫離魏清的掌控就可以。」

「我可不想成為他手中和談的一顆棋子。」

「王爺若是不同意,你別想全須全尾的離開燕春樓。」

說著,阿桑公主頓了頓,突然笑了:「王爺居然會一個人前來,真讓本公主受寵若驚啊,多謝王爺還挂念著當初那一份交情。」

宏王冷笑:「是啊,本王就是傻了才會還念著那份交情,以至於自己往你設好的陷阱里跳。」

阿桑公主冷哼:「反正官道已經被炸,幾天內過不去,王爺不如幫我想想辦法,儘快讓我擺脫魏清。」

宏王眯了眯眼,冷哼:「呵呵,果然……你們知道這件事?」

做事情的人純粹成了一個笑話,還自鳴得意。

阿桑嘲諷一笑:「就這麼點事,那麼大的動靜,想不知道都難吧!」

宏王沉默,過了一會兒才彷彿不得不妥協:「幫你可以,可魏清那個老狐狸本王可不願意招惹。」

「這事兒本王一插手,必定會惹上魏清,很難脫身乾淨。」

「既然要付出這麼多,本王若幫了你,又有什麼好處?」

阿桑似笑非笑,似乎對自己手中的籌碼很自信。

繞道宏王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狼國和大瑞邊防,狼國軍隊的布防圖……如何?直接投出一顆天雷,阿桑欣賞著宏王陡然一變的神色。

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男人啊,權勢啊,又怎麼拒絕得了相關事件帶來的巨大利益?

狼國?呵呵,父王既不仁,別怪她不義。

身為狼國的公主,她所享受的一切都是自己爭取來的,為此付出的東西還少嗎?

憑什麼還要她付出一生來給狼國謀利?

既然他們都不管她的死活,她何必還抱著那份念想不放?

長達兩個月的路途,阿桑公主從最初的憤怒,吃驚,愕然,再到沉默,憎恨,釋然,麻木。

最後終於想通了,不願意安安分分做一個傀儡,想要確實的為自己爭取一次,她有錯嗎?

布防圖?

以為自己幻聽的宏王呆怔的看著阿桑,內心震驚得無以復加。

看著阿桑自信自己的籌碼,宏王張了張嘴,竟然覺得口乾舌燥,發不出聲來。

這……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他有什麼資格來同情她?

這樣不顧一切的女人,哪個男人敢要?

聽到阿桑公主的話,宋芷瑤驚得長大了嘴巴,腦子一瞬間空白,不知道該作何感想。

流奕辰撐著房梁的手一滑,頓時鬧出了一點動靜,立刻驚起了屋內人的注意。

宏王臉色黑如鍋底,瞬間出聲咋喝:「誰?」

阿桑公主臉色一白,吃驚的回頭一看,腳步微亂的跑去開門。

小閣樓外面都是自己人,阿桑一時之間也大意了。

突然發現,宏王能摸過來,別人為什麼不能?

若是被人聽到這些話,她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思及此,阿桑快到門口的腳步都多了一絲忐忑闌珊。

見自己倆暴露了,宋芷瑤頓時有些緊張,這樣子該跑路了嗎?

流奕辰一把握住宋芷瑤的手,示意她別動。

宋芷瑤詫異,星眸帶著流光,不解的看著他。

流奕辰搖了搖頭,微微一笑,手中突然彈出一顆石子。

正好,樓梯口有人上樓,踩在小石子上,「哎喲」一聲,就那麼肌在木板上。

前後銜接不過一息,聽起來像是同時發生的。

阿桑開門出來看見這一幕,發現其他地方沒有異常,這才鬆了口氣。

「燕媽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在這裡?」

看了一眼老鴇的距離,阿桑頓時鬆了口氣,放心了。

這才剛上樓而已,根本聽不見。

想了想,阿桑還多嘴了一句:「燕媽媽,你這是怎麼了?」

老鴇揉了揉膝蓋,看了一眼咯腳的小石子,一臉晦氣的猝了一口,這才揚起一抹討好的笑。

「沒事兒,不小心踩著一顆小石子兒摔著了。」

「幸好沒有直接摔下去,否則我這條老命還不知道會怎樣呢!」

阿桑皺了皺眉,不是很歡迎,畢竟她屋裡還有一個男人。

「燕媽媽,你這是……做什麼來的?」

「這麼晚了,我已經洗漱好準備休息了,不然明天的臉色可不好看。」

小閣樓周圍雖然都是她的人,可畢竟是燕春樓的地盤,她總不能直接攔著老鴇不讓靠近。

雖然沒有細查,可燕春樓能夠成為老牌,屹立這麼多年不倒,背後必定還有不簡單。

她不過是個過客,不想深究,也不想得罪背後之人。

雖然她從未想過要去爭什麼花魁,到時候她離開必定要交惡一場,可現在還得給點面子才能全身而退。

老鴇一雙眼睛透著光,彷彿看銀子一般看著阿桑:「對對對,是得多休息,我也沒別的事情,就是想來看看你休息了沒有,還有沒有什麼需要?」

「你放心,只要你想要的,咱們燕春樓都會優先供給你。」

「另外,就是想來給你說說,今晚上啊,又有不少人慕名而來,一擲千金只求見你一面。」

阿桑沉了沉臉:「燕媽媽,我們當初可是約定好的,未得花魁之前,我不會見任何人。」

老鴇怕得罪她,連忙附和:「是是是,媽媽我記得呢,這不,那白花花的銀子擺在我面前,也什麼人都沒有答應。」

「不過,今天有一位冷著臉,一身青衣的公子,看起來衣著不俗,腰間還有一塊頂級玉佩,出手也大方,肯定出身高貴。」

「咱們做這一行的也不能做一輩子,身為女人若是能有個依靠,那是你的福氣。」

「若是再有這樣的機會,我倒是希望你能考慮考慮,說不定能有個好歸宿呢!」

老鴇一臉羨慕,語重心長。

想她年輕的時候也是一枝花,不比花魁差,怎麼就沒遇見這種好事呢?

阿桑微愣,冷著臉?青衣?看起來富貴?

呵呵,這個人不是在她屋裡嗎?

老鴇攔著人不讓見,人家還不花銀子見著了呢!

阿桑眼神一閃:「好好好,我知道燕媽媽是為我好,我會好好考慮的。

說著,打了個妖媚好看的哈欠:「看我現在真的困得不行,想去睡了,暫時也沒有什麼想要的,多謝媽媽關心。」

「我得休息好,才有力氣好好想啊!」

「不過,在那之前,我總得先得到花魁不是?」

「否則,燕春樓的聲名起不來,對我的幫助也不大啊,人家富貴公子哥兒哪看得上我啊?」

一邊說,一邊推攘著老鴇。

老鴇無奈,這不是她培養大的姑娘,不聽她的話也沒辦法。

腳步一亂,只得妥協:「好好好,你先好好休息,反正我該說的都說完了,這就走……」

阿桑一雙手撐著門,目送老鴇一步步消失在樓梯口才挑眉關上門,明顯鬆了口氣。

進屋的阿桑自然沒有看見老鴇在關門那一瞬間回頭露出的一抹算計,和意味深長的冷笑。

以阿桑的道行,自然不如閱盡千帆的老鴇見多識廣。

在老鴇眼裡,阿桑一系列舉動就是欲蓋彌彰。

冷漠的看了一眼房間,老鴇帶著一抹瞭然,習慣性的扭著腰肢走了。

宋芷瑤:「……」

誰算計誰?尤未可知……

流奕辰:「……」

屋裡屋外都是一場大戲啊!

再見宏王,阿桑臉上多了一抹戲謔:「若是讓京城那些名媛知道四王爺逛青樓?也想會花魁?會有何感想?」

宏王完全無視:「你還有什麼要說就趕緊說,不說本王就先離開了,這燕春樓也不安全。」

「若是有別的,我們可以另外約地方詳談。」

阿桑一臉嚴肅:「這麼說,四王爺是同意本公主的交易了?」

宏王意味深長:「誰讓你擁有本王無法拒絕的籌碼?」

「不過,你最好沒有騙本王,否則,在大瑞皇朝的京城,本王能讓你比魏清出手更慘。」

阿桑嗤之以鼻:「你也不用威脅本公主,五年前咱們好歹相處過一陣,我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

「還不至於變得這麼徹底。」

「你放心,我說過的話,絕對算數。」

宏王提著一顆心放不下來,主要阿桑提到的東西太重要了。

一旦擁有,可以帶來無法估量的利益,增加他許多籌碼,甚至扭轉現在的不利形勢,絕對不容有失。

「既然如此,我們另外約時間再談。」

「另外,關於魏清的資料,你得詳細提供給我。」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以魏清的本事,本王也不敢保證你能安然脫離他的掌控。」

「到時候別偷雞不成反蝕把米。」

阿桑不屑:「想得到魏清的消息就明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雖然這場交易我吃虧了,不過,為了擺脫魏清的掌控,就當奉送王爺好處了,王爺可不要忘了本公主的誠心。」

宏王冷笑:「好處?不,這是提前預支的利息。」

「難不成你還想什麼都不付出,就讓本王幫你到最後?給不給布防圖還不是你一念之間,哪有這樣的好事,什麼好處都讓你佔了?」

阿桑一噎,看著宏王的眼神帶著不善,這男人……有點討厭啊!

宏王正要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回頭說道:「利息歸利息,至於你的誠心……你們使團到底從誰手上得到京城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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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門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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